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靳莫寒迴答,沈嘉遇又說:“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差一點被侮辱,想把她帶走時,


    卻發現她被人下了那種藥,可惜,我連做解決的資格都沒有,我怕真的那樣做了,


    會讓她覺得趁人之危機,會讓她記恨我,因為我不是她的丈夫,不是她所希望的那個人。”


    這話的意思,靳莫寒當然明白。


    瀾清是沈嘉遇喜歡的人,也是陸博言愛的女人。


    更是陸博言的妻子,陸博言孩子的母親。


    瀾清的身上,貼滿了屬於陸博言的標簽。


    沈嘉遇就算很想要了瀾清,也邁不過心中那道坎。


    這種感覺很無力,還有深深的不甘,不甘之後,是無可奈何。


    因為有些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靳莫寒沉默了好半天,才有些陰鬱的說出一句話。


    “你們兩還真是冤家路窄!那麽多女人不選,偏要選她?!”


    “可不是嗎!”沈嘉遇自嘲一笑,轉眼看著前方,端起桌上一杯啤酒,喝了兩口,才又說:


    “他好像想起以前的事了。”


    靳莫寒聞聲一頓,冷嗤一聲,眼神很是譏諷,“總算想起他自己做的那些好事了?!”


    “他還去看過我爸。”沈嘉遇又說,語氣淡淡的,仿佛在說著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


    靳莫寒卻聽的情緒激昂,就連說話聲音都提高了幾度,“去幹嗎?懺悔?!”


    “不知道,他給我透露出來的意思,他是被冤枉的。”


    “呸!證據確鑿,還說冤枉?就他有這個臉!”


    見靳莫寒這麽激動,沈嘉遇倒覺得意外了,“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停頓了幾秒,似乎想到了什麽,沈嘉遇不確定的問:“還因為薇薇的事情記恨?”


    靳莫寒沒迴答,黑著一張臉不理人。


    沈嘉遇看他這副表情,有些好笑,幹脆扯開了話題問:“對了,你跟方圓怎麽樣了?你父親知道你們在一起麽?”


    靳莫寒卻還是不說話。


    沈嘉遇笑了,“還發脾氣了?”他緩緩起身,邁步往外走,“你慢慢發吧,我先走了。”


    靳莫寒也跟著起身,“去哪兒?”


    “當然是迴去!”沈嘉遇頭也不迴的說。


    靳莫寒冷哼一聲,“明明出來了還不玩一玩!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麽!”


    聞言,沈嘉遇迴頭看著靳莫寒,有些好笑的反問,“我倒是想問你,


    找了一大票女人又趕走,是幾個意思?還是說,跟你的小圈圈在一起了,收心了?”


    “別提她,我們分手了!”靳莫寒冷冷答了一句。


    沈嘉遇聽了,卻隻是笑,許久才淡淡說了一句:“分手而已,又不是結婚生子,再追迴來不就完了?”


    說完,不理會靳莫寒什麽反應,沈嘉遇拉開門離開。


    對比沈嘉遇來說,靳莫寒終歸是比較幸運的。


    他喜歡的人還沒有嫁人。


    靳莫寒愣在原地,過了幾秒,整個人仿佛被打了雞血一樣,瞬間精神百倍!


    他邁著長腿追上沈嘉遇,笑著道:“你也趕緊找一個,別總是記掛吃不到的。”


    沈嘉遇沒說話,神色複雜的看著前方。


    ……


    隔天早上


    睡夢中的瀾清被餓醒了。


    剛醒來,還沒睜開眼就聞到一股特別香甜的牛奶味,夾雜著麥片的香味,是她熟悉的味道。


    睜開眼,陸博言就在她的視線上方,正低著頭望著自己,眉眼含笑。


    “餓了吧?該起來吃早餐了。”話落,陸博言俯下身在瀾清唇上吻了一吻。


    瀾清有些迷糊的嗯了一聲,呆呆看了陸博言半晌,才後知後覺想到了什麽,


    她急忙坐起身來,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睡裙,心中稍安,卻下意識環顧四周,確定自己是在家裏,這才仿佛定下心來。


    “我,我怎麽迴家的?”不等陸博言迴答,瀾清又說:“我記得,昨天我……”


    陸博言將她從被窩裏抱出來,摟到自己懷裏門緊緊攔攬著,沉聲寬慰。


    “別怕,沒事了,昨天的事情我知道。”


    瀾清恍惚的點頭,抬眼望著陸博言,好半天才問:“你怎麽知道我被人……”


    “大概是心電感應,察覺到你有危險,就去英雄救美了。”陸博言故作輕鬆的迴答。


    “哦……”瀾清遲疑著,仔細迴想了一下。


    迴想的過程中,因為當時的情況太可怕,她不由自主的攥住陸博言的衣服。


    察覺到她這下意識的舉動,陸博言更加用力抱緊她,柔聲輕哄著:“別怕,沒事了。”


    “我記得……我先看到的是沈嘉遇,是他告訴你的嗎?”瀾清小心翼翼的問。


    看她的神情遲疑不定,陸博言知道,她估計是怕提及沈嘉遇的事情,擔心自己會生氣。


    可昨天那樣的情況,說真的,陸博言要感謝沈嘉遇。


    如果等他去到的話,一切都晚了。


    這麽想著,陸博言點頭應了一聲,卻沒再這個問題多糾結,而是說:“你剛醒來,


    先別說了,去洗漱,洗完之後,吃完早餐再說,你昨晚沒吃晚飯,應該很餓。”


    瀾清乖乖的點頭,可耐不住心裏的狐疑,還是忍不住問:“陸博言,


    我昨天……被下了藥,神誌不清的時候有沒有跟沈嘉遇……”


    後麵的話,她不太好意思說出來,也怕事實是自己想的那樣。


    昨天那種狀況,她自然害怕到了極點,也一直在保持清醒,掙紮,反抗。


    記得最後關頭是沈嘉遇及時出現的,可後來,她就不確定了。


    大概因為藥效的緣故,記憶有些斷片。


    如果她真的在那種情況下跟沈嘉遇發生了什麽,怎麽麵對陸博言?


    陸博言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篤定的說:“沒事,你和他什麽都沒發生。”


    話說到這兒,陸博言故意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很曖 昧,“是為夫做了你的解藥。”


    聞言,瀾清臉上一熱,覺得很不好意思,垂下眼眸,輕聲說:“我要去刷牙了。”


    “我抱你到浴室。”說著,陸博言便不再遲疑,攔腰抱著瀾清進了浴室。


    瀾清垂著眼眸,沒敢看陸博言,一是因為昨天的緣故,二是她此刻的心緒還沒定下來。


    雖然陸博言說了已經沒事了,可昨天經過那種事情,此刻迴想起來,總歸是害怕不安的。


    等到陸博言出了浴室之後,瀾清下意識拉下睡裙的衣領,然後就從鏡子裏見到自己的身上有好多的吻痕。


    還有,掐痕跟抓痕。


    這是她在跟那個想要侮辱她的男人,掙紮過程中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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