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博言抬手截住,冷聲反問:“注意你的言行!”


    話落,冷冷甩開陸鴻升的手,冷豔看向陸謹言。


    陸謹言也掄著拳頭正想要揮過來,冷不丁被陸博言眼神一瞪,動作一僵,縮迴了手,狠狠道:


    “無恥!”


    陸博言並不著急迴話,目光在陸鴻升臉上停留了片刻,轉眼看看陸謹言,冷笑著問:


    “請問兩位,誰給我解釋一下,我怎麽著你們了?”


    “你還有臉說?!”陸鴻升氣的心肝疼,“白養你這麽多年了!”


    陸博言麵色不動,是在不懂這父子兩的唱的是哪一出。


    “陸博言,我鄭重警告你,如果我媽有個萬一,我一定讓你嚐嚐同樣的滋味!”陸謹言咬牙切齒的吼道。


    陸博言沒有迴應,隻是望著他。


    見狀,陸謹言又吼:“瞪什麽瞪?你竟然敢安排人綁架我媽就別心虛不承認!敢作卻不敢承認?!”


    話,聽到這裏,陸博言總算明白了事情原委。


    原來是張婉欣被綁架了。


    而自己呢,被指控成了綁架的主謀者。


    好吧。


    陸博言很無語,望著陸鴻升和陸謹言的眼神裏有些無奈,懶懶的問:“你們是哪隻眼睛知道我綁她?”


    早已經來到這裏打聽情況的成海,看著眼下這個情形,也是無語。


    感覺自家的大boss總是背鍋,各種背鍋,都快變成背鍋俠了。


    仿佛是察覺到了他無語的目光,陸博言迴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吩咐:


    “成海,好好查一下,看看我到底是怎麽綁架這位後媽的。”


    聽他語氣裏竟是譏諷的意思,陸謹言自然不爽,恨恨道:“陸博言,你別太過分,


    我媽現在還生死未卜!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讓你加倍償還!”


    “這麽嚴重嗎?”陸博言不以為意,目光沉沉的望著陸謹言,


    “我若是要對付你這個媽,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再這兒等她從手術室出來?!”


    “陸博言!”陸謹言咬著牙,一副要把陸博言生吞的架勢。


    陸博言卻絲毫不懼,與此同時,忽然抬手攥住了旁邊揮過來的拳頭。


    那是陸鴻升揮過來的拳頭,他大概是怒不可遏,又忍不住想揍陸博言。


    陸博言此刻看似淡漠,卻有留意周遭的情況。


    他冷冷看向陸鴻升,“一把年紀了,身體又不好,勸你還是別輕易動手,當心小命不保!”


    話落,他便鬆開手,後退了一步,避開這兩人,冷聲又說:“若是認定是我,拿出證據來,若是沒有就閉嘴!”


    說完,不等陸鴻升和陸謹言反應,陸博言轉身離開。


    剛走兩步,卻聽到身後忽然有開門聲響起。


    陸博言腳步微頓,迴頭看去,正好見到陸鴻升和陸謹言轉身,快步衝向手術室門口。


    望著陸鴻升那急切的樣子,陸博言眸色沉了幾分,忽然慶幸自己不是陸鴻升的親生兒子。


    張婉欣剛做完手術,已經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陸鴻升和陸謹言叫了幾聲,沒反應,隨後聽到醫生說:“兩位先生請放心,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


    聽到那句脫離危險,陸博言不再停留,邁步離開。


    ……


    迴到家,瀾清已經睡下了。


    就睡在小正熙的床上,手裏還拿著書本,看樣子是在給熙熙講故事,講著講著睡著了。


    陸博言輕手輕腳的給熙熙蓋好被子,隨後將瀾清攔腰抱在懷裏,轉身往主臥走。


    瀾清睡的不沉,一下子就醒了,睜著眼迷蒙的盯著陸博言看,“你迴來了?”


    陸博言嗯了一聲,把她放在床上,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先睡吧,我去洗澡。”


    瀾清含糊的應道:“好,你,你快點……”


    “好。”陸博言微笑迴應,轉身拿了衣服洗澡。


    洗完澡再出來,陸博言卻沒有立刻去睡覺,而是給成海打電話。


    剛剛離開醫院時,他讓成海加班了,即刻去了解張婉欣被綁架的真相。


    成海辦事效果向來很高,而且,張婉欣被綁架這件事一點都不複雜。


    聽完成海的匯報後,陸博言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譏誚,淡淡的說了聲:“知道了,幸苦你了,休息吧,明天再說。”


    話落,便將電話掛斷。


    陸博言將手機擱在櫃台,轉身迴房間。


    ……


    什麽綁架,不過是一出鬧劇!


    這件事是這樣的。


    傍晚,張婉欣和經常在一起做美容的兩個貴太太去逛商場。


    迴來的時候,在車庫被打劫綁架了。


    當然,沒綁架成功。


    根據當時那兩個貴太太的口述,是五個帶著麵基尼的壯漢走出來,拿著刀,要綁架張婉欣。


    張婉欣和兩個貴太太嚇傻了。


    掙紮的時候,張婉欣問那綁匪:“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這麽幹的?”


    綁匪a答:“你管得著嗎?臭婆娘!”


    綁匪b插嘴:“某個姓陸的大老板,拿了一大筆錢讓我們收拾你!識相的趕緊跟我走!”


    張婉欣不肯就範,掙紮過程中就被捅傷了。


    那兩個貴太太嚇的驚叫連連,把保安吸引了過來。


    再然後,張婉欣得救了,綁匪跑了,不過後來又被抓了,抓了之後。


    被抓後的綁匪,坦白從寬對警察說:是個姓陸的老板。


    就憑這一點,陸鴻升和陸謹言想當然的認為是陸博言幹的。


    真是夠拙劣的把戲。


    不過,讓陸博言困惑的是,這是張婉欣的苦肉計,還是某些人別有用心挑撥離間。


    好不容易,和陸鴻升陸謹言之間能夠消停點,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看來沒法消停。


    ……


    隔天,早上十點多的時候,陸博言再次來了醫院,還讓成海買了鮮花水果,做足了樣子。


    隻是,他一進病房,陸謹言就渾身戒備,立刻跳起來護在病床前。


    好像陸博言來就是為了殺人滅口似的。


    成海默默將水果籃放沙發上,悄聲走了出去,並且帶上了病房門。


    陸博言將鮮花放在櫃台上,淡淡掃了眼陸謹言,“聽醫生說,沒有傷及要害,你能放心了吧。”


    “我媽沒事,你心裏很不快活是吧!?”陸謹言譏諷的反問。


    陸博言當沒聽見這話,往旁邊走了幾步,看向病床上的張婉欣。


    張婉欣一早就醒了,陸博言進來時,她正在跟陸謹言說話,忽然見到兒子調過來,嚇了一跳。


    後麵聽到是陸博言的聲音,頓時臉色一白,雙手緊緊拽著被單,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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