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瀾清和徐文宇站在病房門口,那些記者顯得很激動,乘亂都要拿著相機拍。


    邊拍還邊把話筒往前伸,扯著嗓子問:“這位小姐,請問你就是陸博言先生包養的情、人嗎?”


    “我們得到消息,稱盛世集團總裁陸博言先生得了不治之症,昨日做手術時昏迷不醒,請問這個情況是否屬實?”


    “有傳聞您和陸博言先生已經秘密結婚,目的是為了幫助陸博言先生取得母親的遺產,這位小姐,您對此有什麽要說的嗎?”


    記者們言辭犀利的提問,人聲吵雜,個個都盯著瀾清看。


    瀾清卻隻盯著陸謹言。


    看著他那張酷似陸博言的臉,瀾清心頭竟有一種莫名的揣測,這次在倫敦遇襲的事情一定和他有關。


    她忽略那些記者的提問,迴身看著徐文宇,低聲叮囑了一句:


    “麻煩你幫我守好這道門,我會處理好。”


    眼下之意就是不讓徐文宇插手的意思了。


    話落,她邁步往陸謹言走了幾步,然後停下,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


    看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陸謹言淡淡一笑,捧著鮮花走近瀾清,“親愛的嫂子,好久不見啊。”


    說著將花遞給了瀾清,一邊似真似假的說:“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我大哥病了,特地過來看看。”


    瀾清沒有去接花,隻是靜靜望著陸博言,一聲不吭。


    見狀, 陸謹言又道:“大嫂,別這樣看著我,我隻是單純的來看望大哥。”


    說著話的同時,便繞路要往病房門口走去。


    瀾清往旁邊跨了一步,擋住陸謹言,麵無表情的瞪著他。


    “嫂子,你這是什麽意思?不肯讓我進去看?”陸謹言麵露疑惑,表情看上去很認真。


    仿佛是真的一心想要來看望陸博言的。


    瀾清卻還是沒有吭聲,依舊那麽冷冷盯著陸謹言。


    陸謹言也不說話,後退了半步,盯著瀾清看了許久,似笑非笑的說:“大嫂,


    這兩天外麵可是傳瘋了,說是你謀害我的大哥,企圖吞並他的財產,這該不會是真的吧?”


    瀾清依舊保持沉默,不過卻稍微側過臉,看了看那些記者。


    那些記者在陸謹言開口說話時,都不約而同安靜下來,似乎在等著什麽大爆料。


    留意到瀾清的眼神變化,陸謹言微微眯眼,慢悠悠的說:“大嫂,與其瞞著外界,


    讓外界對我大哥各種猜測,還不如放媒體進去探一探究竟,免得媒體亂寫,壞了我大哥的名聲。”


    聞言,瀾清忽然笑了,終於開口說了她麵對媒體時的第一句話。


    “你費了這麽多的心思,不止是為了損害你大哥的名聲吧。”


    “嗬,這話從何說起,大嫂,當著媒體的麵不要亂說話噢,否則,會被誇大其詞,斷章取義。”


    瀾清沒有立刻迴答,冷眼瞪著陸謹言。


    真是難以相信,他這麽壞心眼的一個人竟然跟陸博言長的像。


    見瀾清沒有反應,陸謹言還以為她已經鬆懈了,正想繞路過去。


    卻不料瀾清再次擋住他的去路,依舊是麵無表情,目光清冷的望著自己。


    眼下,瀾清認定,陸謹言肯定和這次遇襲事件有關,自然不可能放陸謹言進去。


    陸謹言略微愣了愣,對瀾清有些刮目相看了。


    第一次見這個女人時,覺得她挺柔弱的。


    沒想到跟著陸博言混久了,竟然也有幾分陸博言的氣度。


    尤其是這眼神,冷漠又犀利,該死的,這雙眼睛還特別好看!


    “大嫂,你再三阻止我去看我大哥,什麽意思?我大哥身體欠佳,我做弟弟的關心一下都不行?


    還是說,我大哥真如外界所言,真的已經迴天乏力了?若真如此你還敢隱瞞?!”


    陸謹言說話語氣重了幾分,表情也更嚴肅了。


    他這話剛說完,那幫安靜的媒體紛紛嚷嚷起來。


    “這位女士,聽陸先生對您的稱唿,您真的是陸博言先生的太太嗎?”


    “你們的婚姻是否如外界傳聞,是為了奪取遺產而結合的利益婚姻?”


    “陸太太,請您解釋一下,陸博言先生身體到底是什麽情況?他現在是否就在這個病房裏?”


    麵對諸多媒體人的質問聲,瀾清隻是冷冷目光掃過去,聲音也是冷冷的。


    “我丈夫健康與否,不需要你們瞎操心!”


    說完,瀾清看向陸謹言,眼神變得更加淩厲,“陸謹言,你很希望看到你大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是不是?”


    陸謹言聞言不由一愣,正準備開口,卻被瀾清一同搶白。


    “可惜他現在,未來,都會活的好好的!你的春秋大夢終究要落空!我不管你,


    還有叫來的這幫人來這裏有什麽目的,但是,你,你們!都休想傷害我丈夫一分一毫!”


    “你這是……”


    陸謹言愕然了片刻,正要開口卻又被瀾清一聲冷喝打斷。


    “滾!”未等陸謹言反應,瀾清再度冷冷的吼道:“陸謹言,你給我滾!”


    被瀾清這麽一吼,陸謹言頓時覺得顏麵掃地,暴脾氣一上來,理智全無,頓時大怒。


    “你算什麽東西!竟敢吼我?!”


    說話的同時,揚手就要去打瀾清。


    瀾清沒有躲避,隻是冷冷望著他,那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要將陸謹言的內心看透。


    這一巴掌並沒有落下,在半道上被徐文宇截住了。


    徐文宇抓住陸謹言的手,用力一甩,順勢一推,將陸謹言推開幾步,冷聲斥道:


    “陸謹言,她是你嫂子!”


    陸謹言冷冷一哼,目光掃過瀾清和徐文宇,“哼,我可不認為她是我的嫂子!


    一個曾經被父親當做禮物送到我床上,轉頭又爬上我大哥床上的表子罷了!”


    這話實在難聽到了極點,在場的人聽了都愣住了。


    瀾清這個當事人卻麵無表情,就像沒聽見這話一般,隻是看著陸謹言,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些媒體聽到陸謹言這話,頓時喧嘩四起,扯著嗓子反問。


    “陸二少,您的意思是,這位女士在成為您的大嫂之前和您交往過一段時間麽?”


    說交往已經算很客氣了。


    畢竟剛剛陸謹言說的是,被父親當做禮物送到他床上。


    這是什麽關係,不言而喻。


    有些沒眼力界,不怕得罪人記者則是問:“這位女士,您和陸博言結婚事前是否和陸二少有過不正當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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