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周誌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陸婉,她說道:“你們今天來,就是為了解這件事的真相,對不?”


    陸婉說道:“可是我聽根叔講,是程家豪出賣了我的父親,使他被警方逮住,被判了死刑。”


    周誌英的目光望向陸婉,我能感覺到,周誌英的目光十分的慈祥,甚至沒有任何的恨意。


    陸婉望向周誌英的目光十分的迫切,顯然她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這時候,周誌英對陸婉說道:“我的好女兒,你想知道真相,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當年你父親的死,的確跟程家豪有關,並且還是他設下的一個局。”


    其實現在想要在道上混,憑的就是手段,比如像顧小菲這樣手段狠辣的女人,她現在就混的很好。


    我相信顧小菲現在是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因為人們都被她現在的光環所迷開惑,忘記了她曾經幹過的那些缺德事。


    既然周誌英把這話說出來,陸婉想知道真相的心情更加急切了,他盯著母親問道:“我父親被判死刑,是不是跟程度這個人有關。”


    麵對自己親生女兒的逼問,周誌英的臉上始終留有笑意,他說道:“我的好女兒,既然你已經知道過去發生的這一切,為什麽還要來問我,想必根叔已經跟你講明白了嗎?”


    周誌英的話讓我有些迷惑,因為她先前說過陸誌偉的死跟程家豪沒有任何關係,但現在卻又說有關係了,這倒底是怎麽迴事。


    陸婉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自己母親的臉上,她說道:“根叔是跟我已經講明白了,可是還有很多的細節我不知道,所以我還是想聽聽母親您的解釋。”


    周誌英望著陸婉,她問道:“邵穩根一定跟你說,是程家豪貪圖我的美色,所以才害死了你爹,對不對?”


    陸婉說道:“不錯,根叔就是這麽說的,難道真實的原因不是這樣嗎?”


    周誌英歎了一口氣,對陸婉說道:“我的好女兒,實話告訴你,對我有非份之感的不是程家豪,而是你根叔。”


    當周誌英這話說出口的時候,我跟陸婉都被驚呆了,因為我們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


    這時候,陸婉在仔細考慮著問題,顯然,自己母親和根叔都是對自己很親近的人,可是真正論親疏關係,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要更加親一些。


    要知道,這年頭想要在生意場上立足,必須學會足夠的奸詐,我雖然見過邵穩根,但其實我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此時,陸婉問周誌英道:“媽,你告訴你,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周誌英說道:“我的好女兒,其實當年的事情你知道了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而且我也不想你步你爸的後塵,去道上混,可是這些你都不聽我的。”


    陸婉對周誌英說道:“可是咱爸死的好冤,我必須為他報仇,否則的話我不甘心。”


    在我的記憶之中,陸婉是一個和溫順的女子,可是我心裏明白,這溫順隻是表麵上的,她的內心其實很剛。


    就比如這件事,她跟她母親的想法完全相反,母親不想讓她在道上混,但此刻妻子已經做了道上的大姐大。


    我心裏明白,妻子此時再想抽身而退,恐怕已經不是那麽容易了,她肯定牽扯到了很多違法亂紀的事情,而且結下了許多仇敵,如果此時抽身而退,那些仇敵會向她瘋狂的反撲,她又有什麽力量去應對。


    好在鐵男對妻子很忠心,我知道他會盡全力保護妻子的安全。


    周誌英對陸婉說道:“我的好女兒,其實你的想法錯了,你爸幹違法亂紀的事情,這是真的,他被判死刑,這是他罪有應得。”


    當我聽到周誌英說這樣的話出來,我立即明白,周誌英是一個十分明事理的人。


    因為陸誌偉作為周誌英的丈夫,可以說是周誌英最親近的人,而且從周誌英對陸誌偉的感情判斷,他們倆之間的感情應當很好,否則的話這麽多年過去了,周誌英也不會不改嫁。


    但陸婉卻解不開這個死結,她對周誌英說道:“媽,你告訴我,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麽樣的?”


    不但陸婉想知道真相,我也想知道,所以我們的目光再次望向了周誌英。


    此時周誌英又沉默了,她似乎在考慮著什麽問題,又或者是陷入了深深的迴憶之中。


    過了一會兒,周誌英說道:“好吧,其實這件事我本來就不該瞞你們的。”


    聽到周誌英要說出昔日的真相,我的心情還是有些激動的,因為我想要知道妻子對付程家豪的真正原因。


    周誌英說道:“當年你爸跟程家豪、邵穩根打敗了駱駝之後,事業發展的順風順水,很快將業務擴展到整個南州市。”


    我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景,隨著陸誌偉勢力的強大,駱駝都要避其鋒芒,自然誰都不會擋陸誌偉的道。


    周誌英說道:“其實很多兄弟,可以共患難,但卻不能同富貴,人有時候在利益麵前,情義是十分脆弱的。”


    聽到周誌英這麽說,我立即明白,他們三人之間肯定出現了矛盾,而且是為了各自的利益。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但這也不是絕對的,當他們之間有共同目標的時候,這個真相自然是牢固的,可是這個目標消失之後,彼此又要麵對各自的利益,那麽這個目標自然是不牢靠的了。


    周誌英說道:“隨著事業越做越大,利益當然越來越多,這時候他們三人之間就開始有了矛盾。”


    周誌英接著說道:“當然,這種矛盾是暗地裏的,表麵上三人還是稱兄道弟,友誼堅不可摧,所以他們的事業發展的更加順利。”


    當聽到周誌英這麽說的時候,其實我心裏已經明白,這種表麵上看起來的稱兄道弟,遲早有破裂的那一天,而且時間拖得越久,反噬的作用就越大。


    因為這個世界上,人都是有私心的,誰也不願意自己的利益白白的分給別人。


    周誌英說道:“其實他們三兄弟,誌偉的性格最是耿直,作為三人中的老大,他一向自認為做的是最公平的,當然他得到的利益也是最多的。”


    周誌英接著說道:“可是老二程家豪不幹了,他認為他們之所以能混起來,完全是三兄弟一齊使的力,所以程家豪要求平分所得的利潤。”


    一般道上混的,老大拿大頭這是毫無疑問的,就比如妻子開的皇城,大頭肯定是妻子拿走的。


    我現在在想,妻子投給我的那五千萬,表麵上看是根叔投資給我的,但實際上這是妻子的錢,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有這樣的好心,白白把五千萬投資給你。


    周誌英接著說道:“老三邵穩根自然也支撐老二的想法,可是他還有一個別的念頭,就是對我動起了心思。”


    都說想要在道上混,講的是義氣,可是聽周誌英所說,這邵穩根竟然敢打自己嫂子的主意,簡直連畜牲都不如。


    如果不是周誌英說出這段往事,我很難了解這段往事的真相,看來邵穩根對陸婉還是有所保留的。


    周誌英接著說道:“就在他們三兄弟麵和心不和的時候,有一個叫程度的人跟誌偉成了朋友。”


    我心裏明白,像他們道上混的人,沒有無緣無故的朋友,這肯定有什麽利益在裏麵。


    周誌英說道:“這程度本來是南州市南長區公安分局的局長,就是因為有這層關係,所以誌偉的生意做的紅紅火火。”


    我心裏明白了,這陸誌偉肯定是向程度利益輸送了。


    周誌英接著說道:“九十年代初,那時候工人的工資都普遍很低,當時程度雖然是分局的局長,可是因為工資太低,所以他也有了下海的打算。”


    周誌英說道:“程度最初跟誌偉講這個事情的時候,誌偉根本就不同意,因為對於誌偉而言,程度就是一座大靠山,如果程度離職了,那麽他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周誌英說道:“但程度不肯聽從誌偉的勸告,他堅決辭職,並且很快就自己開了一個夜總會。”


    周誌英說道:“當時一個分局的公安局長雖然有社會地位,但其實並沒有多少錢,他開夜總會的錢全是誌偉資助的,那是誌偉為了感念他以前幫助過自己,特意給他創業的錢。”


    周誌英說道:“可惜這個程度做公安局長可以,但做生意卻完全不行,他沒有道上人的那股狠辣勁,因為他當過公安局長,心裏十分清楚,如果做的太狠,遲早要進大獄的。他的目標隻是為了賺錢,他可不想到牢裏去吃官司。”


    周誌英說道:“當時他的夜總會雖然有誌偉罩著,可是因為他不擅長經營,很快就出現虧損,雖然這當中誌偉曾經幫過他幾次,但道上的人講究的是利益,長久的這樣幫下去,這也不是一個辦法。”


    當周誌英說到這裏的時候,其實我心裏已經明白,這個程度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陸誌偉還能這麽幫他,已經很夠義氣的了。


    這隻能說明程度這個人看不清形勢,他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他根本就懂得道上人過的是舔著刀口過日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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