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漢這麽說,虞傾寒的臉蛋上露出了幾分幸福模樣兒,一雙好看的眼睛裏閃爍著淚光,每個女孩子都喜歡聽那些海誓山盟的誓言,她自然也不例外。可秦漢卻從來沒和她說過那些海誓山盟的話,總是這樣兒平淡,但這些平淡的話和海誓山盟比起來更讓她心動。


    愛情不一定轟轟烈烈,也不一定需要那些海誓山盟的誓言,平平淡淡的愛情看似淡如水,卻有些彌足珍貴!


    晚風徐徐,輕風吹起了虞傾寒的青絲,秀發肆意的飄灑著,落在了她的臉蛋上也落在了秦漢的臉蛋上,兩個人靜靜的靠在一起彼此傾聽著對方的心聲。


    正當兩人準備起身迴去時,一道悠揚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很清脆,兩人幾乎同時向遠處看去,但也是隻聞其聲不見聲音從何而來。.Ъimiξou


    “流浪者之歌。”虞傾寒小聲說道。


    “流浪者之歌?”秦漢一臉迷茫的說道:“好像還不錯,從來沒聽過。”


    他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活了二十多歲就會唱那麽幾首土到爆的歌曲,紅高粱的九兒,還有那首向上天再借五百年,還有一首就更牛了,好像叫敢問路在何方。


    至於這個什麽所謂的流浪者之歌對他來說就有點太高科技了,但有一點他不否定,這個曲子聽起來很特別,確實有那麽一點點好聽,但在他看來還是沒有那首向上天再借五百年好聽,那才是經典中的經典,畢竟誰都不想死,誰都想再活五百年……


    “是西班牙的一位大師的作品。”虞傾寒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


    “馬大師嗎?”秦漢笑著問道。


    虞傾寒一愣,問道:“什麽馬大師?”


    “就是前幾天被ko火遍全球的馬大師!”秦漢笑著說道。


    “……”


    虞傾寒的腦門上頓時出現了無數條黑線,自己怎麽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嗎?好像半點關係都沒有吧?


    不過她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樣兒,平時過的太嚴肅了,每天這樣兒其實也很輕鬆,就像上次去買東西秦漢用手段讓她同事尿崩的事兒一樣兒,生活中加點這樣的小插曲會很快樂,要比每天板著臉生活快樂的多。


    兩人一邊說一邊向聲源傳來的方向走去,虞傾寒也在不斷給秦漢講述著流浪者之歌的寓意,悲傷,難過,但卻蕩氣迴腸,這首歌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吉普賽之歌,是出自薩拉薩蒂之手,被歸類為小提琴曲。


    當然,虞傾寒說的這些隻能是對那些對音樂感興趣的人有意義,對秦漢這種沒有半點音樂細胞的人而言無異於對驢彈琴根本沒任何意義,他也聽不出這流浪者之歌中的奧義,隻是覺著有那麽一點點好聽而已。


    距離聲源越來越近,兩人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情人河邊上,遠遠地便是看到了一道單薄的身影坐在那棵老榆樹的樹幹上,雖然距離遠了一點,可秦漢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人是誰,不是別人正是他剛剛才見過的王櫟。


    他怎麽會在這裏……


    秦漢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看著王櫟的背景他的心思有些複雜,雖然心裏已經想通了,可再次看到還是覺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有些可憐,他就像是風中的一粒沙看上去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你認識他?”虞傾寒小聲問道。


    “剛和你說的人!”


    秦漢深吸了口氣說道:“你是不是也覺著不像?”


    虞傾寒頓了頓,隨後便是搖了搖頭也沒正麵迴答秦漢的問題,因為這是個沒辦法迴答的問題,沒有人會想到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是殺人犯,可最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這個孩子,這種事兒不是沒有,隻能說表麵上看到的東西不一定是真實的,看一個人也不能隻看表麵。


    “我們過去看看?”秦漢小聲說道:“別擔心,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麽樣兒……”


    秦漢說著便是趁機抓住了虞傾寒纖細的手,雖然保護她隻是一個借口而已,可這樣的借口又有誰能拒絕?


    秦漢和虞傾寒不急不慢來到了小河邊兒,王櫟卻沒發現身後突然多了兩個人,他的手裏拿著一把口琴,一張俊秀的臉稍稍揚起,一雙漆黑有神兒的眼睛注視著天空中那輪彎彎的月牙,不知道什麽時候,兩行眼淚已經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就這樣兒足足過了幾分鍾,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王櫟才下意識的迴過頭看了一眼,看到兩人牽著手過來,他先是愣了一下,下一刻他的目光便是落在了兩人的手上,一雙好看的眼睛有些迷茫,仿佛一下子陷入了迴憶,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兒,可惜,這一切都已經成為迴憶不可能在成為現實了!


    “王老師一個人嗎?”秦漢微笑著和王櫟打招唿。


    “一個人。”


    王櫟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平時沒事的時候喜歡來這裏坐坐,沒想到遇到秦先生了,這位是秦先生的女朋友?”


    秦漢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沒打擾王老師吧?”


    “應該是我沒打擾兩位吧?”王櫟笑著說道:“要是打擾了兩位王櫟深感抱歉,我現在就走……”


    王櫟說著便是在樹幹上跳了下來,跳下來時他下意識的抬起胳膊擦了擦眼角的淚花,他不喜歡讓別人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


    “王老師剛剛吹的是流浪者之歌嗎?”王櫟剛要走,一直沒說話的虞傾寒突然問道。


    聽虞傾寒問起來,王櫟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迴過頭看了虞傾寒一眼,隨後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小姐,你知道流浪者之歌?”


    “聽過幾次,不是很懂。”虞傾寒說道:“有人說隻有傷心的人才會把這首歌吹的很好,才能體會到樂曲中的感覺,是不是這樣兒?”


    虞傾寒突然問起這個,不但王櫟楞了一下秦漢也好不到什麽地方去,如果眼前站著的這個人不是虞傾寒而是陶傾城他不會意外,可虞傾寒的性子他了解,至少他從來沒看過虞傾寒主動和什麽人打過招唿,別說和一個男人打招唿,好像和女人打招唿也是十分少見。


    除了意外他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有點擔心虞傾寒說多了,這樣一來可能會被王櫟洞察到一些東西,一個露出獠牙的魔鬼,隻有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兒,雖然自己在這裏他不能把虞傾寒怎麽樣兒,可一旦他知道事情敗露可能會有一些人要倒黴。


    果然,正如他想的那樣兒,當虞傾寒問出來之後,王櫟不自覺的便是皺起了眉頭,一雙原本十分清澈的眼睛瞬間迸發出一抹寒意,雖然隻是一瞬間普通人難以察覺,可他是什麽人,這個眼神兒怎麽可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殺意!


    一個普通人眼神中的殺意,秦漢看的一清二楚,看到王櫟的眼神兒他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可以肯定這是自從他得到傳承之後見到過最犀利的眼神兒!


    “也許是吧。”王櫟短暫失神過後便是笑了笑說道。


    “王老師有傷心事嗎?”虞傾寒再次問道。


    “每個人都有傷心事,我自然也不例外……”王櫟笑了笑說道:“秦先生,小姐,我還有事兒就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永遠在一起……”


    言畢,王櫟轉身向遠處走去,轉身的時候他的眼睛有些迷茫,握著口琴的手有些顫抖,往事一幕幕像是時光機一樣兒在腦海中不斷迴蕩,想著想著眼角便是再次泛起了淚花。


    看著王櫟走遠,秦漢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按理說自己隻是麵對一個普通人不應該這樣兒才是,在剛剛那一瞬間自己竟然有些緊張,不是怕王櫟突然動手,畢竟王櫟隻是個普通人,就算有在強的能力在他麵前也夠不成什麽威脅,可他卻有些緊張了,為什麽會這樣兒他也想不太明白……


    “他的眼神兒有些冷。”虞傾寒說道。


    “你也發現了?”秦漢深吸了口氣說道:“應該是殺意……”


    “什麽是殺意?”


    “……”


    這是個很難迴答的問題,秦漢也不知道該怎麽和虞傾寒解釋這個事兒,關於殺意這兩個字其實也隻是一種說法或者說是在一瞬間出現的那種感覺,用語言是很難形容出來的,別人能不能形容出來他不知道,至少他做不到。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給虞傾寒解釋起來,不管這麽說眼前這個女子是個患者,自己是個醫生,身為一名醫生應該有耐心去引導自己的患者才行。


    “就是一個眼神兒?”虞傾寒頓了頓說道:“我的眼神兒裏有沒有殺意?”


    轟……


    秦漢感覺天上突然來了一道驚雷,驚雷剛好砸在了他的頭上,怎麽也沒想到虞傾寒會問出如此白癡的問題,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有句話叫戀愛中的女人都很白癡,這絕對不是胡說八道,傳頌了幾千年的東西豈能沒有道理?


    胸大的女人並非無腦,但戀愛中的女人絕對無腦,這個時候她們的智商幾乎為零,因為她們沉浸在愛情之中,有一些事情她們是想不到的。


    “我送你迴去。”秦漢開玩笑道:“要是他在半路等你,你會很危險……”


    “我是警察。”


    虞傾寒幹脆的說道:“也許這不是一件壞事兒。”


    “為了革命獻身去當誘餌?”秦漢笑著說道。


    “……”


    虞傾寒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這和革命有什麽關係?似乎半點關係都沒有吧?


    可是這話在這個白癡的嘴裏說出來好像很有趣,一點都不讓人討厭呢……


    送虞傾寒迴去的路上,秦漢不斷想著剛剛接下來該怎麽辦,心裏的包袱既然已經解開了,接下來要做的事兒相對而言要簡單一些,搜集證據不是很容易,但至少有了方向,確切的說是有了主攻點,這樣一來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也要好辦的多,如果實在找不到證據,最好的辦法是把這件事告訴周學剛,不管怎麽說周學剛都是個老刑警,遇到的事情相對而言要多的多,說不定就能有解決的方式了。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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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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