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宇有些擔憂的看著,欲言又止。


    “直說。”


    “你家裏那位可能要適當的做一些保護措施。”徐文宇很是委婉的提醒了一下陸博言。


    如果陸博言真的要離開這個城市,勢必是要把家裏那位冒牌貨給處理一番。


    不說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起碼要讓她沒法子跟外界取得聯係。


    陸博言點了點頭,“我知道。”


    徐文宇不再多言,“等過兩天有消息了,我就發信息給你,你看懂了之後就到徐家,並且,帶上小正熙。”


    陸博言沉默的點頭,也知曉這件事茲事體大,明麵上說話,不宜提及太多。


    ……


    晚上吃完飯迴到家裏。


    一整天沒見到假瀾清的小正熙進了門之後,迫不及待就跑到房間去找人。


    然而,小家夥卻並沒有在房間裏發現假瀾清的身影。


    “爸爸,媽媽怎麽不見了呢?”


    陸博言聽到聲音,急忙跑過來看。


    果真沒在房間裏看見假瀾清,他臉色沉了幾分,隨後走到浴室。


    看清浴室裏的畫麵,陸博言瞳孔一縮,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浴缸裏麵放滿了水,假瀾清和衣躺在浴缸裏麵。


    假瀾清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看樣子像是昏迷過去了。


    而她一隻手垂在浴缸外麵,手腕被割裂了,一直在不斷的滴血。


    竟然自殺!


    陸博言在心中冷笑,看來是這陣子自己冷落她太久了,才想用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式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不過眼下,她竟然頂著自己妻子的身份,陸博言即使對她的生命一屑不顧,也應該做做樣子。


    於是便走上前,將假瀾清從水裏摟了上來。


    與此同時,拿著毛巾把假瀾清的拿著毛巾,把假瀾清流血的那隻手包起來,抱著走到了床邊。


    見到小正熙還呆在房間裏麵,陸博言嗬斥一聲。


    “熙熙,先出去!爸爸要幫媽媽換衣服!”


    小正熙對於這樣的突發狀況,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看見陸博言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說,趕緊走出房間。


    陸博言用最快的速度,給假瀾清換好衣服,然後抱著她就往外衝,與此同時叫保鏢去開車。


    走出了門口,陸博言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迴頭看向兒子大喝一聲。


    “熙熙!跟著我!”


    “哦!”小正熙聽到聲音,急忙屁顛顛的追上。


    父子兩一同進了電梯。


    看見假瀾清昏迷不醒的靠在陸博言的懷裏,小正熙滿臉的不解,“爸爸,媽媽怎麽了?她怎麽不醒啊?”


    “你的媽媽她受了點傷,暫時醒不來,不用擔心她會沒事的。”陸博言言簡意賅。


    小正熙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


    很快,一行人趕到了醫院。


    假瀾清被推進搶救室急救的時候,陸博言拉著兒子,淡定自若的坐在外麵等候,一點都不著急。


    小正熙反而是有一點擔心,“媽媽會不會出不來呀?”


    陸博言麵色冷淡的望著兒子,安慰道:“她沒事的。”


    小正熙嗯了一聲,盯著陸博言看了好一會兒,很是不解的問:


    “爸爸,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對媽媽都不關心了呢,媽媽,她剛剛是受傷了,對不對?我剛剛都看見了,她手腕上在流血。”


    陸博言在心裏歎了口氣,暗暗的罵了句粗口,麵上卻不動聲色。


    猶豫了一會兒,他說:


    “有些事情爸爸以後才能跟你說,現在別問那麽多,隻需要知道她沒事就好了。”


    “好吧!”


    小家夥不情願的應著。


    雖然感覺爸爸最近不怎麽關心媽媽……


    但是小家夥也感覺到,媽媽最近有點奇怪。


    等待的過程中,陸博言忽然想起來了什麽。


    他拿出手機給成海發了一條信息,吩咐他去辦點事。


    ……


    一個小時後,假瀾清被醫護人員推出了急救室。


    醫生的意思是建議住院,留院觀察兩天。


    但是陸博言卻並沒有讓假瀾清住院,確定她脫離生命危險之後就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帶著還昏迷不醒的假瀾清迴到公寓。


    剛巧,這個時候,成海已經準備好了陸博言要的東西,就等候在門口。


    見到陸博言,抱著昏迷不醒的假瀾清,成海不解,但很識趣,不敢貿然去問這些事情。


    一行人進了屋子之後,陸博言讓成海安排保鏢,將假瀾清住的那個房間的玻璃,全部貼上玻璃專用的防護貼紙。


    這樣一來,假瀾清住的那個房間的玻璃,就不會被人一眼看穿。


    也就是說貼了這個貼紙之後,別人即使拿著望遠鏡也不可能,看出玻璃窗內的情形。


    這樣即使不拉窗簾,也不用擔心裏麵的所有舉動被人看見。


    眼下是非常時期,必須要更注意細節。


    格裏森既然敢讓假瀾清到他身邊來,肯定會派人監視他。


    不光先是自己,還有假瀾清。


    甚至有可能,假瀾清和格裏森有一套獨特的聯係方式。


    比如某些信號。


    而現在,正是緊要關頭,陸博言必須從源頭上把這些意外狀況都杜絕。


    小正熙知道的情況並不多,


    見到那些保鏢叔叔在媽媽的房間,忙來忙去的,小家夥不懂,就跑去問陸博言。


    “爸爸為什麽要弄窗呀。”說完,小正熙偏頭去看躺在沙發上還沒醒過來的假瀾清,又問了一句,


    “還有啊,爸爸,為什麽你不讓媽媽睡到你的房間裏呢?”


    陸博言沒有迴答這個問題,也沒打算在這個時候跟兒子細說,隻是淡淡的應道:


    “以後你就會懂了,別問這麽多,過來,到爸爸身邊來。”


    小正熙看了一眼還昏迷的假瀾清,皺著眉頭問,“媽媽為什麽還沒醒呢?”


    “等她睡夠了,她就會醒了。”陸博言說完這話,攬著兒子,轉眼看向別處。


    真是一刻都不想看見假瀾清這個冒牌貨。


    ……


    假瀾清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足足一個晚上。


    到第二天,早上她才醒過來。


    睜開眼看見房間裏光線昏暗,她有些納悶。


    剛開始還以為是沒有拉開窗簾。


    結果扭頭一看,發現並不是沒有拉窗簾兒。


    是窗戶貼了貼紙,


    那種暗光的貼紙,直接把光線的亮度折了一半,所以導致房間裏的采光並不是很好。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假瀾清,想到了這是陸博言做的。


    想到這些天,陸博言對對自己的疏淡,假瀾清心中氣惱。


    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下子坐了起來,掀開被子,起身就往外麵走。


    正巧這個時候,陸博言和小正熙正在吃早餐。


    見到假瀾清醒來小正熙很是驚喜,陸博言倒是臉色淡淡的,隨口說了一句,


    “醒了就過來吃早餐吧。”


    那麽平淡的一句,就仿佛是不知道假瀾清割腕自殺這件事。


    假瀾清沒想到自己都割腕自殺了,這個男人竟然還這麽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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