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薔用手抓抓鬢角,自己這幾年好像是幫了不少倒忙,不由語氣弱了下來:“你別墅那麽大,我一覺醒來居然見不著一個人影子,連找個地方都要摸索半天,就像沐浴房,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其實她根本就沒找,隻不過看這別墅空蕩蕩的,打個電話騷擾下卜豪啟解解悶。順便問些事。


    “你房間出門經過走廊直走過裝飾牆左轉彎就到,沒事了吧?我忙著呢!”


    “再問你件事。”


    “說吧!”


    胡薔氣哼哼說道:“你祖師既然治愈了我身上的傷勢,為什麽不順手解去我身上的禁錮?別告訴我,你祖師解不了。”


    “封你元丹三年的禁錮?”


    “廢話!”


    卜豪啟好笑道:“你體內的禁錮我師尊就能輕易解去何況我祖師,隻是這禁錮是我大祖師親自布下的,沒有他老人家首肯,我等門下弟子誰敢解除?”


    淩言當時在胡薔身上下禁錮的時候,見胡薔傷勢頗重,怕傷了她性命本元,也就沒有下重手,隻是點出一道細微的真元禁錮住其體內的元丹,本意是三年之後真元會自然消去,卻是沒有考慮到封住胡薔元丹的真元力量太過弱小,隻要有個修真者用真元力加以融合便能化解,所以解除胡薔體內的禁錮卜豪啟就能輕鬆辦到,隻是祖師考慮到是大祖師下的禁錮而沒有隨手解去,卜豪啟就更不敢擅自解除了,為了怕胡薔糾纏,卜豪啟幹脆把這能力推到師尊頭上,間接說自己不會,師尊已迴至昆侖,胡薔反正也無法及時找到他。


    卜豪啟頓了頓又道:“這是給你的教訓,你師尊把你安排到珠寶行裏做售貨員就是想磨去你的野性,讓你知道什麽叫耐性,可你做了兩年的售貨員除了搞砸了幾筆生意外什麽都沒有學到,你說你這毛躁的脾性······”


    “你有完沒完?怎麽跟我師尊似的像個老太太?你師尊呢?”胡薔沒好氣地打斷卜豪啟的囉囉嗦嗦,這家夥怎麽這樣?年紀輕輕的怎麽那麽多話。卜豪啟嗬嗬笑道:“別說我師尊迴昆侖了,就是他老人家在這裏,你以為他會幫你,嗬嗬,你安安穩穩三年吧,禁錮你三年對你來說也許有益無害。”


    “什麽?”胡薔氣的大叫:“你的意思,是我真要做三年普通人?”


    電話響起卜豪啟好整以暇的聲音:“禁錮你三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大祖師的意思,他老人家現在落腳在樓鳳街,你要去找他我可以陪你去,你敢去嗎?”對於胡薔氣急敗壞的大叫聲,卜豪啟無動於衷,直接建議她去找淩言,卜豪啟料定胡薔不敢去。


    “跟你祖師他們不是都說清楚了嗎?這是個誤會,既然誤會澄清了,為什麽還要禁錮我?”去找淩言,胡薔的確有些不敢,淩言當時怒極出手時渾身散發出的氣勢使胡薔現在都心有餘悸,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在當時感到死亡距離自己居然是如此的近,似乎觸手可摸,尤其是那殺生予奪般的氣勢更是令自己差點心神崩潰,胡薔算是首次領略到了什麽叫做懼怕。


    氣勢與威勢不同,威勢人人都有,怒極拍桌而起、掄起拳頭對一個比自己弱小的人威脅相向即為威勢;而氣勢則來自於氣質,如一個上位者長據該位,時間長了,在人前自然而然就會露出一種威嚴,那就叫氣勢;還有一種氣勢來自於自然,屬於天生上位者的那與生俱來的氣質,當這氣質發生變化,就會形成給人一種掌控一切的感覺,這感覺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悅服——對於王者氣勢的懾服。


    胡薔感覺到淩言揮發出來的氣勢即屬於後者,那讓人心神為之震駭的威懾。吳起三人麵對淩言那關於中華曆史的責問時,淩言麵上表情雖然平淡,語氣也溫和,但三人卻還是感到惶然,因為他們感受到了蘊含在話語中的氣勢。大師兄的威嚴固然不容挑釁,天生的王者氣勢卻更令他們心生惶然。


    胡薔一雙妙目瞪得老大,一臉的怒火,衝手機那小話筒惡狠狠地威脅道:“姓卜的,你最好打電話或者跑去跟你那大祖師把誤會說清楚,讓他解了我身上的禁錮,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本姑娘拆了你這鳥別墅,讓你以後沒得安身!”


    電話裏響起讓胡薔差點暴走摔手機的笑聲:“哈哈,你拆吧!這別墅我老早就看著不順眼了,隻是你拆了之後我不介意提醒大祖師給你再加上幾年期限,讓你好好的再多‘修身養性’幾年。嗬嗬!要想解掉禁錮,自己去當麵致歉,我看大祖師也是個好說話的人,隻怪你當時做的太過分了才領的這份懲罰。好了,我很忙,沒有時間跟你磨嘰,你如果再不改掉那壞毛病,以後有你好日子受。”不待胡薔說上一句,手機裏已傳出了掛斷的“嗡”音。


    “你個瘟豬,如不是本姑娘塑身成體時間不長,肯定會把你拎起來丟到西山頭去,氣死我了——”胡薔對著手機跳腳大罵,不過她好像忘了修為就是比卜豪啟高,但元丹被封,還是照樣幹不過卜豪啟的。


    氣唿唿地收起手機,一把抱起掛在衣架上的衣服又罵了聲“瘟豬”,然後嘟著嘴朝浴房跑去。


    淩言站在陽台的角落邊看著暴躁的胡薔在那跳腳大罵,心裏暗歎:“再怎麽著也是修行了千餘年的歲月了,憑這心態怎麽能修煉到化形的?活脫脫一個蠻橫小丫頭的脾氣,真不知道她是怎麽修煉過來的。”


    走進落地窗,四處打量著這裝飾華麗的大廳格局:正對落地窗是一條通道,通道兩邊也有著幾條通道,卻不知道通往何處;淩言立身處是個大廳,大廳裏有造型別致的吧台和豪華高檔的沙發以及層次分明錯落布置著散發出微弱光芒的射燈背景牆,淩言看著掛在頭頂的兩盞碩大水晶吊燈心裏大為讚歎現代建築水平的發達,這鋼筋水泥鑄造成的屋宇不僅外表看起來典雅大氣,人住在裏麵也格外的舒心。


    在落地窗傍邊的搖椅上躺了下來,閉上雙眼,心神沉入識海看看不請自來的那三團莫名東西有什麽異狀,果然發現了不一樣,原本靜止不動的白蒙蒙東西已經在識海裏麵緩緩地自動旋轉了起來,在它們外表還產生了一層薄薄半透明的旋繞帶,旋繞帶跟著一起旋轉,整體形狀看上去像極了似銀河般的旋渦星係。


    這三個莫名物體也有“銀心”與“旋臂”,不過,旋臂卻比銀河係多出了七個,三個莫名物體俱有九個旋臂圍繞著各自旋轉,整幅圖景既美麗又神秘,可在淩言眼中卻完全不是那麽迴事,心裏既鬱悶又擔心,原核沒搞定,身體又進來三個怪東西。


    在淩言心裏,覺得自己身體充滿了重重的危機,說不定哪天危機爆發,自己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此時,淩言感覺自己就像是看著強盜闖進自己家門為所欲為,而自己卻幹看著束手無策。躊躇著退出心神,淩言不敢靠近心髒處的原核,怕心神一不小心又被吸入,又不由自主的閉關那就慘了,對自己的狀況,淩言打算到沉雲星時與爹娘商討過後再作處理,畢竟自己瞎琢磨著被動修煉危險係數會大上許多。


    腳步聲響起,胡薔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躺在搖椅上的淩言,立馬原地立定,一雙烏黑雪亮的眼睛睜得滾圓,臉上神情更是驚疑不定,小腦瓜裏刹那轉過無數個念頭,猜測著淩言的來意—— 淩言轉過頭,微微一笑,說道:“我能問你個問題嗎?”胡薔就近在身邊的吧台椅上坐下,神情冷冷的,開口道:“你要問什麽就問吧,我一定會知無不言,但也希望你能發發慈悲解去我身上的禁錮。”


    淩言笑道:“不論你迴不迴答我提的問題,我都會解去你身上的禁錮。我就是為此而來的,胡小姐,昨天的事是我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出手傷了你,uu看書 .uau.co 我向你道歉!”胡薔“哼”了一聲不說話,也不知道這道歉算是接受了還是拒絕了,還是冷著個臉。


    “你們妖修化為人形後不是都說無法再改變其他形狀了嗎?那你的容貌是怎麽改變的,能告訴我嗎?”胡薔在珠寶行裏與淩言麵對時,容貌雖說不上醜,但也僅僅是俏麗而已,而刻下出現在淩言眼前的胡薔與昨天卻有著雲泥之別。


    隻見她青絲披肩,一張完美無瑕的芙蓉臉上黛眉粉腮,配上猶如神作的瑤鼻櫻唇,使白嫩的像能捏出水來的臉蛋堪稱傾世絕色,加上陰沉個臉看上去更具個性,淩言也看的暗讚不已,因為妖修們化身為人時,塑造相貌體型也不是隨意想變成什麽樣就什麽樣的,而是隻能以自身的骨骼對印人類的骨骼加以塑形整體,所以一般大型妖獸變化為人後都是彪悍級別的。


    身材魁梧,長相粗魯,說話嗓門猶如小型喇叭;同樣亦然,小型妖獸變化而成的人體也就纖細嬌小,就像胡薔的本體是狐類,塑形時極盡所能也僅僅拔高一米六五的個頭。


    胡薔談談說道:“改變容貌是借用麵具,帶麵具這主意是卜豪啟出的,這樣迴答你滿意嗎?”


    淩言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以你如今的相貌的確不宜出現在世人麵前。”想起娘初到地球時改變的容貌比胡薔還過分,不僅不漂亮,還歪嘴斜鼻醜極,不知道爹是哪根筋不對竟然看上了,不過,還好那根筋不對,不然自己不知道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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