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和往下拉,有一份寫好的舉報材料,附贈舉報鏈接。


    可真是個人才。


    玉河的政商係統,徐氏一家獨大,趙家朱家已是日暮西山,其中還有一個王家,對方單獨點出來,這個王家十分低調,主要是做軍工廠的,是國企,跟其他家不存在競爭,且有政府背景,跟齊家關係匪淺。


    關於這個齊家,對方也做了簡單的注解,不過似是忌諱什麽,並沒有解釋太多,點到即止。


    齊家?蕭雲和眸光微閃。


    徐氏內部爭權奪利也很嚴重,如今胡文野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跟他作對的都被他給鬥下去了,徐家如今明麵上的主事人是徐濤,此人風流平庸,早已被胡文架空而不自知,還以為胡文將他幾個兄弟鬥下去而更為倚重他,殊不知養了隻白眼狼在身邊。


    胡文這麽多年幹的那些壞事,自以為做的隱蔽無人可知,近來更是越發囂張,徐氏內部已經出現要換董事長的唿聲了,這些不過是胡文放出來探風的。


    而徐濤呢,現在還在小三床上逍遙呢。


    胡文手段了得,根本不可能輕易讓人逮到自己的把柄,不然他仇家不少,怎麽可能逍遙到現在,這足以證明他背後有人。


    而這個人,卻能在短短三天內查到這些,蕭雲和不得不佩服,這是個人才。


    蕭雲和全部看完了解了這些關係網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將舉報材料發出去。.Ъimiξou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


    “夫人,先生說他有應酬,今晚不迴來了,讓您早點休息。”


    徐家客廳,燈火通明。


    徐夫人冷笑了聲:“現在連扯謊都懶得扯了,又去了哪個小賤蹄子那裏浪,愛去哪兒去哪兒,最好這輩子都別迴來。”


    這麽多年,她早已看淡,她有兒子傍身,公司胡文坐鎮,等兒子大學畢業進了公司,從胡文手裏接過公司,徐濤那老東西,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保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夫人都會罵兩句出出氣,其實心裏還是在意的吧。


    保姆送上徐夫人愛和的花茶,徐夫人端起來抿了一口,忽然把茶杯摔了出去,“你想燙死我啊。”


    保姆趕緊賠罪:“我……我再去泡。”


    話落蹲身去撿碎掉的玻璃渣。


    徐夫人煩躁的擺擺手:“算了,少爺呢?”


    保姆顫巍巍的說道:“少爺這兩天都呆在房間裏,飯菜都是做好送進去的。”


    徐夫人皺了皺眉,這個兒子可是她最大的倚仗了,不能出任何事。


    “分數不是下來了嗎?他怎麽還悶悶不樂的?”


    前天就能查分數了,意料之中,收到華清的通知書隻是時間早晚罷了。


    徐夫人本來想著弄個酒會,慶祝一下,這兩天她都忙著跟圈子裏的富太太聚會,明裏暗裏的炫耀,沒怎麽關注到徐彥暉。


    徐夫人攏了攏披肩,敲響了徐彥暉的房門。


    門打開,門後露出少年俊朗的麵容,頭發有些淩亂,眼珠裏布滿紅血絲,相比平時,憔悴了許多。


    徐夫人順手合上門,徐彥暉已經轉身。


    “彥暉,你最近怎麽了?考上華清大學,應該高興才是,你怎麽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徐彥暉躺到床上,蓋上被子蒙住臉。


    徐夫人坐在床頭,柔聲道:“跟媽說說,你有什麽煩心事?”


    徐彥暉忽然坐起來,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緊緊盯著徐夫人,將徐夫人嚇了一跳。


    “表哥……。”徐彥暉抿抿唇,“算了,問也白問。”話落躺了迴去。


    徐夫人皺了皺眉:“你表哥怎麽了?”


    徐彥暉翻了個身:“我要睡了。”


    徐夫人不知道這孩子怎麽了,跟個刺頭似的,“彥暉啊,你爸現在心裏根本就沒我們母子倆,一顆心都撲在外邊那些小妖精身上,你可一定要爭氣,現在公司你表哥替你守著,你那些叔叔們也隻能眼紅罷了,到時候你大學畢業,公司就是你的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好好謝謝你表哥,你們兩人相互扶持,媽這輩子也無憾了。”


    徐彥暉反而氣笑了,這他媽這什麽腦迴路?


    “野心是會增長的,他大權在握,還會想著分權給別人嗎?你未免把他想的太高尚了。”


    徐夫人愣了愣,笑道:“你以為你表哥會篡權嗎?不會的。”


    徐彥暉冷笑道:“你為什麽這麽肯定?就因為你是他小姨?他是你看著長大的?你能不能不要那麽天真,不要那麽感情用事?”


    徐彥暉語氣冷漠又諷刺,徐夫人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兒子一般,“你在說什麽啊,你這是連你表哥都懷疑了嗎?”


    徐彥暉揉了揉額頭,感覺自己在對牛彈琴,“在你心裏,胡文比我重要吧,可以,讓他當你兒子吧,我走。”話落下床,背起包頭也不迴的走了。


    徐夫人傻眼了,下意識追了上去,徐彥暉已經沒影了。


    “這是怎麽了?”徐夫人憂心忡忡的看著窗外的夜色。


    一提起胡文,他就跟炸了毛似的,明明前不久還給胡文送過酒釀圓子……對、就是那次送完東西迴來,整個人就不對勁,她還以為是天氣影響,就沒太在意,原來問題出在胡文身上。


    她記得徐彥暉小時候就不太喜歡胡文,倆人還打過架,但後來彥暉長大後,懂事了,胡文也穩重了,看起來還是兄友弟恭的,她放心了不少,誰知道兄弟倆忽然又鬧起了別扭。


    胡文是個懂事的孩子,在她看來,問題應該出在徐彥暉身上,但為了了解事情經過,還是給胡文打了個電話。


    ——


    眨眼到了周五,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練完鉛球後,就可自由活動。


    蕭雲和迴教室整理了一下書包,將作業補完,便提著一個手提袋去了廁所。


    再出來,蕭雲和已脫下校服,換上了一身便衣,如今天氣漸熱,平時大家都換上了短袖,但蕭雲和還是一身黑衣,黑風衣係緊腰帶,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纖腰,拉風又氣場滿格。


    她進教室的時候,班裏隻有趙綰綰和錢小朵,看到進來的黑衣少女,兩人都沒認出來。


    直到蕭雲和走到歐陽裔的位子上,將裝了校服的手提袋放在歐陽裔的椅子上,趙綰綰訝然道:“葉泠?”


    蕭雲和點點頭,扣上帽子,背起書包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趙綰綰一直緊緊的盯著她的背影,少女黑色的背影高挑修長,貴氣逼人,但總給她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是在哪兒見過?


    隨著最後一節下課鈴聲響起,校園大門緩緩打開,蕭雲和第一個走出去。


    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高鐵站。


    明天上午有圍棋比賽,時間上來不及,隻能提前過去。


    ——


    葉暖在家戰戰兢兢的躲了兩天,胡文也沒來找過她,偷偷的鬆了口氣。


    同時心裏又有些不舒服,胡文真的不在意她嗎?


    這樣矛盾的心理快折磨的她瘋掉了。


    “小暖,在家嗎?”門外傳來張東梅的聲音。


    葉暖下意識皺了皺眉,想到之前張東梅說的那些話,忍不住煩躁起來。


    “什麽事?”葉暖打開門,語氣不耐煩的說道。


    張東梅看到葉暖形容憔悴的模樣,忍不住訝然道:“看看這小臉瘦的,沒好好吃飯嗎?”


    葉暖很想懟她一句關你什麽事,不過看在對方這麽大年紀了,同一個小區抬頭不見低頭見,葉暖也不想鬧的那麽難堪。


    “我想著你一個人在家,肯定吃不好,這是我包的餃子,你愛吃的豬肉薺菜餡的,趕緊趁熱吃吧。”


    葉暖這才發現她手裏提著個保溫桶。


    張東梅打開保溫桶,取出一盤餃子,瞬間香氣飄散開來。


    葉暖這兩天本來就沒好好吃飯,早已饑腸轆轆,聞到這味兒肚子不受控製的叫喚起來。


    張東梅笑道:“還愣著幹什麽,過來吃啊,不夠的話,家裏還有。”


    葉暖接過筷子,夾起一個餃子往嘴裏送,到嘴邊忽然頓住了,扭頭看了眼張東梅。


    張東梅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


    葉暖總感覺她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


    美味就在眼前,她也顧不得想那麽多了,一口吞了。


    皮薄餡多,葉暖幾乎是狼吞虎咽,很快一盤餃子就見底了。


    “小暖,你爸媽在牢裏還好吧?”張東梅問道。


    葉暖眼神閃了閃,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隻去看過一次,從那之後就再沒去看過了,那個地方,這輩子她都不想再踏進去,這個老貨,這時候故意提起這個是要幹什麽?


    “哎,好端端的出了這種事情,這是誰都不願看到的結果,留下你一個孩子,看看憔悴成什麽樣子了,姨我看了心疼啊。”


    這番話說得假惺惺的,葉暖信她才有鬼。


    “之前跟你姐姐說的那個媒,對方王家在玉河可是大戶人家,咱平民百姓要是嫁進去,絕對是祖上燒了高香了,可惜你姐姐是個沒福氣的,注定享不了這樣的富貴,這就是命啊。”


    一聽到她提起葉泠,葉暖眼神陰了下來。


    張東梅話鋒一轉:“不過你不一樣,那王少爺喜歡你,你要嫁進去,憑王家的富貴,當個豪門闊太太,日子可太逍遙了。”


    葉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原來你是給王家當說客的,讓他們死了這條心吧,一個殘疾,我才不稀罕。”本來是為葉泠準備的,她怎麽可能撿葉泠剩下的,不夠惡心她的。


    再說了,王家比得上徐家嗎?


    讓她嫁進去?做他們的春秋大夢吧。


    張東梅坐的穩穩當當的,看著葉暖炸毛,半晌才慢悠悠開口:“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王家要招惹上,就沒那麽輕易擺脫,現在人家王家少爺看上你了,你覺得、你還跑得了嗎?”


    你覺得、你還跑得了嗎?


    葉暖耳朵嗡嗡作響,想到什麽,忽然扭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東梅。


    “你……你要幹什麽?”


    張東梅歎了口氣,幽幽說道:“我早提醒你過你的,可你不聽、現在我也沒辦法了,王夫人得罪不起,隻能委屈你了……。”


    葉暖忽然感覺有些頭暈,一屁股跌坐在沙發裏,雙手捂著腦袋,心底的恐懼越來越深。


    “剛才的餃子……。”葉暖咬牙,拚盡全力撲向張東梅,那眼神恨不得撕了她。


    就在葉暖要挨著張東梅的時候,“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張東梅無奈的搖了搖頭:“小暖,對不起了,姨也是迫不得已,王家實在開罪不起。”


    張東梅起身,走出去開門,門外進來兩個彪形大漢,抬起葉暖就走。


    “等等,就這麽出去容易惹麻煩。”張東梅還沒忘了葉永夫妻倆是怎麽出事的。


    張東梅拿出來一個早準備好的大號皮箱,葉暖現在瘦的皮包骨,塞進去剛剛好,她也不管葉暖會有多難受,反正那迷藥沒個三五小時是醒不過來的。


    其中一個漢子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你考慮的還挺周到。”


    “能少點麻煩就少點麻煩,快走吧,注意避著監控。”


    兩人拉著箱子離開後,張東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雙手合十對著房子拜了拜:“抱歉妹子,你女兒嫁到王家後,我保證她能過上富太太的生活,到時候有王家的幫扶,你們出獄後,日子也能好過點。”


    以前她以為王家隻是一般的有錢人家,誰知道後來她了解到的,我的媽呀……葉暖要真嫁進去,真是葉家三世修來的福氣。


    別嫌棄人家王少爺是個殘廢,王家那家底,多的是人想嫁。


    張東梅正要離開,忽然響起敲門聲,嚇得她一個激靈。


    葉家都沒人了,誰這會兒來敲門。


    難道是葉泠?


    張東梅透過貓眼往外看,是個中年婦女。


    好像是葉暖的二姑。


    張東梅心底一驚,倒是把葉暖老家的親戚給忘了。


    不行,她不能出去,不然解釋不清。


    對方敲半天門,見沒人開門,以為沒人在家,便走人了。


    張東梅舒了口氣,這才敢偷偷開門。


    ——


    王家。


    葉暖被架進來時,人已昏昏沉沉,隻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的身影,旁邊有個坐輪椅的男人。


    她眼皮撐不動,很快又暈了過去。


    “把人帶過來我看看。”


    保安將人架到王夫人麵前,一隻手掰起葉暖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王夫人嫌棄的皺眉:“太瘦了,不好生養。”


    瞥了眼身邊的王子棋:“你這什麽眼光?我以為是什麽天生麗質的美人兒呢,就這姿色也值得費功夫?”


    何況據她了解,這姑娘性情也不怎麽樣,再加上那樣的父母,王夫人著實看不上眼。


    王子棋陰沉的目光瞥了眼葉暖,勾了勾唇,顯得有幾分陰翳:“我就喜歡這樣兒的。”


    王夫人無奈道:“行,媽就遂了你的願,挑個好日子給你們辦婚宴。”


    “這姑娘能讓你喜歡,也是她三世修來的福分了。”


    王夫人擺擺手:“帶下去吧,好好伺候著,看好了,別讓她給我跑了。”


    葉暖就像個貨物一樣被人拖了下去。


    王夫人拍了拍王子棋的手,滿目憐愛:“隻要是你喜歡的,媽一定盡力滿足你。”


    王子棋垂眸笑了笑,眸低卻是一片陰寒。


    ——


    蕭雲和早上出門時,帝都的天陰沉無光,天幕如同一口倒扣的大鍋,沉甸甸的罩在路人心頭。


    蕭雲和剛出玉蘭苑的大門,一個年輕男人試探著走過來,猶疑的問道:“請問、是葉小姐嗎?”


    蕭雲和抬頭,麵前的男人穿著一身長袍,長發在腦袋上挽了個髻,插了一根木簪,特別像道士。


    “我是玄清師伯派來接您的。”男人解釋的。


    蕭雲和點點頭:“我是葉泠。”


    男人笑了笑:“之前電話聯係過,聽您的聲音很年輕,沒想到本人更年輕。”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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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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