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靳莫寒腳步微頓,隨後轉身走迴來,看著靳南升氣到發抖的臉,無所謂的挑挑眉,


    “如果能夠氣死你最好,你死了,一切都好辦。”


    “你……!”靳南升氣結,一口氣差點兒緩不上來,過了一會兒才氣息不穩的吼道:“你這個逆子!”


    靳莫寒隻是冷笑,“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暗生!”


    說著,靳莫寒走近,傾身湊到靳南升麵前,一字一語的說:“記住的我的話,若是你再敢傷害她,後果自負!”


    “你,你……我怎麽會生出你這麽個逆子!”靳南升嘶吼著,一臉氣急敗壞的憤恨表情。


    靳莫寒冷笑著後退,瞥了眼坐在餐桌旁敢怒不敢言的杜鵑和靳桐,忽然邁步走了過去。


    他的目光看著妹妹靳桐,不緊不慢的說:“好妹妹,別這麽看著我,我是你哥,除了父母以外,你唯一的親人!”


    靳桐看他盯著自己,頓時嚇的就讓杜鵑身旁湊過去。


    杜鵑也理所當然的擺出一副母雞護雛的姿態,戒備的望著靳莫寒,以為靳莫寒想傷害靳桐。


    然而,靳莫寒的目標是杜鵑。


    他眼睛看著靳桐,手卻迅速扣住杜鵑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拿過桌上瓷碗,猛然一敲!


    瓷碗瞬間破裂,靳莫寒捏著破掉的那塊,抵在杜娟臉上,冷冷道:“別亂動!”


    他垂眸看著杜鵑的臉,三十多歲的女人,保養的還不錯,看著挺年輕,皮膚也還算細膩,總體看起來挺漂亮。


    “這張臉保養的這麽好,花的不少錢吧?”


    杜鵑被他忽然扣住,早已經嚇得不敢動彈,連話都不敢說了。


    一旁的靳桐直接嚇哭,抓著靳莫寒的手想要掰開,卻抵不過靳莫寒的力氣。


    而靳南升已經因為這突然的一幕,被震住了,他攥著拳頭就要打靳莫寒。


    卻聽靳莫寒冷聲道:“父親!小心我手中的瓷片!別逼我刮花她的臉……”


    說話間,靳莫寒已經拿著瓷片往下移動,抵在杜鵑的脖子上,就貼著她的喉嚨。


    杜鵑感覺脖子上一片冰涼,頓時僵住不敢動彈,嚇的眼淚直往下掉,眼神哀哀的望著靳南升,


    “老公,老公快救我!”


    “閉嘴!”靳莫寒一聲冷哼,更加用力的掐著杜鵑的脖子,他捏著瓷片的手並不用力。


    但如果掐著杜鵑的刀片往前推的話,瓷片破裂而致的鋒利邊緣,就貼著杜鵑的皮膚。


    而且,割破了。


    杜鵑感覺到痛,頓時嚇哭了,輕聲喊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看著這個畫麵,靳南升又氣又急,顫著聲吼道:“靳莫寒,你放開她!”


    靳莫寒卻隻是冷笑,顯示瞥了一眼一旁想要偷襲的靳桐,“不自量力!”


    說完,抬腳一踹,將靳桐連人帶椅子把靳桐踹向一旁。


    之後,靳莫寒才看向靳南升,“知道緊張了?記住我的話,我說過,我早就想要她的命!”


    說完,靳莫寒丟開瓷片,嫌惡甩開杜鵑。


    見到靳南升指著自己的手在不自覺的發抖,靳莫寒露出地獄魔鬼般的笑容,


    “父親,是你讓我迴家的,你讓我心裏不好受,我讓你日子沒法安生,很正常,禮尚往來!”


    靳南升已經氣到徹底說不出話了,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靳莫寒估計被殺死了好幾百遍。


    靳莫寒也知道靳南升心裏恨極,氣極,可是哪又如何?


    “別這樣看著我,父親,實在受不了的話,你可以殺了我!”話落,靳莫寒拍了拍手,慢悠悠的邁步,離開了這個家。


    這個從來沒給過他溫暖的家。


    ……


    確定靳莫寒走了之後,杜鵑這才將自己的情緒宣泄出來,失聲痛哭,扶著摔傷的女兒,嘶聲吼道:


    “我受夠了,受夠了!靳南升,你把他趕出去,我不要讓他在家裏住!你聽到沒有!”


    這樣類似的情況不是第一次出現,隻不過是杜鵑第一次被靳莫寒威脅到性命。


    靳莫寒剛迴來的那幾天,除了不說話以外,其他一切還算正常。


    但一個星期後,不管是吃飯時間,還是任何時候,他都會發作。


    用他自己的冷暴力方式,在想靳南升進行無聲反抗。


    最詭異的一次是,某一天晚上,杜鵑和靳南升在睡覺,靳莫寒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床前。


    杜鵑先發現了靳南升,冷不丁看著床邊站著一個人,嚇都要嚇死了。


    可是靳莫寒卻若無其事的走出去,絲毫不顧及嚇的半死的杜鵑,還有怒氣難消的靳南升。


    此刻,靳莫寒依舊如此。


    攪下一番風浪後,雲淡風輕的離開


    靳南升許久沒說話,一臉頹敗的表情。


    望著滿桌的狼藉和妻女的歇斯底裏,他忽然覺得無力,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靳南升一暈,杜鵑和靳桐頓時慌了神,母女兩哭喊著,叫來傭人,叫來了救護車。


    靳南升暈過去時,靳莫寒並未走遠,剛好在花園裏,聽到屋子裏隱約的聲音,他迴頭看了眼。


    望著屋子裏的兵荒馬亂,冷眼看著,隨後,轉身走迴去。


    遠遠見到靳南升被圍在中間,靳莫寒始終沒有太大的表情,隻拉了一個傭人問:“叫救護車沒有?”


    傭人們之前都目的靳莫寒剛剛的行為,都很害怕他,靜若寒蟬的點頭。


    靳莫寒鬆開傭人,冷著臉走過去,“都給我滾開!”


    聽到他的聲音,杜鵑和靳桐都嚇了一跳,急忙躲開。


    見到靳莫寒蹲下身,伸手探向靳南升,杜鵑以為靳莫寒要卻掐靳南升的脖子,頓時大喊:“你要幹什麽,他是你父親!”


    聞言,靳莫寒隻是轉頭,愣愣看了杜鵑一眼,隨後伸手去探靳南升頜下的動脈。


    有跳動,有生命跡象。


    靳莫寒沒說話,將靳南升拉起來,二話不說背在身上,邁步就往外麵走。


    從記事起,在靳莫寒的印象中,這是第二次和自己的父親有如此親的肢體碰觸。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父親背自己,是在他四歲時,父親背著他在花園裏玩耍,說要帶他飛。


    那時候的靳莫寒以為,父親永遠都會像那一刻那般,愛自己,關心自己。


    但現實卻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或許,父親從來不愛他這個兒子,他隻愛他的寶貝女兒。


    靳莫寒始終不明白,既然不愛這個孩子,為什麽還要管束他,還要間接傷害他,甚至傷害他愛的女人,還有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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