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將文件遞給了陳律師。


    陳律師低頭翻開了一下,隨後也在文件上簽字,並且蓋了個紅印章,隨後,將文件遞迴給陸博言。


    “大少,恭喜您,這份文件即時生效了。”


    坐在一旁的陸老先生留意到剛剛陸博言拿手機的舉動,眉頭微微蹙著,卻並沒有開口說什麽。


    陸博言沒說話,低頭望著手裏的文件,唇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弧度,他扭頭望著陸老先生,“爺爺,謝謝您。”


    陸老先生歎了口氣,“謝什麽,這本來就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我隻是轉交給你罷了。”


    陸博言沉默,提及母親,他除了心疼意外,還有怨恨,對他那位所謂的父親的怨恨。


    陳律師見到事情已經辦妥,很識趣的提出告辭。


    陸老先生也不挽留,招唿了芳姨送客。


    書房裏,隻剩下陸博言跟陸老先生兩人,爺孫倆卻都不約而同的沉默著。


    許久後,陸老先生忽然說了一句。


    “過兩天就是股東大會,你又在這個時候結了婚,博言,別以為我老糊塗了,


    不知道你想幹什麽!有些事情,適可而止!你父親的東西以後也會是你的。”


    陸博言沒迴答,神情中透露著不以為然的意味。


    父傳子,看似理所當然,可如果他有個弟弟呢?如果他……


    嗬,太多的未知數。


    而且,有些事情不去做,陸博言這輩子都心難安。


    見到陸博言沉默,陸老先生又說:“我不管你跟瀾丫頭是怎麽迴事,既然結了婚,好好對她!”


    “我會的。”陸博言言簡意賅的迴答,隨即,起身,目光平靜的望著陸老先生,“爺爺,我先走了。”


    陸老先生給了他一個似是而非的笑容,擺了擺手,“有空帶瀾丫頭迴來聚聚,陪我吃頓飯。”


    “好。”陸博言淡淡應了聲,隨後,邁步走出了書房。


    陸老先生迴頭看了一眼,見到陸博言那倨傲的背影,輕歎一聲,低聲喃喃道:“哎,老朱啊,你說我當初那個決定是不是錯了?”


    ……


    離開沁園,坐上車後,陸博言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卻不是迴撥給瀾清。


    “小姨,我已經拿到母親的股權了,嗯,我會注意,不用,等到董事會那天都不遲。這不用你管。”


    說完,陸博言掛斷電話,轉頭又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聽筒裏傳來一聲輕柔的女音,還是說英文的。


    “嘿,弗蘭克。”


    陸博言冷淡應了一聲,用一口用流利的英文問:“我賬上能用的資金還有多少?”


    “你準備出手了?”另一邊的女人不答反問,標準的英式發英,聽起來是字正腔圓,咬文爵字。


    聽筒裏傳來清脆的敲鍵盤的聲音,女人似乎在操作電腦處理著什麽,隨後,她用蹩腳的中文迴答道:


    “初步計算,可用的部分接近5億。”


    “不夠。”陸博言還是用英語迴答,“拋售一些沒必要的債券和股票基金,我至少需要10億。”


    聽了這話,女人忍不住驚訝,一著急就說起了母語,英語,“弗蘭克,你這是準備釜底抽薪?”


    陸博言並沒有迴答,隻是冷冷笑了笑,“照我說的去辦,先這樣,處理好給我電話。”


    說完,陸博言將電話掛斷,不自覺的吐出一口悶氣。


    他低頭望著手裏的文件,心緒悠轉,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手裏拿的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產,盛世集團的百分之十一的股權,按照今時今日盛世的市值估價來算,這份股權價值15億。


    但在陸博言看來,這份股權的價值是權利,是推他坐上董事長位置的動力。


    當年,陸老先生跟陸博言母親的父親,也就是陸博言的外公朱國明,一起創立了盛世集團,兩人分別占了百分之二十多的股權,


    其餘的都散落在其他股東手中。


    因為陸家跟朱國明占的股權比較多,董事長的位置,在陸老先生跟朱國明之間輪流坐。


    後來朱國明病逝,陸老先生上位,老先生退位之後,就變成陸鴻升坐在董事長這個位置。


    陸鴻升坐上這個位置之後,盛世集團幾乎要改名為陸氏。


    哪怕陸博言現在坐在總裁這個位置上,也要受製於做為董事長的製約。


    而外人已是漸漸把盛世這兩個名字忘卻,隻記得陸氏,陸氏的盛世集團。


    可事實上,盛世集團,是陸家跟朱家一起的!


    因為外公跟爺爺才有了今天的盛世集團。


    陸博言是陸家子孫,可身上也留著朱家的血。


    做為朱家的一份子,陸博言絕對不允許,屬於朱家的那部分被陸鴻升這樣不仁不義的人獨一占!


    是的,他的父親,不仁不義!


    想起他做的那些不恥的事情,陸博言便滿心嫌惡。


    為了母親,他必須要去爭!


    壓下這些紛亂的念頭,陸博言暗自調整了一下內心的情緒,隨後才撥通了瀾清的電話。


    跟前兩通電話對比,他此刻打給瀾清時,心情最為放鬆,根本不用提神,就這麽懶洋洋的。


    他人也懶懶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等待瀾清接電話。


    過了好一會兒,瀾清才接聽,聲音顯得有些急一促的樣子。


    陸博言聽了心神一緊,想到了昨夜她伏在自己耳畔的喘一息聲,頓時小腹一緊,“葉瀾清,你在做什麽?”


    “啊?我在上樓梯,剛剛迴到家。”瀾清努力調整唿吸,一邊從包裏拿出鑰匙出來開門,一邊問另一端的陸博言。


    “你剛剛是不是在忙?我會不會打擾到你?”


    陸博言嗯了一聲,沒細說,反問道:“什麽事?”


    瀾清應道:“早上你寫的紙條我看見了。”


    “要說的就是這件事?”陸博言接過話說。


    “不是,還有,我還沒說完呢,你這麽心急幹什麽?”瀾清嗔了一句。


    陸博言唇角一彎,笑了起來,雖然看不見瀾清此刻的神情,但是陸博言卻聽得出來。


    這女人在笑。


    她微微帶著撒嬌的語氣,讓他聽著心裏柔柔一軟軟,有種想抱著她親-吻的感覺。


    他無聲的笑著,聽到瀾清在電話那頭說:“我還有別的事情說,不過,


    在這之前你先迴答我一個問題,博言哥哥……那個快成為你未婚妻的女孩子是不是這樣叫你的?”


    博言哥哥?陸博言一下子明白了,隻有文雅那丫頭才會這麽叫他。


    “是,她去找你了?”陸博言問。


    ………………


    作者有話說:最不擅長的權謀戲碼,來了,寫完之後感覺腦子不好使了,正在努力讓文看起來更精彩,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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