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威風八麵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這是拳擊部在晨訓,語瑤姐說已經沒什麽好教我的了,也不知道怎樣來提高我的水平,就讓我隨便。


    我於是每天早上起來跟著拳擊部的大夥兒一塊訓練,拳擊部訓練的分量相對我說輕了許多,在他們一個個累的筋疲力盡的時候,我還能保持較為充足的體力。


    也因此,在他們休息的時候,我都會陷入沉思,思考自己所學的拳法,腿法等一係列的東西,思索哪一招適合在什麽地方用,哪幾招配合比較連貫,哪些招數威力大一些。


    往往有的時候想這些東西想的入了『迷』,以致連外界的環境都忘了,有幾次都因為想的過分著『迷』,被踢飛出去的足球給打中頭部,醒來後,揀起躺在地上足球,滿世界的還足球,竟沒有一個人承認足球是自己的,看著惴惴的樣子,我明白了,是怕我報複。


    每當此時,我都苦笑的搖了搖頭,這隻是件小事罷了,竟沒有人敢承認,看來名聲太大,有時候也不是什麽好事啊,放下足球,輕輕走開。


    不知不覺,我的地位在不斷的改變,去食堂打飯時,很多人都會自動讓開,我因此連隊都不用排,就可以買到飯。


    去自習室自習時,有人會主動給我讓座位,走到哪裏都有很多認識或不認識的人熱情的和我打招唿,做許多的事都有特殊優待。


    打一噴嚏,第二天就會傳播整個校園,和某個陌生女孩說兩句話,第二天就變成了,我張韌又換了一個女朋友。


    說的活靈活現,猶若親眼目睹一樣。


    我覺得我好象已經成了公眾人物,一舉一動都是人們的關注焦點。


    而麻煩事更是接二連三的不斷在身邊發生,連吃個飯都吃不安穩,剛和老包他們來到食堂打好了飯,正準備吃的時候,突然眼前出現一個人,說是x校拳擊部的,慕名而來,要和我切磋一二。


    我說就算是切磋,也得等吃完飯再說,他一看我推辭,以為我是不想比,二話不說,一招“黑虎掏心”直奔我胸口而來,一頓飯就這樣被攪了,我隻好還手,一來二去,還沒過兩個迴合。周圍的人群就好象看猴戲般“唿啦”一下把食堂圍了個水泄不通。


    沒有人去吃飯了,都圍過來看不要錢的比賽,真人拳擊show,這家夥的實力也隻是普通,拳法打的一板一眼,缺少變化,幾個迴合後,我就一拳將其擊敗。


    他撂下一句場麵話“山不轉,水轉,走著瞧”,便急匆匆的溜走了。


    他到是走了,學校的保安卻接到食堂報案說是有人在食堂故意鬧事,好說歹說解釋了一大通,才算解釋明白。


    前兩天更是離譜,找我挑戰都找到了學校的浴池去了,滑溜溜的地麵到是考究了一迴個人的馬步。


    來挑戰的人,在浴池裏高聲大叫我的名字,我躲都躲不開,誰叫我知名度那麽高,每個人都看著我,我想避而不戰都做不到啊。


    這家夥更是稀鬆平常,在浴池裏連個馬步都紮不穩當,還說自己是學空手道的,幾次前踢都差點把收不住給自己摔出去。


    我一腳把隻穿了個褲衩的他,給踢出浴池,聽著外麵一片驚叫聲,我估『摸』著,有一段時間他都不會在光明正大的出來了。


    幾乎每天都要接受好幾個人挑戰,可偏偏來挑戰的人多半是武藝稀鬆平常,沒有什麽驚人的功夫,天真的想從我身上占點便宜。


    我都已經被那些來挑戰的人給煩的要命,現在隻要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都下意識的心驚肉跳,那些人武技實在太差,不能引起我作戰的**,可偏又像個跳蚤般纏著你,一點自知之明都欠奉。


    為了躲避這些煩惱,我每天幹脆帶著水和麵包,從大清早就去公園待著,知道傍晚時分,才從公園迴來,這樣以來到還真幫我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每天,坐在樹叢中的長椅上,望著眼前的青『色』,說不出的舒暢、寫意,間或還有鴿子落下,一點也不怕人,依偎在人的身邊,一會兒便又飛開。


    沒有了旁人的幹擾,我更能靜下心,仔細思索、咀嚼這短短的兩個月內學到的大量東西。雖然隻有兩個月,卻學了別人兩年才能學完的東西,雖然我有驚人的消化量,但是有些東西還是囫圇吞棗,沒有細細的咀嚼,如果不趁早對這些沒有完全消化的東西再進行一次倒嚼,恐怕我不久就會有消化不良的症狀。


    每天的深入思索使我受益非淺,恐怕不久我就可以把我學到的所有東西融會貫通,那時,我再使用這些功夫,就會更加得心應手。


    有時,在我遇到有的一時半會弄不明白的難點或者思考到疲乏的時候,我都會仰麵躺在長椅上,閉目養神,心中想著,和自己糾纏不清的幾個女孩子。


    有些時候,我到真的覺得有些對不起她們,都怪我是花心大少,見一個愛一個,不知道取舍,菁菁也好,箐箐也好還有語瑤姐,她們哪一個不是萬裏挑一的好女孩子。


    相對而言,我對箐箐的感情要淡一些,這幾天找了我好幾次,我都以練武應付x大的籃球部社長的挑戰為由,推辭了,恐怕她已經體驗出來,我在避著她,我其實對著她,好象是對著自己的妹妹一樣,沒有戀人的感覺。


    菁菁是我最先遇到,最漂亮的,也是在她們三個中我最喜歡的一個,我和她幾乎是一見鍾情,現在反而是接觸最少的一個。


    語瑤姐是她們中最最溫柔,對我最有助益的一個,深具成熟麗人的魅力,每每讓我不能自拔。她的優點最多,體貼入微,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美麗大方等等吧。


    三個女孩各有特『色』,又各有讓我不能舍棄的理由,實在讓我頭疼不已,我有時在想,不如幾個一起娶了,省的,放棄哪個都傷心。


    不過,法律又不允許,真想迴到古代去,一夫多妻製,什麽問題都解決了,不用我常常為了這件事傷腦筋。


    要麽,幹脆一個都不娶,隻是那樣又苦了自己,自己身為男兒身哪有不娶妻生子的道理,就算我思想開放,不娶妻,不過,家裏父母那邊,可是不會答應的。家裏就我一個,我不娶妻生子,百年後豈不是斷了自家的煙火,父母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想來想去,出國是最好的辦法了,加入別國的國籍,現在還有很多比較落後的國家,還保留著一夫多妻製的。


    前幾年,還聽說,俄羅斯因為男少女多,比例懸殊,要出台一個一夫多妻的政策,後來據說是沒有通過,這項鬧的沸沸揚揚的法令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管怎麽說,這也隻是我一相情願的想法,誰知道她們會不會心甘情願和對方分享我一個,還是到了最後都把我丟到一邊。


    唉,著實是一個令我頭疼的問題,還是暫時先放到一邊,先考慮眼前的危機要緊。


    有幾天起床到公園的時間比較早,都會在湖邊看到一個老人帶著一群老頭老太太打太極拳,領頭的老人鶴發童顏麵似六十許精神抖擻、神情矍鑠、穿著古樸,充滿精氣神。


    為太極拳伴奏的音樂十分獨特,乃是錄製樂器古箏彈奏的“禪院鍾聲”,整個空間都飄『蕩』著寧靜、悠遠的味兒,具有很強的感染力,經過這兒的人都在不知不覺間就受到了淨化。


    來這兒,我很容易就能靜下心來,什麽都不用去想,思維中自然就飄灑出空靈的意味,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愜意極了,仿佛置身寬廣湖邊的草地上,水波如藍,在微風中『蕩』起層層漣漪,與嬌嫩欲滴的青草相映成趣。天鵝在湖中成雙成對,魚兒不時的躍出水麵,漾起幾點水花。


    不經意的看著老人打太極拳,腦中倏的閃過奇思妙想,各種招數不同組合,紛逞疊出,一一在腦子裏留下痕跡。


    老人打太極拳的動作,不像很多人都追求一個“慢”字,好象打的越慢水平越高似的,而是快慢隨心,卻幹淨利索,每一個動作都清晰無比。


    我接著幾天每天都很早起來,來公園看老人打太極拳,一個星期下來,真讓我獲益良多,經過這些天的觀看,我悟出了兩個字---隨意!


    因為我發現,老人每天打太極拳時的快慢都不一樣,而每個動作的快慢也不一樣,可能今天這個動作快,明天這個動作就變慢了,沒有一天老人打出的太極拳是和以前某天雷同的。


    我猜到,老人並沒有經意的去改變它,而是隨心所欲的打出來,是根據自己當天的心情、周圍的環境、天氣情況等因素而自然改變的,沒有雕刻的痕跡。


    從第二個星期開始,我每天都站在一旁,跟著老人打太極拳,雖是初學乍練,但是因為有功底,倒也學的似模似樣,有板有眼。


    隻是一大堆老人中夾著一個年輕人,到是非常的惹眼,不少經過的人都向我投來詫異的一瞥,搞不清我為何會混在一群老人中。


    “隨意”,知易行難,想把我那些格鬥技串在一起,任意施展,真是難比登天,知難而進乃是勇者所為,為了應付未來不久的挑戰,我隻有這麽努力把自己的水平再提高一個檔次。


    跟著老人打太極拳,就是為了從中得到靈感。


    晴空朗日,老人都打的不快不慢,悠閑自得,可每當刮起大風,老人都會放慢動作,風愈大,動作愈慢,“它狂任它狂,我自清風拂山岡”給人重愈泰山之感。風在大到他麵前也要止步。


    又是一個星期,我當真有點自得起來,暗自得意以為自己真的就是練武的料,短短七天,我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雖然還沒達到揮灑自如的地步,但亦不遠矣。


    各派的格鬥技能被我像串珍珠般串到了一塊兒,雖然沒有完全的融會貫通,但我想那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這天早上,我沒有去公園,和一幹寢室的兄弟,在運動場內聊天,我即將可能與北京x大的籃球部社長一決高下的消息,他們也早就知道了,沒說幾句,就聊到了這方麵。


    老包歎了一聲道:“要說這個x大的籃球部社長,確實是個人物,籃球技術真的沒話說,好的不得了,比起一些職業的籃球運動員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他的格鬥技能在他們學校也是數一數二,總的來說吧,是個天才!”


    流川楓不服氣的道:“招你這麽說,他就是個完人了!籃球界的高人我見過的多了,還沒聽說像你說的這麽厲害的大學生。”


    老包微微笑道:“你還別不服氣,咱們這不是在幫張韌的忙嗎,當然得照實說了,你哪次看我打聽事情有誇大的,我可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這個即將要和張韌對上的家夥,確實是個不得了的人,在學校也很有人氣。”


    老包說到這,轉過頭來麵向我道:“據我所知,此人的脾氣很好,心胸也比較寬廣,唯一的缺點就是傲氣了點,相比他的優點,他的這點缺點顯得微不足道,讓我不解的是,張韌你怎麽會和他幹上的,還挑了人家的籃球部,你的籃球技術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好了。”


    朱澤也跟著道:“對呀,我也是這麽想的,即使人家籃球部社長不在,但也肯定有不少好手,你的籃球技術隻是比普通稍微強點,怎麽可能端了人家的窩呢。”


    我看著他們望向我疑『惑』的眼神,心道:“這哪是我作的呀,根本從頭到底我都隻是個旁觀者,你們現在問我怎麽做到的,我還想問“我”是怎麽做到的呢,這家夥闖了夥,再也不『露』麵了。”


    我勉強堆起笑容道:“別想這麽多,這個問題,要敘述起來需要花很長時間,咱們吃蘋果,蘋果很甜的。”


    宋義道:“張韌,大夥可都是為你好,你要是有什麽不便說的,我們也不強求你。”


    我望著手中咬了兩口的蘋果,清香直往鼻孔裏鑽,蘋果是我最愛的一種水果,外形誘人,又生津止渴。看著看著,我就想到了菁菁,是非的源頭應是她吧。


    老包看著我,忽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我碰上他的目光,驀的臉紅起來,老包這家夥一定是從我的神『色』上看出了一些端倪,猜到我是為情所困。


    流川楓看看老包又看看我,道:“喂,你倆怎麽就笑的這麽曖昧。”


    老包道:“聽說,那個籃球部社長不但是球打的好,而且外貌俊朗,體格高大,是不少女孩子心中的白馬王子。”


    流川楓道:“哎,我說老包,我們是在討論張韌因為什麽原因跟他幹上的,你說這個什麽目的,我管他有多英俊,我又不是女人。”


    高山遠發出意會的聲音:“哦~!你是說張韌他......嗬嗬。原來如此。”


    流川楓見每個人除了他好象都知道了原因,有些著急的道:“到底是什麽原因,你們到是說呀!”


    老包衝流川楓道:“你怎麽這麽笨呢你,定是張韌的女朋友被那個社長給搶走了,所以才爆發了這次的大戰呀!真是比豬腦還笨。”


    流川楓也沒計較老包罵他是豬,瞪大了眼睛望著我,大聲吼道:“張韌!你小子可夠花心的,你都已經有了箐箐,還有拳擊部的大美人方語瑤,你竟然在外校還找了一個,能讓籃球部社長看上眼的,肯定也是美女,臭小子,你想叫我們打一輩子光棍嗎,美女都被你給搶走了,我要掐死你!”


    說著,死命卡住我的脖子,左右搖晃,看來真想把我給掐死。


    “喂,你們幾個想把他給掐死,還不放開。”


    身邊傳來語瑤姐嬌滴滴的聲音,流川楓可不敢不給她麵子,雖然流川楓是個近兩米高的漢子,語瑤姐要是認真起來,他可真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了手。


    我咽了口氣,『摸』著自己的脖子道:“差點被你掐死。”


    語瑤姐見狀,趕忙來到我身旁,纖纖玉手輕輕的在我背上撫著,還不時的溫柔的問道:“好點沒。”


    流川楓嫉妒的沒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這種福不是哪個都能享的,


    語瑤姐不但是個大美人,而且文才武功都很精通,平時眼高於頂,沒有哪個男孩子可以讓她動心的,更別說享這種福了。


    流川楓不甘心的脫口道:“你知道他為什麽和那個籃球部社長幹起來嗎?”


    他正想接著往下說,揭開我的老底,老包立即踢了他一腳,阻止他說下去,流川楓也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話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立即閉上嘴巴。


    語瑤姐淡淡的笑道:“我當然知道為什麽,我可是親自跑到x大去調查這件事的喲,不然怎麽會知道的比你們還清楚。”


    我看著語瑤姐尷尬的道:“你都知道了。”


    語瑤姐白了我一眼道:“你以為你能瞞多久,我好說話,可以不計較你,箐箐那邊我看你怎麽交代。”


    流川楓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道:“有沒有搞錯,這樣你都不生氣,張韌究竟哪點好,我怎麽就看不出來呢。”


    語瑤姐看流川楓煞有介事的在我身上找來找去,“噗嗤”掩嘴笑道:“你又不是女孩子,怎麽會知道。”


    語瑤姐真是一笑百媚生,又嬌又俏,看的我們幾個男生都直了眼睛。語瑤姐見我們幾個的那個『色』『迷』『迷』的樣,橫了我一眼道:“死『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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