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談話（一）
我站在一個巷子深處不起眼的小旅館的櫃台前。
櫃台的服務生是一個臉頰上長著幾個雀斑的女孩，這是一家祖孫兩經營的小旅館。
“你好，這是你的房間鑰匙？”女孩向我靦腆一笑，手中遞過來一柄鐵製鑰匙。
“我的鑰匙？”我愕然。
她道：“是啊，您不是叫李虎嗎，這是一位姓羅的先生為你預定的房間，時間是一個星期。”
“哦，”我恍然大悟。李虎是我的假名，原來所謂的小羅的住址並不是小羅的住址，而是小羅給我預定的房間，這個家夥還真是夠謹慎的。
我向她微微笑道：“是的，我是李虎。”
她也笑著將鑰匙交給我，道：“你的房間號是三樓302，要我領你去嗎。”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接過鑰匙，邁步走上櫃台兩米遠的樓梯上。
女孩的聲音忽地又傳來：“李虎先生，羅先生還有給你的口信，讓你待在這不要離開，他會馬上趕來和你見麵的。”
我點了點頭。
302是一個很簡單的單間，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外別無他物。好在除了幾件換洗衣服，我並沒有什麽笨重的行李。
坐在穿上等著小羅出現，百無聊賴的我又想起了之前的一幕，想到了那個叫小宛的小姑娘。若是那個和她一起的中年人也在的話，恐怕南海劍派就要被滅派了，除了後來出現的那個南海劍派的掌門還可勉強應付幾下，餘子皆不是對手。
南海劍派的人也夠囂張的了，來到森蚺城行事還敢如此橫行霸道，與其說是買那個小姑娘的奇獸簡直就是明搶。心中想著不禁對丁屠天的壽宴失了幾分興趣，連南海劍派這樣的人都受到邀請，可見所謂的邀請的天下英雄也不過如此。
正想著，我忽然聽到一個腳步來到三樓，徑直向我的房間走來。
小羅到了。
把握到對方即將敲門的一刹那，我飄身來到門前打開了門，一個穿著普通至極，與生活在森蚺城最底層的人沒什麽兩樣的三十來歲的一個瘦瘦的漢子出現在我麵前，他驚愕的看著我，手還伸在半空中。
我向他淡淡一笑道：“你是小羅？”
他點了點頭，眼種閃過一絲精明能幹的精光，閃身進了屋子，我順手關了門。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眉頭稍微皺了皺道：“你是上麵派下來的特派員？”
我知道他的意思，對於我的年輕，他和很多人一樣懷疑我是否有能力完成任務。
我沒有表示我的任何不滿，道：“上麵應該早已把我的資料給你了吧。”
他目光炯炯的打量著我，肅容道：“我看過你的資料，知道你的一些很有……嗯，傳奇『色』彩的事跡，我也知道你是新人類中第一高手，但是你要知道，徹底剿滅，連根拔起整個森蚺城的軍火商並不是光憑武力能做到的事，否則上麵早派來幾個超級高手單槍匹馬將那些軍火商幹掉，還要我來滲透幹嘛？”
我知道他所說的“傳奇『色』彩”大抵意思就是說不可信的，事實被人誇大了的。我並不反駁，隻是點點頭，作傾聽狀道：“請繼續。”
一抹驚異的眼光從他雙眸種閃過，他道：“我不得不說你的養氣功夫很好，和你這個年齡的人所無法改變的『毛』躁大不相同，這點令我驚訝。”
我道：“請接著說下去。”
他看著我的目光有了一些不同，不過還完全達不到信任和認同。他道：“事實上，我早在三年前就已經來到此地，經過一些努力，我成功進入了當地的一個規模不是很大的黑幫。”
我不得不打斷他道：“難道這個城市不是黑龍幫的天下嗎？以丁屠天強勢的『性』格，他怎麽可能允許在床榻之側有他人酣睡。”
他道：“沒錯，森蚺城是黑龍幫的天下，也是黑龍幫的發源地，所以黑龍幫在森蚺城的經營比黑龍幫占據的其他城市都要用心，但是相對一個城市來說，森蚺城是在太大了，有很多賺錢的生意，單黑龍幫一個幫派是完全無法使森蚺城正常運轉的。而且一些小生意小買賣黑龍幫完全看不上眼，單對一個城市來說卻是必不可少的。這才有了其他小幫派生存的空間。為了省出更多精力來向周邊城市擴張勢力，丁屠天就默許了這些小黑幫的存在，但是這些小黑幫必須要向黑龍幫交保護費，而且答應成為黑龍幫的一個小分支，當然也有幾個有骨氣的小黑幫不願交保護費，但都被丁屠天殺盡滿門。”
我思忖了下道：“丁屠天是個什麽人？”
小羅道：“表麵來看他隻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但是就我這幾年的了解他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
我饒有興趣的道：“為什麽這麽說。”
說到丁屠天，小羅明顯認真了起來，“丁屠天為了錢殺伐果斷，從來不拖泥帶水，更不怕殺人，這是他能夠崛起的一個很重要原因，再加上他本身修為非常驚人，所以短短時間內就聚攏起一個龐大的勢力集團，這個集團以黑龍幫為骨幹，眾多外圍幫派成員為輔。大多黑幫老大，有了錢後都會貪圖享受，但是丁屠天卻沒有如此，聽說此人每天早上都會起來練功，風雨無阻，由此可見一斑。而且他花了大量金錢，秘密從全球各地找來很多名噪一時的科學家。”
我喃喃自語道：“一個黑幫老大，卻對科學感興趣了，這就好像狼不吃肉，研究起花花草草一樣讓人生疑。”
我倏地抬起頭道：“黑龍幫有沒有參與軍火商的事？”
小羅道：“我很早前也像你這樣想，軍火實在最暴利，來錢最快的生意了。丁屠天要想趁『亂』參與天下爭霸，他不會不利用自己的地利自己販賣軍火。”
“調查結果呢？難道他是清白的！”我道。
小羅沉重的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經過我千方百計的調查，都沒有任何跡象說明丁屠天在販賣軍火。他隻是對軍火商征收了更多的商品稅，卻沒有絲毫跡象表明他沾手軍火生意。這點實在令人不解，以丁屠天的『性』格不應該放棄這麽大塊的蛋糕。而且不但如此，據我查到的資料，他還曾親『自殺』了一個跟他一起打天下的手下，就因為他這個手下曾經和一個軍火商人合夥販賣軍火。”
我疑『惑』道：“理由呢?“
他哂笑一聲道：“聽說他要在戰爭種保持中立。“
我道：“那麽，你覺得咱們應該怎麽來完成任務才能一勞永逸，就算我們除掉了現在的軍火商，也不會有更多的軍火商補充進來。“
小羅笑道：“要想一勞永逸，就隻能從源頭上解決。“
我沉思道：“源頭上解決，深入敵方『政府』深處剿滅軍火生產商，這樣似乎並不可能。“
他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我看了他一眼，他眼中充滿了戲謔。
我心中暗道：“你是想考量我的智慧嗎。“我的腦子急速轉動了起來，一會兒後，我毅然道：”要想一勞永逸隻有兩個辦法。“
“是嗎？請問是哪兩個方法。“他或可，或不可的看著我，神『色』淡然，他根本不相信我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到辦法，而且還有兩個之多。
事實上自從我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我還和古塗叔叔討論過，並有過一個大膽的設想。
我從容不迫的道：“若是要消滅軍火生產商這近乎是個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說全球有多少私人的軍火製造廠，國內的恐怖組織很多都是受到我們敵對『政府』資助的，所以這個方法根本上就行不通。“我頓了下道:”我第一個方法是幹掉丁屠天，消滅黑龍幫，掌管森蚺城，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小羅冷笑一聲道：“你準備用幾年時間來達到這個結果呢？“
這個並非不可行，隻要能夠在壽宴上刺殺丁屠天，令黑龍幫的臉麵在全球黑幫中跌至最低點，我們就可以從容對付黑龍幫，拉攏黑龍幫中有資格繼承幫主位子的其中一人，引起黑龍幫內『亂』，再從容漁利，徹底消滅黑龍幫。當然這個時間就長了一些。
我不疾不徐的道：“我第二個解決方法是，幹掉森蚺城幾個最大的軍火商，由我們自己的人取而代之，占領森蚺城的軍火市場，這樣還可順藤『摸』瓜找到一些與他們聯係的恐怖組織。“
他不敢置信的望著我，嘴巴微張，似乎怎麽也不信我能想到這個辦法。
第二個方法正是我和古塗叔叔想到的解決辦法，隻不過這個方法倍受爭議，很可能會引起某些議員的反對。我道：“這個方法有幾個優點，第一，軍火商被消滅了短時間內是不會有新的規模較大的軍火商出現，這樣可以暫時緩解領地內恐怖行動；第二，我們取代軍火商的位置，需要軍火的恐怖組織勢必要與我們聯係，這樣正予我們有一網打盡的機會；第三，掌握軍火商這個圈裏的消息幫助臨時反恐怖組織在別的城市的行動展開。“
小羅瞠目結舌，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站在一個巷子深處不起眼的小旅館的櫃台前。
櫃台的服務生是一個臉頰上長著幾個雀斑的女孩，這是一家祖孫兩經營的小旅館。
“你好，這是你的房間鑰匙？”女孩向我靦腆一笑，手中遞過來一柄鐵製鑰匙。
“我的鑰匙？”我愕然。
她道：“是啊，您不是叫李虎嗎，這是一位姓羅的先生為你預定的房間，時間是一個星期。”
“哦，”我恍然大悟。李虎是我的假名，原來所謂的小羅的住址並不是小羅的住址，而是小羅給我預定的房間，這個家夥還真是夠謹慎的。
我向她微微笑道：“是的，我是李虎。”
她也笑著將鑰匙交給我，道：“你的房間號是三樓302，要我領你去嗎。”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接過鑰匙，邁步走上櫃台兩米遠的樓梯上。
女孩的聲音忽地又傳來：“李虎先生，羅先生還有給你的口信，讓你待在這不要離開，他會馬上趕來和你見麵的。”
我點了點頭。
302是一個很簡單的單間，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外別無他物。好在除了幾件換洗衣服，我並沒有什麽笨重的行李。
坐在穿上等著小羅出現，百無聊賴的我又想起了之前的一幕，想到了那個叫小宛的小姑娘。若是那個和她一起的中年人也在的話，恐怕南海劍派就要被滅派了，除了後來出現的那個南海劍派的掌門還可勉強應付幾下，餘子皆不是對手。
南海劍派的人也夠囂張的了，來到森蚺城行事還敢如此橫行霸道，與其說是買那個小姑娘的奇獸簡直就是明搶。心中想著不禁對丁屠天的壽宴失了幾分興趣，連南海劍派這樣的人都受到邀請，可見所謂的邀請的天下英雄也不過如此。
正想著，我忽然聽到一個腳步來到三樓，徑直向我的房間走來。
小羅到了。
把握到對方即將敲門的一刹那，我飄身來到門前打開了門，一個穿著普通至極，與生活在森蚺城最底層的人沒什麽兩樣的三十來歲的一個瘦瘦的漢子出現在我麵前，他驚愕的看著我，手還伸在半空中。
我向他淡淡一笑道：“你是小羅？”
他點了點頭，眼種閃過一絲精明能幹的精光，閃身進了屋子，我順手關了門。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眉頭稍微皺了皺道：“你是上麵派下來的特派員？”
我知道他的意思，對於我的年輕，他和很多人一樣懷疑我是否有能力完成任務。
我沒有表示我的任何不滿，道：“上麵應該早已把我的資料給你了吧。”
他目光炯炯的打量著我，肅容道：“我看過你的資料，知道你的一些很有……嗯，傳奇『色』彩的事跡，我也知道你是新人類中第一高手，但是你要知道，徹底剿滅，連根拔起整個森蚺城的軍火商並不是光憑武力能做到的事，否則上麵早派來幾個超級高手單槍匹馬將那些軍火商幹掉，還要我來滲透幹嘛？”
我知道他所說的“傳奇『色』彩”大抵意思就是說不可信的，事實被人誇大了的。我並不反駁，隻是點點頭，作傾聽狀道：“請繼續。”
一抹驚異的眼光從他雙眸種閃過，他道：“我不得不說你的養氣功夫很好，和你這個年齡的人所無法改變的『毛』躁大不相同，這點令我驚訝。”
我道：“請接著說下去。”
他看著我的目光有了一些不同，不過還完全達不到信任和認同。他道：“事實上，我早在三年前就已經來到此地，經過一些努力，我成功進入了當地的一個規模不是很大的黑幫。”
我不得不打斷他道：“難道這個城市不是黑龍幫的天下嗎？以丁屠天強勢的『性』格，他怎麽可能允許在床榻之側有他人酣睡。”
他道：“沒錯，森蚺城是黑龍幫的天下，也是黑龍幫的發源地，所以黑龍幫在森蚺城的經營比黑龍幫占據的其他城市都要用心，但是相對一個城市來說，森蚺城是在太大了，有很多賺錢的生意，單黑龍幫一個幫派是完全無法使森蚺城正常運轉的。而且一些小生意小買賣黑龍幫完全看不上眼，單對一個城市來說卻是必不可少的。這才有了其他小幫派生存的空間。為了省出更多精力來向周邊城市擴張勢力，丁屠天就默許了這些小黑幫的存在，但是這些小黑幫必須要向黑龍幫交保護費，而且答應成為黑龍幫的一個小分支，當然也有幾個有骨氣的小黑幫不願交保護費，但都被丁屠天殺盡滿門。”
我思忖了下道：“丁屠天是個什麽人？”
小羅道：“表麵來看他隻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但是就我這幾年的了解他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
我饒有興趣的道：“為什麽這麽說。”
說到丁屠天，小羅明顯認真了起來，“丁屠天為了錢殺伐果斷，從來不拖泥帶水，更不怕殺人，這是他能夠崛起的一個很重要原因，再加上他本身修為非常驚人，所以短短時間內就聚攏起一個龐大的勢力集團，這個集團以黑龍幫為骨幹，眾多外圍幫派成員為輔。大多黑幫老大，有了錢後都會貪圖享受，但是丁屠天卻沒有如此，聽說此人每天早上都會起來練功，風雨無阻，由此可見一斑。而且他花了大量金錢，秘密從全球各地找來很多名噪一時的科學家。”
我喃喃自語道：“一個黑幫老大，卻對科學感興趣了，這就好像狼不吃肉，研究起花花草草一樣讓人生疑。”
我倏地抬起頭道：“黑龍幫有沒有參與軍火商的事？”
小羅道：“我很早前也像你這樣想，軍火實在最暴利，來錢最快的生意了。丁屠天要想趁『亂』參與天下爭霸，他不會不利用自己的地利自己販賣軍火。”
“調查結果呢？難道他是清白的！”我道。
小羅沉重的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經過我千方百計的調查，都沒有任何跡象說明丁屠天在販賣軍火。他隻是對軍火商征收了更多的商品稅，卻沒有絲毫跡象表明他沾手軍火生意。這點實在令人不解，以丁屠天的『性』格不應該放棄這麽大塊的蛋糕。而且不但如此，據我查到的資料，他還曾親『自殺』了一個跟他一起打天下的手下，就因為他這個手下曾經和一個軍火商人合夥販賣軍火。”
我疑『惑』道：“理由呢?“
他哂笑一聲道：“聽說他要在戰爭種保持中立。“
我道：“那麽，你覺得咱們應該怎麽來完成任務才能一勞永逸，就算我們除掉了現在的軍火商，也不會有更多的軍火商補充進來。“
小羅笑道：“要想一勞永逸，就隻能從源頭上解決。“
我沉思道：“源頭上解決，深入敵方『政府』深處剿滅軍火生產商，這樣似乎並不可能。“
他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我看了他一眼，他眼中充滿了戲謔。
我心中暗道：“你是想考量我的智慧嗎。“我的腦子急速轉動了起來，一會兒後，我毅然道：”要想一勞永逸隻有兩個辦法。“
“是嗎？請問是哪兩個方法。“他或可，或不可的看著我，神『色』淡然，他根本不相信我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到辦法，而且還有兩個之多。
事實上自從我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我還和古塗叔叔討論過，並有過一個大膽的設想。
我從容不迫的道：“若是要消滅軍火生產商這近乎是個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說全球有多少私人的軍火製造廠，國內的恐怖組織很多都是受到我們敵對『政府』資助的，所以這個方法根本上就行不通。“我頓了下道:”我第一個方法是幹掉丁屠天，消滅黑龍幫，掌管森蚺城，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小羅冷笑一聲道：“你準備用幾年時間來達到這個結果呢？“
這個並非不可行，隻要能夠在壽宴上刺殺丁屠天，令黑龍幫的臉麵在全球黑幫中跌至最低點，我們就可以從容對付黑龍幫，拉攏黑龍幫中有資格繼承幫主位子的其中一人，引起黑龍幫內『亂』，再從容漁利，徹底消滅黑龍幫。當然這個時間就長了一些。
我不疾不徐的道：“我第二個解決方法是，幹掉森蚺城幾個最大的軍火商，由我們自己的人取而代之，占領森蚺城的軍火市場，這樣還可順藤『摸』瓜找到一些與他們聯係的恐怖組織。“
他不敢置信的望著我，嘴巴微張，似乎怎麽也不信我能想到這個辦法。
第二個方法正是我和古塗叔叔想到的解決辦法，隻不過這個方法倍受爭議，很可能會引起某些議員的反對。我道：“這個方法有幾個優點，第一，軍火商被消滅了短時間內是不會有新的規模較大的軍火商出現，這樣可以暫時緩解領地內恐怖行動；第二，我們取代軍火商的位置，需要軍火的恐怖組織勢必要與我們聯係，這樣正予我們有一網打盡的機會；第三，掌握軍火商這個圈裏的消息幫助臨時反恐怖組織在別的城市的行動展開。“
小羅瞠目結舌，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