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人家姑娘傷心的時候表白,按理說這是個絕佳的好時機才是,可秦漢卻一點也不覺著這樣很高明,反而覺著自己有那麽一點無恥,當然了,他這麽說也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多想……當然,有沒有多想也隻有他自己知道,畢竟人心隔肚皮,除了陶傾城之外沒有誰是誰肚子裏的蛔蟲。


    他又安慰了景悅兩句,直到景悅的情緒逐漸穩定了,他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發生了什麽事兒?”秦漢小聲說道:“你可以和我說,或許我能幫上忙。”


    景悅頓了頓,隨後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勉強擠出來一些笑容說道:“我沒事了……我可以在你這裏暫住幾天嗎?”


    “當然可以。”


    秦漢笑著點了點頭,不等景悅在說話他便是拉著景悅的手向屋子裏走去,“這裏是你裝修的,你想住到什麽時候都可以,也可以把這裏當成你的家。不過,我可能要收一些房租。”


    噗嗤……


    聽秦漢這麽一說,景悅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但很快又止住了笑容。


    “笑一笑十年少,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還是一天,為什麽不選擇快樂的活著?”秦漢笑著說道:“有什麽事兒都可以和我說,也許我就能幫上忙呢?當然,你要是不想說也沒關係……”


    “嗯……”景悅輕輕點了點頭,話到了嘴邊兒又收了迴去。


    看著景悅的模樣兒,秦漢本來想趁著機會在追問兩句,不過,話到了嘴邊他又收了迴去,原因很簡單,如果景悅想說出來也需要他幫忙自然會說出來,如果景悅不想說即便是他問出來也沒任何意義。


    屋子裏的燈亮起來之後,他再看景悅時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景悅的右臉上有一道很清晰的手指印,隻看一眼他就知道這手印是怎麽來的,很顯然是被人打了嘴巴,可是,他有點想不明白是誰打了景悅。


    “你的衣服都在上邊兒,上去換換衣服,我們出去吃一些東西。”秦漢說道。


    “我不餓,有點累了,先上去休息了。”景悅搖了搖頭,對著他努力的擠出來一些笑容便是向樓上走去,走到一半時她又停住了腳步,“我不會住太久,等我找到新的房子我就搬出去。”


    “你決定!”


    秦漢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是來到沙發旁邊坐了下來,看著景悅上樓他的眉頭稍稍皺了皺,雖然景悅沒說怎麽迴事兒,但他也能猜到一個大概,景悅之所以這樣怕是和家裏有一定關係,不然依照這個姑娘的脾氣肯定不會像是今天這樣沮喪。


    想到景悅那個支離破碎的家,他忍不住長長的歎了口氣,作為一個外人他確實很難說太多,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景悅留在這裏,如果景悅需要他幫忙的話,他也願意這麽做,不管怎麽說也是同學一場。


    他在沙發上稍稍的靠了一小會便是進了廚房,第一次進嶄新的廚房,裏邊的東西雖然很齊全但做起飯來還是讓他有點手忙腳亂,不過,做飯這種事兒難不倒他,對他來說都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兒!


    他在廚房忙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一碗炸醬麵就做好了,他先自己嚐了嚐覺著味道還算不錯便是端著麵向樓上走去。


    咚咚咚……


    來到臥室門口,他輕輕地敲打了幾下房門。


    沒讓他久等,差不多半分鍾左右景悅便是打開了房門,她的眼睛裏滿是淚花,顯然剛剛在屋子裏又哭了,即便擦掉了眼淚還是能看的出來。


    “我給你做了一碗麵,可能味道不怎麽樣兒,總比餓著肚子好吧?”秦漢微笑著說道。


    “謝謝。”


    “我可以進屋坐一會嗎?”秦漢鼓起勇氣問道。他有點擔心景悅會誤會他有什麽壞心思,畢竟黑燈瞎火孤男寡女,人家姑娘多想也在情理之中。


    “進來吧。”


    景悅點了點頭便是讓開一些讓他進了屋子。


    “嚐一嚐,我的手藝一般人都覺著不錯,能吃上我做的麵的人不多。”秦漢十分自信的說道。他說的不是假話,他做的麵確實不是很差,因為這不是他自己說的,吃過的人都知道。


    秦漢說的還有一句是真話,那就是他做的麵確實很少有人吃過,確切的說除了他自己之外隻有方怡一個人,之所以這樣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在幾個月之前他和方怡一樣窮困潦倒,別說麵這種奢侈的細糧了,就是玉米高粱能每天吃上都已經很奢侈了,甚至這些都吃不上!


    “看來我運氣還不錯?”景悅努力的擠出來一些笑容說道。


    “我覺著是這樣兒。”秦漢指了指碗說道:“趁熱吃,涼了味道會很差。”


    景悅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便是坐了下來,她的肚子雖然很餓可看著眼前的炸醬麵卻沒半點食欲,不是麵的味道不好,而是她實在是沒心思吃下去,她盯著麵足足過了三四分鍾才拿起筷子,第一口麵放在嘴裏,她的眼睛便是再次濕潤了,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想著最近這些天的遭遇她的心仿佛被無數把鋒利的刀子刺穿了一般,心裏的痛讓她有些難以承受。


    “家裏發生了什麽事兒?”秦漢試探著問道:“是景叔出事了嗎?他的病怎麽樣了?”


    “沒什麽事兒,不要緊的。”景悅哽咽的說道。說完了她便是大口大口吃麵,好像希望用麵堵住自己的嘴一樣兒,用吃麵強行將心中的痛忘記一樣兒。


    “說出來或許會舒服一些……”秦漢站起來來到她身後,伸出手臂將景悅抱在了懷裏,小聲說道:“說給我聽,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被秦漢抱在了懷裏,景悅下意識的掙紮了一下沒能掙脫出去,索性她也就不在掙紮了,抓在手裏的筷子掉落在桌子上之後她的頭便是趴在了桌子上。


    “說出來。”秦漢再次說道。


    他知道景悅心裏有一道防線,他之所以刻意做一碗麵送上來給景悅吃,為了填飽她的肚子並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攻破這道防線,隻有這樣才能讓景悅把心裏的話說出來,隻有說出來才能有解決的辦法。


    果然,正如他想的那樣兒,景悅沉默了許久之後便是打開了防線,開始和他訴說發生了什麽事兒,聽景悅說著他的眉頭也跟著漸漸的皺了起來,原本掛著笑容的臉也在漸漸凝固。


    他沒想到景長軍竟然為了還債要把景悅許配出去,這種事兒他見過,方宏德和方怡就是典型的例子,可他怎麽也想不到景長軍也會這麽做,因為他見過景長軍,景長軍這個人他多少也了解一些,按理說是不會這麽做的才是。


    為了還債將自己的女兒嫁出去,這樣的事兒不是沒有,隻是他怎麽也想不到他會遇到兩次,更想不到會發生在景悅身上,畢竟這不是多年前,現在這個社會已經不流行這個了!


    可現在景悅說了出來他也不得不信,因為景悅根本就沒必要說謊,況且,景悅也不會說謊。


    “怎麽會這樣兒?”秦漢沉聲說道:“我見過景叔,景叔應該不會這麽做才是。”


    景悅自嘲的笑了笑說道:“為了他的兒子他會這麽做。”


    “你大哥?”秦漢又是皺了皺眉。


    “嗯,他欠人家很多錢,如果他不還人家錢就要被告上法院,就要讓他坐牢。”景悅深吸了口氣說道:“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直到前幾天田柏河帶著他兒子到我們家我才知道……”


    聽景悅這麽一說,秦漢恍然,他剛剛也猜到了一些,隻是沒辦法確定而已,隻是他還是有點想不明白景長軍為什麽這麽做,可以說這有點荒謬,即便是重男輕女也不應該把自己的閨女送進火坑才是!


    他不能理解景長軍的做法,但也不覺著意外了,因為中華五千年的根兒一直沒變,特別是在農村重男輕女這種事兒更為嚴重,對於一些頑固不化的老人而言,兒子是用來傳宗接代的,女兒隻不過是潑出去的水,這樣一想也就不難理解景長軍為什麽這麽做了。


    “你現在跑出來了,他們會怎麽樣兒?”秦漢眯了眯眼睛說道:“或者說,等你做好了自己的工作,還會為了那個家委屈自己,葬送自己的一輩子?”


    聽秦漢這麽一說,景悅不由的一顫,因為秦漢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刺一樣刺在他的心上,她已經在迴去和不迴去這個問題上糾結了許久了,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做,這也是她跑出來的原因。


    “我不知道……”景悅搖頭說道。


    “我覺著你應該知道。”秦漢眯著眼睛說道:“為了一個不成器的人葬送自己的一輩子,你覺著這樣你心裏會舒服一點?你這樣做是為別人做了嫁衣,況且,這個人還不會感激你,因為你在他們眼裏根本就不是親人,而是他們謀取利益的籌碼!”


    景悅苦澀的笑了笑,秦漢說的她已經想過無數次了,她也一直在值與不值這個問題上徘徊,如果她不去按照景長軍的意願去做,無疑就是傷了老人的心,她覺著有點對不起養育之恩,可答應下來,一想田柏河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兒子,她寧願去死也不想嫁給這樣的人。


    “我覺著這並不算是什麽問題。”秦漢眯著眼睛說道:“如果你需要,我願意幫你把這事兒解決了。”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景悅搖頭說道。


    “我不介意在多幫你一次。”秦漢笑眯眯的說道:“當然,我也有個條件……”


    聽秦漢這麽一說,景悅稍稍的皺了皺黛眉,她轉過身灼灼的看著秦漢的眼睛,似乎猜到了他需要的“條件”是什麽了,因為男人在這個時候提出來的條件都是十分苛刻的,隻是,她沒想到秦漢竟然也和別的男人一樣兒,也會提出那樣的要求……她心裏對秦漢有些失望……


    “我答應你!”景悅說道。


    秦漢頓了頓,問道:“你不想問問我讓你答應什麽條件?萬一我的條件很過分怎麽辦?”


    “沒什麽,男人不都這樣嗎?”景悅深吸了口氣說道。


    “男人都這樣兒?”秦漢笑眯眯的說道:“什麽樣兒?”


    “好色?無恥?下流?”


    “我說我願意。”景悅一字一頓的說道:“無論什麽條件。”


    “那好吧。”


    秦漢深吸了口氣,說道:“既然你願意,天色也不早了,我想我也應該去休息了……你給我笑一下,這樣兒我或許心情會好一點,也能睡的舒服一些?”


    景悅頓時愣住了,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問道:“笑一個?”


    “不然呢?”


    秦漢笑眯眯的說道:“你要覺著笑一個不行,我現在可以換一個條件,當然,這個條件可能和你剛剛心裏想的那個一樣兒。”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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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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