“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劍兵先生施展出神通,草木皆兵,人聲鼎沸,震懾天地。候翊昆一望之後,心中是陰陰其雲,不知所謂。湯鈺婷站在遠處,望之其形,高唿大叫:“候翊昆,此時若再掙紮,汝命休矣!”


    候翊昆被困其中,周圍是金戈鐵馬,戰鼓如雷霆一般。候翊昆站在中間,紋絲不動,雖有些無計可施,卻穩若泰山,堅如磐石。不久之後,候翊昆輕輕飛身而起,解下腰間青鋼軟劍,淩空舞動,其勢緩慢,徐徐之間,似如唿風喚雨一般。


    湯鈺婷一望,心中納悶問道:“先生可看出其中端倪?”


    劍兵先生晃了晃腦袋說道:“我觀此人麵對我重重兵馬,無計可施,佯裝其形,華而不實也。”


    湯鈺婷一望天空,方才晴空萬裏,倏爾之間,風起雲湧,烏雲密布。湯鈺婷想起在草原之地。候翊昆借氣候天色阻攔部落大軍。心中疑雲重重。不久之後,天空之中,飛鳥密布,遮天蓋地。萬物動,猛獸浩蕩來。劍兵先生輕輕放下手中令旗,惆悵萬分。慢悠悠地對湯鈺婷說道:“此人絕非常人,我自歎不如。”


    兵馬休,聲聲絕,空曠之地變得安寧下來。候翊昆輕輕從天落下,穩穩站在方才所站之地。劍兵先生飛身向前,向候翊昆深深鞠躬行禮,然後抬起頭說道:“老夫自詡能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可遇到公子,當退之。”


    候翊昆拱手行禮說道:“此乃在下巧用其控製飛鳥走獸之法,談不上高明,先生隻能,我望塵莫及,實在不敢在先生麵前獻醜,今日先生承認在下,在下感激不盡。”


    湯鈺婷深深望著候翊昆想到:“候翊昆果然是神通廣大,可是我這裏能人豈止一人,不知公子可懂音律。”


    候翊昆一聽,緩緩向湯鈺婷行禮,謙恭說道:“實不相瞞,在下在音律上造詣,遠遠不如姑娘與吾妹。”


    “哈哈!公子休要過謙,若謙遜不戰,那算公子學藝不精,不敢迎戰。”湯鈺婷激將候翊昆說道。


    候翊昆微微一笑說道:“即使如此!那我就不妨獻醜了。”


    湯鈺婷唿道:“那好!公子請隨我來。”


    兩人到一幽靜之處,此處是高山流水,草屋一座,湯鈺婷指著屋子說道:“此地有一女子,通曉音律,看公子如何敵之。”


    候翊昆飛身向前,過獨木橋,近前到茅屋前,隻見有一白衣女子,飄著身子,到屋子外麵,身邊跟著一個眉目清秀侍女。白衣女子,白布遮麵,一望候翊昆,拱手行禮問道:“公子是何人?來此作甚?”


    湯鈺婷飛身向前,輕輕落到白衣女子麵前,微微一笑說道:“此人是我請來,與姐姐論其韻律。”


    “哦!劍主許久不曾來此,如今來此,卻是為了比武而來,看此人眉清目秀,英俊瀟灑,儀表堂堂,莫非是劍主心儀之人?”白衣女子問道。


    湯鈺婷含情脈脈望著候翊昆盡在不言中。


    候翊昆說道:“非也!我與姑娘有幾麵之緣,可是最終是橋歸橋,路歸路。”


    “哈哈哈!公子看起來乃飽學之士,可不知橋乃路也,路非土地石川,有橋之地,路則通達,故而我觀公子與劍主有些情分。”白衣女子說道。


    候翊昆一聽,心中一怔,思量道:“此女子乃智慧之人,句句珠璣。”


    候翊昆思量過後,行禮說道:“在下才疏學淺,可為一事,然與姑娘一戰,請姑娘手下留情。”


    “哈哈!公子過謙了!請進屋敘話。”


    候翊昆跟隨白衣女子進入茅屋之中,屋子裏麵一覽無餘,一件樂器,一本曲譜都沒有。屋子之中,隻有茶杯,茶壺,簡陋桌子。白衣女子婉約坐在桌前。而侍女守在一旁。候翊昆一望屋子,問道:“我觀姑娘屋子無一件樂器,如何能奏出天籟之音?”


    白衣女子婉婉起身,說道:“公子瞧好!”


    白衣女子芊芊玉手抬起,手指搭在桌子上,伸直胳膊,敲動桌子。輕柔用力,拿捏的十分恰當。候翊昆聞之,大為驚訝,無一樂器,卻能奏出神奇樂章。候翊昆沉溺其中,沒有察覺嘴角湧出淡淡鮮血。湯鈺婷一望,一揮手,白衣女子鬆開手指,垂首站在一旁。


    候翊昆身子變得孱弱無力,想要站起,卻好像吃了麻藥一般,動彈不得。


    湯鈺婷“哈哈”一笑說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看來今日候翊昆公子輸在劍琴仙子手上。如此一來,公子在江湖上如何能抬頭做人。”


    候翊昆微微一笑,向白衣女子一行禮說道:“在下不敢在姑娘麵前丟人現眼,可如今在下書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有和姑娘比試一下了。”


    “哦!本姑娘以手指彈奏劍招,傷了公子,不知公子有何招式?”白衣女子問道。


    “哈哈!姑娘也瞧好!”候翊昆自信滿滿說道。


    隻見候翊昆手指揮動,啞無聲,卻氣之恢宏,在屋中舞蹈,其手勢如劍氣又如舞動之樂章,以手勢成樂章。白衣女子一望,慢慢坐到桌前。候翊昆舞完,向白衣女子行禮說道:“姑娘傷了我,在下自歎不如。”


    白衣女子“嗬嗬”一笑說道:“公公子未必是輸,本姑娘未必是贏。公子神通,本姑娘今生得見,乃三生有幸。”:筆瞇樓


    候翊昆行禮。


    白衣女子走到湯鈺婷麵前說道:“劍主,我無能為力,莫要再找人迎戰這位公子,此人神通不亞於我等任何一個,我已經施展平生所學,請劍主恕罪。”


    湯鈺婷臉色沉重,對候翊昆說道:“今日你已經連戰連勝,可隨我到山莊廂房之中休息,明日我請來天奇劍派其餘幾位高手,請公子再行賜教。”


    候翊昆一望湯鈺婷思量:“這湯鈺婷武功智慧與我妹在伯仲之間,此番我前來,不與我正麵交鋒,卻找來這些能人異士,不知是為何?”


    湯鈺婷一望候翊昆,笑道:“公子方才若有所思,一定是想今晚我會請人暗害公子是嗎?”


    候翊昆說道:“不管姑娘施展什麽樣伎倆,在下一定會極力奉陪。”


    “好!今日天色已晚,請公子迴去休息!”湯鈺婷說道。


    迴到風雷山莊廂房之中,候翊昆坐穩桌前,忽然間窗扇無故晃動。候翊昆倒上一杯茶,說道:“你自然前來,為何不露其容。”


    “哈哈!公子馳騁縱橫,天奇劍派三位頂尖高手在公子麵前,不過如此!”有一個爽朗聲音說道。


    “汝在風雷山莊可發覺不尋常之處?”候翊昆問道。


    窗外之人未露麵,隔空與候翊昆對話說道:“風雷山莊之中無秘密可言,或許是湯鈺婷疑兵之計。”


    候翊昆說道:“就是這般!沒有其他?”


    “是,我在山莊之中未發現不妥,不知為何!要說不同的話,莊外亂墳崗上有一些秘密,隻是我不能去那裏,一旦前去,精明的湯鈺婷定然知曉我等計劃。”


    “你的武功,去一趟亂墳崗又何妨?不過,正氣盟所有高手皆在風雷山莊外,已經將風雷山莊團團包圍。你不可擔憂。”候翊昆說道


    “請公子放心!今晚暮色降臨,我便前去。”窗外之人說道。


    候翊昆“噓”一聲說道:“你且迴去,有人來此?”


    窗子不再晃動,有一黑影極速閃過。


    此時,湯鈺婷端著美酒佳肴來到門前,客客氣氣,發出口扣人心弦的溫柔聲音說道:“公子!奴家為你準備一些酒菜,請公子速來開門。”


    候翊昆上前,打開房門,一望裝飾美麗,紅潤美顏的湯鈺婷,彬彬有禮說道:“勞煩姑娘招待!”


    湯鈺婷深情一望候翊昆說道:“昔日公子與藍千浩煮酒論古今,傳為佳話,不知我有幸與公子談天論地乎?”


    候翊昆淡淡然,笑道:“姑娘請進!”


    湯鈺婷端著盤子蓮步輕移走進屋子,將酒菜一一擺在桌上。擺出一副賢良淑德模樣,請候翊昆入席。候翊昆上前,坐到桌前,說道:“姑娘不會隻招待在下是嗎?一定有其說辭,本公子不想成為姑娘甕中之鱉,還是將事情說清楚。”


    湯鈺婷一聽說道:“放心,今晚我想與公子屈膝長談,請公子莫要誤會。”


    候翊昆“哈哈”一笑說道:“若天下才女有百,姑娘獨占過半也。姑娘有巾幗之氣,亦是有佳人才氣。在下不得不心悅誠服。”


    “公子過譽了!”湯鈺婷說道。


    候翊昆伸手相邀說道:“姑娘請坐!”


    湯鈺婷入座問道:“公子才學過人,古有唯女子小人難養也,公子如何看?”


    候翊昆一望湯鈺婷,微微一笑,掂起酒壺倒酒,然後自斟自飲說道:“吾並非如此之言,女子者,其我等之賢助也,望之天下女子,多數是賢良淑德,勤儉持家,相夫教子,乃我等之福澤也。古有婦好,為夫君征戰沙場,震懾寰宇,豈非比男子更為聖賢。更有卓文君,衛子夫,長孫無憂等,千古留名。”


    “那為何人們稱美麗之女子為紅顏禍水?”湯鈺婷為候翊昆填上一杯酒問道。


    候翊昆一望添滿酒杯思量:“想不到這女子想借故灌醉於我,那這酒裏麵一定摻雜其蒙汗藥。”


    候翊昆起身,“哈哈”一笑說道:“世人不管男子還是女子,自然是良秀不齊,迥然不同,若女子壞,便被人視之其別類,其被人所歧視也!”


    湯鈺婷臉色變紅問道:“那公子怎樣看我?”


    候翊昆一怔,沉默片刻說道:“姑娘若為人妻,當如卓文君,辛追,若姑娘為女將,如婦好,花木蘭。若姑娘有野心,豈止一個呂雉,武曌。”


    湯鈺婷搖搖頭說道:“如此一說,那我在公子心裏是有些含糊不清。”


    候翊昆微微一笑說道:“非也!姑娘尚且在躊躇之中,亦正亦邪。”


    “哈哈!那公子可知我為何如此?”湯鈺婷盯著候翊昆問道。


    “你卻忘記了,本姑娘心中有一人,有此人在,當然在兩者之間徘徊,故而為之痛苦。”湯鈺婷說道。


    候翊昆起身說道:“姑娘莫要如此!若今日再多言此類事情,那我也無法在此地逗留時刻,隻能將之前事情作罷,我不再規勸姑娘,我們戰場上再見。”


    “公子莫要動怒!”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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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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