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比例不夠無法顯示正確內容。  由於大河村處於南北方的交界處, 且水源不缺, 灌溉方便,所以大河村的地裏是小麥和水稻都會種的。水稻種在離大河比較近的地方, 直接把大河裏的水引流到水稻田裏, 免去了挑水灌溉的麻煩。


    那條河原名叫金杜河, 但是後來因為大河村的出現, 漸漸地大家都忘了那條河的原名了,都習慣的叫它大河,但要說大的話, 也不算是很大, 隻是這方圓十幾裏隻有這一條河,一說大河,就知道是指這條河了。


    小麥則種在離大河比較遠的稍微幹一點的地裏。


    這時候的小麥和水稻大部分地方還是一年隻種一茬的。水稻立春前後插秧,然後七八月份的時候收割, 小麥大概十一月份的時候種植, 然後來年七月份左右收獲。等到收割完這兩種主要的作物之後, 就會在地裏種些玉米和紅薯土豆還有一些蔬菜。所以每年的七月份到八月份是最忙碌的時候了。


    而每年一次的春耕, 種的就是水稻了。


    一年之計始於春,一日之計始於晨。大河村的春耕從這一天正式開始。這一天, 大河村的男女老少都早早地帶著鋤頭和種地的家夥式兒,集合在了平時聚會的村裏的空地上, 每個人看起來都神采奕奕的, 看起來精神頭好極了。


    正準備上台講話的李建國看到大家躍躍欲試, 拿著鋤頭隨時準備衝到地裏大幹一場的眾人,心裏也是很高興的。隻有有了這樣的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大河村才能越來越好。


    “咱們村裏的人也都不是懶漢,不需要我做什麽動員之類的,形式上的東西大家心裏也都清楚,不需要我在說些什麽了,我也就不廢話了,現在就開始發稻苗吧。”說著開始示意旁邊的會計根據每家每戶的田地數量,給村民發放已在就已經培育好的稻苗。


    村民們顯然對李建國簡練不花哨的行事作風很習慣,並且十分讚成。


    隔壁村的那個生產隊隊長,每次春耕的時候都要講上一大堆的廢話,美其名曰調動大家的積極性,一直說個不停,直把底下那些人說得昏昏欲睡才罷休,偏偏他自我感覺還挺良好的。


    還是我們隊長好啊,能動手的時候絕不瞎嗶嗶,像是我們大河村的人。


    等等,大河村的畫風好像有些不太對?!


    眾人領完稻苗,就開始了一天的熱火朝天的耕作。


    而在李家的廚房裏,李老太把過年時用從隊裏領到了好大一塊的大肥肉,炸出來的那滿滿一小桶的豬油從廚房裏那一個加了鎖的櫥櫃裏拿了出來,那是她平時放一些比較珍貴的食材的地方,像是臘肉啊,雞蛋啊,白麵啊,之類的東西的地方,鑰匙隻有她自己有,其他人都開不開。王招娣開始眼饞她的這個櫥櫃裏的東西很久了。


    因為今天是春耕,所以李老太破例的要用豬油做兩個菜。在平時,她可是不舍得用豬油來炒菜的,上次做殺豬菜是因為用的不是自家的所以她也不心疼,這次可不一樣,這次用的可是自家的東西。


    春耕的時候,家裏除了比較小不能幫忙的孩子,其他家裏所有的人都是要參與耕作的,李老太留在家裏做飯是因為她的腿腳現在不太好了,站久了膝蓋就疼得厲害。


    索性家裏的勞動力也多,不缺她一個,幾個兒子和老伴心疼她,就讓她在家裏給大家做做飯,照看一下小石頭,不下地裏去了。


    現在大家都在地裏忙活著,三個媳婦加上一個早就出了月子的趙紅梅,都要去地裏幫忙,農忙的時候,一個女人賣力些也是可以賺七八個公分的,不少了。所以每年的這個時候,雖然分了家,但飯還是一起做。早上的時候,各家把這段時間要吃的份例交給李老太,由李老太統一分配。


    孩子們是無所謂,但是大人們,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出了大力的。李老太雖然平時小氣了些,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刻薄的人。所以在今天這一天,她打開了她的寶貝櫃子,決定做一兩個好菜,不然這平時也都是清湯寡水的,肚子裏沒有攢下一點油水,現在這麽辛苦怎麽撐得住呢。


    李老太一邊想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從豬油罐子裏舀出一勺豬油。


    豬油在罐子裏結成了白色的膏狀固體,滋啦一聲倒進了燒熱的鐵鍋中,然後再往鍋裏放進去李老太早就提前切好的一小塊肉幹,頓時滿室生香。


    趴在屋子裏的床上,已經將近四個月大的小石頭聞到這一股誘人的香味,恨恨的用白嫩的小手抹掉了嘴邊不由自主流出來的口水。這天天清湯寡水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小石頭在心裏呐喊道。


    哼,等我長大了,看我在空間裏左手一隻魚,右手一隻蝦,我吃一隻,扔一隻,饞死你們。


    小石頭在心裏發下了幼稚的宏願。


    大河村的春耕總是熱火朝天的,幹勁十足的,所以大河村的地裏的糧食總是長的格外的好,基本上隻要老天爺別發脾氣,基本上地裏的糧食都是豐收的。可是這是因為什麽?都是一個地界的,一樣的地,一方麵是因為大河村的人盡心侍弄的好,另一方麵就是因為沒有害群之馬了。


    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有多大的能耐端多大的碗,吃多少的飯。如果你是因為其他不得已的因素而生活有困難,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大河村的人,既是近鄰,也都是遠親,能幫的話,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都是會伸把手的,絕不會出現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事情的。


    這也是之所以這附近的村落裏的人來來去去,世事變遷,早就不是最初的那批人了,而大河村一直在這裏繁衍延續了幾百年生生不息的原因。


    但是,如果是因為自己懶導致沒飯吃,村裏人是不會同情他的,反而是持著一種鄙夷的態度,如果再被發現這人再有些偷雞摸狗的小動作,那全村的人都是容不下他的,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知道懶漢在大河村是沒有活路的。一代一代的基因優化下來,大河村的懶人就絕跡了。


    這也導致了,每到農忙的時候,大河村的人都要瘦上一大圈,每個人都曬得黑黢黢的。


    這不補補能行嗎?


    那邊,李建國雖然是大隊長,但是農忙時節也是要下地幹活的。累,雖說不怕累,但是事實擺在這裏,是真的累。


    彎著腰在地裏插著秧苗,一次隻能插一個,插滿整片水澆地。李家的地總共有十八畝。李老頭也不做其他考量了,把十八畝土地平分給了三個兒子。李建國因為是老大,所以分到了家裏的老宅,但是也要奉養父母。


    這六畝地裏水田旱田各占一半,因為現在是老大養著他們老兩口,所以李老頭是幫著李建國幹活的。李建國的其他兩個兄弟也都沒什麽意見,本該如此嘛。


    後來公社化開始了,這些土地就歸到集體裏了,大家一起種地,但是李建國也懶得再給村裏人劃分工作區域了,就仍然按照原來各家所有的土地耕種,畢竟原來分土地的時候,大河村的地多,其他村都是按戶分的,隻有大河村財大氣粗的給每個青年壯勞力都分了土地。現在繼續這樣種法也不會出現不公平的現象,你種完了,就記你十個公分,種不完十個公分按比例扣除。


    大河村的村民們也覺得這樣挺好的,自己的地自己侍弄好多年了,肯定比重新劃分的工作區域熟。


    至於有人說李建國的這種做法是不是鑽公社的空子,大河村的村民聽到了肯定啐他一口,什麽叫鑽空子,這叫民主自由,當時這個決定可是通過了大河村村民的集體舉手表決的,有什麽問題?就是那種總想偷懶的懶漢才喜歡那種在地裏磨洋工混工分的做法呢。


    在大河村搞這一套,對不起,您哪,吃不開!


    這邊,李建國一邊彎著腰插秧,一邊想著:


    小石頭慢慢的長大了,人家說三翻六坐,前幾天小石頭已經會翻身了。他最近喜歡上了和小石頭玩你翻我掀的遊戲,小石頭一翻過身來,自己都壞心眼的把剛剛好不容易翻過身來的小石頭在給掀迴去。小家夥也不惱,顯然也是認同了李建國的這個新遊戲,父子倆玩的津津有味的。


    每次小石頭一翻過身來,都會衝李建國露出‘無齒’的笑容,微紅的小嘴微微咧開,大大的眼睛彎成了像月亮一樣漂亮的月牙形。然後被手癢的李建國輕手輕腳的掀倒,然後又繼續翻迴來,樂此不疲。


    想到這裏,李建國露出了一抹會心的慈愛微笑。


    這麽可愛的孩子,這麽脆弱的孩子,自己傾注了全部心血的血脈的延續,自己怎麽忍心,自己怎麽舍得讓他為了五鬥米整日在田間頂著日頭勞作。農忙的時候為了幾畝的水稻插秧插的腰都直不起來,晚上的時候疼的都睡不著覺。


    又想到每次春耕秋收過後就像是經曆了一場旱災一樣麵黃肌瘦,暴瘦一圈,皮膚被熾烈的陽光曬得通紅,然後一揭,就揭下來了一整塊的曬傷的皮。小石頭那麽瘦,自己日日小心喂養,也才讓他堪堪看著有了一些的肉,不在瘦的皮包骨似的那樣讓人揪心,結果他前段時間忙了起來,稍不留意,他養出來的肉就又瘦沒了影子。這樣辛苦的勞作,他的身體受的住嗎?在別人身上也許隻是丟了幾斤肉,但在小石頭身上,簡直就是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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