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裔很少見到蕭雲和笑得這麽開心,幾乎是發自內心真誠的微笑,讓她看起來也多了幾分煙火氣息。


    歐陽裔拉著她在夜市中穿行,她從小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哪家烤串好吃,哪家奶茶好喝,她門兒清。


    “老板來五串兒烤腰子。”歐陽裔站在燒烤攤前。


    “好嘞。”老板滿頭大汗的站在烤爐前,兩手同時翻動著烤爐上的烤串。


    身後臨時搭建的簡易桌椅前,坐滿了年輕人,有男有女,啤酒烤串,談天說地,好不熱鬧。


    “要辣椒不。”


    “夠辣才夠味。”


    歐陽裔將一串遞給蕭雲和:“嚐嚐?”


    蕭雲和搖頭,後退了一步:“我不吃。”


    那眼神,如蒙大敵似的。


    歐陽裔撕咬下來,一口一個,“人間美味,你沒吃過是你的損失,嚐嚐唄,真的特別好吃。”


    蕭雲和還是搖頭:“我不喜食動物內髒。”


    “就你毛病多。”歐陽裔抱怨了一句,發狠似的狠狠嚼著。


    蕭雲和逛了一會兒,夜市人太多,雖然熱鬧,沒一會兒她就覺得吵,“迴去吧,我累了。”


    歐陽裔又返迴去買了十串烤腰子抓在手裏一邊啃一邊往迴走。


    她吃東西總是恣意狂放,看著很有食欲卻又絲毫不顯得狼狽,讓人忍不住嘴饞起來。


    蕭雲和曆來奉承皇家食少而精的精髓,食物不是為了滿足欲望,而是裹腹,所以曆來她不會在吃食上投入過多的心思,也不會主動的想起去吃什麽,然而這會兒看著歐陽裔大快朵頤的樣子,肚子忍不住叫喚了起來。


    歐陽裔勾了勾唇,故意嚼出很大的聲音,吃的特別香,蕭雲和快走幾步,將歐陽裔甩在身後。


    “走那麽快幹什麽,等等我。”


    歐陽裔邁著大長腿三兩步追上去。


    “嗝……好飽。”歐陽裔打了一個飽嗝,手裏還剩兩串:“吃不了了,扔了太可惜了,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這是從小老師教我們的道理,浪費可恥,你替我吃了吧。”


    歐陽裔將兩串烤腰子遞到蕭雲和麵前,那腰子上撒了孜然和辣椒,烤的外焦裏嫩,聞著十分誘人。


    蕭雲和皺了皺眉,頭扭到一邊去:“拿開。”


    “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你真不吃,我就扔了啊。”


    蕭雲和頭也不迴的往前走。


    歐陽裔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手裏的兩串烤腰子,“這世上還真有人能抵擋得了你的誘惑。”


    生活在一起這些天,她算是看清楚了,蕭雲和是個非常自律的人,吃飯永遠隻吃七分飽,多一口都不可能,早睡早起,不吃垃圾食品,不玩遊戲,不沉溺網絡,要不是長著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這就是苦行僧啊,這樣的生活有什麽意思?


    她似乎對什麽東西都沒有興趣,但又偏偏給人一種非常認真的感覺。


    歐陽裔倒是越來越佩服她了,能堅持下來,也是一種本事。


    蕭雲和提前問過李行,這周末沒有給她安排工作,蕭雲和便沒有去京都。


    周六早上她準點起床,去外邊跑了一圈迴來,舅媽做好了早飯等她。


    “我在市裏的房子已經修整的差不多了,今天就可以搬進去,你也搬來吧,這裏太荒僻,買個東西都不方便。”


    舅媽嚇了一跳:“你在市裏有房子?”


    蕭雲和喝了口粥,點頭:“我的房子。”


    舅媽心中驚訝,當初這孩子跟小衣迴來,她旁敲側擊的問過小衣,是沒錢租房子了,小衣才把她帶迴來的,竟然自己有房子,轉念一想就理解了,這孩子看著就不同凡響,談吐舉止更是出類拔萃,一般的人家可養不出。


    她忙擺手:“不了,這裏我都住十幾年了,街坊鄰居都是老相識,換個新地方我不適應,再說了那是你的家,我住進去算怎麽迴事?”


    “我跟小衣說好了,她會跟我一起搬過去,離學校近,小衣貪睡,每天早上可以多睡一個鍾頭,你也能接著照顧她。”


    舅媽被說的心動了,可還是猶豫著,畢竟是人家的家,貿然住進去不太好。


    “我也需要一個人照顧我們兩個的生活,既然舅媽不願意,那就算了,我會去家政市場找一個保姆。”


    “保姆很貴的吧。”


    “住家保姆一萬多吧。”


    蕭雲和說的漫不經心,舅媽卻心驚肉跳的,被這姑娘的闊綽驚到了。


    “幹嘛花那個冤枉錢,留著能買多少好吃的,再說了保姆能照顧好你們嗎?哪兒有舅媽了解你們的口味和生活習性,你這孩子,有錢也不能這麽造作。”


    蕭雲和挑了挑眉:“舅媽是答應了嗎?”


    舅媽無奈的說道:“我不監督著,小衣那死丫頭還不上天了?”


    蕭雲和放下碗,“舅媽吃完飯就收拾一下吧,隻帶對你來說比較重要的東西,那裏什麽都準備好了。”


    蕭雲和上樓,歐陽裔還在唿唿大睡,她上去掀掉被子:“別睡了,說了今天搬家,給我起來收拾東西。”


    歐陽裔翻了個身,抱著被子哼唧:“時間還早,我再睡會兒。”


    蕭雲和無奈的搖搖頭。


    九點整,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村口,駕駛座車門打開,走下來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一邊打電話一邊往裏走。


    看到走過來的少女,他放下手機,恭敬的走過去:“蕭小姐。”


    蕭雲和點點頭:“跟我來吧。”


    男人跟在她身後,偷偷打量了一眼四周。


    他之前是給大老板當司機的,結果那個大老板犯事兒進去了,他要重新開始找工作,在招聘網站上發了個求職信息,沒多久就有人聯係他。


    對方自稱姓蕭,聽聲音很年輕,約他在咖啡館見麵詳談,那是個晚上,他有些坐立難安的等著,也不知新主雇是個什麽樣的人,沒想到來人竟然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年紀跟他女兒差不多,漂亮的跟個大明星似的,對方坐下就甩出一張合同,一句廢話都沒有。


    年薪五十萬,職位司機,隨叫隨到。


    這可比上一個老板大方多了,他還懷疑對方是不是騙子,沒想到對方直接拿出一張卡。


    “裏邊有十萬,暫時先借用一下你的車,若同意,現在簽合同,馬上走馬上任,等我空出時間去提車,這方麵我不懂,還要你來幫忙。”


    他又問了一些問題,對方溫柔耐心的一一解答,他逐漸放下懷疑,沒想到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新主雇年輕漂亮,應該是個白富美,昨晚微信上給他發了地址,今早九點來幫忙搬家,第一天上任,他可不敢遲到,出門的時候還被女兒取笑,別是個假白富美被騙了就慘了。


    蕭雲和隻拉了一個行李箱,所有東西一個箱子就全部裝下,歐陽裔東西也很少,倒是舅媽,大包小包一些陳年舊衣服都被她帶走了。


    “我們又不是不迴來了?我幼兒園的開襠褲你怎麽還留著,你是不是還想著帶進棺材裏?”歐陽裔翻著白眼說道。


    司機趕忙上前幫忙,舅媽一看是個挺壯的中年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麻煩您了。”


    “不麻煩,我是蕭小姐的司機,您的事就是我的事。”男人提著兩個大包看起來十分輕鬆。


    “蕭小姐?”舅媽看向蕭雲和。


    “蕭雲和,我的藝名。”


    “哦哦,這名字挺有詩意的,好聽。”舅媽連忙說道。


    “蕭雲和?”歐陽裔眼神古怪的掃了她一眼:“好端端的幹嘛改名字,葉泠就挺好聽的。”


    “我找算命的算出來的名字,大師說這個名字能保佑我大紅大火,一輩子富貴安虞。”


    歐陽裔嘴角抽了抽:“看不出來你還挺迷信的。”


    “我隻是單純討厭葉泠這個名字。”蕭雲和麵無表情的說道:“一冷一暖,多加一點就成了泠,能有什麽好寓意?”


    歐陽裔啞口無言,半晌笑道:“蕭雲和這個名字好,風蕭蕭兮易水寒,重情重義,八千裏路雲和月,精忠報國,給你算命的大師在哪兒?我也想找他給我改個名字。”


    蕭雲和愣了愣,沒想到歐陽裔還真猜到了她這個名字的寓意。


    “路上碰到的,早找不到了,這是需要緣分的,看來你沒這個緣分了。”


    ——


    車子駛進市區,進了最繁華的地段,然後進了一個名叫通和盛世的小區。


    小區環境幽雅,樓棟複古又不失典雅,在附近樓群中很是獨特出眾。


    “這小區是近兩年才建起來的,這附近全是學校,因此這個地段寸土寸金,包括附近的一個大型商場和寫字樓都是寧氏集團旗下的,寧氏集團你們知道吧,全國最大的房地產公司,幾乎全國每個城市都有它家的房子和商場。”司機沒話找話的解釋道,話落覺得自己多嘴了,人家既然住進去,那肯定早就了解,用不著他解釋。


    舅媽訝然道:“那這裏的房子肯定很貴吧。”


    “跟一線城市肯定沒法比,不過咱玉河地處中原交通發達,更是全國食品名城,發展潛力巨大,我聽說寧氏集團就看上了咱玉河的發展潛力,接下來會在玉河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期待咱玉河崛起吧,寧氏的領導眼光也著實不錯,怪不得產業能做這麽大,他不成功誰成功呢?”司機頗為自豪的說道。


    舅媽聽的雲裏霧裏,不過還是聽懂了一點:“這個寧氏的老總是個好人啊。”


    蕭雲和挑了挑眉,寧西是不是一個好人她不知道,但一定是一個精明的商人。


    商人重利,若無利可圖,玉河就算是個絕世美女,對方也不屑多看一眼。


    房子是頂樓複式,一百五十平的麵積,一樓是衛生間客廳廚房客房,樓上是兩間臥室,一個小客廳,帶一個露天大陽台,樓上的每個臥室都有單獨衛浴間。


    房子的前主人是個藝術家,裝修的很有意境,客廳的一麵牆上有一副完整的牆繪,是一副水墨山水畫,遠山重疊,水波嶙峋,漫天大雪,一個老叟獨坐岸邊垂釣,背影孤廖。


    旁邊草書題字: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狂放不羈,卻又寥落孤獨。


    整幅字畫占去一整個牆麵,水墨色沉重古典,意境空曠悠遠,輕易就把人帶入畫中的世界,仿佛有一個老叟不畏寒江大雪,孤獨又執著的握著他的釣竿。


    這個房子裏幾乎都是牆繪,有明豔婉約的古仕女,有奔騰大氣的駿馬圖,有豪邁瀟灑的寒亭飲酒圖,每幅畫旁必定題一幅應景的詩,詩畫結合,意境悠遠、耐人尋味。


    實際上這個房子裏最值錢的就是這些牆繪,蕭雲和看到的第一眼就驚歎主人的鬼斧神工,她提出要見寫這些字畫的人,可惜出麵賣房的人告訴她那人年事已高不便見人。


    她以高出市價十倍的價格買下這棟房子,房子的主人看得出來很有生活情趣,即使不經常住在這裏,裝修的也很有格調,和牆繪相得益彰,頗有種古色古香的感覺。


    蕭雲和請人配置了家電和生活用品,就能直接住進來了。


    舅媽一走進來就驚住了,這房子也太有格調了,詩情畫意,典雅精致,一粒一毫都讓人不忍下手,仿佛精美的藝術品一般,令她無所適從。


    蕭雲和指著客房:“舅媽,你住這間。”


    樓上兩間臥室,她和歐陽裔一人一間。


    晚上舅媽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慶祝大家喬遷新居,司機武剛也留了下來。


    吃好後,武剛告辭離開,蕭雲和去樓上洗澡,舅媽收拾殘局。


    蕭雲和洗過澡拿出絹布和針線,坐在燈下開工。


    時間長沒摸過,手生了不少,半天還沒找迴狀態,她忍不住歎息一聲:“秋畫啊秋畫,沒你在,我連繡針都捏不起來了。”


    也不知秋畫如今怎樣?這丫頭看著堅強,實際上外剛內柔,肯定背地裏哭鼻子,母親待她手下的幾個丫頭都挺好,應該不會遷怒她們,她還希望秋畫和錦星幾個丫頭能代替她在母親跟前盡孝。


    想著苦笑了一聲,母親看到秋畫就會想到她,她早逝的女兒,眼不見為淨,應該會給幾個丫頭賣身契,給她們安家費和一筆嫁妝,讓她們過上平民百姓的日子吧,憑母親操心的性子,估計還會親自給她們物色良人……


    想到這裏,她眼眶忍不住酸澀,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白日裏表現的再堅強,一到夜深人靜,思緒便如泄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對麵的牆上是藝術家拓繪的傳世孤本簪花仕女圖,仕女臻首峨嵋,袖紗羅衫,其餘幾名仕女和侍女分隨遠景,色彩豔麗,意境高古,悠閑中透出一種深切的感傷和惆悵,莫名令人心動。


    蕭雲和看著看著,仿佛在畫中看到了自己。


    “一個人嘀嘀咕咕什麽呢?”歐陽裔推門進來,她剛洗過澡,穿著一套藍色睡衣,跟蕭雲和身上的白色是同一款式,看起來就像是情侶裝。


    蕭雲和捏著繡花針,穿針引線,頭也不抬的說道:“明天就是琦琦的生日宴會,我在趕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歐陽裔看著坐在燈下安靜走針的少女,昏黃的燈光落在她的身上,為她攏上了一層淡黃色的光芒,溫暖又柔和。


    歐陽裔心中一動,走過去瞥了一眼繡倗,嫌棄的撇撇嘴:“你確定趙琦琦那個公主病不會嫌棄?”


    蕭雲和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繡花針,小指微翹,優雅輕盈,聞言柳眉輕揚,蛾眉曼睩。


    手下的繡針走的更快了,幾乎令歐陽裔眼花繚亂。


    “那就讓你看看本小姐的繡工。”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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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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