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4年以前,魯斯多得的征途是一片坦途,不斷的勝利為海西帶來了大量的財富和奴隸,心情愉悅的魯斯多得也不斷的給海西居民頒發各種福利,這為整個海西帶來了不斷絕的歡聲笑語。


    然而在1404年以後,魯斯多得的政權湧上了陰霾,戰爭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並且征戰的結果並不總是勝利,偶爾也有過慘敗,讓人刻骨銘心的慘敗。


    除了戰爭不順以外,還有另外一個讓人憂心的因素也在不斷地困擾著海西小政權,那就是海西戰無不勝的通天使魯斯多得大人,已經老了。


    魯斯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魯斯多得的時候,是在16年前的1388年。


    那一年,魯斯多得這個奧克米蠻人領袖隻有38歲,還沒有被稱為蠻人王,他剛剛驅除了自己軟弱的叔叔,掌控了自己家族的部落,隨後趁著奧迪內亂,帶領著諸多奧克米部落和奧迪罪民攻破海西,魯斯就是在這之中成為奴隸。


    魯斯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魯斯多得的時候,他有著野狼一般兇狠的目光,棕色的頭發根根朝天衝,結實的肌肉下麵蘊含著用不完的體力,每一次說話都是中氣十足,不自覺的帶上各種靈力,有一種領袖的天然氣質。


    然而16年後的現在,魯斯多得雖然依舊有著肌肉,但是卻讓人懷疑那肌肉還有多少力量;昔日野狼一般兇狠的目光,已經被權力、子嗣給侵蝕,帶上了許多牽掛,頭發也不複最初的整齊,一根根的開始變白,話語口氣也日益溫和。


    隨著魯斯多得的老去,為了爭奪下一任海西、於立文通天使的位置,魯斯多得的家族已經開始撕裂,魯斯多得關是為了協調自己子嗣的矛盾、避免在南方打上來之前,自己這邊先來一場內戰,就用了大半的功夫。


    魯斯多得家族內部的鬥爭也略微的波及到魯斯,因為魯斯的嶽父也是一名擁有大封地的將領,時常有魯斯多得家族的使者過來,而身為奧迪降人的魯斯,對這種爭鬥保持著十分警惕並且中立的態度。


    “親愛的,我父親怎麽說?”看到魯斯看完嶽父給自己的信以後,魯斯的奧克米蠻人妻子就圍上來,焦急的詢問。


    “右翼斯陸家族是徹底不行了,所以通天使大人(指魯斯多得)和南方奧迪貴族的聯盟就自動瓦解,現在他們已經開始產生衝突,父親說叫你們別擔心,通天使大人一定可以擊敗那些被盟者,”魯斯皺著眉頭和自己的妻子解釋道。


    “那是當然,通天使大人是不會失敗的,我們也要打理好我們的農莊,做好迎接魯斯多得大人歸來的準備”魯斯的妻子對魯斯多得有一種迷之自信,看著這麽自信的妻子,魯斯唯唯諾諾的應了幾句。


    盡管嶽父迴信中自信滿滿,但是魯斯的心中還是湧起一股陰霾,魯斯多得真的能打贏嗎?現在魯斯多得已經過了他的巔峰期了啊。


    魯斯的擔憂一語成讖,魯斯多得與南方奧迪貴族的戰鬥極其不順利,多次遭遇到戰略失敗,不停的催促海西這邊輸送兵糧、裝備,還有新的軍隊。


    隨著海西的貢賦一年三漲,越來越多的青壯和奴隸被征召,海西昔日的歡聲笑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愁雲滿淡。


    這是1408年的仲夏夜,當時魯斯正和妻子在家中睡覺,突然聽到征兵官傳來緊急征兵令。


    “奉尊貴的通天鳥王,節製右翼區通天大使、兼領於立文通天使、海西通天使,奧克米人的領袖,偉大的魯斯多得大人的命令,發布緊急征兵令!!!”接到命令的農奴拚命的搖晃農莊的大鍾,所有沉睡的人都被鍾聲驚醒。


    “緊急征兵令?什麽征兵?要去科德巴拉克那邊嗎?”充滿穿好衣服的魯斯奔跑出來,詢問前來征兵的征兵官。


    “科德巴拉克?不,不是,是去於立文要塞,戰無不勝但丁魯斯多得大人將敵人吸引到易守難攻的於立文要塞,準備在這裏流幹南蠻的血,所以需要更多的軍隊,更多的糧食去打這一場戰役!”


    聽到征兵官的這段話,魯斯妻子不由得哀嚎:“我已經記不清楚,這是這2年以來第幾次緊急征兵令了!你難道不知道這所農莊是誰的農莊?我是誰的女兒嗎!”


    什麽吸引到於立文要塞,這種鬼話隻能去忽悠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農奴,魯斯和妻子怎麽可能聽不出來,之所以要叫他們去,是因為魯斯多得又遭到了挫敗,不得不退守於立文。這次失利可謂是一夜迴到解放前,魯斯多得南下7年的努力至此全部淪喪。


    “我當然知道尊夫人的姓氏,就是因為尊夫人有這個姓氏,在我們奧克米人陷入危急之時,尊夫人更應該為國盡忠!”


    聽到這話,妻子還想繼續爭吵,但是魯斯一把抓住妻子的手臂:“不用吵了,我們去,去就可以了。”


    於是,在這一次的緊急征兵令,魯斯帶著已經成年的長子(與這裏妻子生的長子),還有一些可靠的奴隸和仆從,會和進大隊伍,浩浩湯湯的前去守衛於立文要塞。


    而身為高級奴隸,魯斯被授予指揮官的職位,負責帶領這一支軍隊獨自前行。說實話,接受指揮官前魯斯的心情是忐忑的,因為自己上一次獨立帶軍的結果就是慘不忍睹,這一次在獨立帶軍神知道會有什麽結局。


    但是海西留守政府可不管魯斯,他們說你就一高級奴隸,我們給你指揮官職務你就去吧,再說了又不用你去指揮打仗,我們也不放心,隻是叫你帶著部隊和補給走到於立文就可以了,這能出什麽問題?


    魯斯一想也是,於是就帶著軍隊去於立文了,然後就真出事了。


    在魯斯所在的這一支隊伍還沒有走到於立文要塞的時候,於立文戰役就已經結束,於立文要塞失守,蠻人王魯斯多得狼狽逃竄迴海西。而且要命的是,還不清楚於立文要塞失守的魯斯一行人,錯過了蠻人王的潰軍,直接撞上了南方的敵軍。


    “為什麽我每次參加戰役,都會迎來一種搞笑的失敗結局?”這是在又一次成為俘虜以後,魯斯多得鬱悶的自問。.Ъimiξou


    南方敵軍將俘虜們圍在一起,並且將隊伍中包過魯斯在內的領頭全部拎出來,帶迴於立文要塞,和那裏的俘虜圈在一起,然後敵軍的領袖就站出來對著俘虜們訓話。


    “聽說在十多年前,魯斯多得那條鬣狗打下海西以後,對海西進行了抽十活一,那麽一報還一報,今天我們也要對你們一報還一報,抽十活一!”


    說到這裏,整個要塞傳來排山倒海的喝彩聲,這是奧迪軍隊的歡唿。若是往常有人這麽屠戮貴族,出於兔死狐悲的心情當然會遭到反對,但是這群奧克米人?抱歉,蠻人也有貴族嗎?


    聽到軍隊領袖的決定,又聽到四周排山鎮海一般的歡唿,魯斯圈子裏的人頓時煞白了臉,有的人當場就嗷嗷大哭祈求饒命,有的人更是試圖逃跑,結果被那個領袖親手處決。


    在那個領袖發動靈力進攻逃跑者時,魯斯突然感覺似曾相識,在看著那個領袖的麵孔,越看越覺得熟悉,最後魯斯決定拚死一試。


    “加特農!加特農!你說過你要報答我的!我不祈求榮華富貴,隻求活下來!”


    魯斯發現自己的聲音傳到領袖耳中的時候,領袖的神情明顯一僵,然後用驚愕的目光搜尋著聲源處,最後終於發現了魯斯。


    “魯斯叔叔?”


    真的是加特農!那個麥克西的小孩!這時候,魯斯的心中湧起一股狂喜,當然,如果加特農能記得昔日自己的承諾,那就更好了。


    “是我,是我!我可以用靈力證明!”


    聽到這裏,加特農總算動容,讓人將魯斯鬆綁,然後帶出圈子:“魯斯叔叔,你還有什麽想帶出來的人嗎?帶幾個先去我屋子裏,我這裏處理好了再去和你敘舊。”


    當加特農的這段話傳到魯斯的耳中,魯斯心情總算變成毫無保留、劫後餘生的狂喜,如果不是場合不適合,魯斯恨不得當場吼出來,自己又一次逃脫了必死的結局。


    於是,魯斯在俘虜圈中帶走了自己的長子,就美滋滋的到加特農的帳篷中,開始慶幸自己又一次苟活下來。


    “父親,那個叫加特農的,究竟是你的什麽人?”等到了帳篷裏,情況總算安定下來不少,於是魯斯的長子終於鼓起勇氣詢問道。


    “加特農啊,他是特加·麥克西的兒子。我第一次見到他,是畢業以後來到海西當官的時候,當時我才20歲,他也就十來歲左右,還是一個小屁孩,而麥克西不知道什麽原因,對他的兩個兒女特別不好,於是我就教管過他們一陣。”


    “就是因為這個,加特農才特別看重你?”兒子問道。


    “不隻是,當年海西被奧克米人圍攻的時候,當時的右翼區通天大使正好待在海西——他就是2年前被魯斯多得大人殺掉的那個通天大使的父親——在圍攻中我救了他,他獲救後準許我向他提一個願望。”


    “我當時想啦,自己升官做再大,在右翼區這邊也沒用,因為我是鳥身區那邊的人,所以我幹脆做個人情,說讓加特農和他妹妹去學院接受正規學習,然後他們兩就去了。”


    “這可是再造之恩啊!”魯斯之子聽到魯斯所說的話,神情也輕鬆下來,一臉開心的說“隻要祈禱加特農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我們就肯定可以活下來了!”


    “我當然不是那種人,你對我的恩情,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更何況隻是讓你活下來這種事情,也是很容易辦到的。”


    就在魯斯和自己兒子談論過往的時候,已經35歲的加特農正好解決了外麵的事情,走進帳篷插話道:“魯斯叔叔,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18年前的海西戰役中了,一直擔憂沒法報答你的恩情,沒想到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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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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