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依靠工業(盡管是極其可笑與可憐的工業水平)解放了大量(相對於斯維爾森村莊人口比例來說)勞動力以後,斯維爾森可以利用自己和其他領主籌集的共同資金,讓這些剩餘勞動力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此前說過幫助其他村民來到斯維爾森村維修就是一項任務,而更重要的是斯維爾森派遣這些勞動力對各村之間的道路進行簡易的修理,使得斯維爾森村的道路情況成為周邊最好的,大批富裕的勞動力,吸引了許多周邊貧窮村民前來投奔,這樣斯維爾森又輕易的得到了耕田的勞動力。


    於是等到1834年的秋收以後,斯維爾森毫不意外的蟬聯去年農產量最高的寶座,甚至還帶動著他周邊的幾個盟友一同提產,使得斯維爾森的威信大大增加。


    今年仍舊有糧食不夠吃的,雖然那些村莊現在還有一些糧食,但是領主們估摸一下,覺得熬不過冬天,於是就和去年一樣,一起去找斯維爾森打秋風——畢竟不管是礥還是3個大公,都是兵強馬壯(相對來講),還是斯維爾森更好欺負(盡管有去年的大勝)。


    當然,去年的勝利還是為斯維爾森帶來了一些赫赫威名,這一次這些人不敢直接赤裸裸的找上門來,而是羞羞答答的上來先禮後兵,請求斯維爾森拉兄弟一把。


    而斯維爾森也不像去年那樣直接拒絕,而是提出一個以工代賑的交易,即讓這些缺糧食的人到給斯維爾森做工,然後湊合著度過冬季,那些領主一尋思,反正是領民做工又不是他們做工,於是就同意了。


    利用這個協定,斯維爾森招募來大批的青壯,利用自己今年夏季花了2個月考察的成果,開始在自己和盟友交流最便利的地方畫了一個圈,規劃出一個城市的雛形,然後讓這些青壯給自己建城(小鄉鎮)。


    青壯幹活挺快,而且斯維爾森規劃的也不是多大的城鎮,於是僅僅十來天就有了一個雛形,然後斯維爾森就以這座剛剛有雛形的城鎮為憑依,跑去找礥,要求礥將自己從子爵提拔為大公,又或者頂替掉自己旁邊那個大公,李米爾的位置。


    “這怎麽能行!”李米爾一聽到這個風聲,就跑到礥那裏發出了尖銳的叫聲,“斯維爾森這個人不能留!他用了2年就能自己建一座城鎮,要是再給他成長下去,恐怕再過幾年,就能取代上王你的位置了!”


    “可是,可是對於冊封這件事,我們根本不知道要怎麽辦啊,”礥苦喪著臉對李米爾說道。


    當初剛剛推翻那塔羅一世時,山民們將法律看做洪水猛獸,覺得大家都是好人,不需要法律也可以,所以現在對於驟然崛起的斯維爾森,以及斯維爾森對大公席位的窺伺,礥幾乎無可奈何,無法可依,畢竟以山民樸素的價值觀來說,斯維爾森也沒做錯什麽啊。


    聽到礥的迴答,李米爾心中湧起了焦慮和厭惡。焦慮是對斯維爾森湧起的,要知道自己當初為了推脫給那些廢柴提供糧食的責任,煽動他們去向斯維爾森打秋風,以斯維爾森的精明肯定早就知道了,這樣一但斯維爾森崛起的話,對自己秋後算賬怎麽辦?


    而厭惡,不是針對礥,而是針對整個山民的,自從做了2年領主,李米爾越發覺得以前自己鄙夷的貴族秩序是多麽的有道理,尤其是自己成為事實上貴族的時候。


    如果有法律,如果有貴者恆貴、賤者恆賤的習俗,自己就不需要擔憂斯維爾森的崛起,他再怎麽厲害,也隻能是自己的屬下,可是他現在在如此快速的崛起,而領主中能把領地治理好的也日益團結在他的旗幟下。


    至於礥呢?礥雖然打仗很厲害,但是對治理領地一竅不通,約等於普通莊稼漢的水平,去年還會去各地替領主們收拾破簍子,今年卻終日待在須偉裏之城遊玩享樂,早就與各地伯爵和子爵日益疏隔不說,還導致不堪壓迫的領民大量逃亡。


    這艘破船要沉!就算不沉自己也肯定要沉!李米爾迅速做出了這個判斷,並且開始想自己能夠不與破船同沉的方法,而李米爾也很快就想到了。


    不如這樣,我去拉迪沃,將這些人的頹樣告訴那裏的人,然後帶領他們進攻這個可笑的小王國,這樣盡管他們會死,但是我卻會活下來!甚至說不定還可以憑借著帶路,被真正的貴族授予統治權,讓我的後代成為真正的貴族,而不是現在這種可笑的領主!


    想做就做,刹那間,那個身體日益發福的李米爾消失了,而跟著礥·須偉裏在群山之中與那塔羅一世鬥爭數十年的李米爾,那個礥的得力助手,曾經親自斷後為礥贏取撤退時間的李米爾又迴來了。


    於是李米爾幹練的叫來自己的親信,帶上自己的妻妾兒女,勒令自己的士兵將城鎮中的財富與儲糧席卷一空,接著把自己曾經的領民趕出去,然後帶著劫掠來的財富朝著拉迪沃前去,路上遇到其他領主,李米爾就聲稱自己和領民產生了衝突待不下去,要迴山裏了,而那些領主則隻是惋惜的嘖嘖幾聲,沒有太在意,就這樣讓李米爾安然的到達了拉迪沃。


    李米爾對未來的美好期待,在到達拉迪沃時被打的粉碎,他發現拉迪沃這邊已經是大軍雲集(由於山民的軍隊在拉迪沃戰役之後解散,連稅收體製都沒有你又怎麽指望能有專業斥候去打探拉迪沃的情報呢?),李米爾發覺事情不對想跑,結果被輕易的抓起來,然後帶到了伊薩凡洛上王,瑪奈三世的身邊。


    被抓進來以後,李米爾壯士斷腕般的舍棄了自己帶來的財富,帶著討好的笑容對瑪奈三世諂媚道:


    “小民知道伊薩凡洛天威不可侵犯,故心有靈犀來這裏請罪,那些東西就是小民的謝禮,小民願為上王指路,消滅山間群醜。大人切勿輕視小民,小民雖然位卑,卻是那暴民王(礥·須偉裏)冊封的大公,對那群山也是頗為熟悉,定可以作為先驅。”


    瑪奈三世笑了,接著大廳裏的一些貴族們也都笑了,就李米爾視若珍寶的那點財富和糧食,也不過就是鄉間小貴族的財富,他居然說要給瑪奈三世來上貢,而就這點財富,居然也敢自稱大公。


    而有幾個保守的貴族卻極為憤怒,他們將腰間佩劍拍的嘩嘩響,厲聲質問道:“爾等亦敢自稱大公?”


    李米爾惶恐的跪下來:“不敢不敢,這都是那個暴民王冊封的大公,小民也知道這是錯的,所以這不來投奔了嗎?”


    那些貴族還想再說,但是卻被瑪奈三世抬手阻止:“罷了罷了,他既然已知錯,就不必在這件事情上做過多的糾纏。”


    然後瑪奈三世將正臉朝向李米爾:“至於你說要給我們帶路?那就不必了,我伊薩凡洛乃一個真正的王國,而非爾等沐猴而冠之國,此前不過是不重視他們罷了,就算你沒有帶路,我等也可獨自平定。”


    “那是小民孟浪了,”李米爾滿頭大汗的磕頭,“但是小民一顆報國之心真摯,請上王大人體量啊。”


    “那這樣,前麵你說那個暴民王冊封你為大公,那還有冊封其他人為大公嗎?伯爵呢?子爵呢?”在得到李米爾肯定的答複以後,瑪奈三世繼續說道,“既然這樣,你就下去和我的文書述說此事,這就算是你對我的貢獻了。”


    李米爾被千恩萬謝的拖下去以後,瑪奈三世近側的一個親信不滿的問道:“難道要就這樣放過那個暴民?”


    “那怎麽可能?我隻是對暴民王這兩年在山裏做了什麽感興趣,所以叫他去給文書說說,然後我聽聽罷了,事成之後照樣難免一死。我出征前就說過,要在伊薩凡洛百年國慶之前,徹底的解決薩凡公國問題,以告慰小那塔羅的在天之靈。”


    大曆1834年是伊薩凡洛建國94年,也就是說瑪奈三世預計自己要花6年時間解決山民問題,這讓一些傲慢的貴族感到不可思議,他們問道:“就那一小撮暴民,何至於要上王花費6年來解決啊?”


    聽到這個問題,此前一直保持和煦臉色的瑪奈三世驟然匾額,變得森然可怖:


    “小那塔羅的悲劇告訴我一個事實,那就是山民都是賊胚、壞種!解決薩凡公國問題的唯一出路,就是將這群人全部殺光!這樣問題就解決了!至於領民問題也不用擔心,殺光了從外界遷一批就行,這世界上貴族少得可憐,貧民多的要死。”


    聽到瑪奈三世的發言,大堂中傳出了排山倒海的歡唿。瑪奈三世帶來的都是年輕的新一代貴族,這些充滿闖勁的貴族是瑪奈三世特意帶來的新一代貴族,就是要借助這次危險並不大的戰爭給他們磨練經驗。


    至於李米爾,在他被帶下去以後,就和自己帶來的家人與親信隔離開來,專門在一個套間,給文書敘述山間自由地在這2年的經曆,此外還涉及到和那塔羅一世戰鬥時山民的行動,畢竟這方麵資料少得可憐。


    李米爾此時還以為自己迴答完問題以後,就能和親人團聚,憑借著自己帶來的財富過上山外人的生活,那時候他還在狡詐的盤算,應該逃到薩貝去,因為作為礥的部下,拉迪沃城中幾乎每個貴族都和自己有仇。


    然而李米爾並不知道,當他一和自己的家眷與親信分開,這些人就被帶去給拉迪沃的貴族虐殺,屍體被懸在廣場任烏鴉啄食,來證明挑釁貴族的下場。等李米爾將自己的經曆整理完以後,也遭到和家眷相同的結局,李米爾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受騙了。


    被折磨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李米爾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區區屁民也敢妄稱大公”,接著一口痰吐在自己的臉上,然後李米爾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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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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