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史以來最大的航空器大帝號,配備眾多武器和厚重裝甲,動力澎湃,身為大艦巨炮主義化身的同時,亦依循領先數個世代的用兵思路配置大量艦載機動兵器與附屬設備。[..tw超多好看小說]。wщw.79xs更新好快。既可作為快速反應力量,應對戰局變化;完備的旗艦設施亦能在主力艦隊決戰發揮作用,強大的通訊能力更使之成為整個防衛軍的機動指揮中心;甚至在戰後,其超常規的尺寸和武備亦能成為亞爾夫海姆政fu威信之擔保。


    可以毫無誇張的說,大帝號比同時期任何一艘戰艦――不論是天上的還是水裏的――都更有資格掛上“不沉戰艦”、“終極戰爭機器”等等嚇人頭銜,任誰仰望大帝號翱翔天際的雄姿時,都會發自心底的相信這艘戰艦是無敵的,永遠不會沉沒。


    ――至少從外麵看起來是這樣沒錯。


    整備兵半張的嘴裏吐出帶酸味的吐息,他的腹部深深嵌進一記重拳,緊接著脖子又挨了一記手刀,軟癱在機艙甲板上。


    無視昏倒在地的年輕士兵,法芙娜利索地從其腰間取下鑰匙串。


    大帝號是當今最高技術的結晶,各種設備齊全的同時,其內部結構也空前複雜,遠勝同時期任何船艦。新登艦的船員經曆4至5天的培訓後才能大致記住艦內各部‘門’的位置,之後還要通過被稱為“艦內旅行”的考試才能正式開始艦上生活。盡管如此,還是經常有船員在艦內‘迷’路。唯一不會‘弄’錯的,也就隻有食堂而已,再笨的家夥也不會忘了吃飯的地方在哪裏。


    法芙娜登上大帝號才不過三天,縱然享有行動自由,但她可不是腦袋裏能裝下十萬三千冊**的超級記憶能力者,也不像李林隻靠迴聲‘波’長就能計算、掌握陌生空間的構造,使魔則另有他用。所幸身為古代種,法芙娜還有著對瑪那的高度感應能力,在這條船上。除了少數幾位外,可說是無出其右。透過感應如同血管般遍及全艦的瑪那迴路,法芙娜很容易就能掌握她想要抵達的所在――運作浮遊術式陣列的機艙。


    以大帝號的質量,想要兼顧速度和穩定的在高空飛行。勢必需要複數的大型浮遊術式陣列以及能對應不斷變化的高空氣流、協調引擎、機翼、浮遊術式聯動的強大演算機能,才能讓巨艦航行時內部猶如地麵一樣平穩。換言之,隻要在這兩方麵動手腳,大帝號就無法正常飛行。


    控製飛行姿態、演算氣流變化的核心組件在中央艦橋,那裏戒備森嚴。一個‘弄’不好不光會暴‘露’,嚴重的話還會導致戰艦墜毀,輪機艙那邊也一樣。相對來說船底部的浮遊機艙更容易得手,損害也容易控製。


    目前為止,法芙娜進行的很順利。利用幻影術式成功甩掉了尼德霍格,也成功潛入輪機艙,現在隻差一步。


    “接下來……”


    法芙娜環顧眼前排列整齊的鐵箱,自中央控製室至底部術式陣列之間流動的瑪那在此處‘交’匯,變更強度和振動周期後傳輸向目的地,按照鐵箱上的文字描述。也就是所謂的“‘交’換中樞”了。


    打開其中一個鐵箱,天晶運作產生的白‘色’微光照亮了艙房,被那塊閃亮晶石與其內部複雜絢麗的紋路所吸引,短暫失神了一瞬之後,法芙娜仔細打量起術式迴路的結構。


    以‘精’靈一族幾近強迫症的嚴謹思維,多半會考慮過戰鬥或事故中某一係統無法運作時的險情,恐怕連接浮遊術式陣列的‘交’換機構也準備了備份係統。貿然加以破壞反倒會促使備份係統運作,還會告知中央控製室“這裏有人破壞”。考慮到必須留出讓羅蘭一行人脫身的空隙,停留的時間不能太長,動靜也不能太小。


    法芙娜閉上雙眼。朝瑪那匯聚流動的方向揚起手。


    對高度複雜的術式結構的讚歎,對工業化將魔法和瑪那也廉價量產化的不快,羅蘭的麵孔浮過眼前帶起的漣漪,李林那張麵具一般的微笑麵孔釋出的威壓和恐懼――所有的雜念和感情被摒除。猶如鏡麵一般平靜光滑的心靈感應著細密如‘毛’發的瑪那迴路,從上百條迴路中搜尋出能確實迴避風險的那幾條。


    時間一點點流逝,如同永遠一樣漫長的15分鍾後,額頭布滿汗水的法芙娜揚起了嘴角。


    就在此時,粗暴的叫罵聲和軍官禮儀皮靴踏在鋼鐵上的聲響從後方傳來。


    “法芙娜,你這家夥!!”


    “真是的……我還真是命苦啊。”


    吐出長長的感歎。少‘女’的指尖聚集起瑪那,氣急敗壞的尼德霍格出現在‘門’口,僅僅來得及跨出一步,五條關鍵迴路中的三條被切斷,天就術式陣列的光芒暗淡下來,同一時間警報聲和強勁的衝擊遍及全艦。


    ############


    有著飛機外形的大帝號,其飛行機製卻與飛機不大一樣。再怎麽說那也是十幾萬噸的鐵疙瘩,就算有像u-2高空偵察機那樣的超長翅膀,以及專為高空飛行設計的氣動布局,但在正常情況下即便引擎出力全開,加上緊急加速用的噴‘射’術式,相信大帝號也隻能在地上慢慢滑行。


    隻要動力足夠,就是板磚也突破重力束縛給你看――這是航空界的至理名言,單靠大帝號自身的動力還不足以飛上天,能平穩的飛上高空,很大程度是依靠浮遊術式將船體托舉至高空,通過調整術式陣列的輸出來控製飛行高度以及船體姿態。(..tw好看的小說用比較形象的比喻,就是有很多看不見的手將大帝號托在空中,使其能平穩、快速的翱翔空中。


    右舷艦艉兩組浮遊術式陣列突然停止運作,同時右側機翼部分的術式陣列輸出降低,失去支撐的幾萬噸重量拖著整條戰艦朝右側傾斜。中央控製係統立即調整引擎輸出和左舷術式陣列輸出,試圖維持平衡,但緩不救急。巨艦順著不均等的慣‘性’而陷入旋轉狀態,艦內如同啟動的洗衣機一樣翻滾。


    沒有固定住的一切物體全部彈飛。身體和物品在空中舞動,艙壁發出可怕的聲音,易碎品爆碎的聲響和慘叫也無法掩蓋龍骨軋軋作響,沒有碎掉的照明設備不斷閃爍。警報聲中,慣‘性’衝擊無視軍銜和身份。平等地將一切拋向空中。禁閉室裏的羅蘭勉強將身體蜷縮起來,背部重重撞上天‘花’板又摔倒在地,幾乎要昏過去的痛楚中,密封艙‘門’開啟的聲響鑽進他的耳朵。重新睜開雙眼時,那扇除了固定時間外永不開啟的鐵‘門’已經‘洞’開了。


    衝擊導致的故障?不可能,這條船的控製係統還沒嬌貴到這種程度。


    進一步深思之前,金‘色’老鼠竄進禁閉室,麵對驚訝的少年吐出熟悉的‘女’聲。


    “我來開路。請盡快去小公主那裏。”


    說話的是法芙娜。


    法芙娜的計劃很簡單,製造‘混’‘亂’,之後讓“奮進號”的船員抓住機會脫身。


    想要在大帝號的警備體製和尼德霍格的監視下強行救人是不可能的,連“幾乎”都不需要加上,更何況船上還有一個叫人想起來就頭皮發麻的家夥,光是引開尼德霍格潛入船艙底部搞破壞就是法芙娜的極限。這之後的事情,就如字麵意思一樣完全是賭博了。


    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對人監視嚴密,疏忽了使魔”這一猜測上。在艦內四處移動時,她偷偷放出使魔,利用艦內管線四處移動。在戰艦發生衝擊後利用使魔“電氣鼠”電暈看守,釋放俘虜,利用看守的武器武裝俘虜,再將他們引導至係留奮進號的右舷機庫搶奪“奮進”號,之後從外側接應羅蘭和密涅瓦脫離。


    這根本稱不上計劃,製定的太倉促,充斥了太多的不確定要素,也沒有事前溝通。推動其實行的,僅僅是一股衝動和無從斷言的信任直覺。


    然而這個看上去破綻百出的計劃成功了,法芙娜的瘋狂賭博至少在這一刻成功了。


    “有話之後再說。我們沒多少時間。”


    透著焦躁和緊張的催促把疑問‘逼’了迴去,清楚這行動對法芙娜乃至整個龍族有何等重大的影響,更清楚法芙娜下了怎樣的決心。


    飛快的卸下看守的武器,丟進禁閉室裏。羅蘭緊跟著使魔跑過走廊。


    “現在戰況如何?”


    撇開心底裏的矛盾和抗拒,進入狀況的羅蘭開口問到,當前最重要的,莫過於掌握足夠信息。


    “正在通過輪機艙下部的維修管道,那邊已經反應過來了,正在組織防線。”


    迴應法芙娜的發言一般。模糊的槍聲沿著管道傳來,依稀還能分辨出帕拉貝魯姆手槍彈發‘射’的獨特脆音。


    這條船上能應對艦內戰鬥,且能快速投入戰鬥的,隻有親衛隊和陸戰隊。以他們的身手和對艦內情況的熟悉,如果不能盡快突破防線登上奮進號,就隻有被鎮壓的悲慘結局了。不過有那個人坐鎮,恐怕他會采取更有效率的方式來解決戰鬥,比如說――


    “二級災害通告,二級災害通告。全員著裝高空作業服,d-4區塊非戰鬥人員經a3通道撤離,重複一遍……”


    小聲咕噥出“我就知道”的歎息,羅蘭加快了腳步,舷窗外如同地毯般厚實的雲海正一點點下降。


    這艘船正在拉升高度,等大帝號上升至8000公尺以上的高度時,右舷機庫的閘‘門’會開啟,屆時被驅趕、‘誘’導至此的俘虜們即便不被氣壓差造成的氣流吹到外麵,也會因為高山病紛紛倒下。在8000公尺以上的高度,適應力再好也會倒下,此外由於高空中瑪那稀薄的關係,也很難指望維生術式能正常運作。等所有人倒下後,身穿高空作業服的船員就可以進去打掃戰場了。適才那一通播報正是作戰開始的號角。


    毫無破綻的作戰方式,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可惡!讓大家把盡可能多的沒穿耐壓服的敵軍牽製在機庫內,可以的話攻占機庫控製室和閘‘門’控製機構,總之無論如何,在我們趕到前必須壓製住機庫!”


    咬緊牙關穿過一道耐壓‘門’,距離監禁密涅瓦的房間僅剩十幾公尺,救出密涅瓦之後,必須――


    思緒突然中斷,超越感官的冰冷氣息如同爆炸般瞬間塞滿整個通道,認知到那是危險信號的身體用力踢開地板。0.2秒後,一根呈弧狀彎曲的“管子”從左側的艙‘門’探出來,暴雨般的彈幕撒向羅蘭的立足之地。


    噠噠噠噠――


    第一發子彈準確的將老鼠使魔變成一團血霧,後續彈著點緊隨羅蘭移動。等羅蘭閃迴耐壓‘門’後時,槍聲戛然而止。


    一陣陣惡寒竄過羅蘭的背脊。剛才的東西多半是因應巷戰和封閉空間作戰需求開發的特殊槍管,從不用從拐角或‘門’後麵探頭也能進行‘精’確‘射’擊來看,槍管上可能還有專用的光學瞄準部件,專‘門’用來輔助瞄準。


    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不是那種特殊裝備。而是對方‘精’湛的‘射’擊技術。


    自動步槍連‘射’時,由於槍口抖動‘激’烈,‘精’度會大幅度下降,是故大多采取三發點‘射’的方法來謀求‘精’度和‘射’速的平衡,可剛才那個‘射’手卻是扳機一扣到底。此外雖不清楚弧形槍管的‘精’度,但裝了那種奇形怪狀的玩意兒,彈道穩定‘性’肯定會受到影響,即便不至於變成布朗遠動,卻也難免出現“瞄準頭卻打爆蛋”的悲劇。能做到幾乎命中快速z字移動的目標,實在讓人沒辦法不認為躲在那扇‘門’後麵的是個怪物或者某種機械。


    在羅蘭認識的人之中。正好有一個家夥能辦到這種事。


    “……卡斯帕爾嗎?”


    “一出來就先跑來找‘女’人,真是一點都沒變。”


    揶揄的淺笑從前方飄了過來,羅蘭握槍的手微微一顫。


    行動已經被對方預測到了;意識到這一點的羅蘭馬上想到,以李林一貫慎重周密的行事風格,恐怕密涅瓦已經被轉移到其它地方,避免這張能影響到‘精’靈陣營戰略布局的王牌被奪走。


    明白這一點,羅蘭卻無法移動。


    他不清楚密涅瓦被轉移到了何處,卡斯帕爾也是個問題。


    羅蘭很清楚卡斯帕爾的行動模式:準備萬全,一擊斃命,一旦盯上獵物就死不撒嘴且心狠手辣。正如他血液中野獸的那一半。狡猾、兇悍。之前能從他手上脫離,很大程度是利用了卡斯帕爾‘精’神上的不安定,外加一點運氣,現在……


    乒!鐺!鐺!


    擊中甲板的子彈彈起。緊貼羅蘭的耳朵命中牆壁,衝擊‘波’刮過臉孔,臉頰泛起**辣的刺痛。


    “先背叛的人是你,我對一再背叛的家夥絕不會手下留情,今天就把我們之間的孽緣做個了結。”


    話語有些縹緲,是利用術式控製空氣振動的結果。此刻卡斯帕爾是正在小心的移動位置,還是為羅蘭準備了一個陷阱,一發子彈正等著鑽進一個冒冒失失鑽出來的腦袋?


    “就不能讓我離開嗎?”


    一邊問著,一邊舉起了手槍。


    “事到如今還說這種話,未免臉皮太厚了吧?”


    “彼此,彼此。”


    槍聲‘交’錯,照明燈被打碎,通道內陷入一片黑暗,接連閃現的槍口火光照亮兩名少年快速移動的身姿。


    子彈的口徑、槍口初速度等等都已經毫無意義,這種距離下,隨便一發子彈都足以造成致命傷。


    羅蘭感覺到卡斯帕爾的氣息以迅猛的速度移動,通過高速移動來確保‘射’界,時不時的展開牽製‘射’擊試圖延緩他的行動。


    跳彈掠走幾縷發絲,羅蘭對準移動的黑‘色’影子連連開槍,詛咒著仿p38手槍那可憐的8發彈匣,左手‘摸’到了背後。


    就在此時,突擊步槍的喧囂沉寂下來,一直等著子彈耗盡的羅蘭立即猛撲上去。突擊步槍火力雖猛,但高‘射’速也意味著子彈消耗速度更快,替換一個新彈匣至少需要2~3秒時間,這是絕佳的反擊良機。


    黑‘色’鐵疙瘩迎麵砸了過來,側身閃過的瞬間,前方再次閃現光芒,類似炸裂的槍響追逐著羅蘭。


    .45acp的衝擊‘波’拍打羅蘭全身,連‘射’的子彈仿佛見了血的獵犬般撕咬過來,將他‘逼’到死角。


    卡斯帕爾再次開始疾馳,快速橫向移動避開子彈直擊的軌跡,從腰間拔出另一把手槍,接著身體一斜,雙手在‘胸’前‘交’叉。


    乒――!


    槍聲隻有一響。槍口的前方並沒有羅蘭的身影,但躍開的羅蘭卻感到一股戰栗,反‘射’‘性’的扭轉身體,緊接著就有一發子彈從斜上方飛了過來。


    “又是跳彈?”


    餘光瞥見天‘花’板著彈的火‘花’。羅蘭再度以毫厘之差閃過。盡管光線昏暗,但通道畢竟是密封空間,天‘花’板、牆壁都是光滑的平麵,在這種條件下,利用跳彈狙擊機動力受限的目標對卡斯帕爾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反過來。羅蘭也能預測卡斯帕爾的彈道。


    正這麽想著,額尖感到一陣發癢的惡寒,幻視到稀薄的雷光,羅蘭立即沉下身體,緊接著撕裂的空氣吹拂過頭頂。預測中會從地麵彈起、擊向下顎的子彈中途改變了彈道,轉為正麵攻擊。這簡直匪夷所思,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這個世界之所以這麽‘混’‘亂’,就是因為你這樣的理想主義者太多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卡斯帕爾一邊扣下扳機,一邊怒吼。憤怒的聲音中隱約有些悲傷。


    “不負責任的散布所謂理想,不負責任的鼓動別人,明明又弱小,又不完全!!”


    卡斯帕爾的吼叫撕扯著羅蘭的‘胸’口,他說的或許沒錯,可能是因為他的經曆讓他對世界有著更為現實的觀察角度,又或許是說出這些話時,他不自覺的投影了自己吧。


    “所以才需要超越人類……智慧種的力量,那位超越一切的大人才是希望所在,為什麽你這家夥就是不明白!”


    再次躲開預測外跳彈攻擊時。羅蘭在子彈飛來的方向上捕捉到了細小的火‘花’,那一閃而逝的火光並非綻放在牆壁上,而是在空無一物的空中。再看看卡斯帕爾開槍時的姿勢,羅蘭明白了其中的機關。


    “將人生‘交’給別人規劃。然後執行――這就可以了嗎?”


    兩顆跳彈在空中相撞,其中一顆調整彈道,朝著羅蘭的後腦飛去。可子彈到達的時候,羅蘭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在卡斯帕爾扣下扳機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閃避了。


    魔改‘毛’瑟衝鋒手槍眨眼間將子彈一掃而空,相互撞擊的子彈編織出嚴密的彈幕。羅蘭卻從那張網的縫隙中鑽了出來。那兩塊沒了子彈的金屬砸向2公尺外的羅蘭,不到一秒鍾,卡斯帕爾從肋下拔出了專用的“親衛隊之鷹”。他絕不可能再在這種距離讓目標逃走,.44馬格南手槍彈的威力也絕對足夠。


    然而,卡斯帕爾沒有開槍,一個罐狀物體滾了過來,一直藏在羅蘭背後的閃光彈釋放出250萬坎德拉的強光吞沒了通道,巨大的爆音和強風唿嘯而過――正如羅蘭盤算的一樣。


    抱著“會趕不及”的焦躁,他使盡全力奔跑,隻想著哪怕早一秒也好,一定要趕到密涅瓦的身邊。


    現實卻背離了他的期待,視野前方出現黑‘洞’‘洞’的槍口。


    雙腳站在天‘花’板上,無視重力和血液湧上頭頂,卡斯帕爾將槍口對準羅蘭。


    “將軍。”


    與令人頭皮發麻的安靜呢喃相反,.44馬格南毫不留情地撒向羅蘭。


    扣下扳機的瞬間,敗北的錯愕浮上卡斯帕爾的臉孔。


    槍口的前方,擋在卡斯帕爾、子彈和羅蘭之間的,是道閃光的屏障,青白‘色’光芒勾勒出複雜幾何圖案。


    魔法。還是兩個術式――“強風吹息”和“障壁”結合的複合術式。


    卡斯帕爾張開嘴想要大喊,那一瞬間一切全被光芒包圍,羅蘭什麽也沒聽到,隻是順著爆風把拳頭揮到了卡斯帕爾的臉上。


    “……用狂風偏離彈道,再用障壁讓子彈偏轉……沒能注意到你偷偷準備魔法,輸得真是徹底啊。”


    卡斯帕爾躺在地上,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著,頭部遭受重擊讓他幾乎當場暈倒,腦震‘蕩’之下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還能說話已經是極限,也可以說是逞強。


    羅蘭想要安慰幾句,話到了嘴邊卻無法出聲。


    勝利者的安慰可說是一種偽善,更可視為一種羞辱,對心高氣傲的卡斯帕爾來說,他一定會理解成後一種情形。


    即使他們的友情已經出現一條無法彌合的裂痕,羅蘭也不想進一步去刺‘激’這個一起長大的朋友。


    “王‘女’已經被轉移到左舷機庫,很快就會被轉移走,要想動手的話,就動作快一點。”


    “卡斯帕爾……”


    “滾吧。還是說,你還想嘲笑羞辱我?”


    “……”


    好友用手臂擋住了雙眼,看不出他的表情是痛苦還是憤恨,吞下感同身受的悲巴痛苦,羅蘭轉身跑開了。


    “下次我一定要殺了你,羅蘭.達爾克。”


    咬牙切齒的聲音自背後傳來,音量並不高,其中刺骨的冰寒卻讓羅蘭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過了一秒鍾,少年頭也不迴的朝迴廊的另一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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