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奇,隸屬於悉伯的悉伯行省,位於烏爾多奇北方。


    格奇有三條官道,一條直通悉伯最北邊的城市洛夫;一條先往正西走,直到巴蒂羅斯灣才分開,北是迪馬,南是巴蒂羅斯;另外一條則是東南方,等越過古老的烏爾多奇河以後會在下那羅分叉,迴頭往西南方就是悉伯的首都烏爾多奇,而往正東方則是那羅。


    這就是為什麽在戰爭初期時,赫爾斯攻下格奇向南進軍以後,就可以切斷那羅與烏爾多奇的聯係,就是因為占據了下那羅這個分叉口,等到那羅慘敗之後,下那羅重新被菲氬掌控,當然在北道聯軍圍攻赫爾斯時,他們友善的放開了渡口允許入侵。


    “我們的不朽史詩是什麽樣的人呀?”格奇的一座普通教堂中,在禮拜日的彌撒過後,一個市民年輕的子嗣好奇的詢問祭司,這個從未出過格奇的男孩對外界一無所知。


    蒼老的祭司眯起眼睛,迴想著上司給自己的描述,在片刻之後,做出了肯定的迴答:“他叫做赫爾斯,我們叫他‘狂人’赫爾斯,因為他是一個脾氣暴躁、不聽勸誡的暴君!幾年前那羅慘敗,就是因為他無視忠言,執意要發動對那羅的猛攻。”


    “如果這個‘狂人’是這麽糟糕的暴君,為什麽我神會讓他成為不朽史詩!”另一個市民發問了,從他紅紅的眼眶來看,他的家人應該有死在戰爭之中的。


    這個老祭司用他富含磁性的嗓音說道:


    “神靈的旨意變幻莫測,我們又怎麽能懂得呢?唉,這個‘狂人’占著自己不朽史詩的實力,無視那些道德高尚的貴族提出的勸言,還處決了好幾個拒絕聽從他亂命的貴族,什麽是暴君?這就是暴君啊!他的懲罰很快就會到來!”


    “更可氣的是,那位‘狂人’除了不停勸言,輕敵大意以外,為了戰勝菲氬,他還不惜出賣我們的財產,大家都知道那些貪婪的瑞英包稅人吧?都是他帶來的!”


    這句話一出,市民們頓時議論紛紛,如果說那羅慘敗離他們太遠的話,那麽瑞英包稅人就離他們非常近,近的可怕。


    大多數市民都還記得,當他們正為趕走菲氬殖民者而欣喜諾狂之時,那些如狼似虎的瑞英包稅人就闖進了一個又一個礦山、木材廠,占據了一處又一處的關隘,用破壞性開發的掠奪當地的資源,悉尼人每到一處關隘、渡口都要向那些可惡的瑞英包稅人繳稅。


    人群中有一個木材商,他以自己的經曆向眾人痛斥瑞英包稅人的胡作非為:“大家都知道,我們靠山吃飯,就得對山有個敬畏對吧?木頭不能全砍光了,不然來年怎麽辦?可是那群瑞英包稅人可不管這些,他們是能砍多少砍多少,直到實在撐不下為止。”


    “他們又不是這裏的人,當然不用管這裏以後的事情了,”另一個人冷哼了一聲,“別說木材了,我們礦山也一樣!”“我們獵場也一樣!”“我們草場也一樣!”


    聲音越來越嘈雜,這都是對瑞英包稅人的憤怒,見此祭司則收攏了得意的笑容,用悲痛的話語告訴這些信徒:“可是即便是這樣,那些人也是‘狂人’所帶來的,我們除了忍受別無他法,這不?城裏馬上還要去援助‘狂人’,以免他被東方人進攻。”


    “憑什麽!”“憑什麽!”在場的信徒很快群情激昂,充斥著對“狂人”赫爾斯的辱罵和憤怒,見此表麵上悲痛的祭司內心則是極度的歡愉,直到轟鳴的響聲將教堂的罵聲給沉寂住。


    當打探消息的人告之了外麵的情況之後,祭司頓時麵容失色:“為什麽菲氬來打我們?不應該先剿滅‘狂人’赫爾斯嗎?”


    大曆2340年夏季,菲氬對悉伯戰爭的大元帥庇赫姆對悉伯發動了反攻。


    庇赫姆反攻的動作無法瞞過任何人,所以赫爾斯老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開始籌集人手準備防禦,而北邊的3座城市則是興高采烈的在看戲,格奇和洛夫甚至還讓祭司煽動民眾對赫爾斯的仇恨,以便光明正大的拒絕支援赫爾斯。


    結果庇赫姆來了,卻不去打赫爾斯,而是北上進攻格奇,這個消息頓時讓所有人坐蠟,難道庇赫姆就不怕赫爾斯從後方攻陷下那羅,抄了庇赫姆的後路讓他變成孤軍嗎?


    雖然不知道庇赫姆是怎麽想的,但既然有這麽好的機會,赫爾斯自然不能放過,於是點起兵馬並拉上南方付迪東的軍隊,氣勢洶洶的向下那羅殺了過去。


    經過一番戰鬥,下那羅淪陷,赫爾斯截斷了庇赫姆的後路,接著準備順著庇赫姆北上的路線前進,與格奇的貴族兩麵夾擊庇赫姆的菲氬軍隊。


    結果當赫爾斯收複了原屬於菲氬的城市以後,卻遭到當地人的排斥與攻擊,滿城都是“狂人滾出去”“災星滾出去”的唿聲,大部分貴族也躲著不見赫爾斯。


    將不可因怒興師,這句神界的古語赫爾斯自然有聽過,但是紙上談兵是一迴事,實際操作又是一迴事,自己不計較1年前格奇參與聯軍討伐自己的舊恨來援助他們,結果他們反而還這幫對自己?


    於是赫爾斯憤怒了,暴怒了,縱兵大掠全城,然後不再管北伐的庇赫姆,占據了險要關隘之後就自行撤軍。


    沒有了來自那羅的後勤支援,但是庇赫姆並不擔心,因為秋收在即,他完全可以以戰養戰,至於秋糧都被自己軍隊吃了以後當地人要吃什麽,這就不是庇赫姆關心的事情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半年中,庇赫姆橫掃格奇、迪馬、洛夫三城,完全收複了悉伯的北道,並在這裏進行了大屠殺,將貴族完全換了一波血,無數原來是私生子、旁係的貴族,因為願意和庇赫姆合作,結果頂替了正統合法的貴族,成為新的當地統治者。


    “唿,這樣一來,北境又能像‘第一次悉伯戰爭’以後那樣,安靜個幾十年了,”望著燃燒的田野,和不時傳來的慘叫聲,庇赫姆撫摸著胡子笑道,“不過我記得,‘狂人’,嗯,這種外號還是他們自己人取得貼切,狂人的屋大維家族,就是在悉伯建國之初的清洗時,崛起為迪馬的貴族之一的。”


    “不過這麽一來,這幫貴族還能叫做貴族嗎?”庇赫姆的副官皺著眉頭問道,“不少捐錢的市民居然都能成為貴族,這會不會太……”


    “哈,附庸國就該有附庸國的樣子,悉伯這種破落國家,就適合有這種破落不成樣的貴族才對。”


    “另外那個赫爾斯,還真不配當一名將軍,居然因為私人的憤怒,而故意不來救援格奇,所以現在戰爭大局已定,赫爾斯翻不出多大風浪,”望著赫爾斯所在的南方,庇赫姆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不得不說,瑞英包稅人的反應相當靈敏,或許他們早就看出赫爾斯的小政權並不長命,因此取得開采權以後,對各個地方的資源都進行的是毀滅性開采,大致是菲氬收複當地之前能撈多少撈多少,現在北道一被收複,這幫鳥人就疾如風的炸了工具跑路。


    等到大曆2341年開春時,庇赫姆就率軍南下,經過不怎麽激烈的作戰之後,就奪迴了下那羅,打通了與國內的通道,借助國內運來的大批糧食,庇赫姆故意挑選烏爾多奇春耕的日子入侵,使得烏爾多奇無法耕種。


    經過幾次失敗的戰役之後,赫爾斯就無奈的將軍隊縮迴烏爾多奇,似乎準備憑借著烏爾多奇堅固的城牆進行最後的掙紮。


    可是庇赫姆對烏爾多奇圍而不攻,又派遣一支軍隊繼續南下,去進攻南道的付迪東和烏奇琴查,僅僅3個月後,這兩座城市也被庇赫姆攻陷,所以庇赫姆出兵以後不到1年,悉伯就隻剩下烏爾多奇還被赫爾斯控製。


    接下來又是漫長的圍城戰,庇赫姆對烏爾多奇進行著並不激烈但是每天都有的轟炸,春去秋來,夏去春來,眨眼間就2342年了,被包圍了1年多的烏爾多奇,已經走向了窮途末路。


    於是貴族們叛變了,接受庇赫姆苛刻的條件,冒著赫爾斯衛兵的反撲而打開了城門,跪迎庇赫姆王師入侵。


    這時候,赫爾斯才發現自己的同路人是如此的少,那些最崇拜自己的人,不是死在那羅城下,就是死在大大小小的敗仗之中,本土貴族當初加入的是最多的,叛變也是最快最迅速的,如今還願意堅守烏爾多奇的,隻剩下很少一部分人。


    “王上,你總說我們組織是瑞英人扶持的走狗,今天我會用我們的鮮血證明,我們不是走狗,”仍然陪伴在赫爾斯身邊的佩拉烏雅這麽笑著說道,她的嗓音依舊,但是容貌早已老去。


    現在還留在赫爾斯身邊的“悉尼統一組織”成員,隻剩下寥寥無幾的“赫爾斯派”,為數不多的“真悉尼人派”和“悉伯派”,至於“瑞英派”和本土貴族,早就走了個一幹二淨,甚至叛變的都有不少。


    實際上那些留下來的“真悉尼人派”和“悉伯派”,也很少是和赫爾斯一條心的,決戰前不少人來這裏向赫爾斯吐唾沫:“悉尼統一大業落到今天這個局麵,都是你這個不懂打仗的暴君搞的鬼。”


    “那你們為什麽不滾啊!”一個“赫爾斯派”的年輕貴族罵道。


    “因為我們相信這個組織的理念,”這是那些厭惡赫爾斯的貴族的迴答。


    “赫爾斯派”的貴族還想再說話,卻被赫爾斯給攔下:“我不懂打仗,是對的啊,我真的不懂打仗啊。”


    最後的戰役在王宮爆發,從日到夜,從夜到日,日日夜夜,夜夜日日,身旁的戰友一個接著一個倒下,不管他們是赫爾斯的擁護者,還是厭惡赫爾斯之人,連赫爾斯的領路人佩拉烏雅也都倒下了,慢慢的,戰鬥的就剩下赫爾斯一人。


    最後一陣法師方陣的靈力轟炸,炸破了赫爾斯的靈力護罩,赫爾斯就這麽飛了出去,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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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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