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後人笑道:“公子是咱們家未來的繼承人之一,看上這女子還不是小事一樁。這女人,之前六老爺好像提過一句。說是岑少爺路上不小心誤傷的一對普通夫妻,正好也要來長川探親,段夫人便一起帶過來了。”


    “哎喲我的小乖乖,這麽個玉雕粉砌可人兒,易雲岑那個傻子也舍得傷,這要歸了我,我肯定每天都把我的小乖乖捧在掌心啊。”


    “公子向來憐香惜玉,豈是那心智不全的易雲岑可比?”


    “你這話說的是。那個易雲岑,連敵人都敢公開吹捧,家主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蠱惑,居然把他也定為繼承人之一,和我平起平坐,簡直是對我的侮辱。哎不說他了,我去問問燕吾叔,叫他想個法子幫我把這女人要過來。”


    “不過公子,此女已經成親了,她的夫君想必是個麻煩……”


    “聽話乖乖奉上便好,不聽話嘛……殺了……”易修年忽然停下話頭,盯著那馬車車廂。


    車廂裏又伸出一隻手,依舊的雪白,手指修長,是男人的手,輕輕一揮,簾子落下。


    不知怎的,易修年看見那手和那手的姿勢,便覺得這男子定也是個美人。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咧嘴笑了下,拉長聲音,怪腔怪調地道:“……留著,說不定有大用呢。”


    十八部族迎共主便如一場鬧劇,轟轟烈烈開場,荒唐狼狽結束。


    那兩批騎士迎著段夫人車駕,有點倉皇的施禮,對望一眼,不再造次,退入城內。


    文臻出拳救人後,因為重傷未愈有點氣息不穩,燕綏一邊說她多事,一把給她把脈調理氣息,文臻笑眯眯聽他念著,心情大好。


    她發現自己雖然傷重恢複緩慢,但她的拳力更加流轉如意,果然武技更上層樓。隻是不知道這次碎針還會不會留下還沒發覺的傷害,但武力值上漲,在這步步驚危的敵營,總歸是件好事。


    隊伍前頭,易秀鼎緩緩將長劍挪到更易拔出的肩頭位置,臉色冷峻。


    她身邊傳燈長老歎道:“我不過稍稍走開,十八族便忽然又變了態度,這些人啊,真是桀驁難訓,你永遠不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麽,也不知道他們下一刻會不會改主意,什麽人的話他們都聽,什麽事都敢做……有他們攪合,咱們家要想渡過這次難關,難了。”


    易秀鼎冷冷道:“連夫人都敢挑釁,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段家對十八部族的恩澤,畢竟是上一輩的事情。而段夫人當年避走青州,在十八部族看來也是丟下了他們,如今青年人上位,未受舊恩,心中有怨,對夫人缺乏應有的尊敬也難免,但隻要夫人手中握著青螭刀,他們應該就不敢違背夫人。”傳燈長老道,“隻怕這些莽夫,被人挑唆,惹下亂子來,也不知道誰能攔得下他們……”


    易秀鼎腦海中忽然掠過一張豔麗秀逸的臉,和那人散淡又高遠的神情,心中微微一緊。


    ……


    城門大開,長長的隊伍被引導入內,四麵百姓不斷擁擠著圍觀,大多人的眼神是陌生好奇的,有人向段夫人的車駕拋擲鮮花,路邊還有不少部族裝扮的男女,對著段夫人的方向施禮,多半都是老人。


    文臻悄悄撩開簾子,看著外頭景象,北方大城的風格和天京的富麗精美溫柔鄉果然不一樣,城牆高闊,青色牆麵邊緣飾以黑色圖騰紋的牆磚,色澤沉厚莊重,護城河寬達四丈左右,垛口和望敵台無數,老遠便可見旌旗飄揚,長矛矛尖向天若要刺日,鐵甲光耀,戒備森嚴。


    入城道路也比天京寬闊,兩邊屋舍齊整,招牌布幅都顏色一致,且很新,似是近期經過統一修建,務必要展示雄城氣勢,令人入城第一刻不禁凜然,覺得此城莊嚴雄偉。但文臻目光專門落在一些細節上,比如屋舍之間的隱蔽街巷很髒,積著汙水和穢物,透過街巷看見的裏頭屋舍就破爛了很多,街麵上雖然看不見乞丐,但是那些陰暗角落裏,不時看見目光暗淡衣衫襤褸的乞討者,時不時被路人嗬斥到一邊,在寒風中抖索。


    忽然有一個婦人衝出來,尖利地在街頭大叫,“我的孩子啊——你們誰看見我的孩子了?”她不斷拉住行人,拚命詢問,再被行人漠然甩開,最後被幾個衝過來的官差模樣的人拉走。


    四麵的人依舊沒有太多奇異的神情,似乎這樣的事情很常見,搖搖頭,歎息一聲,繼續往前走。


    街道上還有很多身形高大神情彪悍的異族男子大步行走,不時和攤販發生衝突,高處的酒樓裏忽然就有酒壇砸下來,險些砸到路人,但那些人依舊麻木地在路上行走,連頭抬起來都不曾。倒是酒樓裏麵吵得沸反盈天,過了一會,砰一聲,一個人砸下來了,四麵路人哄地散開,像怕被血肉濺到鞋子,但也沒人去救,就任傷者躺在積雪未化的路麵上,好一會兒才有店小二匆匆跑下來,動作麻利地將人抬走。


    文臻輕輕皺起眉。


    整座城,給人一種暴戾又隱忍,兇悍又麻木的奇怪狀態。


    像一座兇城。


    這座兇城注定會發生很多事,希望最後鮮血不要流遍長街。


    她忽然覺得似乎有人在看著自己,神色不動眼珠溜了一圈,沒有發現,她手指一動,立即放下車簾。


    車馬斜對麵一座酒樓上,靠窗的兩人也收迴了目光。


    其中一個男子,頭發花白,臉容卻不甚老,一雙細長鷹目微帶陰鷙感,神情卻頗溫和。


    易人離若在這裏,便能認出,那是當初在千人坑想要勸他迴去的易家男子,在天京搞事的易雲衝的父親。


    他對麵一人,白衣若雪,玉冠束發,腰間一柄玉笛晶瑩雪白,風姿極美,臉上神情卻很僵木,唯有一雙眼睛華光流轉若明珠。


    看樣子很不走心地戴了麵具。


    他手中輕輕轉著酒杯,側首看著馬車行進的方向,目光緊緊落在一人身上。


    他對麵的男子凝視著他,忽然笑道:“聽說段夫人帶迴來一對神秘男女,公子可認得?”


    男子放下酒杯,“哦?我為何要認得?”


    “看公子眼神似有繾綣之意?”.Ъimiξou


    “哦?”男子轉過眼來,也瞧著他,“燕吾兄如此敏銳。那麽請教一下,我這麽瞧著你,你看到了什麽?”


    易燕吾對上他的目光,隻覺得心腔一抽,一時險些忘記怎麽迴答,好一會才呐呐道:“公子真是風趣,嗬嗬,真是風趣。”


    白衣男子一笑,轉開眼光。


    易燕吾悄悄摸了摸背後,就在剛才,沒來由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剛才那目光他其實也看出來。


    是殺氣。


    可他敢說嗎?


    聽得對麵人道:“段夫人已經迴來了,燕吾兄也該準備了。”


    易燕吾猶豫了一下,“真要那麽做嗎……段夫人畢竟是十八部族共主……”


    白衣男子忽然一笑,他唇角天生微微翹起,瞧著三分喜相,但真笑起來,卻讓人覺得遠。


    他道:“共主嗎?”下巴對著底下一揚。


    底下。


    那群騎士迴了城,下了馬,猶自聚集在一起低聲說話,忽然起了一陣騷動,似乎出現了分歧,隨即先前那個屁股上被射了箭的男子,推開麵前幾人的阻擋,衝撲向段夫人的車駕,人還沒到,已經大喊出聲:“哈巴桑!哈巴桑!你終於迴來了!你再不迴來,我們哈撒族的小牛們便再也沒有了自己的草場了啊!”


    他還沒撲到馬車邊緣,後頭便又騰身追來一個老者,一把拎住他往後一拽,道:“兀阿!不要胡言亂語,驚擾夫人!”


    那漢子反手便拔刀,頭也不迴就狠狠對老者劈了下來,“冊那,輪到你呔族的人管我!”


    那老者猝不及防,慌忙後退,退到街邊,怒罵:“兀阿你這個瘋子!金草原的草場是家主親自判給我們呔族的,你跑來夫人這裏胡說什麽!”


    “呸,誰不知道家主被那群小人騙了的!那印章還不知道真假呢!”


    酒樓上,易燕吾努了努嘴,道:“這位,兀阿。哈撒族長的兒子,南派十部中出名的勇士。十八部族中隻長個頭不長心眼的傑出子弟。”


    白衣人轉著酒杯,“說得好像你們十八部族大多數都能長心眼一樣。”


    易燕吾無言以對。


    此時車隊被阻攔,街邊的人越來越多,眾人都下了車,燕綏抱著文臻下車的時候,路邊很多人都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易雲岑悄悄和文臻咬耳朵,“南派和北派又鬥起來了,不是為草場,就是為金錢女人,每年都鬧個不休。當初祖母就是因為這些人才遠避青州的,如今一迴來又來了,真是一刻都不得清淨!”


    文臻笑道:“就等著夫人呢,怎麽舍得讓她清淨。”


    家主倒下,長老堂空缺,傳燈長老地位最高卻並不服眾,提堂長老行蹤神秘,掌饋長老財富最甚立場不明,求文長老隻愛詩詞沉溺胭脂鄉,理刑長老手段狠辣擁躉最多。但長老們互相掣肘,誰也不能輕舉妄動。段夫人是目前地位最高的易家人,所有人都在盯著她,想要掌控她,或者毀了她。


    有人趨奉以獲取支持,慢了一步就隻能刁難她了。


    十八部族的共主段夫人剛迴來,就遇上部族分歧,眾目睽睽之下,如何處理,會有很多文章可做。


    十八部族早期各有草場地盤,但是世事會變,多年下來,有的部族興盛,有的部族衰落,有的部族善於經營,有的部族行事癡愚,差距越來越大,強盛者自然野心擴張,軟弱者就會挨打。強盛者不滿於當年均分的地盤草場,弱者卻又不甘地盤被奪生機滅絕,畢竟草場劃分,當年是對著老天磕頭發誓永不更替的。


    這種多年曆史遺留矛盾,一般都是私下糊弄解決,這次給你點補償,下次警告他一番,根本沒法清爽解決個透。


    但此刻,這種根本沒法解決的老問題,被直接端到了剛迴來的段夫人身邊。就無法再用和稀泥的方式私下處理。


    解決不好,固然在百姓麵前失了威信,還必將激怒十八部族的某一派。


    “哈巴桑!”南派的兀阿趴在段夫人的車轅上,喊著十八部族對共主的敬稱,孩子一般哇哇大哭,“您再不管,今年冬天我們就過不下去了啊……”


    “兀阿!”傳燈長老策馬上前,怒道,“有什麽委屈迴府再說,在這大街上撒潑成何體統!”


    “傳燈!”兀阿卻不怕他,將胸膛一挺,“迴府說?多少次你和我們說迴府說,然後呢?你給出說法了嗎?給過一個明白了嗎?我族中老弱最多,草場卻最小,還在被搶奪,這許多張嘴,這個冬天怎麽過,你問過嗎?”


    他一把撥開傳燈長老,伸手去掀段夫人車簾,“夫人!”


    一隻手伸過來,啪地打下了他的手。


    兀阿抬頭,就看見易秀鼎蒼白而冷漠的臉。


    “驚擾夫人,滾開。”


    “十七小姐!這就是你對十八部族的態度嗎!當年如果不是我們……”


    “當年如果不是你們,夫人能安穩度日,能不必遠走,能不用操心得早早衰老,能過得比誰都好。”易秀鼎麵無表情,伸手,毫不避諱地按在兀阿裸露的胸膛上,“所以,走開!”


    她細白的手腕輕輕一轉一揮,兀阿偌大的身軀就被狠狠砸了出去,砰一聲跌落長街遠處,好半天都爬不起身。


    長街一時寂靜。


    好一會兒後,驀地街邊衝出一堆老弱婦孺,也不近前,抱著兀阿便哥哥弟弟侄兒阿爺地哭起來。


    一時長街上淚雨紛飛,淒淒切切,夾雜著各種哭訴之聲,亂成一片。


    酒樓上,白衣人給自己緩緩斟了杯茶。


    易燕吾看著下頭,神情微微譏誚,“十八部族,都是豬腦廢物。兀阿還號稱南派哈撒第一勇士,連一個易秀鼎都敵不過。”


    白衣人抬頭看他,笑了笑,柔聲問:“你敵得過?”


    易燕吾嗆住。


    僵硬了一刻,他隻得轉移話題,“都賴公子指點。果然,這個共主是不好做的,這個時候迴來,十八部族隨便一個矛盾推到她麵前,她便沒法子了。一個處理不好,命都保不住。”


    “你以為,我讓你去挑撥兀阿鬧事,是為了對付段夫人麽?”


    “啊……難道不是?”


    “段夫人算什麽。”白衣人伸指一彈杯沿,聲音清越,他自己的語聲卻微微低啞,便說著普通的話,聽來也蕩氣迴腸。


    “我隻是想看看,他會怎麽做而已。”他緩緩站起身,目光落在那一對相擁的人兒身上。


    易燕吾望著他,隻覺得他的眼神似乎空無一物,又似乎散著淡淡的傷,煙氣一般,看似轉瞬不見,實則長久存在。


    他忽然彈了彈手指,隨即身後出現一名高個子男子,躬身等待他的命令。


    “你下去,對著那人的方向,走個來迴。”他一指燕綏。


    高個子男子臉色有點愕然,猶豫一下才道:“公子,這位曾經見過我……”


    當日東海之上,他曾是唐家這邊的護衛領隊,以那位過目不忘之能,下去一個照麵就能認出來。


    “去吧。”


    男子立即毫不猶豫領命而去。


    公子從沒有錯過,他聽著便是。


    易燕吾莫名其妙地看著白衣人,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白衣人也不打算為他解惑,又從容地坐下了。


    “我還想知道,他是不是,終於開始變化了。”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山河盛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天下歸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天下歸元並收藏山河盛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