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誰是老大


    沉入黑暗的一刹那,我又是驚喜,又是不甘。


    我感應他很多天,都感應不到,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突然自己跑出來了,可是出來的不是時候,他一向出手很重,在監獄這種地方,他要是再給我惹出事來,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於是我不甘心的努力掙紮著,不想沉入那無邊的黑暗,一旦沉下去,不等他鬧夠了,自願的迴去,我是無法自主的控製自己身體的。


    我在心底呐喊著不願沉下去,雖然拚足了勁,可心神仍無法控製的往下沉去,正當我要放棄的時候,一束陽光驀地穿透黑暗,出現在我的眼前,心神擺脫了黑暗的糾纏,嫋嫋的往上漂浮。


    突然,升到一半,卻怎麽也升不上去了,停留在半空中,頭頂仿佛存在一個無形的罩子,把我罩在半空,無論我怎麽使力,也沒辦法掙脫它的束縛。


    折騰了半天,我隻好放棄,靜靜的漂浮在半空,透過眼睛,望著囚室裏發生的一切。


    惡三氣極而笑,道:“剛戒『奶』的娃兒,到老子的地盤上向老子叫起板來了,今天就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老三老四,你倆上去掂量掂量他,記住不要打臉,看守長那不好交代。”


    老三道:“老大,就放心吧,這活,咱們熟著呢,您就瞧好吧,我非把他修理的向您老跪下來認錯不可。”


    老三老四並肩子向“我”一步步走來,口中獰笑道:“小子,現在跪下來認錯還來得及,要是讓咱哥倆出了手可就有你好瞧的了,別tm給我裝硬氣,你這樣的人,老子見多了,都tm是裝b,隻要一頓狠揍,比孫子還乖。”


    “我”的嘴角『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昏暗的囚室裏沒有一個人發現,“這麽說來,你們修理過很多人了。”


    老四一副尖嗓門,道:“怕了吧小子,告訴你,怕了就對了,知道怕就說明你還有救,這裏是什麽地方,監獄!!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就是監獄了,這裏是赤『裸』『裸』的弱肉強食,隻要你的拳頭夠硬你就是老大,再硬的漢子,到這裏我們也能把他捏的比泥還軟。”


    我懶洋洋的道:“你倆廢完話了嗎,說完廢話就給我滾一邊待著去,你們還不配我出手,唉~,還是換你們老大來吧,他可能還有點看頭。”


    老三一怔,惱怒的道:“tmd,咱哥倆給你指條明路,你tmd還不願走是吧,拿咱哥倆耍著玩,看來你小子是不要命了。”


    老大不耐煩的道:“我說你兩個小子在那廢什麽話,還不上去給我揍他!我看著他就煩,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說不出話來。”


    這兩人見自己的老大發怒了,再也不敢多說,揮起碗大的拳頭向“我”衝過來,看架勢是練過兩手,怪不的這麽猖狂。


    不過跟“我”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很輕鬆的閃過他倆的拳頭,來到兩人的背後,歎了口氣道:“唉~!就你倆這點功夫,讓我怎麽相信你們曾經修理過很多人呢。”


    老三最先反應過來,立即轉身向我撲來,沒等他的拳頭靠近,“我”已經側身轉過,看來他們真的是隻有些三腳貓的功夫,拳法打的十分粗糙,毫無章法可言,隻是仗著力氣大而已。


    “我”來到老三的側麵,老四剛巧轉過身來,順手一擊,讓他過了把熊貓癮,看老三打拳時姿勢的難看樣,頓時有種被侮辱的感覺,順勢一腳,踹到他的『臀』部,老三收勢不住,往前跌了一個狗吃屎。


    老四尖聲尖氣的大吼一聲,一手捂著眼睛,另一手揚起拳頭再向“我”衝來,“我”哈哈一笑,略微閃身,一記膝撞。


    老四“哎喲”一聲,捂著眼睛的那隻手改捂肚子了,彎腰站在那兒,痛苦的說不出話來。


    “我”本來就不懂客氣,便宜站在眼前,哪還猶豫,抬腿正麵前方直踢過去,我在心中大吃一驚,老四是個門外漢,能有多大的抗擊打能力,這麽重的一腳,即使是黑熊恐怕也得倒在地上,踢在他身上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啊!


    我在心中不停的喊叫讓“我”停下來,可是“我”根本無動於衷,我沒有辦法隻好集中精神看能否控製自己的身體。


    一股煩躁的感覺湧了上來,眼前忽然炸開,千鈞一發之際,我又重新控製了身體,正麵前方直踢半路改為側踢,身體淩空轉動,老四的身軀被我給踢飛出去,跌在人群中,半晌爬不起來。


    我剛舒了一口氣,老三這時又緩過來氣,見老四被我踢飛出去,不怕死的又衝了上來,我暗暗攥緊一拳,隻等他跑到我身邊,狠狠一拳把他打倒,也就省事多了。


    我把握時機,關鍵時刻就要出拳的時候,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我的心神又被壓了下來,“我”再一次從黑暗中爬出來控製了身體。而我的心神又停留在半空不上不下,恢複了先前的狀態。


    “我”控製了身體有些不痛快的搖了搖頭,老三正好借此機會,一拳打在我的身上。


    “我”仿佛是剛從地獄中蘇醒的魔神,睜開雙眼,電『射』出凜人的寒芒,左右刺拳輪番上陣,老三被我打的青頭紫臉,暈忽忽不知東南西北,“我”倏的踢出一腳,把他給踹翻在地上。


    惡三見不大功夫,兩個平時的得力助手就被我給撂爬下了,大聲怒喝道:“老二,你上,教訓教訓這個小子。”


    囚犯中走出一人,脫去上身的囚衣,『露』出古銅『色』的身板,腹間六塊肌肉閃閃生輝,像鐵塊澆鑄般。那個老二甕聲甕氣的道:“小子,不要狂,看俺來教訓教訓你。”


    陡的揮出一拳,借著星光,“我”看的真真的,這個人一米七的身高,身體卻出奇的強壯,揚起的拳頭可真比的上花和尚――盧智深的醋缽大小的拳頭。


    幸好“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大的拳頭,黑熊的拳頭就和這個差不多,所以也不是太吃驚。他的速度比起黑熊來說慢多了。


    “我”不緊不慢的躲開他的拳頭,橫身一腳,灌注的氣力是為他的身板量身定做的,足可以踢折一棵小樹,“哐當”重重的踢在他的腹部。


    老二“啊”的一聲,硬是生生承受了“我”這一腳,卻一點事兒也沒有,老二見“我”驚訝的樣,“哈哈”得意的大笑,其他囚犯看他們的人終於占了上風跟著一起大笑起來。


    惡三見我呆頭呆腦的立在那兒,為我揭開了謎底,“小子,你還嫩著呢,看到了吧,這叫作‘十三太保橫練氣功’是老二的祖傳。”


    我納悶的道:“真的有橫練氣功這種東西?”


    惡三得意萬分的道:“一山還有一山高,沒等老子親自出馬,你就不行了吧,趕快向老子道歉,老子看在你年少有為的份上,還可以饒你一次。”


    “我”冷笑道:“不就是橫練氣功嗎,有什麽好得意的,據說橫練氣功沒練到絕頂的時候,都會有罩門的,”“我”轉過頭衝著那個老二道:“是不是呀~!你的罩門在哪兒。”


    老二看了他們老大一眼,硬著頭皮道:“有罩門又怎麽樣,你能找著嗎?沒等你找著,老子就把你打成肉泥了!”


    “我”歎了口氣,突然轉開話題問道:“你是因為什麽罪被關起來的。”


    老二脫口道:“搶劫警車,怎麽樣!”


    “我”搖了搖頭道:“怪不的你這麽蠢,原來是搶劫警車被抓的,警車你都敢搶,你怎麽不去打劫公安局,這樣進來不是更快,人頭豬腦,我告訴你,據說硬氣功是要先運氣才行呀!”


    老二麵『色』一變道:“你怎麽知道的。”


    “我”瞥了他一眼道:“本來我是不太肯定的,但是你既然給了我肯定答複,那我就知道了。哈哈.....”


    老二被我耍的惱羞成怒,罵道:“你他『奶』『奶』的,今天我一定要打死你。”


    “我”從容閃身避過他的大拳頭,開始了“我”的快速打擊法,威猛一腳側踢,擊在他的頭上,他硬哼一聲,挺立不動,挨了我一腳。


    我見他這麽經的住打,也就不管“我”了,安心的待在心裏的一角觀看“我”的進攻方式。


    “我”拳拳到肉,一點也不留情,“我”和他的比試幾乎呈一麵倒的情況在發展,我已經打出了幾十拳,而且每拳都打的“劈啪”作響,他卻隻打出了十拳不到,並且每一拳都連我的衣角都沾不著。


    他全身要害幾乎都被我打到了,我就不信打不倒他。


    “夠了!”惡三終於看不下去自己的手下一麵倒的被打,手下這麽差勁,自己的臉上也沒有一點光彩。


    “我”高聲答應他道:“好,這就停!”突然揮出一直都沒有打出的螺旋拳,快速有力的打在他的下巴上。


    老二中拳後,“我”立即停了下來,背著手站在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老二發出“呃,呃”的聲音突然口中冒出白沫,暈倒在地。


    惡三一看又被“我”打倒一個,一個健步躥出人群,惡聲怒氣道:“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平時一個比一個厲害,真到了要你出力的時候,真tmd連狗都不如。呸!”


    惡三一臉怒容盯著“我”道:“臭小子不要太得意,真正的較量才剛開始呢!讓我一省的散打王來教訓教訓你!”


    “我”嗬嗬笑道:“哈,正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正好來把你當下酒菜,解我一夜無聊。”


    “md,跟我酸什麽酸,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手底下見真章,老子今天非打你個屁滾『尿』流,跪地求饒不可!”


    “我”腳踩西洋拳法的步子,來迴跳動幾下,雙手甩了一甩,纂成拳頭,成防禦型,勾勾手指道:“來呀,到讓我來看看你這個一省散打王是不是有真才實料。”


    惡三站在“我”麵前,“我”才發現他原來很高的,竟有一米八多,脫去上身的囚衣,配合著虯結的肌肉和粗壯的胳臂,胸間一撮黑『毛』,如同鐵塔般矗立在我跟前,倒真是有一省散打王的派頭。


    惡三一聲怒叫,兩步跨到“我”麵前,鐵拳卷起“唿嘯”的氣流向“我”的臉部打來,“我”轉動臉頰,同時身體側轉,並化拳為掌撥開他的鐵拳,惡三輕易的避開他這一拳,也不在意,倏的翻身踢腿,追擊而來。


    “我”立即一個後空翻避開他這突然的一擊。


    惡三毫不氣餒,一拳接著一拳,不愧是練散打的,拳中加腳頗讓人防不勝防,一邊打口中也不聽的吆喝著。


    一群囚犯,見自己老大打的這麽起勁,也跟著為惡三打氣,聲音越來越高,一浪高過一浪。


    “我”嬉笑躲閃著惡三的鐵拳攻擊,像是耍猴一樣,惡三被我玩的團團轉,就是碰不到一根毫『毛』。這一省散打王確實有點門道,力大速快,要不是“我”仗著動作靈敏,在這不夠寬敞的囚室裏早被打中了。


    我停在半空中感受著“我”的動作,一段時間沒有出現,他的動作與攻擊愈加成熟了,比起我來要犀利好多倍,看來我和他共享一個身體,有一個很大的好處,不論是誰有了收獲,獲益都是雙方麵的,他雖然蟄伏在身體中很久沒有出現,但是隨著我技藝的提高,他也有了很明顯的提升,不論是出招的連貫『性』,還是動作的靈敏都非以前的他可比啊,真是讓我妒忌,我現在的武藝比起他上一次大鬧籃球部,最多隻有七成不到,他現在卻又有了質的飛躍,隻看他現在控製身體,動作瀟灑,招式簡潔,神態隨意,就可以猜出來,最起碼他現在都有了職業拳王的水準,這還是不包括我們共同擁有的那些超能力。


    我在心中暗歎為什麽他進步這麽快呢,他隻不過每次出來很短的時間,更別說有時間練功了。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練功,練的死去活來才有那麽一點提高,他卻......唉,真是羨慕不來啊!


    “哐!哐!哐!” 囚室的鐵門急響,接著一個聲音傳進來,“這麽晚了,還不睡覺,在裏麵鬧什麽呢!是不是想被關禁閉!”


    “我”聽到聲音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突然一個愣神,惡三抓住機會,一把抓在“我”的右肩,往後轉,同時右拳高高的揚起,隻等“我”被他扳過身來,就把我重創當場。


    “我”把他抓住的一刹那,立即省悟過來,反手抓住他搭在我肩上的一隻手,突然施展柔道部的絕技--淩空過肩摔,惡三近兩百斤的身體被我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哭爹喊娘的哀鳴。


    從敲門聲,到我把惡三摔在地上,事情發生在一眨眼的工夫。


    外麵敲門的人發現囚室裏麵還是打鬧聲不停,又重重敲了兩記,怒道:“惡三!你不聽是吧,明天全體關禁閉!”


    惡三一聽顧不得疼,爬起半邊身衝門口道:“聽,聽,您老的話就能不聽了,這就停下來。”


    門口的人狠狠的罵了一聲道:“是不是牢裏又進了新人了,你tmd就算是教育新人,也給我小點聲,整個監獄都被你鬧的不安生,你要是讓我的日子不好過,我就讓你過不下去。”


    惡三低聲下氣的道:“哪能呢,我都聽您老安排哪能讓您不好過。”


    外麵的人重重的“哼”了一聲道:“知道就好,給我老實點。”


    “我”『露』出一抹邪笑,直勾勾的盯著惡三,把他看的直發『毛』,“我”突然一腳踢在惡三身上,他驟然吃痛,忍不住殺豬似的吼出來。


    門外的人剛想走,聽到聲音怒道:“惡三,你tmd是成心找不痛快是吧,是不是叫我開門進去教訓你!”


    惡三一聽來不及還手,趕忙道:“看您老說的,我哪敢觸您的晦氣,剛剛是我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兄弟的腳,他忍不住叫出來的。”


    門口的人顯然不是笨蛋,帶著疑『惑』的口氣道:“真的嗎?惡三,你小子別把我當傻瓜,有些事我可以裝作看不見,但是你也別給我搞的太過了,要是惹出了事,出了人命什麽的,哼哼,我讓你一輩子永遠都待在這苦窯裏。”


    惡三就像一條哈巴狗似的雖然人在外麵看不見,卻一直點頭哈腰,接過話頭道:“您放心吧,我一定遵照你老的指示辦,不會出問題的,您老就安心的睡吧。”


    那人惡三做了保證,又哼了一聲,道:“那就好,給我放聰明點。”


    “我”看著惡三一副奴才相又是重重一腳踢在他的肋下,惡三悶哼一聲,沒敢叫出來,真是做到了打不還手,其他人看到老大挨打,沒有他的吩咐又不敢上來幫忙,一個個都盯著我看。


    我看著有趣,把惡三當成了沙包,拳打腳踢。


    很快,門口的腳步聲就由遠去到消失。


    惡三見門口那人已經走了,突然暴發出轟雷般的響聲,吼道:“md,兄弟們一起上,給我往死裏打這個混蛋。”


    惡三終於忍不住了,捂著傷口,退到後邊,二十來個囚犯一擁而上,聲勢果然浩大。


    包括先前的老二,老三和老四也都湧了上來。


    這種場麵,“我”見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是這裏比較狹窄,手腳較難施展,一腳踹到跑的最快的那一個,踩著他的身體,淩空躍起,腳踢肘擊,打倒一片。


    這些囚犯忒不經打,隻不過三拳兩腳,就一個個哀叫著,抱頭滾在地上,“我”自然不會管那些囚犯的死活,任意在躺在地上囚犯身上踩過,因為倒在地上一批人,空間頓時寬闊多了,“我”把那些普通格鬥技巧施展的淋漓盡致,一會的功夫二十多個囚犯就全倒在了地上,隻剩下惡三一個人站在“我”的麵前。


    我施施然走到惡三跟前,笑眯眯的道:“惡三,先前我聽你們說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現在你要不要和我比一比誰的拳頭比較硬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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