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女人都好兇


    賈如花被李連峰休了,她哭著喊著暈了過去,最後被李季文命人抬著送去了她娘家村子。


    白長春真迴家與白蓮花滴血認親,最後,真證明白蓮花不是他的女兒,氣的他當場差點打死王翠花。


    最後,將王翠花休了,趕迴了娘家,連白蓮花也一起轟了出去。


    陳家紅鬧過後,還是沒有和白雲林和離,畢竟還有孩子,她怎麽可能就這樣不過了?


    反正賈如花也被休了,隻要白雲林以後改過自新,他們還是日子這樣過吧!


    “這滴血認親根本不靠譜,有得孩子血隨母親,有得孩子血父親,有得因為父母血型……反正,就是就算血液不一樣,也不一定就不是骨肉至親。”李如意對於這種血型的問題,真是不知道怎麽和他們解釋了。


    林殷對此很好奇,便跟著李如意迴他們家,好好說說這個“血”的事。


    李如意是一時說不清楚,迴到家裏,拿著一塊石灰,她蹲在院子裏,在地麵上畫了一個血型係統列表圖,拿根竹枝指著解釋給他們聽道:“人最重要的血型係統為abo血型,分別為a、b、ab、o型。更有rh血型,這又分別為rh陰性和rh陽性血型。還有一些不常用的分類方法,比如mn血型係統,p血型係統,,lewis血型係統等等。”


    白竹蘭在房間裏守著李安心,他們老老少少在院子裏胡言亂語,也聽不懂在說什麽。


    李吉祥和李惟寬聽得一頭霧水,龍墨和白飛雪聽得個大概意思……


    隻有林殷聽認真嚴肅,更是拿出一個手劄本子,執筆在手劄上記下了李如意的這些聽著像胡言亂語的話。


    李如意見林老頭兒挺好學的,便又用石灰塊,又寫寫畫畫,給林殷解釋道:“通常說的血型係統是指的abo血型係統,abo血型係統是由a、b、o三個基因來決定的,它是由遺傳基因控製的血型的表現,a、b基因屬於顯性的基因,而o基因是隱性的基因,這就決定了父母的血型是如何遺傳給孩子的。”


    “假如父親母親雙方都是o型血,他們的子女隻可能是o型血,而不會出現a型、b型和ab型。因為o型基因是隱性的基因,如果父母都是o型,那麽子女隻可能是o型。”李如意又拿著竹枝指著地上的係統圖說道:“假如父母一方是a型,一方是b型,他們的孩子就四種血型都可能出現,a型、b型、ab型,或者是o型,都是有可能出現的。如果父親母親都是a型,他們的孩子隻可能是a型或者是o型。如果父親母親都是b型,他們的孩子就隻可能是b型或者是o型……”


    林殷記錄的很認真,然後,他望著李如意問:“你的意思是說,就算孩子是親生,也會因為血型不一樣,所以不一定血液可以相融,對嗎?”


    “不是啊!o型血是萬能血型,它可以與任何血液相融,不是親生的也可以融合。”李如意指著o型血對林殷解釋,然後,又給他們科普一件事,那就是……她嚴肅認真道:“血液滴入水中,不會是凝聚成血珠,而是會在水中散開,滴血認親跟本不存在的,完全就是在胡說八道!”


    “是嗎?”林殷是沒看過滴血認親這種事,可是他好奇啊,便把所有人都血,取來實驗了一番,最終結果就是,血入水就都散開了。


    李如意坐在石桌旁凳子上,喝口茶說:“所以我說白長春滴血認親太荒謬了,如果他要這樣試下去,白雲林也不會是他的兒子,娘和他也不是親兄妹,他能徹底成為一個孤家寡人。”


    林殷反著他的手劄,算是長見識了。不過,他抬頭看向李如意,有點好奇的問:“丫頭,你究竟懂多少套針法?”


    李如意喝著茶,看向林殷調皮一笑:“你猜?”


    林殷皺著眉頭,對於這個可不好猜,畢竟從古到今,各家都有各家不同的針法,隻要是有傳承,針法就會千變萬化。


    所以……他不過往最大的猜,伸出了一根手指。


    李如意一瞧,笑著搖了搖頭道:“少了。”


    “什麽?一百還少?”林殷差點驚掉下巴,他們家族再家學淵源,也不可能傳承如此長久吧?


    就這樣,都得是上千年的醫學世家了。


    畢竟,針法都是一代人一代人經驗累計創造出來的。


    這一代人能創造多少針法?族裏總出天才,也不能……


    “我不是學了一家的針法,我學過很多家的針法,隻要不是密不外傳的針法,我都是可以接觸到的。”李如意這話沒有說假話,他們這些家族有個聯盟,十年一度群英薈萃,年輕一輩中人互相切磋醫術,互相探討學習。


    因此,隻要你學得會,絕對不可能隻會一百家的施針手法。


    畢竟他們那些世家,全國上下匯聚在一起,一千家也有了。


    林殷氣的吹胡瞪眼的一拍桌子吼道:“你直說!你究竟會多少種?”


    李如意被這老頭兒嚇得嗆到了,咳嗽的臉頰通紅,緩了口氣迴答道:“不太熟練的我會三百多種施針手法,熟練的有一百二十八種,密不外傳的有九種,我自己琢磨的有三種,不曾拿人試過的有兩種,我……咳咳!我師父認為可行,拿將死之人實驗過的有一種,把人治好的有三人,其中一人死了。可不是我紮死的,是他自己樂死的!”


    在他們那些家族裏不缺瘋狂之人,有人如果得了絕症,就會現身讓眾家施針試藥,醫好就醫好,醫不好……就當貢獻最後的價值了。


    也是因此,他們那些家族聯盟起來,才能傳承了真上千年了。


    而且子孫不一定從醫,而是可能融入各行各業,所以沒有引起什麽人的注意。


    林殷是真服氣了,這丫頭也不知道出身何等大家族,小小年紀便有了這樣一身驚人的醫術。


    龍墨看向李如意問:“你恢複記憶了?”


    李如意心裏一咯噔,端杯喝茶掩藏眼底心虛,淡淡點頭道:“嗯,似乎記起了一點,知道我有不少位師父。”


    得!光顧著炫耀嘚瑟,差點說漏嘴了。


    龍墨抬手摸摸她腦袋,溫柔安慰道:“早晚會都想起來的。”


    “嗯。”李如意喝著茶,都沒敢抬頭。想起來個屁啊!原主都死了,她又沒留下記憶,她擁有的是她上輩子的記憶好嗎?


    上天保佑!千萬別讓原主的家人找來,不然……她這謊話在別人哪兒能圓過去,龍墨這兒可必然要懷疑她了。


    所以說,她怎麽這麽倒黴,之前明明找的是個傻大個,她覺得和他踏踏實實過一輩子挺好的。


    如今,這個男人恢複記憶了,不愧是百戰百勝的戰神,腦子真是夠靈活的。


    可他太聰明多思了,她的馬甲不就早晚得被扒掉了嗎?


    林殷今兒是受教了,約了改日和李如意切磋下針法,也就告辭離開了。


    這樣一鬧,半天也就過去了。


    龍墨看向李吉祥問道:“夫子還沒好嗎?”


    “沒有,可能還要幾日才能來講課。”李吉祥搖了搖頭,私塾裏幾名夫子都病了,說是傷風,他們已經好幾日沒上學了。


    “你們這夫子也是奇怪,傷寒也能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一起吃錯東西了呢!”李如意喝著茶,對於這幾位夫子一起生病的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龍墨經李如意這麽一提醒,他也覺得奇怪了,怎麽會這麽巧,全病了呢?


    “誒!吉祥,要不然我去看看你們夫子們,給他們紮幾針好了。”李如意覺得這些人的病也太拖拉了,別再迴頭傷寒嚴重了,再拖個十天半月的,那這裏的私塾該咋辦?


    “大姐,他們是讀書人,最講究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你去給他們看病,不是鬧笑的嗎?”李吉祥一言難盡的看向她大姐,真是給人紮針紮上癮了。


    李如意放心茶杯,起身去了屋裏看她爹娘,一個孕婦,一個遮雲蠱剛解,都是嬌弱又脆弱,得好好給他們把脈調理一下。


    李安心躺在床上,望著大女兒問:“如意,滴血認親真沒用嗎?那白蓮花她……”


    李如意坐在床邊,為她父親把著脈,轉頭看向她母親笑問:“娘,需要幫幫白家嗎?”


    “不幫!”白竹蘭坐在一張官帽椅上,一臉冷然,望向李安心道:“你不必勸我!白家和老李家不一樣,不是給點東西就能斷幹淨的。畢竟,白長春與我是親兄妹,隻要血緣割舍不斷,就不可能像你與老李家一樣,斷的一幹二淨。可白家的事,我們不能管,既然從一開白長春就不認我這個妹妹了,我便也不認他,將來他要是約束不好兒孫,死光也是活該!”


    “娘?”李如意有些擔心白竹蘭,不看僧麵看佛麵,母親真的能做到這般絕,連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麵子都不看了,真的眼睜睜看著白家斷子絕孫嗎?


    “我還活著呢!”白竹蘭麵色冷寒道:“如果他們真自作孽,不可活了。大不了將來,我把肚子裏的孩子過繼給白家來繼承白家香火,讓爹娘逢年過節不斷香火供應也就是了。”


    李如意來到這裏後,最佩服的便是白竹蘭了。


    白竹蘭她身為這個時代的女子,她不止沒有以夫為天,反而保護著李安心,自強自立,敢作敢為。


    對於白長春這個不仁不義的兄長,她狠心決絕的絕不迴頭,與之斷得那叫一個幹淨!


    如今,她又說出以女兒身,幫家裏延續香火的話來,真是個思想超前幾千年的女子了。


    李安心見白竹蘭意義已決,便點了下頭道:“好,我答應你,讓你腹中的孩子隨你姓白,隻要你……高興。”


    “我當然高興,沒了所謂的娘家至親骨肉,我還有疼惜我的夫君,孝順我的兒女,還有個好女婿,我這輩子也是知足了。”白竹蘭心裏是有些酸楚,可想想她擁有的這些,她一點不覺得白長春這個哥哥帶給她的傷痛,是痛得無法愈合的傷口了。


    李如意為她爹把了脈,又為她娘也把了脈,之後,便去配藥熬藥了。


    有些安慰,還是爹給娘,才是最好的安慰與溫暖。


    李吉祥和李惟寬就站在庭院裏,他們也擔心爹娘。


    李如意出門後,走過去抬手摸摸他們的小腦袋,笑著說:“沒事的,娘有爹和我們,一定會開開心心……嗯!你們猜,娘會給我們生個弟弟,還是妹妹啊?”


    “我要妹妹!”李惟寬立馬舉手說,他要個軟萌萌的妹妹,大姐和二姐太兇了。


    李吉祥就是要和李惟寬作對,她舉手一笑說:“我猜弟弟,咱娘是對對生。”


    李如意撲哧一聲笑了,揉揉他們的小腦袋也就走了。


    什麽對對生?吉祥也就糊弄寬兒了,原主又不是白竹蘭生的。


    龍墨去一旁竹林裏抓走地雞了,今兒個晌午宰了,用砂鍋小火慢燉著,放點藥材,下午就能喝了。


    “阿墨,多抓隻公雞,晌午做地鍋雞吃。”李如意從來不虧待大家的嘴,旁邊竹林裏圈起來,養了不少雞鴨,為得就是偶爾嘴饞吃著方便。


    “誒!”龍墨應一聲,先宰了這隻雞放血,這才又起身又去竹林抓隻大公雞。


    李如意喊吉祥來燒水,一會兒要燙雞拔毛的,她這邊得幫父母配藥,飯後就得熬上了。


    李吉祥跑進廚房,用水瓢舀水兌鍋裏,蓋上鍋蓋,跑到鍋後坐下來,用麥秸引火,便放入撿來的樹枝燒火起來。


    李惟寬在外頭盯著雞看,雞不動了,他才轉身看向白飛雪,白飛雪接住了一隻藍鴿,他歪頭望著她,皺著小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了。


    白飛雪打開紙條看一眼,便轉看向抓雞迴來的龍墨,走過去,將紙條交給了他,她伸手拎走了那隻公雞。


    李惟寬見白飛雪拿起菜刀要殺雞,他還真好奇跑去瞅瞅了。


    白飛雪殺雞和殺人一樣幹脆利落,一刀下去,雞喉管斷了,讓放血滴入碗裏,最後把雞丟在了地上,雞一動都不動了。


    李惟寬嚇得轉身跑過去,一把抱住了龍墨的大腿,仰頭嘴裏嚷嚷道:“姐夫,我不要妹妹了,我要弟弟,我要弟弟!”


    女孩子太可怕了,還是男孩子好。


    龍墨正在看他姐姐傳來的一些消息,對於這個小舅子沒頭沒腦的話,他有些哭笑不得的彎腰問道:“為什麽又不要妹妹,卻又要弟弟了?”


    李惟寬迴頭看著白衣出塵的白飛雪,以及地上的死雞,他害怕的雙手抱緊龍墨的腿,仰頭小聲說:“女孩子太嚇人了,你看看大姐、二姐、還有白姐姐,多兇殘嚇人啊?”


    龍墨對於這孩子奇怪的想法,他越發哭笑不得道:“你膽小的樣子很像小姑娘,就和你二姐兇殘起來像個男人一樣。”


    “不是!我這不是膽小,我是……”李惟寬一時詞窮了,嗚嗚嗚……他以後一定要好好讀書,就不會被姐夫以大欺小了。


    龍墨見他眼淚汪汪的癟著嘴,忙抱他起來笑著哄道:“好了寬兒,你不是膽小,隻是太溫柔了,比不過你二姐的兇悍而已。”


    “姐夫,你不要以為我聽不見你在說我壞話!”李吉祥在廚房裏,忽然站起來,從木欄窗戶前看向院子裏的姐夫,真是太討厭了,每一個人都拿她說事,她有這麽差勁嗎?


    龍墨和李惟寬一起縮個脖子,相視偷偷一笑,以嘴型說了句:女人,好兇哦!


    李吉祥轉身坐下來繼續續柴火,覺得他們家就是陰盛陽衰,男人一個比一個柔弱,姐夫好不容易是個會武功的,可他也是忒懼內了啊!


    唉!她以後找夫婿,一定要找個能與她刀劍相向的,如此一來,才能彌補她家陰盛陽衰的現狀。


    李如意配了兩副藥,出來後,開始找藥罐。


    李吉祥燒開水,與白飛雪一起燙雞拔毛。


    李惟寬跟著龍墨出去到菜園子裏摘瓜果了,摘了不少瓜果,可以飯後吃。


    然後,就看到一群人在渡頭停船靠岸,上了岸後,就拎著菜刀和棍棒向他們家這邊氣勢洶洶而來了。


    “姐夫,他們……”李惟寬有些害怕的躲到了龍墨身後,露出一個小腦袋,眼神怯怯的望著這群人。


    “寬兒,迴家去,關好大門。”龍墨將籃子遞給李惟寬,讓他躲起來,別一會兒誤傷了他。


    李惟寬提著籃子迴了家,關上了大門,墊腳插上了門閂,轉身就跑著喊道:“大姐,有壞人來了!”


    “壞人?”李如意正在刷藥罐,他們家可是有段日子,沒有人生病了。


    白飛雪起身飛簷走壁站到了遠門棚頂上,看到一群人走過來,果然是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白姐姐,是什麽人?”李如意也不刷藥罐了,兩手濕漉漉的甩了一下問道。


    白飛雪跳下來,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是什麽人,不過,有公子在,他們闖不進來。”


    李吉祥也不拔雞毛了,興奮的起身走過去,求白飛雪帶她出去,她要拿人試試她的鞭法。


    “不許去!”李如意嗬斥一聲,沒好氣瞪這丫頭道:“拔你的雞毛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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