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時光飛逝


    一抹殘陽高掛與天空之上,一個青年靜靜地站在一座山寨之中,身上衣服殘破不堪,身上血跡斑駁,青年手中一杆赤紅色的戰戟,似乎由於戰鬥的原因,變得殘破起來。


    青年猶如一尊戰神一般,靜靜站立,一陣清風吹過,將青年並非束起來的頭發輕輕撥開,露出一張俊秀的臉龐,麵前跪著一個大漢,滿身血汙,似乎是受了重傷。


    青年用力握住手中戰戟,頓時戰戟一陣紅色光芒閃爍,竟然漸漸的修複了戰戟身上那點點缺損,顯得越發的妖異鬼魅,但是青年的臉色卻似乎由於戰戟泛出陣陣紅光而顯得微微有些發白。


    青年胸前掛著一顆外方內圓的‘視魂晶’視魂晶中間的圓圓形平麵,現出暗淡的紅色,其中一條猶如遊龍一般的橙光來迴遊動著。卻好似比那五年前粗壯了許多。看樣子陸天似乎已經達到了四階魂力的初級階段,而那條猶如遊龍一般的橙色光芒雖然還是暗淡,但是卻有說明了什麽呢?


    五年了!這五年間陸天日日向那大漢挑戰,卻日日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迴去,第二天又神奇的恢複了全身的傷痕,再次找那大漢挑戰,一直到今天,那大漢被陸天打得體無完膚。


    陸天臉上似乎閃出些許的神傷,開口對那大漢道:“我如今似乎依稀記得,你五年前對我所說的話!今日我卻叫你跪在了我的麵前!”說完陸天臉上閃出一絲自嘲的笑容,“我與你也無冤無仇,今日作罷,日後我也便不再寨子中打擾了!”


    說著陸天將手中戰戟一揮,頃刻間化為一盤散沙歸入陸天腰間的‘水囊’之中,轉身便要下了山去。此時忽然一個嘍囉揮舞著手中長刀,“不能讓他下山!”說著便衝向陸天,“助手!”那大漢喊道,“今日我敗了,你們誰都不能攔著陸爺下山,不然我便家法伺候!”


    眾人眼望著陸天離開。


    五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這五年的時光卻將臉上的稚氣全被磨沒了,變得俊秀英氣!眼中閃爍著堅定地光芒,破舊的衣衫隨著徐徐的春風,飄動,若是不仔細看陸天的樣貌,怕是都會被別人誤認為是從哪裏跑下來的野人,從而匆匆的躲開。


    而此時陸天五年的時間第一次感受到勝利的滋味,但是卻讓陸天更覺失落,走下山去陸天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坐下來休息,隨之將那石龜拿出,伸出右手放在石龜之上,五年時間陸天做的最多的事除了挑戰那大漢便是這個了。


    頓時氤氳之氣密布,那異血者站在陸天身前手中吃黑色長戟發著耀眼光芒,“你贏了?”陸天輕輕點頭,那條漆黑的河水泛著滾滾的浪花,發出陣陣咆哮。


    “直到今日,我為你換體正好有五成了,如今正是一個瓶頸,你修煉到這裏就算是我為你換體成功,日後的增進怕是也不容易了!”那男人似乎也有一些失落的對陸天說道。


    “這五年間你為我換體,我卻感激不盡,不過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正值今日我贏了,便想詢問與你!”陸天開口對那男人說道,好似是對自己的老師或者更像是對自己的一個老友交談。


    男人似乎並沒有任何語氣的對陸天道:“但說無妨!”陸天便緩緩開口對男人問道:“你為我換體到如今已經整整五年,我卻仍不知你姓甚名誰。更不知你為我更換體質為了什麽。”


    “我叫什麽名字無關緊要,而我為你更換體質,幫助你修煉下去,便隻為一樁事,便是要你幫我尋求一個答案!”男人眼中似乎充滿了落寞神色。


    “是何問題,又要什麽答案?”陸天便繼續問道,男人將手中戰戟‘嗆’的一聲杵在地上,頓時便深深陷入,充滿惆悵的眼睛望著自己眼前那一條漆黑發出陣陣咆哮之聲的漆黑的河水,悵然道,“問題和答案全要你來尋找,我卻不知道!”


    “如今你封存的記憶仍未開啟一星半點?”陸天開口問道,男人而是深深歎了一口氣:“從未開啟!冥冥之中我便隻記得一個聲音。”


    “什麽聲音?”陸天被男人的話勾起了好奇之心,男人的臉上則略顯痛苦,開口說道:“一個女子的聲音,在我的記憶之中卻隻有這個女子和她那一聲‘玄風’其餘便再也想不起來了!”


    陸天微微皺眉,“你要尋找的答案是否與這個有關係?”陸天開口問道,而那男人則是凝眉苦思良久,“一切都要你來尋找,我卻沒辦法為你提供任何信息!”正說著氤氳之氣緩緩消散。


    陸天靜靜的坐在岩石之上,心思也有些混亂,思來想去似乎也難以找到頭緒,便站起身走了迴去。


    剛剛走到門口,陸天便發現金貝已經站在了門前,手裏端著一大堆的東西,遠遠的望見陸天走了過來,便開口對陸天道:“我看你今天是不是又讓人打的體無完膚啊?”


    陸天微微一笑,“從現在起,我便不再去那‘黑晶寨’了!”陸天剛剛說完,金貝立刻嚇了一大跳:“你說什麽!不去了?難不成你;;;”


    陸天輕輕點頭,金貝更是驚訝,“你小子真的打贏了?”陸天仍舊沒有說話之時輕輕點頭,金貝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在金貝的眼裏陸天每天過的差不多都一樣,連續五年一常不變,如今變化似乎發生的太快了,一時間金貝竟然也不知道應當作何反應。


    陸天心中也略顯高興,便開口對金貝問道:“還有酒嘛?”金貝在原地怔了良久,忽然開口道:“有有!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來!”說著邁開小腿向裏跑去。


    不一會便跑了出來,手中拿著一罐似乎是剛剛從泥土裏挖出來的酒罐,興衝衝的跑了過來,“這酒可在土裏邊埋了五年了,我早就想挖出來,要不是你小子說等一天自己真正的勝利了,才能喝怕是早就沒有了!”說著便匆匆跑到陸天身邊。


    陸天伸手提起酒罐走到院子中的一處桌子上,伸手拍開酒罐的封紙,開口對金貝道:“去拿兩個碗來,咱們今天便要將這酒喝完!”


    金貝這次卻一反常態的聽陸天的話,匆匆去那兩個碗來,兩人對飲,直至夕陽西垂,金貝早已經喝的不省人事,陸天便也不再將酒倒入碗中,而是端起酒罐對著喉嚨大飲一口。


    隨之眼眶微微濕潤,這酒雖然是極其普通的酒,但是對陸天來說卻意義重大,又猛然向著喉嚨之中大灌一口,眼淚似乎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這酒是五年前自己第一次與那大漢對決之後,所釀造埋下去的,如今拿出來酒已經在土裏埋了五年,酒罐之上還充斥著泥土的氣息,五年自己在鐵獄島之中的辛酸全部融入在了這酒中,使得這酒變得香醇無比。


    陸天伸手輕輕擦拭眼角的淚痕,五年辛酸如今便化作這香醇美酒灌入喉中,隨之消失,使得陸天不由得又再次想起傾兒,父親,孔羽,和兩位兄長。不知道他們如今又是什麽摸樣了。


    五年滄海桑田,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卻能改變一個人的所有,這五年間,陸天在這鐵獄島之中過得日子猶如五百年之久,怕是父親也蒼老了許多吧。傾兒是不是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了?孔羽或許已經成了蒼月之中的後起之秀,或許已經成了頂梁柱。


    不知道自己的兩位兄長是否還能記起他們還有這樣一個弟弟在這鐵獄島之中生活,一罐濁酒竟然澆灌出了陸天所有對自己來說最美好的迴憶,讓這迴憶從新發起了萌芽。


    這對陸天來說或許是殘忍的,若是忘掉,陸天或許沒有如今這般傷心,如今陸天自己一個人想起曾經往事,卻不知道他們是否還能在這五年間記起自己。


    這個當初父親眼裏最不爭氣的兒子,朋友之中最需要保護的人,兄長眼中那個無能的弟弟!一時間所有的迴憶和後怕猶如潮水一般湧入陸天的腦海之中。


    自己跨出了第一步,原本應當極其高興,卻被這該死的酒勾出了以往無盡的迴憶,給陸天帶來了無盡的痛苦,仰天狂飲一口將罐中的痛苦與五年的磨難灌入喉中,從此以後陸天便不再是以往那個陸天,而是一個嶄新的自己!


    五年磨難,皆化手中瓊漿。


    金樽對月,昔憶皆藏盞中。


    少年惆悵,豈是殘月能表?


    昔日無知,變作今朝英豪!


    次日清晨,迷夢之中,金貝遠遠的望見一個青年似乎是在收拾東西,不禁覺得奇怪,剛要起身一下將桌上的碗打碎了,‘啪’的一聲,驚動了遠處正在收拾行裝的青年,金貝惋惜的望著地上那打碎了的碗,不禁開口說道:“可惜啊可惜!這麽好的碗竟然碎了,真是可惜!怕是不是什麽好兆頭~!”


    青年迴過頭來望著金貝,開口說道:“有什麽可惜的,這些東西沒辦法帶走打碎了也沒什麽可惜!”陸天說的話讓金貝有些奇怪,便開口對陸天問道:“這東西你以為這麽好弄到手啊!說的輕巧。”


    陸天嗬嗬一笑,隨之金貝似乎反映了過來,開口對陸天問道:“難道你是要走?”


    陸天輕輕點頭道:“沒錯,我準備去挑戰那清風長者!”


    卷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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