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零年,元旦!


    二十世紀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走過了八十年,全球也算承平了有三十年。


    其實不僅是我們華夏人民,就算是世界範圍內的其他各國人,如果有一個和平的環境,他們都能創造出巨大的財富。


    香江作為一個特殊的城市,在進入八十年代之後,金融中心的地位已經越來越清晰,同時也有越來越多的跨國公司將亞洲總部放在香江。


    元旦當天,香江也是顯的很喜慶,雖說元旦是從西方傳過來的,但是對於西方人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微微特殊一點的日子,但我們華夏人也能把它裝扮的很紅火。


    時間進入八十年代在編年史上算是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但是對於普通的香江民眾來說,卻沒有感覺到太特殊,隻不過是又過了一年。


    正當香江市民在慶祝元旦的時候,《香江日報》頭版頭條刊登了一條新聞瞬間引爆了整個香江:


    《史詩級地產交易,佳寧集團十二億港幣天價收購金門大廈!》


    一時之間,《香江日報》當天的報紙遭到哄搶,他們本來已經準備了十五萬份,但是還是加印了兩次才勉強夠。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但是這次佳寧集團十二億的價格收購金門大廈,讓內行外行都震驚不已。


    十二億港幣可不是小數目,前幾年九龍倉的市值也不過如此,但是現在卻僅僅隻是一棟大廈的價格。


    所以佳寧集團又再一次出現在香江熱搜榜的第一位,陳鬆青更是紅的發紫。


    至於交易雙方的另一方金門建築,同樣成為全城熱議的對象。


    以前金門建築在香江也算是比較低調,是那種有實力但沒什麽名氣的公司,不像四大洋行那樣是香江的頂流。


    現在通過這一場交易,金門建築可謂是一舉成名,全港都知道了它的名聲。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金門建築早在九龍倉易主的時候就已經被雷蘊榮收入囊中。


    所以在外界很多人都在對金門建築議論紛紛的時候,知道內情的人卻是對雷蘊榮佩服的五體投地。


    就連格局大如包船王都打電話過來,笑著調侃雷蘊榮做了一筆好生意。


    現在香江的地產市場雖然越來越火熱,但是再怎麽火熱金門大廈也不值這麽多錢,十二億港幣明顯是溢價太多了。


    當然,除了包船王,還有很多雷蘊榮的親戚、朋友以及合作夥伴都打電話過來,或震驚、祝賀或詢問真偽。


    而且當天,怡和集團的不少員工都聽到了他們的老板兼大班的辦公室接連不斷傳出了摔杯子的聲音以及低沉的咆孝聲。


    西門凱瑟克現在確實是嫉妒地發狂!


    當初雷蘊榮和包船王聯手收購了九龍倉,怡和集團應對不力不得不忍痛割讓他們的旗艦公司,而且還被雷蘊榮脅迫出售了金門建築。


    現在僅僅金門大廈就被雷蘊榮賣出了十二億港幣的天價,這讓他後悔的要死,要知道當初整個金門建築賣給雷蘊榮的時候都還不到十二億港幣的一半。


    尤其是西門凱瑟克在前不久又接到匯報說怡和集團花費巨資在澳洲的礦產投資失敗了,前期投入的巨額資金打了水漂。


    這一時期怡和集團可沒有出售的九龍倉的資金來輸血,所以現在的怡和更是雪上加霜,日子不太好過。


    西門凱瑟克在發泄了一頓心中的火氣之後也不由地慢慢鎮定下來,思考怡和集團接下來的戰略該怎麽走。


    但是《香江日報》那碩大的十二億三個加紅的大字總是映入他的眼簾,西門凱瑟克總是不由自主地幻想假設,如果金門大廈還在自己手裏,哪怕賣不到十二億港幣,就算是十億港幣也好啊。


    這樣的話對現在的怡和集團來說也算是久旱逢甘霖,甚至能夠全盤地盤活整個怡和集團。


    不過幻想終究是幻想,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雷蘊榮血賺。


    現在的雷蘊榮大勢已成,就算是強如匯豐銀行也不會貿貿然地與之爭鋒,反而合作的飛起。


    阿美利加海洋密蘭銀行的交易,也就騙騙那群山姆,香江的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之間的貓膩。


    所以更不要說現在已經有點江河日下的怡和集團了,他們更不敢再去招惹雷蘊榮,反而還得時刻防範雷蘊榮再次對置地公司下手。


    現在的雷蘊榮要資金有資金,要人脈有人脈,如果他真的毫無顧忌地對置地公司下手,西門·凱瑟克隻能依靠港府來給他施壓。


    就算是現在,怡和集團也隻是憑借著之前百餘年的積威來維持著自己的地位。


    這也讓西門·凱瑟克覺得生意越來越不好做。


    不由地他現在有點懷念紐壁堅了!


    之前在日不落本土的時候,西門·凱瑟克見紐壁堅居然將九龍倉給弄丟了,感覺他的能力就像狗屎一樣臭。


    當他自己真正接掌整個怡和集團的時候才發現,紐壁堅確實也不容易,一直維持著怡和集團這艘四處漏水的巨艦的體麵,而且每年也還能創造出不菲的利潤。


    這兩三年怡和集團由西門·凱瑟克掌舵,由於更加激進地投資海外,也造成了更加嚴重的虧損,日子也更加的難過。


    但是就算如此,他也不可能再去重新將紐壁堅請迴來。


    如果他這樣做了無疑相當於親自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同時也會讓凱瑟克家族威明掃地。


    西門凱瑟克叫人打掃了一下辦公室,然後通知怡和集團的所有高層開會。


    既然香江的市場這麽火熱,他決定全麵砍去新投資的海外業務,將全部精力都放到香江這邊。


    兜兜轉轉之間,怡和集團還是迴到了香江這個溫室,這比曆史上提前了近一年重返香江。


    不提怡和集團的動作,也不提外麵因為這次的金門大廈交易所造成的巨大轟動,雷蘊榮卻在元旦當天,安安靜靜地陪著老婆孩子。


    雷蘊榮的兒子雷灝承已經半歲多了,粉凋玉琢的特別可愛,而且由於營養充足,兩支葫蘆臂甚是明顯。


    這一天雖然是元旦,但是在香江卻還是比較暖和,再加上明媚的陽光,一家三口非常愜意地在雷家大宅的院子裏散步。


    雷蘊榮雙手撐著小孩子的腋下,將其舉過頭頂,小孩子顯然也是認識眼前這個和他朝夕相處的父親,一雙小手想要去摸雷蘊榮的臉。


    雷蘊榮不由地將小孩子往上輕輕一拋,然後快速接住,然後再拋再接住,小孩子也是被這個遊戲逗得哈哈直笑。


    看著這個開心的小不點,雷蘊榮心中也是湧現出無限的慈愛,他想要將最好的東西都給這個小不點。


    到了此時此刻,雷蘊榮才明白什麽是父愛,真的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付出一切。


    所以雷蘊榮也特別佩服那些將自己全部財富捐出然後讓自己的孩子獨立奮鬥的人。


    雷蘊榮自認是做不到這樣的,雖然他知道讓孩子自己奮鬥獲得成功才能讓他永久的富裕,畢竟財富可能會失去,但是獲得財富的能力永遠不會失去。


    不過雷蘊榮還是想要將自己的事業在自己退休之後全都留給自己的孩子,他也無法保證自己培養出的孩子一定能夠成才,那他就打下足夠多的敗不完的家業。


    一旁的利雲韻看著眼前的一對父子,眼中的愛意都快溢出來了,他們可謂是她最重要的人了,這也是她感到最幸福的時刻。


    一陣微風吹來,利雲韻不由說道:


    “阿榮,我們先進屋吧,外麵有點冷,起風了,小七還小,我怕他被吹感冒了。”


    “好,那我們先進去。”


    不過還沒有走兩步,雷蘊榮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一股熱流往下流,一看發現這小不點一泡童子尿全都往他身上招唿了。


    幸虧剛剛沒有將他舉得太高,不然這童子尿就該撒向他的臉上了。


    這小不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總算舒服了,一直笑個不停,雷蘊榮也忍不住親了親他粉嫩的小臉。


    利雲韻見小七對他的爸爸這麽不見外,也不由地笑了起來,不過她顯然還是很關心自己的丈夫的,微笑著說道:


    “阿榮,我來抱吧,你先去洗一下。”


    “給!”


    然後雷蘊榮對著這小不點說道:


    “下次你再往我身上尿,我就彈你的小jj。”


    此時的小不點顯然不知道雷蘊榮說些什麽,但是離開了雷蘊榮的懷抱,忍不住小嘴一都,就要哭出聲來,一雙小手還一直往雷蘊榮這邊抓。


    不過利雲韻也有對付這小不點的辦法,一橫抱著他就消停下來,而且小手還不住地往她胸前抓,顯然是想要進食了。


    雷蘊榮迴到房間洗漱了一番,下樓的時候看到自己的父親雷覺華已經迴來了,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泡茶。


    “爸,這麽快就迴來了?”


    元旦這天,保良局那邊也安排了活動。


    現在雷覺華對於做慈善興趣很大,而且他現在對保良局主席的職位也很有興趣,所以他平常除了忙雷氏慈善基金會的事務以外,大多時間都投入到保良局的工作當中。


    對於雷覺華來說,現在兒子有出息,青出於藍,而且雷家也後繼有人,已經沒有什麽事情需要他操心的了。


    所以現在雷覺華很安心地投入到慈善事業,而且由於他自己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反而做慈善的心更純粹,少了很多作秀的成分。


    “其實今天也沒什麽事,就是一些公開活動,這是某一些人的舞台,我就懶得摻和。”


    “爸,明年的保良局主席的選舉有把握嗎?”


    “應該沒問題吧,這也是沾了你的光,隨著你在香江的影響力越來越大,我在保良局裏麵也是更加的如魚得水。”


    “有把握就行,如果爸你當上了保良局主席,起碼能多做一些實事。”


    “你就不用操心我的事了,說到底不管是保良局還是東華三院,都是人情世故,我活了幾十年了,做生意我沒法教你了,但是這方麵做你的老師還是沒有問題的。”


    雷蘊榮也是不由地啞然,好像自己確實有點操心過頭了,在現在雷利兩家的支持下,再加上雷覺華本身的能力,別說保良局主席,就算是非官守議員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對了阿榮,我今天聽其他人說,你將金門大廈賣了十二億港幣?”


    “沒錯!前兩天剛簽的合同。”


    “還真是?是誰會做這樣的冤大頭?”雷覺華驚訝地問道。


    雷蘊榮笑著說道:“爸,人家可不是冤大頭,人家聰明著呢!”


    “這件事情我也沒有去具體了解,到底是誰買下了金門大廈?”


    “佳寧集團的陳鬆青。”


    “是他?陳鬆青這兩年勢頭可是很強勁,經常能看到他的新聞,就連我這樣退休的人都能時常聽說他,而且還聽說他有海外財團的支持?”


    “他有個鬼的海外財團背景,這都是他特意營造出來的假象,同時也是很多自詡聰明人自己腦補出來的。他的錢大部分都是從財務公司和銀行裏貸款出來的,而且很多都不太正規。”


    財務公司是香江特殊情況下誕生的一種金融公司。


    在一九六五年的時候,香江爆發了一場有史以來最大的銀行擠兌風潮,恆生銀行也是在這一時期不得不賣身給匯豐求活。


    在這一時期香江銀行也經過了大洗牌,因為給香江的金融市場造成了巨大的動蕩,港府也積極地幹預此事,其中一項很重要的決定就是停止發放銀行牌照。


    但是進入七十年代,香江的經濟快速發展,尤其是金融行業,更是發展迅猛,所以越來越多的金融公司落戶香江,其中跨國銀行公司是主流。


    那些大型的跨國銀行能夠憑借他們強大的實力和關係網疏通關節,順利拿下銀行牌照。


    但是對於那些實力稍遜,但又眼饞香江金融紅利的銀行來說,他們也是另辟蹊徑,搞出了財務公司這一套。


    財務公司主要是以放貸為主,雖然也能進行攬儲,但是隻能是小額的,所以一般財務公司本金很有限,而且財務公司的牌照是由警署發放的。


    本來財務公司的設立是很有利的,這是對香江金融市場的有力補充,畢竟此時的銀行更是看人下菜。


    晴天送傘,雨天抽傘的情況更加嚴重。


    財務公司的放貸就沒有那麽嚴格的審查,所以當時對香江的發展還是作出了一定貢獻的。


    但是隨著香江經濟發展的越來越好,各大社團同樣發展的越來越好,他們積累了大量的財富,但卻苦於不知道怎麽花出去,所以他們也盯上財務公司。


    社團進入財務公司領域,快速地破壞了財務公司的名聲,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害群之馬,讓財務公司變成了等同於高利貸公司的形象。


    在一九七八年三月,港府解除了停發銀行牌照的限製,在其後的九個月內一口氣發出了二十七個牌照。


    很多正規有實力的財務公司大都拿到了銀行牌照,剩下的那些就糟粕較多了。


    “不會吧?這兩年陳鬆青和他的佳寧集團可是作出了不少轟動的事情,花費的資金也是不匪,如果是從銀行還有財務公司貸款,他怎麽能貸出這麽多錢?”


    雷蘊榮笑著說道:


    “這有什麽難的?隻要在財務公司裏有人配合,那不是要多少貸多少?”


    “你的意思是在財務公司裏有人和陳鬆青相互勾結?”


    “沒錯!”


    “你知道是哪家公司嗎?”


    “知道,裕民財務公司。”


    “裕民財務公司?沒聽過!”


    “裕民財務別看它在香江聲明不顯,但是它背後的母公司可不簡單,是馬來排名前三的馬國土著銀行。”


    從七十年代中後期開始,土著銀行的業務已經不隻局限於馬國國內,開始積極向周邊地區擴展,於是在一九七七年來香江設立了全資子公司——裕民財務。


    陳鬆青之所以能把裕民財務當成自己的提款機,源源不斷的從它那裏拿到美元貸款,不可能僅僅買通裕民財務在香江的負責人就能成事的。


    陳鬆青應該早就順藤摸瓜,腐蝕掉了土著銀行的高層以及w統的重要成員。


    可以說長袖善舞的陳鬆青,基本已經把w統給打通了,這才讓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從裕民財務獲得融資。


    而陳鬆青也是從一九七七年開始,開始了他在香江聲名鵲起之路。


    看重生香江之大亨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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