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者的這手音攻威力極大,以分神期的修為加上其獨特的功法再配合具有上品靈器品質的噬魂刀,論實力,在同境界的修真者行列內已屬前鋒人物,老者憑著這招音攻與後續的壓倒性的攻擊曾打敗過合體初期修為的一個修真者,在仰佢星的修真者世界裏,老者曲魂的名聲並不低,絕刀門屹立仰佢星數千年,並且獨自擁有一座城池,創下偌大的基業,門主奔啟雖然起著決定性的掌舵作用,但曲魂傾全力的輔助卻也有著功不可沒的功勞。


    淩言知道老者這一招的音攻威力很大,也暗自奇怪自己除了聽到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外好像沒受到任何的影響,不禁眉頭皺了皺,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他在這裏奇怪著,卻不知道對麵老頭的心裏已經震驚到了極點,曲魂自領悟這招音攻後,雖算不上所向無敵,但凡與之交過手的修真者,有榮幸領教到這招音攻者,大都會選擇避讓,或者以攻還攻來抵擋抑或削弱曲魂那威力愈來愈大的攻擊,可如今淩言身處在攻擊範圍的中心,不僅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看其狀態還東張西望似乎悠閑得很,老者那一直以來平靜無波的表情開始出現了沉重,手中印訣再度變化,數以千計的刀片遂即收縮至兩米成了一團晶亮的球體,可發出的轟鳴聲更加的巨大,與淩言之間的空間竟然出現了肉眼可見的扭曲。


    淩言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在塞滿虛空的重重音浪裏,老者清晰地聽到了幾個字:“不過如此!”老者心神一震,雙眼猛地睜大,盯著淩言一臉的驚駭。這幾個字不是傳音,在這有些扭曲的空間裏傳音已經無法進行,而淩言說出的這幾個字卻是以比傳音更難的直接吐音傳送到老者的耳內響起,這要具有何等的申通才能做到?一聽到四字,老者的心神差點失守,但此時已是騎龍難下,老者手中印訣再變,刀片結合成的圓球急速轉動了起來——


    淩言剛才把話傳送到老者耳內是動用了原核內的青絲真元,如果憑他本身的真元力,在這轟鳴的扭曲空間裏,任憑他如何大叫,恐怕聲音也隻有他自己能夠聽得到,淩言來上這一手就是想讓老者心裏震驚一把,如今見老者所發出的招式出現了變化,知道老者將要發出他最強橫的底牌,也許接下來這一招在自己不動用青絲真元的前提下足夠自己喝一壺的,淩言沒有受虐的傾向,剛才停留在半空任憑老者施威,是因為知道那對自己造不成威脅,如今老者換了招式,淩言可不想到時候來個措手不及,一聲大叫:“吵死人啦!”全身真元狂湧向雙手握住的黑劍,黑劍陡然毫光四射,“喑!”一聲劍鳴,在這轟響的空間裏,劍鳴聲竟然遠遠地傳了開去,隨著劍鳴的響起,黑劍劍身突然變成了一把近幾丈長的巨劍,從劍尖處噴射出的白色劍芒足足有幾十丈,把有些陰暗的天空映照的一片透亮,淩言一聲大喝:“老頭接招!”巨劍帶起一片巨大的白色光幕照著老者一劍砍下——


    老者曲魂這是也剛好把近兩米左右的刀球祭起,在轟響裏,刀球旋轉著急速地向淩言飛來,刀球還沒有飛出去一半距離,空中巨劍落下,“轟!”地一聲巨響,這聲巨響掩蓋了一切的聲音,空間激蕩,勁流四處肆虐。在這聲巨響裏淩言手中巨劍消失,還複了黑劍的本來麵目,身軀也被爆炸所產生的勁流推出去幾十丈遠方始穩住,胸口一悶,嘴角溢出了血絲,就在這時,一聲似有似無的“叮!”聲在淩言的腦海裏響起,淩言一愣,下意識的想起是紫府中的月牙感覺到了自己受了傷,而發出警聲,可隨即便否認了這想法,因為這微弱的聲音雖然是在腦海裏響起,但淩言卻清楚地感覺到這聲音是來自於南邊的遙遠地方,正心裏疑惑間,唿嘯聲傳來,先前被巨劍砍得分崩離析的刀球竟然沒有消散,刀球現在成了一片不規則的刀牆已然在五六米外現身,如今躲避閃開已經來不及,凝聚功力抵擋更是時間不允許,淩言暗歎,青絲真元他不想過早地呈現出來,熊莑曾經說過:青絲真元有別於修真者體內的真元,且威力巨大,謹防有心者誤以為是法寶或者功法而有所覬覦,那會招來意料之外的麻煩。淩言也一直記在心裏,可如今這生死關頭已不容得再有所藏拙,否則,身體連一個完整的部件都到不了沉雲星了。


    心神一凝,一股浩然的氣勢透體而出,一層淡淡的青色光幕在刀牆及體前一刻適時地布滿了全身,刀牆唿嘯著掠體而過,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擋,命中淩言的刀片起碼有三四十把,這些刀片一接觸到淩言體表那淡淡的青色光幕,竟然如薄冰遇到熱水似的即刻融化並且快速融入進了青色光幕裏不留任何的痕跡。淩言身形一閃,已出現在神情有些萎靡的老者身前,一掌輕輕拍出——


    淩言已經動了真怒,如不是體內有原核存在,現在的自己恐怕已經被刀牆絞殺,為了區區一個定星盤,這老者居然如此罔視人命動劫殺之心。千辛萬苦和倩兒來到這修真者的雲集之地,還沒有見到家人一麵,竟差點命喪半途,這讓淩言自有生以來首次動了殺念。手掌堪堪拍及老者的胸口,心頭生出警兆,身形一隱一現,一道青芒透體而過,在旁人開來,這道青芒已經從下往上穿透了淩言的身體,但老者看得清清楚楚,淩言在青芒及體的刹那已經晃身讓開,青芒剛剛從淩言剛才的位置越過,淩言便迴到原位,手掌還依然抵在自己的胸口——


    老者在刀球被淩言用巨劍劈開的同時受招式氣機牽引,已然心神受損,那最後出現的刀牆完全是招式的自然衍變,並非老者立誌致淩言於死地。修真者隻要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除非彼此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否則很難論及生死,就像老者開始時一而再警告淩言一樣,大家修行不易,沒有必要動蹴死傷。但奈何淩言手中的定星盤卻蘊藏著對於修真者來說無法估量的價值,別說老者,隻要具有一定實力的修真者一旦知情恐怕都會因交易不成而直接動手搶奪。


    與淩言打到一半,老者就知道淩言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麽好欺負,可一旦交上手了,形勢便已不由人,不可否認,老者的確有殺掉淩言的打算,因為到了最後想平靜的罷手言和已經不可能了,最後的一擊,老者自忖淩言必死,在刀牆臨近淩言的刹那,淩言已經沒有了任何自救的機會,雖然有點惋惜但老者心裏並沒有遺憾,定星盤所蘊含的誘惑已經大過了老者心裏的良知。因為事關門派的興衰與自己的夢想,容不得半點優柔寡斷。就在精神有些鬆弛的下一刻,老者看到了可能畢生難忘的情景,刀牆無絲毫停頓地飛過,而淩言卻依然無恙地停留在原位,下一刻,淩言出現在了眼前,這種速度,老者知道叫“瞬移”,隻有合體後期才能施展出來的“瞬移”,老者心裏一沉,明白自己縱橫世間數千年,今日便是命喪之日,謂然一歎,放棄了欲抵擋的念頭,淩言那輕輕不帶任何勁流的一掌,老者卻感覺到了那能摧毀一切的無儔的威能,擋也是死,不擋也是死,馬上要死了何必費這事,還不如迴憶一下自己那數千年來的生命曆程。


    這晃身避讓的時間雖然隻有短暫的百分之一秒,卻讓淩言心中的殺機得到了緩減,念及老者在交手前的一番說辭,uu看書 ww.uukanshu印上老者胸膛的手掌青絲真元迴收,改用本身真元三分力拍出,老者一聲悶哼,在空中被擊出幾丈遠如石塊般往地麵上掉落——


    “師尊!”一聲驚叫,依媚閃身射向老者掉落的軀體。


    淩言在半空緩緩迴轉身來,目光冷冷地望著地麵上後來出現的那幾人,剛才那道青芒便是站在幾人最前麵的一名大漢發出的。淩言緩緩飛到那幾人斜上方,盯著那名大漢,冷冷說道:“你偷襲?”


    這名大漢環眼隆鼻,相貌有些類似於地球上的德國人,身材也比較魁梧,配上那一頭近乎於光頭的毛發和身上穿的那沒有扣帶而隨風飄曳的紫色長褂,這大漢給人一種彪悍的感覺。此時他背負著雙手,臉色平靜地仰視著半空中的淩言。半響他才迴答道:“不錯,我剛才是偷襲了你,請你原諒!”


    “我如果反應慢些,死人會原諒一個活人嗎?”淩言說著右手抬起,五指箕張慢慢朝著大漢虛按而下。既然要鬥,就鬥個過癮,已經鬧了,便鬧得大些!淩言剛才一眼掃過,地麵上的傳送陣已經被摧毀得不像樣了,與老者爭鬥一開始,淩言發出的第一招把地麵上劈出一條大壕溝的同時,就已經殃及了傳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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