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妹妹,你迴來就好了,在那裏沒有什麽家夥欺負你吧?”鍾寒說著秒了一眼一旁的白衣陰柔男說道。


    “沒有了,小寒哥哥我們師門的人對我都可好了!”說著小舞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白衣女子柔聲說道。


    “小寒哥哥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說著拉了一下鍾寒的衣袖。


    “不是吧,這小妮子變化這麽大啊,以前幾天不見,再見時就會摟著我脖子蕩秋千,現在連我的手都不牽了,這是怎麽了?難道……”鍾寒心裏滿是疑問。


    “這是我師姐雪飛燕”小舞介紹到。


    “我師姐平時對我可好了,有什麽好吃的都會給我留一份……”。拉著白衣女子的手,小舞滿臉的親昵之色。


    原來如此啊,好吃的留著給你吃就是對你好,那我豈不是要遺憾死了啊,咱們分開都三年多了,這三年多的時間我要是每天都給你留著好吃的那還不要驚喜死你個小屁孩啊!


    可惜啊!我除了當初你走的時候你許願要吃的冰糖葫蘆什麽都沒有給你留,早知道就多留些了,你個小吃貨!鍾寒心裏狠狠的道。


    “飛燕師姐好!”鍾寒向前欠身向這被稱為“雪飛燕”的女子行了一禮道。


    “叫我飛燕姐就好,不要叫我飛燕師姐。”白衣女子淡淡一笑道。


    隻是淡淡一笑就如二月桃花,帶著淡淡的香氣,溫馨可人,蕩漾心神。這飛燕雖然也出塵脫俗,但自然而然的就讓人心生親近之感。


    “燕姐姐說的是”鍾寒迴應道,你讓我叫你飛燕姐,我偏不,不過叫“燕姐姐”好像更加親昵些……


    雪飛燕臉色微微一紅,看來她是意會了鍾寒話裏的涵義,隻是不知道她意會的是哪一部分呢……


    “呶,這位是我師兄,雪飛花。”小舞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白衣陰柔男道。


    “想必你就是鍾寒了吧!小舞妹妹平時可是經常提起你的!”後麵一個“的”字被這陰柔男子刻意的加重了些,再經過他的嘴裏說出來,卻更加顯的陰柔斑駁,聽在鍾寒耳朵裏有些像是母鴨子下蛋時發出的聲音。


    “難得花兄也知道小弟的名號,真是難能可貴啊!小弟倍感榮幸!”鍾寒此時客氣的不能再客氣了,簡直不像是他這個年齡段說的話。


    “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人,聽小舞的口氣好像你平時對她不太好吧?既然來到了我們的地盤,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哼哼……小樣……”鍾寒心裏盤算著。


    “小舞啊,聽說你師父也來了,怎麽沒見到你師父呢?”鍾寒一夥的問道。如果父親提起那件事情,自己應該怎麽辦啊?


    “師父半路上說是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就和我們分開了,讓我們迴去的時候去陽明鎮找她。”


    “偶也,太好了,這豈不是說她師父不來村子裏了,太好了,不用擔心了!”鍾寒心裏一陣高興。


    “別再這裏站著了,快迴家,這裏風大。”小舞的母親連忙道。


    一眾人來到了小舞家,分賓主落座。作為倒來的雪飛燕和雪飛花被推到了上賓之位。這小小的山村,哪裏知道外麵的世界,修行之人本來就雲裏來霧裏去,在這裏基本就是被村民稱為“仙人”了。如今小舞歸來探親,小舞一家人那是別提臉上多光彩了,簡直比貼上金磚都閃亮。


    “娘,我爹……他還沒有消息嗎?”小舞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母親頓挫道。


    “沒有,別提他了,你迴來娘心裏就滿足了。”小舞的母親摸著小舞那烏黑亮麗的長發心底失落的道。


    小舞的父親,在小舞一歲時就離家出走了。


    鍾寒也是偶爾間聽到父親說,那年小舞才一歲點的孩子,村裏來了一個老道,手拿浮塵,背著一口劍,自稱是修行之人。


    來到俗世尋找有緣人,收徒授業,小舞的父親從小時候起就非常羨慕修行者,而這個老道有極其能言善辯,並聲稱小舞的父親是個有潛力的修行之人,如果潛心修心可得正果。


    這些話,當時把小舞的父親心都給掏走了,如果不是小舞的母親哭著哀求,恐怕當時就跟那個老道走了。


    在那個老道士走後沒多長時間,小舞的父親就在加人都熟睡的一個晚上偷偷的離家而去,隻留下了一封書信,說是什麽隻要拜得名師,學成技藝,就會迴來一家團聚。


    然而這一走十幾年,卻是音信全無。


    小舞的母親之所以同意小舞離家去雪山派拜師學藝,也有些打算,那就是讓小舞去尋找父親。修行者的世界凡人是無法融入的,隻有成為了修行者才能尋找父親多一些希望。


    “我也沒有打聽到任何父親的消息。”小舞看著母親那淒切的眼神,低下了頭失望的對母親說道。


    “不過您不要失望,娘,我會盡力的,我已經給師傅說了,師傅也答應會幫我留意的。”小舞又急忙安慰母親道。


    “我們這小山村裏沒有什麽珍稀菜肴,你們就將就一些吧!”說著,鍾寒母親幫小舞母親一道端來了一些山村裏的特色菜品。


    鬆菇燉山雞,麻辣雪兔肉,拌雪菜,臘醬野豬肉等擺了滿滿一桌。這些很多都是鍾明周濟小舞家的,平時上山打獵,把打來的獵物都會分一些,讓鍾寒送過去。


    “大嬸,您太客氣了,擺著這麽多,我們可……”雪飛燕看見滿桌的菜肴客氣的說道,心裏想我們幾個可都是修行之人,平時三五天不吃飯都沒有任何問題,這滿滿一桌菜我們能吃個滿月都沒有問題。


    記得來的時候小舞可是說過:到了我們村裏做客,要把主人家擺上的所有菜品吃完,不然就是不尊重主人家。


    本來這一路就是風餐露宿,幾個人也沒有正兒八經的吃過一頓好的,看著滿桌的菜肴,聞著各種肉香,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但是想到小舞路上說的話來,這口水硬是生生的給咽了迴去。


    “這要是把全桌的菜都吃完,還不得撐死我們啊!”雪飛燕心裏感歎道。招待客人是需要客氣,但是也不能這麽個客氣法啊!


    鍾寒看到這兩個人都不動碗筷,心裏感到不適,難道是嫌棄這窮山惡水的菜不好吃,不應該啊?


    平時這些菜我也不是天天吃啊,也就過節或者父親心情好的時候才做些肉吃,而且自己母親的手藝那是沒得說啊,在簡單的菜隻要經過了母親的手,那做出來的味道,“好吃”這兩個字來形容那是顯得太蒼白了。


    看了看雪飛燕沒有動筷子的意思,再看向雪飛花,怎麽這家夥的臉都快綠了,滿眼的恐懼之色,這是?


    “你們不餓?”鍾寒疑問道。


    “不是,不是……”雪飛燕忙答道。


    “那你們怎麽不吃啊,難道……你們不吃野味,忌諱這個?”鍾寒試探著問道。


    “不是,不是……”雪飛花陰柔的聲音裏有些焦急的無奈道。


    “快些吃吧,一會都涼了!”鍾寒的母親和小舞的母親都勸道。


    可是這兩個人都沒有一絲要動碗筷的意思。


    看著這尷尬的場麵,鍾寒的父親站了起來。


    “你們是不是嫌棄這些飯菜不好?這是我們村子裏能拿出來的最好的飯菜了,如果你們……”


    “不是的叔叔,我們不是那個意思……額……”雪飛燕連忙站起來對鍾明解釋道。


    “那你們為什麽不動碗筷啊?”鍾明更加疑惑了。


    “你們是不是看到這麽多菜,害怕了啊?”鍾寒突然說道。


    “是的……額……不是,不是……”雪飛花頓時口吃了起來,真不知道這家夥怎麽個意思。


    第十二章飯局“小舞,你是不是跟他們兩個說:來咱們這裏吃飯,隻要主人家擺上桌的菜,客人就要把它們全部吃完,不然就是不尊重主人家。是不是啊?”鍾寒笑嘻嘻的問道。


    “是啊,嗬嗬……”看到這麽個情況,小舞吐了吐舌頭,也隻能無奈的承認。


    不然迴頭家人可要埋怨自己了,而且作弄雪飛花的目的也達到了,何況自己師姐雪飛燕也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被愚弄了一把,迴頭師姐真的要給自己算賬可就不好玩了。


    聽到小舞的肯定的迴答,鍾寒頓時笑得彎下了腰,笑得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抽筋了,趴到了桌子底下。


    連小舞的母親也笑得不可開交,隻有鍾明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強忍著笑意,想笑卻又不能笑,那個痛苦,真是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你們隨便吃,吃不完也沒問題,我們不會怪你們的!”鍾明本來嘴巴就比較笨拙,現在開口也不知道怎麽說,就說出了這麽讓人哭笑不得一句話。


    這如果吃不完,是尊重還是不尊重主人家呢?


    看到這裏的人都在笑話自己的行為,雪飛花的臉色更綠了,綠的發黑,看來這家夥心性不怎麽沉穩。


    而雪飛燕則滿臉緋紅,顯然這姑娘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不知所措,隻不過較溫和性格沒有使她感到這是別人嘲諷之意。


    過了片刻,鍾寒才從桌子底下爬了上來,臉上還掛著淚水。看來這件事是把鍾寒給樂壞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絲毫沒有顧忌到此刻雪飛燕和雪飛花的感受。


    鍾寒可不知道,隻是因為此時的毫無顧忌的大笑卻招來了日後雪飛花的百般刁難和萬般挑釁。


    如果鍾寒知道是因為今日之事,怕是腸子都悔青了!當初自己怎麽就會那麽煞筆的去得罪這麽一個睚眥必報的家夥呢?


    雪飛燕畢竟比雪飛花修養要高很多,而且性情溫和,聰慧敏思,機智過人,聯想到這一路上的點點種種……


    雪飛燕側目看向雪飛舞,眼神裏閃爍了一下,正好迎上雪飛舞的眼神,飛舞則吐了吐舌頭,又連忙眨了眨眼睛,示意雪飛燕別發作,先別指責自己,過會再說與她聽。


    這一頓飯吃的,那叫做怎麽一個“悶”字了得!


    一桌人你有一句我沒一句的聊著,估計就現在來個剛剛鋸下來的熊掌,也能把它給“悶”熟了,來個“紅燜熊掌”。


    雪飛花隻是悶頭隻顧大口大口的把菜給填到嘴裏,連嚼也不嚼的就給咽下肚去。


    “咳咳,小舞啊,說說你在雪山派的奇聞樂見吧,你在雪山學藝這麽多年了,一定有很多新鮮好玩的事情吧?”鍾寒嫌這裏的氣氛著實尷尬,就開口道。


    “雪山啊,確實有很多新鮮事。在我剛剛和師傅到雪山時,感覺那裏的所有東西都是新鮮的。”


    “咱們這裏雖然冬天也下大雪,可是雪山那裏終年都是冰雪覆蓋,最奇怪的是咱們這裏下雪的時候看不到太陽,而雪山那裏確實下雪天依然陽光明媚。”


    “那是雪山一大奇景之一“晴天白雪”,當時我剛剛到雪山的時候和你是一樣的,也是感覺萬分的稀奇古怪。”雪飛燕也附和道。


    “有什麽奇怪的,我從小就這麽一路看過來的,少見多怪……”雪飛花陰陽怪氣的小聲嘀咕道。


    這句話其他人可能是聽不到,可是怎麽可能躲得過鍾寒的耳朵,自從那日進山打獵時“天靈開竅”以來,鍾寒每日都努力的修煉玄天功。


    每天在煉神之獄所呆的時間也沒有了兩個時辰的限製,這修為是坐火箭似的琤琤往上趕。


    神魂之識也是越來越靈覺,哪怕是百米之外掉落一根繡花針,隻要鍾寒想聽到,那也絕對能聽得一清二楚。


    “小舞,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經常去的那個山洞嗎,前幾天我去的時候好像裏麵有亮光,等我走近了,你猜我看到了什麽?”鍾寒神秘的說道。


    “你看到了什麽啊?”小舞心裏奇怪的問道。


    “我看到了山洞的洞壁上幽光閃閃爍爍的,發出來點點藍光。”鍾寒神秘的說道。


    “什麽,幽幽的藍光?哪裏啊,快帶我去看看!”雪飛花急切的喊道,立即起身就要拉著鍾寒去找那座山洞。


    他從小就聽宗派裏的長老們說過,有些天才地寶和不出世的奇異法寶經常會藏在常人所不知道的地方,什麽懸崖峭壁、古墓遺穴、迷洞幽境,估計著吧這傻小子可能是遇到了什麽神器法寶。


    隻可惜這傻小子不知道吧了,這麽個窮鄉僻壤的鳥不拉屎的地方的人能有什麽見識啊?哪裏能像我,見多識廣、博學多才,一聽就知道那肯定是個寶藏!


    正當雪飛花浮想聯翩,想象著到時候得到寶藏狂喜的時候,鍾寒慢條斯理的說道,“看來有些人哪,可不隻是孤陋寡聞這麽簡單啊!”


    “嗯?麽個意思啊?”


    “小舞你還記得那時候每到這個季節,我們就去山上去捉螢火蟲嗎?”


    “小寒哥哥,我當然記得了!”


    “當初你給我捉了好多的螢火蟲,要把他們湊串在一起,我還不讓,說是那樣它們會疼的。”


    “後來,為了每天都會看到螢火蟲,我們就捉了好多的螢火蟲,然後把它們都放到了那個山洞裏,那樣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我們就都能看到螢火蟲了!”


    直到現在雪飛花才聽出了裏麵的道道,這是嘲諷自己孤陋寡聞,少見多怪,傻小子竟然敢嘲笑我,我……雪飛花想到這裏,本來發綠的俏臉一會青,一會白,又一會綠,跟個變色龍似的,煞是奇觀。


    “你……”雪飛花站著的身體,被氣的渾身發抖,頓時怒吼道。雪飛花哪裏受過這樣的嘲諷。


    “飛花!坐下!”眼看雪飛花就要失控發怒,雪飛燕輕聲嗔喝道。


    鳳眼含雪,微微看向雪飛花,看到師姐有些發怒,雪飛花頓時就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嘟著嘴巴,眼睛狠狠的看著鍾寒,那眼神陰冷寒毒,像一隻隨時都會咬人的毒蛇。


    但是他卻不敢違逆雪飛燕的意思,u看書ww.uukanshu.co自己這師妹看著溫柔和善,可是如果有人得罪了她,那可是純粹的找虐,一旦發飆那可是九頭牛也拉不迴來。


    還記得有一次和她打賭比試修為,那個被虐待的,簡直體無完膚,而且從那個時候自己就改口稱這位小師妹為“師姐”了。


    這賭注下的,想一想自己當時怎麽就那麽傻缺啊,叫比自己年齡小的為“師姐”,這已經成為了雪山派的一大笑話。


    而且這師妹修為之高,在宗門裏那可是如果她說自己是第二,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就連一向保守的父親,私底下也誇獎說雪飛燕可能已經把《飄雪功》修煉到了第五層,和宗門裏的一些護法不相上下,恐怕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到雪飛花那變化萬千的可愛小臉模樣,心裏那個得意。有什麽了不起的啊,不就是雪山來的嗎,不就是多學了幾天道法嗎,在我們的地盤上還這麽囂張,囂張個毛啊?


    不經意間,鍾寒瞥見了雪飛燕投來的眼神,不會吧?這麽一個溫柔可人的女孩子,眼神怎麽這麽讓人心生寒意呢?


    看來雪山派的人都是冰淩做的,那是冰帶冰刺兒!這雪飛燕則是帶刺的冰雪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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