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曆1680年,戈沙摩多宣布與沙羅聯盟,正式加入“第三次東岸戰爭”,亞瑟在這次大戰爭中就任為戈沙摩多副統帥,實際上所有經過麥洛邱公國進攻的軍隊,全部都歸為亞瑟來管理。


    接到這個任命時,亞瑟是十分興奮的,在他看來身為一名騎士,不應該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在處理政務上,而是應該投身於戰場,用敵人的鮮血沾染自己的身軀,為領主獻上勝利作為效忠的報酬,這才是一名騎士應該過的生活。


    “大戰爭,開始了,實現身為騎士的我的價值的地方,也出現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亞瑟的嘴角掛上了愉快的笑容。


    之後,亞瑟開始對圓桌騎士團實行第三次招募,而為了確保有足夠的人手使用,亞瑟將一些資格還不夠的騎士學徒也提拔為正式騎士。靠著這樣的擴招,這一輪招募結束以後,整個圓桌騎士團正式騎士的數額達到史無前例的五百人,即五百圓桌騎士。ъimiioμ


    “大戰爭,開始了,”當這個消息傳到洛豐村時,全村人有年紀的人都頓時如喪考妣,他們的父輩們曾經經曆過大戰爭時的經曆,那恐怖的死亡率,可怕的破壞,仍然像食腐肉的禿鷲一樣,盤桓在他們的頭頂,揮之不去。


    戴斯已經結婚了,借助上一次出征時得到的足額軍餉,戴斯成功在村中討了一個老婆,與父母分家,開始獨立養家。當得知亞瑟再次征兵時,他是全村中最高興的人,拍著胸脯對鄰居說:“亞瑟王是頂頂好的一個人,隻要跟著她,就不怕受到委屈!”


    “大戰爭,開始了,”洛豐男爵望著從長輩那裏傳來的信件,臉上陰晴不定,讓他的兒子們看不清洛豐男爵究竟在想什麽。


    望著疑惑的兒子們,洛豐男爵笑著說道:“距離上一次大戰爭,已經過去三十四年了,這麥洛邱的人也越來越多,田地也越來越不夠分,所以是時候去大戰爭中死一波人,人死多了,地就夠分了。”


    兒子們不安的縮起腦袋,洛豐男爵好像沒有注意到一樣,依舊自顧自的說下去:“每一次大戰爭都是一次洗牌,或是雞犬升天,或是闔家死絕,不管是戰爭中的軍功,還是戰後匱乏期時的倒騰物價,都不是一次簡單的操作。”


    望著不解的兒子們,洛豐男爵笑了笑,他們還是太年輕:“你們現在就死記住我這句話,將來自然會理解,然後把這句話傳給你們的兒子,再傳給你們的孫子,就這樣一代代傳遞下去,直到沒有人可以傳遞又或者已經不需要再傳遞。”


    “老三,你作為我們洛豐村第一波應征的士兵,先行出征,帶上兩個家仆,征召5個農奴,拿上我這份寫給你的介紹信,出發吧。到那裏以後,就聽長輩的話,能混個軍功也好,不能混也罷,畢竟這大戰爭,還沒真正打起來呢。”


    三日之後,洛豐村派出了該村莊第一批士兵,一個貴族,兩個私兵,5個農兵,總共8人,朝著安格德集合。


    洛豐村提供的8個士兵中,戴斯就是其中之一,原因無他,戴斯對於戰爭的興趣實在是太高了,他做夢都想見到偉大的亞瑟王,重新在亞瑟王的旗幟下效勞。看到這個農兵罕見的這麽興奮,而且還是參加過戰爭的,於是洛豐男爵的老三就將他帶出去。


    這些被征召起來的士兵聚集到安格德以後,並沒有立刻朝前線出發,而是參與了安格德的秋收,籌集糧草。


    當然,士兵中高貴的貴族自然是不屑於去參與秋收的,參與秋收的都是那幫沒有軟用(貴族認為)的農兵。


    戴斯他們一行人被指派去無償的參與秋收,結果同村的一個農兵在秋收時因為摔倒而被犁割傷,又因為沒錢無法得到有效的治療,這一隻腳就這麽瘸了。洛豐男爵家老三不願意出錢給這個農兵辦理事務,於是這個腿瘸了的農兵隻得到一點少得可憐的補貼費,就被趕迴了洛豐村。


    像戴斯同村這個倒黴農兵一樣的人,在這個時候的麥洛邱公國並不是孤例,不過貴族們絲毫不關心,反正他們又不靠這些當炮灰的農兵打仗,不要說受傷了,哪怕是死了,那也就那樣了。


    等秋收結束以後,當天上開始飄下雪花之時,這些農兵就要承擔起將這些軍糧給運到前線的任務,而在運糧的途中,他們能得到的隻是很簡陋很破舊的破衣作為禦寒之物——有一些黑心的軍官還會將這些破衣扣下來,然後以拉高價格在軍營中對這些農兵售賣。


    總之這麽七七八八的折騰一番,等第一批軍糧運到前線的時候,都已經是1681年開春時節了。既然都開春了,那也不用麻煩別人了,來來來,當地的春耕任務就交給你們來完成了,還是免費勞動力呢。


    是的,免費勞動力,進行春耕的自然不是貴族以及貴族帶來的私兵,而是像戴斯這些被征召來的農兵,並且春耕的時候,他們是沒有軍餉的,隻管口糧。


    等軍糧被運過來以後,亞瑟開始了自己的軍事行動,一方麵在卡爾薩修建官道,為將來的襲擊做準備;另一方麵以班伽羅為基點,從這裏出發騷擾拉文蒂卡軍隊的左翼,減輕沙羅南方麵臨的壓力。


    作戰會議中,亞瑟在沙盤上揮斥方遵:“從班伽羅出發的話,南下是往亞蒂,東偏南是往底斯徳。底斯徳作為漢瑪多爾人崛起之地,易守難攻,有著諸多關隘堡壘,並且地形複雜,不適合進攻,所以我們的主攻方向,應該是亞蒂。”


    “亞蒂曾經是沙羅的漢瑪多爾公國領地,所以我們有從沙羅那裏提供的,關於亞蒂豐富的地形圖以及資料,可以方便我們行軍。並且攻下亞蒂以後,就是一片平原,不管是攻打皮斯、勞斯倫特還是伯勞,都非常方便,可以說是扼住拉文蒂卡的喉嚨。”


    “所以我們在今年的冬天,就要去進攻亞蒂嗎?”一個圓桌騎士問道。


    亞瑟搖頭否定:“我們能想到,拉文蒂卡自然也能想到,他們一定會在亞蒂重點防禦,防止我們入侵。”


    “那不去進攻了?”


    “也不是,去攻打亞蒂,一方麵是將拉文蒂卡的部分兵力牽製在這個地區,減輕蒙卡多的壓力;另一方麵,則是以我為誘餌,調出底斯徳的軍隊,來一次擊潰!”


    1681年秋收結束之後,亞瑟集結起麥洛邱公國的主力部隊從班伽羅出發南下,做出襲擊亞蒂的架勢。由於秋收已經結束,亞蒂的守將就放戈沙摩多軍隊進入,讓他們沒有遇到多少抵抗,就一路殺到亞蒂的主城下方,開始圍城。


    “嗬嗬,偉大的安格武六世國王早就猜到,你們會重點進攻亞蒂,所以從前年開始,就在不斷的修建亞蒂的防禦工事,由我親自監督,亞蒂早就被我經營成銅牆鐵壁,我看你們怎麽攻下這座城市!”


    “偉大的貴族你說的當然是正確的,這亞蒂要是沒有十倍於你的兵力,拚上個十天半個月,是攻不下的,”站在守將一側的漢瑪多爾貴族殷勤的奉承道。


    亞蒂,名義上是隸屬於漢瑪多爾中漢瑪多爾公國的城市,但是連漢瑪多爾都隻是拉文蒂卡的傀儡國,那麽這裏有如何能例外呢?


    亞蒂守將冷哼道:“麥洛邱,麥洛邱,哼!連麥洛邱都已經被我軍攻下,何況這個麥洛邱家族?若不是國王定下先滅沙羅,再滅戈沙摩多的策略,我等早就率軍踏平那個亞瑟小兒的班伽羅了……說道班伽羅啊,我也對東岸文化略有了解,這個你知道班伽羅和斯伽羅的關係是什麽嗎?”


    漢瑪多爾貴族額頭上立刻出現豆大的汗珠,開始支支吾吾起來:這班伽羅,是麥洛邱公國的城市,斯伽羅,是位於沙羅首都蒙卡多北方的一座城市,這片土地早在近千年前就不是漢瑪多爾人的了,這個漢瑪多爾貴族如何能了解?


    諾諾了半天,漢瑪多爾貴族低頭說不知,亞蒂守將見此高興的笑了:“沙羅的第二個王朝,也就是現在這個阿拉貢王朝的第一任國王,叫做伽羅一世,當時他把沙羅領土最北方和最南方的城市都以他的名字命名,這就是班伽羅和斯伽羅名稱的由來。”


    漢瑪多爾貴族立刻打起精神,殷勤的奉承道:“將軍不愧對東岸文化深深了解,這知識連我都不知道啊,慚愧了,慚愧了。”


    亞蒂守將又冷笑了一下,嘴角僵硬的抽動顯得極為可怖,隨即他走下城樓,自言自語道:“若亞瑟一世大公隻是嚇唬我還好,但如果他真貪心攻城的話,我可是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呢。”


    亞瑟率軍來到亞蒂城下以後,做出長期圍困的架勢,期間有將領勸說亞瑟在周邊焚毀田地,破壞對方來年春耕的能力,但這條建議被亞瑟以過於惡毒拒絕:“之前這裏經曆過十年的混戰,已經被燒殺的很慘烈了,我怎麽能繼續火上澆油呢?”


    亞蒂城中的漢瑪多爾貴族發現,隨著亞瑟包圍亞蒂城時間越長,亞蒂守將不但沒有恐慌,他的笑容反而越來越盛,他們暗暗猜測,支撐亞蒂守將笑容的底氣,恐怕是亞蒂守將之前所說的“給亞瑟的大禮”吧?


    然而亞蒂守將那得意的笑容,隨著來年春天那一則消息而消失,“沃納查爾大敗”。


    亞瑟此時早就離開了亞蒂城,他隻是安排部分軍隊仍然待在亞蒂城下包圍,裝作自己還在的樣子,而軍隊的主力實際上早就撤離出亞蒂城下,到達班伽羅與亞蒂官道之間,一個叫做沃納查爾的城市。


    沃納查爾是一座交通樞紐,幾乎可以說在經濟上是和主城不相上下的城市,因為班伽羅、亞蒂與底斯徳三城的官道全都在這裏交匯。所以亞瑟要去進攻亞蒂,要經過沃納查爾;底斯徳要來截斷亞瑟後路,也要經過沃納查爾。


    “我去包圍亞蒂,就沒有想過可能這麽快就攻破這座城市,所以我真正的目的,是引出底斯徳的守將,隻要亞蒂守將以為我真的是來攻打亞蒂時,他就上鉤了,極有可能派底斯徳軍隊去截擊我的後路,然後兩麵包抄殲滅我的軍隊。”


    “而上個月,麥洛邱已經被拉文蒂卡攻陷,這意味著如今能進攻底斯徳的軍隊,就隻有我們這一支,這無疑會增加底斯徳守將的信心,讓他想搞一個大新聞。既然他想搞,我就給他提供一個舞台。”


    “這個時候,隻要我利用他們之間的信息差,提前率領軍隊返迴,在沃納查爾這一個敵軍必經之路上設伏,就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手持底斯徳守將頭顱的亞瑟,興高采烈的對著手下的將領們解釋道。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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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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