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弗蘭克如臨大敵,和洛麗塔對了個眼神,異口同聲的說:


    “屬下願領二十皮鞭,請主人給我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格裏森若有所思了片刻,手指輕輕撚著雪茄,在麵前輕輕晃動,這樣雪茄的香味就會散發更濃。


    他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的望著洛麗塔,“洛麗塔,你覺得葉瀾清身上的追蹤定位器在哪兒?”


    洛麗塔一怔,腦子飛快運轉,不確定的說:“隨身攜帶的太引人注意,還會妨礙日常生活,應該是最微小的納米級別。”


    聽了這話,格裏森嘴角的弧度緩緩加深,仿佛真的在對著洛麗塔笑。


    洛麗塔卻被看的頭皮發麻,佯裝鎮定道:“這種最小級別的定位器應該會裝在……腳底板的位置。”


    “如何確定?”格裏森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問。


    “這種定位器雖小,但如果裝在身體其他地方,多少會影響身體,隻有腳底板神經線最少,受到的影響最低,所以……”


    話說到這兒,洛麗塔下意識看了眼格裏森,見到他似乎在很認真的聽自己說話,這才繼續說:


    “所以屬下鬥膽猜測,是在腳底板,而且,以陸博言對葉瀾清的寵愛程度,也一定會裝在腳底位置,這樣疼痛會降低到最小。”


    格裏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分析的似乎有道理。”


    洛麗塔默默然,不敢接話,後背因為緊張已經汗濕了一大片。


    她剛剛說的那些也都是猜測,還未得到證實,心裏沒什麽底氣。


    迴想整件事情,如果米諾沒有通風報信的話,結合當時的情況來看,隻能說陸博言的反應很快。


    但是她們選的地址這麽偏僻,就算反應快,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哪裏。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真的根據葉瀾清身上的追蹤器,才能那麽快追過來。


    正當她暗自捉摸時,聽到格裏森不冷不熱的說:


    “下次行動時,你可以嚐試找出這枚定位器,同時,把疼痛值降低到最小。”


    “是!”洛麗塔趕緊應道。


    “好了,都退下吧,看見你們這樣,我的好心情都快被磨光了!”


    “是,多謝主人。”弗蘭克和洛麗塔異口同聲的迴答,“屬下這就去領鞭責罰。”


    說完, 兩人同時起身,轉身離開。


    格裏森紋絲不動的坐在沙發上,手裏的雪茄卻被他捏斷了。


    專屬於雪茄的香味散發的更透徹,他驚唿貪婪的深吸一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別人拿雪茄是來抽,而格裏森喜歡用聞,點燃之後聞那種味道。


    此刻,聞著雪茄的馥鬱香味,格裏森腦子裏閃過葉瀾清的樣子,想到她怯弱如小兔子一般的眼神,他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


    多可愛的女人。


    嗬,葉瀾清,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


    離開大廳,右拐,走到走廊盡頭,確定身後沒有人了,弗蘭克和洛麗塔這才不約而同的放緩了腳步。


    兩人都露出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相互對視時,彼此眼中都有著一絲慶幸。


    “等會兒你抽我,抽完了我抽你!”弗蘭克說,“可別手下留情。”


    “當然!”洛麗塔望著古堡的某個方向應道,“二十鞭子,總比去暗室強!”


    暗室,沒有一絲光亮的小黑屋,進去的人都是犯了大錯的,說是進去麵壁思過,其實是飽受折磨。


    進去的人首先會被刮傷手臂和腿腳,然後才送進去,小黑屋裏養了蚯蚓在地上,並且,還有腐爛的屍體。


    那些是以前的人沒熬住,死了,在裏麵腐爛之後造成的,上麵長滿了蛆。


    都是蠕動型的東西。


    進去的人如果身上有傷,沾到這些東西,那簡直如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


    那感覺絕對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所以,相比起來,二十鞭子怎麽樣都比進暗室強。


    進暗室的人,十之八、九,有去無迴。


    大概是想到了同一個點上,弗蘭克和洛麗塔又看了看彼此。


    隨後,洛麗塔說:“是她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說不定沒有她,這次任務我們會完成的很出色!”


    弗蘭克不予置否,“我當時也奇怪,明明已經把陸博言引進圈,竟然又掉頭跑了。”


    “哼,事已至此,沒什麽好說的!”洛麗塔冷淡道,“走吧,我們迴去抽鞭子!”


    ……


    醫院


    天剛蒙蒙亮時,瀾清被自己的噩夢給驚醒了,還說夢話了。


    “不要……!”


    很淒厲很壓抑的一句話。


    陸博言被瀾清的話音驚醒,見到瀾清臉色煞白,滿是後怕的模樣,心頭一凜,蹙眉問:“做噩夢了?”


    瀾清心有餘悸的點頭。


    陸博言拍拍她的肩背,“別怕,有我在。”


    瀾清含糊的嗯了一聲,沒有搭話,她還在迴想著剛剛的夢。


    很奇怪,瀾清剛剛竟然夢見一個陌生男人,是之前在商場百貨裏見過的那個看起來是混血的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站在一束燈光下,似笑非笑的望著瀾清,看的瀾清心虛不安極了。


    然而更讓瀾清不安的是,這個陌生男人徑自往她走過來,臉上帶著詭異莫測的笑容,看的人心裏犯怵。


    瀾清努力想躲,想跑,但是腳卻像生了根,動彈不得。


    她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嚇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叫了聲不要後,就嚇醒了。


    睜開眼見到自己在病房裏,偎依在陸博言的懷裏,她這才稍微放了心。


    陸博言看她不吭聲,以為她又睡著了,也沒多話,一遍遍拍著她的背脊,輕聲哄著。


    “別怕,有我在,別怕,瀾瀾……”


    瀾清平緩著自己的情緒,還是沒有說話,卻下意識抱緊陸博言的腰,把臉埋進他懷裏,心裏暗暗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隻是夢而已,隻是夢而已。


    一定是前兩天的事情影響了,才會做這樣的夢。


    那個人隻是路人,隻是路人。


    ……


    睡了個迴籠覺後,再度醒來,已經是八點多。


    陸博言已經起來照顧小正熙起床洗漱了。


    小正熙眼尖,見到瀾清睜開眼,即刻嚷嚷著:“爸爸,媽媽醒了!”


    陸博言迴頭看了眼,臉上即刻揚起笑容,湊到瀾清額前吻了吻,“睡的怎樣?”


    瀾清點點頭,恍惚了一會兒,問:“你什麽時候起來的,怎麽我不知道。”


    “可能是先前被夢驚醒,後來你就比較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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