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丁亞紅和鬱江宏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


    雖然丁亞紅已經和陸楓離了婚,可是當她看到我的時候,她還是鬆開了挽著鬱江宏的手。


    這是一個人心虛的表現。


    丁亞紅的裝潢公司連年虧本,甚至連我們興昌的錢都要拖欠,我一直搞不明白是什麽原因。


    直到她今天走進了賭場,我心裏才算是明白,原來這些錢都是被丁亞紅賭輸的。


    好在丁亞紅現在還在享受著陸楓那些房產的收益,這是他們離婚時的協議,不過三年之後,那些房產必須歸還給陸峰,到時候丁亞紅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看來當年陸楓會選擇和丁亞紅結婚,真的是迫不得已,這個女人有著極深的心機,但還是敗在了自己的貪婪之上。


    丁亞紅對我說道:“我真是沒有想到,趙總也會來這裏。”


    我對丁亞紅說道:“難道這地方我不能來嗎?”


    丁亞紅說道:“這倒不是,在我的印象中,趙總是一個老實人,我想不到你也有這愛好。”


    聽到丁亞紅這麽說,我笑著說道:“我到這裏來隻是見見世麵,並不賭。”


    丁亞紅並不相信我說的話,她甚至還想反駁我幾句,但鬱江宏湊到丁亞紅的耳邊說了幾句,丁亞紅就選擇了沉默。


    上次在鬱江宏在貴賓廳賭,我衝了進去,雖然他不知道我跟陸婉的關係,但丁亞紅知道,如果陸婉此時出現的話,丁亞紅會立即認出她是我的妻子。


    我知道妻子是一個極為謹慎的人,到這裏來的賭客,許多人都不知道這皇城真正的老板是誰。


    明麵上,皇城一直是由鐵男在打理的,隨著皇城的經營越來越好,很多道上混的人把目光都盯向了皇城。


    別看鐵男長得醜,可是經過我對他的了解之後,我發現他還是一個挺細心的人。


    至少他能把賭場的各項措施安排的滴水不漏,很多細節都是我無法想象到的。


    此時,丁亞紅和鬱江宏開始到吧台換籌碼。


    鬱江宏因為是中嶽集團的繼承人,他出手比較闊綽,一下子就換了一百萬的籌碼。


    相比於鬱江宏,丁亞紅就顯得寒酸多了,她隻換了五萬的籌碼。


    這年頭,做生意想賺五萬,簡直是難如登天,但在這賭場之上,這五萬塊錢來的卻很快。


    他們倆在一個百家樂的桌麵上賭了起來,表情顯得特別輕鬆。


    這時候我突然間明白,也許丁亞紅和鬱江宏之間的私情,最開始就是出現在賭台上。


    說實話,丁亞紅雖然性格有些彪悍,但長相很算是不錯,尤其是身材正點。


    我猜想當時丁亞紅肯定是輸了錢,鬱江宏願意借錢給她,一來二去,自然是水到渠成。


    據調查,現在因為男女賭錢而出軌的事情有很多,反而是正經上班的人不容易出軌。


    這就跟人的道德有關了,所以我認為當初丁亞紅拚命照顧陸楓的爹,是裝出來的。


    賭博上癮的人,對他們而言,賭就是一種享受,他們喜歡金錢來來去去的這種刺激。


    這也是這些年來社會上的賭博一直都禁不掉的真正原因。


    丁亞紅和鬱江宏剛坐下去的時候,談笑風生,心情不錯。


    可是幾把牌下來,他們都不說話了。


    我看到荷官在不斷的收走他們的籌碼。


    這兩人既然已經有了那種關係,自然是一條心的,他們押什麽都是事先商量好的。


    所以要輸就倆人一塊兒輸,要贏的話就一塊兒贏。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倆人的籌碼隻剩下了一半。


    這時候,鬱江宏把心一橫,直接把五十萬籌碼推到了莊上。


    百家樂台麵限注是五十萬,這意味著其它人不可以再押注。


    因為他們倆人十分倒黴,所以同桌的都是反著他們押。


    丁亞紅對鬱江宏說道:“能不能帶我二萬。”


    鬱江宏說道:“這絕對沒有問題,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嘛!”


    這時候荷官宣布買定離手,接著牌便從牌殼子裏發了出來。


    因為鬱江宏和丁亞紅都是梭哈,所以他們倆人的神情份外緊張。


    鬱江宏雖然是中嶽集團的大少,但中嶽集團經營的是金融生意,隨著國家這些年來對高利貸行業的打擊,其實中嶽集團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而且鬱江宏老是這樣豪賭的話,中嶽集團說不定什麽時候會出事。


    看來妻子開的這個賭場,看盡了做生意人的醜態,他們的心裏隻有私欲,卻萬萬沒有想到這是為自己埋下的大坑。


    因為賭場之上沒有真正的贏家,就算你沒有輸錢,你輸掉的是對人生的理想和追求。


    我想妻子讓我到賭場來看場子,就是讓我看盡這世間的百態,以後我在興昌經營生意的時候,可以更加應付自如。


    我望著鬱江宏和丁亞紅,其實我並不關心他們的輸贏,因為我心裏明白,就算他們今天贏了,明天也一定會輸出去。


    開牌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是莊贏,這讓鬱江宏和丁亞紅興奮的大叫。


    可是在我的眼裏,他們隻不過又迴到了原點。


    而且因為賭場抽水的原因,其實他們還是虧的。


    別看賭場抽水不起眼,其實所有的利潤全是來自於水錢,莊抽百分之五,下的次數多了,賭場是穩賺的。


    因為在不出千的情況下,賭錢根本沒有任何規律可言,那些看起來的路子,其實隻不過是迷惑人的一種手法。


    這時候,我走向了吧台,因為此時阿四正在吧台之上,我想跟他聊聊。


    阿四看到我走了過來,問道:“趙先生,你找我有事嗎?”


    我想了想,問阿四道:“那個鬱江宏你們注意到他沒有?”


    阿四說道:“他的身份我們早就調查清楚了,中嶽集團的少東家,不過這家夥表麵看著光鮮,中嶽集團實際上已經走到了末路的邊緣。”


    聽到阿四這麽說,我有些驚訝。自從當上興昌的總經理之後,我難免會了解一下金融企業,這中嶽集團可是南州有名的金融公司,聽說借出去的錢都幾十個億了。


    我對阿四說道:“這不可能,中嶽集團可是我們南州的大企業,聽說放出去的錢有幾十個億了。”


    阿四說道:“表麵上看,中嶽集團很光鮮,可是這放貸幾十個億的背後,是合同欺詐,你知不知道,這些借款的人都在聯合起來跟中嶽打官司,一旦法院判中嶽敗訴,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聽到阿四這麽說,我不禁對他刮目相看了,要知道這些事情如果隻是坐在辦公室裏,是絕對無法打聽到的。


    阿四接著說道:“要知道,中嶽集團借出去的錢,都是信托基金的,他們跟信托基金之間有協議,中嶽隻是擔保方,為的就是賺取中間的利息差,但他們的這種行為已經涉嫌欺詐。”


    雖然我已經是興昌的總經理,但是我跟信貸部門打的交道很少,所以我根本不了解其中的貓膩。


    阿四看來我一知半解的樣子,他說道:“實話跟你說吧,他們就是拿老百姓的錢,然後又放給老百姓,收取高額的利息。”


    我問阿四道:“難道他們這樣做不犯法嗎?”


    阿四說道:“犯什麽法,法律規定年化率在百分之二十四以內的利息都受保護,但現在經濟不景氣的情況下,有哪個企業能保證有百分之二十四的利潤,所以借他們的錢,肯定是必死的。”


    我對阿四說道:“我真是沒有想到中嶽竟然這麽黑心,他們宣傳上麵不是說等額本息九厘九嗎?”


    阿四說道:“這隻是為了讓人貸款的套路,如果一開始就說了二分的利息,誰還會去貸這個款啊,而借款人一旦上了高速公路,那肯定是一係列的套路,最後搞得家破人亡。”


    說實話,我覺得妻子開賭場已經夠黑的了,但是我沒有想到中嶽集團更加的黑。


    阿四接著說道:“你看著吧,最近半年之內,南州肯定會有一場金融風暴,到時候像中嶽這樣的大企業說不定就要倒了。”


    我對阿四說道:“像這樣欺詐的企業就不應該存在,這對中小企業來說,借了他們的錢,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阿四說道:“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這種企業想要長久的存在,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阿四這一係列的分析,我不由佩服這家夥的頭腦,看來鐵男讓他看守這個場子,也是有一定用意的。


    我對阿四說道:“看來你對這裏的賭客都十分的了解啊!”


    阿四說道:“吃這碗飯的,當然要了解清楚賭客的底細,要是進了警察的臥底,那我們的場子不是分分鍾就完蛋了。”


    皇城能在新區站住腳,並且經營了二三年,這其中肯定有它的道理。除了有一批精明能幹的手下之外,更加重要的是上麵的關係要搞好。


    很顯然,妻子是專門負責跟上麵搞好關係的。


    我心裏在想,以妻子的美貌,會不會出賣自己的靈魂,來達到換取自己的利益?


    雖然我知道妻子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在金錢麵前,有誰能保證不低下高貴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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