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的昏迷似乎持續了很久很久,那塊黑色的斑竟然在陸天昏迷的時候見見的形成了自己的形狀,原本隻是一個橢圓形鴿子蛋大小的黑色斑竟然漸漸地變大。變成了一條盤轉向上的蛇,張開一張嘴,兩顆陰森的牙齒露在外邊,蛇張開嘴似乎是在追逐一個類似於太陽一般的畫麵,燃燒著熊熊烈火。雖然這塊黑色圖案並不大,但是卻有一種讓人說不清楚的古怪和詭異。那條蛇猶如活的一般似乎還在隨著陸天心髒的跳動的規律而運動。


    而那個石龜,卻仍然是雙目緊閉,這個戴在自己身邊十年之久的石龜,好似失去了靈力一般,邊成了普普通通的東西。自己五歲時,來到雲門,身上沒有任何東西,便隻有這父親交給自己的石龜。如今也變成了普普通通的凡物,讓陸天心中一陣淒涼。


    此時陸天望了望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不知何時胸口處的一塊圖案,似乎已經於陸天融為了一體一般,不知道什麽時候天空中的雪也變得越來越大,漸漸地竟然將昏迷的陸天整個掩埋在了皚皚白雪之中,與大地融為一體。


    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出日落,積雪也將陸天覆蓋的露不出一點,忽然,覆蓋著陸天的積雪微微一動,緩緩的在積雪之中爬出一個少年,正是陸天,與之前的陸天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仍舊是原來的陸天,但是隻不過胸口處多了一個詭異的蛇吞日的黑色圖案,猶如活的紋身一般。


    而陸天的臉上也似乎褪去了原本的稚氣,在這一段昏迷的時間之中,腦中閃現出許多奇怪的景象,但是在自己醒過來的時候似乎已經全部都已經記不清楚了,陸天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似乎感覺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個夢一般如此的詭異奇怪,可是放眼望去周圍的殘垣斷壁,覆蓋著厚厚的積雪,似乎是在向陸天說明,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想想到這裏陸天下意識的扯開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詭異的突然如果烙印一般的在陸天身上,讓陸天確信這一切都並非是幻覺,而是自己親身所經曆的!


    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長時間,不過看樣子確實已經很久了,自己本來就是偷偷跑出來的,這樣一下竟然在外呆了這麽久,迴去的時候怕是要受到很嚴厲的懲罰。


    想到這裏,陸天連忙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積雪,又望了望周圍的殘垣斷壁,一直想不清楚,自己見到的那群村民究竟是幻覺還是真實的,還是其他的什麽東西。


    多想也無意,陸天連忙站起身來,向著村外走去,這次走到村子邊緣倒是並沒有受到任何結界的阻攔,很輕鬆便走了出來,剛剛出村,陸天編看見滿地都是被積雪覆蓋的屍骨,周圍並沒有任何的煙霧和瘴氣,但是陸天依舊記得自己就是從這裏走進了那個村子。此時也不多想,最主要的是趕快迴到雲門中去。


    一路陸天加快行進速度,隻是到了夜晚才停下來休息,因為陸天已經知道這一帶有妖類存在,夜晚妖或者妖獸繁多,若是碰上了怕是又要有許多的麻煩等著自己,於是隻好安安靜靜地找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隱藏,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在繼續趕路。就這樣接連行進了將近四五天之後。


    陸天站在一處堆滿積雪的小山坡上,遠眺自己的前方,隻見遠處一個高聳的大門上雕刻著多多栩栩如生的白雲,似乎隨時都會飄走一般,這些雕刻的白雲映襯著行雲流水一般的兩個大字‘雲門’陸天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四五天的行進終於迴來了。


    不過隨即一想心中又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麵對的將會是什麽樣的懲罰!但是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迴去,在這裏害怕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便隻好硬著頭皮向著雲門走去。


    “去了月連山脈的山腹竟然還能迴來,真是讓我驚訝啊,沒想到我們雲門傳說中的廢物竟然也有這本事!是不是向那裏的妖怪或者是妖獸跪下求饒了?”一個少年端坐在雲門的外牆之上,輕蔑的望著陸天!這個少年方方正正的臉上聳立著一個鷹鉤鼻子,嘴上還掛著讓人厭惡的微笑。


    “範翔,我私自離開自然迴去領罰,用不著你在我這裏亂叫!”陸天憎惡的皺著眉頭對那少年道。“你說誰!”範翔臉上明顯掛不住了,指著陸天叫道。


    陸天並不願意惹麻煩,尤其是惹這個仗著自己老子是雲門長老的範翔,於是便並沒有反駁範翔,而是徑直的向著門派中走去,而範翔卻窮追不舍一般的從牆上跳了下來,便開口對著園中叫道:“都給我出來!讓陸天這混蛋好好的知道知道,對我這麽囂張的後果!”


    說著在門中走出四個與陸天範翔年紀相仿的少年從門中走了出來,一個個身著灰衣,灰衣上繡著青色的雲朵。而範翔則是與這四個人衣著略顯不同,身穿白衣,卻隻繡著一朵青雲,一看便知範翔在門中的地位要高於其餘四人,而陸天因為去月連山脈山腹,所以並沒有穿這一身衣服,如果穿的話也是與那四人的衣著一樣。這是初階弟子所穿的衣服。


    四人一出來便於範翔一起,五人將陸天圍在了中間,“範翔!你不要太囂張了!”“囂張?囂張又能怎麽樣?難道還要怕你不成嗎?”範翔望著陸天威脅道。說著範翔與其餘四人便形成了合圍之勢將陸天圍在中間。


    還不等陸天反應過來,範翔便開口對那四個人叫嚷道:“還在這裏等什麽,打他!”


    範翔一聲令下,四人齊齊撲向陸天,陸天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便一下子被其中一人撞倒,四人對著陸天拳打腳踢一陣之後,範翔才將四人叫開,一腳重重的踩在陸天的胸口,對陸天叫囂道:“怎麽樣?你這個下等人根本都不配在我們雲門立足,今天算是給你一個教訓,讓你好好認清楚你的身份!”說著踩在陸天胸口的腳用力的對踹了一腳。


    不甘,憤怒,以及巨大的屈辱感,一瞬間襲上陸天的心,“你就這麽甘心別人任意踐踏你的尊嚴嗎?這種屈辱,什麽時候會停止?我知道你不甘心現在的境遇!現在我隻要你點頭,隻要你用我的力量,我就能讓你改變你現在的現狀!”一個聲音在陸天的腦海中浮現,與此同時,陸天忽然感覺到自己周身一陣寒冷的感覺襲來,胸口處那詭異的圖案似乎在不由自主的興奮的跳動起來牽動陸天周身的血脈,開始瘋狂的沸騰!


    “啊!”範翔忽然發出一陣慘叫聲,自己踩在陸天胸口的右腳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被陸天抓住,巨大的力氣和疼痛傳遍範翔全身,此時,陸天周身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黑霧,竟然將範翔整個身子倒立拎了起來,隨手重重的扔了出去,範翔整個身子猶如脫了線的風箏,被拋飛,重重摔在地上。


    良久,才在那其餘四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臉上更是硬生生的憋成了絳紫色,自己從小到大從未受到過這般的屈辱,此時卻被陸天弄得如此狼狽,更是覺得臉上無光。


    “陸天!你竟然敢這樣對我!今天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雙拳緊握,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華在雙拳之上流轉,陸天並未說話,一雙眼睛變成了如同那條巨蛇一般的血紅色眼睛望著範翔,透著無盡的殺意!


    範翔見陸天竟然不理會自己,更是惱羞成怒,雙拳緊握,“你這個下等人,竟然敢如此無禮,看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說著身子前傾,轟然向陸天彈了出去。


    與此同時,陸天不退反進,也向著範翔衝了過去,正當千鈞一發,二人的拳頭要碰撞在一起的時候,一人仿佛是憑空之中出現的一般,出現在了二人中間,伸手輕輕接住了範翔的拳頭,自己並沒有受傷也沒有傷到範翔,而一條腿對著陸天的腹部重重的就是一腳,瞬間將陸天踢飛出去,撞在陸天身後的大樹之上,頓時讓陸天劇烈的咳嗽伴隨著突出一口鮮血。


    “陸天!你私自離開雲門,迴來竟然還敢要同門相殘,難道你不怕鐵律的製裁嘛!”那人雙眉緊鎖,滿臉怒容的望著陸天。陸天還沒等緩過來,一個勁的在地上劇烈的咳嗽,好半天才止住,雙眼重新變迴黑色,伸手抹了一把嘴角,“迴稟長老,陸天知錯了!”陸天強咬著牙對那個長老認了錯,屈辱硬生生的咽迴了自己的肚子。


    “哼!”那人對著陸天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子,轉頭便對範翔道:“翔兒,我們走!”“是爹爹!”範翔微笑著望著那個男人,緊接著迴頭對陸天一個滿含深意的笑容,“下等人!”說著便跟在自己爹爹的身後走了進去。


    陸天的屈辱憤怒,在鐵律麵前隻能咽會自己的肚子裏,不得有半句怨言。


    “小天,你終於迴來了!”一個聲音在陸天身側響起來,陸天苦笑著望了望那聲音的主人,“呀!小天你怎麽受傷了?”傾兒一雙美目關心的望著陸天,陸天也隻好苦笑一下道:“沒什麽事的!”陸天剛剛說完,傾兒便連忙將陸天扶起來,“傷的重不重啊?我先送你迴去,我那裏還有一點藥,一會我去給你拿來!傾兒的臉上閃出焦急的神色,將陸天扶著向雲門中走去。


    “你私自離開雲門,聽說好多‘教導者’都極力要求要對你進行嚴懲呢,而且兩位長老其中一個也很讚同‘教導者’們的提議,‘說是如果不嚴懲你不足以服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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