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府內,和珅遊玩了一天正準備就寢,有侍衛稟報說有一個叫做莫殘的人要見和大人。


    “快讓他進來。”和珅吩咐說。


    “參見和大人。”莫殘此刻已經恢複了本身的相貌,他匆匆的走入內堂拱手施禮。


    “有情況麽?”和珅問。


    莫殘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哈哈,”和珅嗬嗬笑道,“李侍堯果然露出馬腳來了,幹的不錯,老夫說沒看走眼嘛,莫殘啊,你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啊,以後就留在軍機處好了。”


    莫殘淡淡一笑,說道:“和大人,莫殘無意仕途,還是迴大理孝敬父母最好。”


    “人各有誌,老夫也不勉強,辦事就要雷厲風行,不能像劉墉那樣婆婆媽媽的。來人啊。”


    門外的侍衛應聲而入。


    “去把領班李元通叫來。”和珅吩咐道。


    “和大人是想”


    “老夫叫李元通帶著大內侍衛前去趙府,先把那個茅公略給捉來。”


    “那趙一恆呢,不一道抓來麽?”


    和珅笑了:“抓了趙一恆,明天誰來給老夫送禮呢?等他自投羅網豈不更好。”


    不多時,大內侍衛領班李元通來到,和珅命他帶著一幹侍衛去趙府緝拿茅公略,並叮囑不要打擾到李侍堯。


    “記住,就說是奉劉墉大人之命,不要提及本官,明白了麽?”和珅說道。


    “卑職遵命。”李元通應道。隨即帶隊前往趙府。


    來到了文廟直街。趙府的大門還未關。李元通帶著人就往裏闖,被門內的守衛攔下。


    李元通一亮令牌,口中喝道:“大內侍衛查案,讓開!”


    兩名守衛見狀,一人趕緊前去稟報趙一恆,另一人隻能跟隨著侍衛們來到客廳內。


    “眾位官差,請問有何公幹?我是屋主趙一恆。”趙一恆匆忙跑來問道,身後跟著無欲大師和咒道人幾個。


    “奉劉墉大人之命。前來緝拿嫌犯茅公略,請把他交出來。”李元通厲聲道。


    “大人見笑了,這裏是趙府,哪來的茅公略?是不是找錯地方了。”趙一恆堆著笑臉和顏悅色的迴答說。


    “趙一恆,藏匿欽犯可是大罪,等下要是搜出來,你可是要連坐的。”


    趙一恆也知道趙府偌大個地方藏不住人,可又不甘心這麽就範,正躊躇之間,茅公略已經自己現身了。


    “原來是李大人啊。不知找茅某有何事?”茅公略上前拱手施禮平靜的說道。


    “茅先生,我是奉命前來。得罪了,你見了劉大人自然就會知道的。”


    “即是劉大人有請,知會一聲也就行了,何勞宮裏侍衛們的大駕,茅某隨你們去便是了,”茅公略轉身對趙一恆說道,“趙兄,小弟隨他們去見劉大人,請稟告李大人一聲。”


    李元通和眾侍衛押著茅公略走了。


    趙一恆望著他們的背影沉思著,既然劉墉要拿茅公略,就說明下蠱縱火已經東窗事發,今晚石屋內逃脫的賴卜和那個老頭肯定是劉墉的探子。現在情況越來越危急了,他轉身迴到內堂,趕緊稟告李侍堯。


    “茅公辦事真是太不謹慎了,如今劉墉按圖索驥追查上來了,但願茅公能守口如瓶。”李侍堯憂心忡忡的說道。


    “茅公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出賣大人的。”趙一恆安慰道。


    “和珅那邊要盡快的打點,禮要重。”


    “奴才這就去辦,明兒一早就送去。”趙一恆趕緊去準備。


    李元通押著茅公略迴到了總督府。


    此刻和珅與劉墉正在堂前商議此事,李元通上前稟告嫌犯茅公略已經帶到。


    “下官茅公略參見兩位大人。”茅公略施禮道,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


    “大膽茅公略,竟敢下蠱毒害本官,殺人滅口焚屍匿跡,還不從速招來?”劉墉厲聲嗬斥道。


    “劉大人,小人冤枉啊。”茅公略跪倒在地。


    “傳莫殘。”劉墉吩咐道。


    “茅先生,你還認得我麽?”莫殘走進來對他嘿嘿一笑。


    “你不是李郎中麽?”


    “你瞧仔細了。”莫殘以意念變成了耆年老翁模樣,正是那位相師的“義父”,一個傻了吧唧的邋遢老頭。


    茅公略吃驚的望著他,知道事情敗露大勢已去,於是垂頭喪氣的說道:“劉大人,小人願招。”


    茅公略把請“哀牢蟲嫗”下蠱以及如何殺人滅口焚屍的事情詳盡的敘述了一遍。


    “安康道上刺殺本官也是你做的吧?”劉墉問道。


    “是下官計劃實施的。”


    “李侍堯是如何主使的?你要從實招來。”


    “大人,這些事兒都是小人揣摩主子的意思自作主張做的,李侍堯並不知情。”


    茅公略一口咬定這些事兒都是其一人所為,與李侍堯無幹。


    劉墉無奈隻有先將其收監,侍衛們把茅公略帶下去了。


    “和大人,這個茅公略倒是個硬骨頭,隻有另想他法了。”劉墉皺起了眉頭。


    和珅嗬嗬一笑,打了個嗬欠說道:“今日已晚,明天再說吧。”


    次日早上,和珅待在總督府內沒有出去遊玩,果不久有侍衛來報,李侍堯的管家趙一恆登門求見。


    “奴才趙一恆參見和大人。”趙一恆上前施禮。


    和珅眼睛一番:“有什麽事兒麽?”


    “和大人千裏迢迢來到昆明,旅途辛苦,李大人本想親自來拜會,但如今有所不便,特命奴才送上薄禮一份。”趙一恆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大信封,恭恭敬敬的雙手遞上。


    和珅接過信封瞥了一眼禮單。嘴裏嘿嘿的冷笑兩聲。說道:“兩百萬兩銀票。李侍堯手筆不小啊。”


    “李大人說了,日後還有孝敬。”趙一恆目光瞅著和珅察顏觀色。


    “放肆,李侍堯竟敢行賄本官,簡直是目無法紀,拿大清律當兒戲麽?”和珅麵色突然間一變,厲聲嗬斥道。


    趙一恆大驚失色,連忙跪倒在地,口中連連分辯道:“大人誤會了。李大人隻是仰慕和大人絕無他意。”


    “來人啊,把這個家夥給老夫拿下。”和珅喝道。


    侍衛們隨即上前把趙一恆捆綁起來,“冤枉啊,和大人。”他的嘴裏不停的叫喚著。


    劉墉接到稟報匆忙趕來。


    “劉大人,李侍堯的管家趙一恆企圖行賄本官,喏,這是兩百萬兩銀票,連人犯一並交給你處理吧。老夫今日的預定行程是遊覽碧雞山龍門勝景,‘鑿石現普陀,將五百裏滇池。都歸佛海;援人登彼岸,願一千隻聖手。盡化慈航。’”和珅說罷嗬嗬一笑,徑自離去了。


    劉墉望著他的背影,困惑的搖了搖頭。


    接下來一天的審訊中,無論劉墉如何威逼利誘,這趙一恆始終是一言不發,比茅公略還要難啃。


    和珅遊玩了一整天,在街上吃完晚飯直到天黑以後才迴到總督府,得知劉墉審問了一整天無果,隨即命人將趙一恆帶來,他要連夜提審。


    趙一恆在堂前依舊是一言不發,和珅也不多說,直接下令刑具伺候。侍衛們一頓抽打,可是趙一恆眉頭都未皺一下,臉上始終含笑滿不在乎。


    “大人,人犯似乎感覺不到痛楚,實在是有些邪門。”侍衛上前稟告說。


    和珅想了想,隨即命人叫莫殘過來。


    “和大人,你找我?”不多時,莫殘來到了堂前。


    “這個趙一恆好像真的會茅山術,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和珅說。


    莫殘望過去,趙一恆蔑視的目光與其對視著,一副傲然的模樣。茅山術也是與上清派同源,當年在真武道恭藝的時候,聽清虛道長說過茅山術中有一種令人無痛楚感且能護體的法術,不過自己當時並未在意。


    “大人,茅山術中是有一種護體法術,可令人不覺得疼痛。”


    “莫殘,可有辦法破除?”


    莫殘想到用靈界短劍絕對可以割傷他,但自己沒必要搞得那麽血腥,還不如像昨晚對付無欲大師那樣故技重施才好玩兒,於是說道:“我來試試吧。”


    “噠噠噠”他對著趙一恆連續發出了柔和的真氣波。


    趙一恆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忽然覺得體內躁動,渾身上下的血液發熱,隨即麵色潮紅,有一部分血液湧向了小腹,男根逐漸豎起。


    “你在搞什麽鬼?”趙一恆怒道。


    莫殘不予理睬,仍舊發出柔和的真氣波,一浪一浪如潮水般的襲去。


    趙一恆麵紅耳赤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口中叫道:“給我水,我要涼水”


    侍衛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竊笑不已。


    趙一恆最後已經將渾身上下的衣衫全部撕碎,赤條條的一絲不掛,臉上紅潤表情既痛苦又享受,腦瓜頂上蒸騰起絲絲熱氣,男根衝天昂起青筋畢露,口中發出低沉的呻吟。


    莫殘點點頭,示意可以上刑了。


    “啪”的一聲,u看書 .uunhu 侍衛的皮鞭抽在了趙一恆的身上,頓時皮開肉綻,護體的茅山術已經全然破解了。


    痛苦混合著愉悅令趙一恆發出一聲聲的怪叫,比無欲大師還要反應強烈,莫殘愣愣的瞅著他,感覺一味的下去也不行,於是住口停掉了真氣波。


    此刻皮鞭如雨點般的落在了**的趙一恆皮肉之上,他終於扛不住了,嘴裏告饒道:“大人別打了,我都招就是了”


    和珅擺下手,侍衛們放下了手裏的鞭子,取來紙筆開始錄供詞。


    趙一恆整整供述了幾個時辰,將李侍堯在雲貴總督任上所有貪贓枉法的罪行都說了出來,其中牽涉了不少的官員,最後畫押俱供後給押了下去。


    和珅打了個哈欠,說道:“把犯人供詞即刻給劉墉送去,老夫要歇息了。”


    侍衛們都退下了。


    “莫殘啊,你還真有辦法,不過也同樣挺邪門的,哈哈”和珅大笑不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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