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聞聽鏡淵的話,不由得啞然,良久之後方才開口緩緩對鏡淵道:“就是這裏?”鏡淵則苦笑著點頭,“沒錯,這裏就是古深淵的外層!當年我們竟然誰都沒有發現,原來他們會在這樣的地方,而且那個主宰一人撕開古深淵,諸神得到無數的好處,我們也從未想到過,他們會是在這裏,或許是因為我們的自大吧!”


    陸天見鏡淵如此悵然,便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不由得苦笑,而此時鏡淵臉色陡然變了變,“小子,我現在要完全隱藏起來,這迴我沒有辦法在幫助你掩藏你神血或者是其他的什麽了,剩下的事情就全要靠你自己了!”


    鏡淵這一句話,說完,便見陸天眉頭皺起,隨之輕輕點頭,畢竟陸天最擔心的不是自己的神血傳承,而是在擔心六世鏡,畢竟鏡淵所擔心的是與自己完全相同。


    此時鏡淵隱藏卻也讓陸天苦笑,沒想到鏡淵竟然會隱藏的如此厲害,便是陸天也在難以感受到鏡淵的存在,便好似現在的六世鏡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毫無反應的普通銅鏡一般。


    此時陸天望著周圍卻也不知道自己應當向著何處而去,便在此時陸天細細思索,卻想到那之前那紅尊曾經與自己說過,古塔,此時陸天細細思索,卻也覺得那古塔應該就是那無數黑氣不斷飛去的方向。


    想到此處,陸天不由得微微笑了笑,想必既然那主宰想要見自己,怕是就應當是在那古塔之中,而且這黑氣不斷的飛去的方向應當就是那古塔吧?若是如此,隻要自己跟著這無數的黑氣,怕是自己也就可以找到那古塔所在的方向。


    便在此時陸天便隨著那黑氣向前緩慢走著,並未飛行,因為自己現在還沒有猖狂的資本,此處乃是那主宰所在的地方,若是那主宰是一個狂暴的家夥,或許會直接抹殺掉自己,外加陸天也知道諸神殘暴不仁,為了自己的力量怕是也會濫殺無辜,於是陸天更是覺得那主宰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是完全不應當觸怒的!


    陸天則隨著那一股股的黑氣向著遠處聚集而去,而此時在那古塔之中,主宰靜靜的坐著,隨時雙眼緩緩張開,開口緩緩道:“陸天此子來了!”


    這話說完,卻見眾多在古塔之中的諸神都隨之望向主宰,此時那主宰則道:“這次我要親自迎接!”這句話說完,那其餘神位極高的諸神不由得再次露出古怪的神色。


    便要站起身來隨著主宰出去,而此時主宰則微微的笑了笑,“流雲,青石,古鬆,點墨。你們不必隨我去了,我自已一人去便好!”


    此時那流雲則開口對主宰道:“主宰!您地位崇高,竟然要一個人親自去迎接那個如此下賤地位的人?”那主宰則微微的笑了笑,“為撕開天穹之門,不管殺掉多少生靈,練就多少神獸,我都無所謂,自然想是陸天這樣的人,他根本沒有資格見到我!不過他卻有一個理由能夠讓我親自迎接他!”


    那幾人聞言不禁蹙眉,而此時那主宰則開口對那四人道:“你們四人,地位也極為高貴,精命和藐生神位在整個玄天界,乃至於穹廬界,乾坤界,也都是處處讓人尊敬,想必地位也沒有在比你們更高的人存在了,不過這一次我到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們放下架子!”


    此時眾人不由得皺起眉頭,便聽那叫做流雲的老者,伸手捋著如同是一片片白雲一般柔順蓬鬆的胡須,開口對那主宰道:“主宰!您此話是何意?”


    此時那主宰則微微笑了笑,“陸天此子,我想身上極有可能會有六世鏡,此物不簡單,若是強行搶奪怕是會讓六世鏡更加受到損傷,所以你們則需容忍,不然惹怒陸天此子,祭出六世鏡,我們卻也麻煩,雖然可以打碎六世鏡,不過卻也讓我們這撕開天穹之門的希望破滅,所以,我希望你們對他要放下架子,若是可以最好與他拉近關係!”說著那主宰微微歎息,“當年我將六世鏡打落,如今已然後悔,我不希望我曾經的錯誤再次發生!”


    那四人聞言卻恭敬地稱是,隨之那主宰則道:“我現在去迎接那陸天!”說著便化為一道光芒消散在這空間之中。


    此時那主宰飛出古塔,而後便緩步的向著古塔外圍而去,速度不快,真的不快,如同是在散步一般,這主宰本來便是相貌平平,如同是一個落魄書生走在大街上,沒有人會多看他兩眼,因為他不值得去多看!不過此處可是那古深淵的外圍,平凡的樣貌卻走在這樣一個完全不平凡的地方,卻也讓人看上去有一種無比的怪異感覺。


    此時那‘落魄書生’低著頭走著,他這般的形象加上那種表情,若是真的走在世俗的大街上,如果會有人注意到他,心中肯定會想到,這小書生,是今年大考名落西山,垂頭喪氣的在犯愁著將自己迴家的路費花光而又拉不下麵子來乞討!


    不過這看上去一臉愁眉苦臉的小書生,卻是‘玄天界’乃至於‘穹廬界’‘乾坤界’三個大世界之中唯一一個突破進入極境的至尊強者,這大世界之中無人不會對他極為的尊敬,就是如此!但是這至尊強者卻是一身簡單的衣服,微微有些髒,手中一卷經書,如落魄舉子一般的人。


    陸天正隨著那陣陣黑氣向著前方而去,而此時卻忽然間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個身影,此人身上的長衫洗的有些發白,似乎看不出之前的樣子,而手中拿著一卷破經書,低著頭,如同落魄書生一般。


    此時陸天望著這人正緩緩的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若是真的在世俗之中的大路上,陸天迷了路定然會上前詢問此人究竟應當怎麽走方才能夠到達。


    不過現在可不一樣,這裏可不是那什麽世俗的大街,而是古深淵外圍,而在陸天迷路的時候忽然間在眼前出現了一個落魄書生,便是怎麽看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甚至讓陸天心中產生了一種繞開這個古怪的家夥,的念頭,生怕這古怪的東西個自己添什麽麻煩!


    而陸天心中卻也覺得,這的確是個東西……,是個古怪的東西!說白了,便是這樣一個地方出現了這麽個東西,有誰會覺得他可能是人?估計沒有什麽人會如此想,陸天也是一樣,不過……不是人,而是個古怪的東西……,則話在陸天心中不斷迴響卻也讓陸天覺得又好笑又尷尬,難道不是人就是東西,還是說人不是東西?


    此時陸天見到那落魄的書生距離自己幾十丈的距離的時候,陸天苦笑,登時轉身,根本不想與這樣的一個古怪的地方,見到這樣一個詭異而古怪的人!


    此時陸天轉身便準備拉開自己與那‘古怪的東西’的距離,從而在繞過去繼續前進的時候,卻忽然間聽到自己身後那長得像是‘落魄書生’的‘古怪東西’忽然間開口對陸天叫道:“喂!”


    陸天聞言登時心中大罵,“好死不死,你到底是什麽玩意,叫老子幹毛!”看來幹什麽都會有麻煩事出現的這麽一說在陸天心中完全相信了,麻煩隻要想找你,永遠你也跑不了!


    此時陸天登時停住腳步,便聽那‘書生’一樣的‘怪東西’,趕快向著陸天的方向跑了兩步,“喂!我說你等等我!”


    陸天苦笑,轉頭對那怪東西,笑了笑,“不知閣下找我有什麽事情?”此時那人見到陸天停下轉身,便微微的笑了笑,平凡的臉,好似是給陸天一種無論自己看到他多少次,都沒有辦法記住這張太過於平凡的臉一般。


    而那人則三兩步瞬間便到了陸天身前,要想一想,陸天距離此人數十丈之遠,此人竟然兩步便到了陸天身前,而且看樣子好似就如同是散步一般,但是這兩步走的好似是幻覺,速度快的讓陸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如同是那人一閃變出一個幻影出現在陸天身前。


    若是對別人又這樣的感覺,陸天也能做到,不過陸天現在的能力很強,這人竟然在陸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出現在了陸天的眼前,可見此人與陸天之間的差距。


    此時陸天望著那人,便聽那人微微的對陸天笑了笑,便道:“你接到詔令了?”陸天聞言微微蹙眉,“嗯!”那人則繼續微笑,“要見主宰?”


    陸天則輕輕點頭,隨之便開口對那人詢問道:“不知閣下是……”那人微笑道:“我常年在這裏居住,所以見到你來,便想要來迎接你!”


    陸天聞言蹙起眉頭,便對那人道:“你是諸神之一?”那人聞言微微怔了怔,便笑著點頭道:“嗯……算是吧!”


    此時陸天心中暗道:“怎麽,諸神都如此不正常,或是自大,或是狂躁,或者像是這落魄書生一般,總是發出一種讓人感覺到古古怪怪的氣息。”


    此時那落魄書生微微的笑了笑,便對陸天道:“是主宰召你見他?”陸天聞言則輕輕點頭,而後便聽那書生開口對陸天道:“是否要去那古塔?”


    陸天蹙眉點頭,卻不知道這個落魄書生要搞什麽,看這架勢就像是一塊大膏藥,馬上要粘在自己身上,自己要想將這塊大膏藥撕下去的話,怕是自己不掉一塊皮也難上加難。


    此時陸天苦笑一聲,便聽那落魄書生微微的笑了笑,隨之開口對陸天道:“怎麽?你不願意隨我一同去?在這裏若是沒有熟悉路的人來帶你走的話,你不知道要走多久呢!”


    陸天聞言隻剩下苦笑,自己真的是迷路了,此時是沒有人帶自己去,或許還真的有些麻煩,陸天不由得苦笑一番,雖然這看上去有一種狗皮膏藥架勢的書生,卻也沒有辦法,隨之輕輕點頭,便對這書生道:“還勞煩先生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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