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這片城池,還有近三成沒有占領,大把的財寶浪費了。”有生靈走到出入通道,遙望後方,悔恨呐喊著,卻也不得不離開了。


    “人族陋天,承你這次恩,日後有緣再見!”二十四個無上巨頭,一一做禮數,也開始告別了。


    界上界之主,二十個紀元的巔峰天位強者,星海,沒有一個生靈可以匹敵,即便是我此刻的十九紀元,也不能。


    畢竟二十紀元,已無限接近大主宰者了!


    大主宰者,主宰一切,連天都要懾服,自古流傳的隻言片語,不是虛傳。


    人族的老祖宗上天,傳聞中,與界上界之主一起,是最有潛質,能登上大主宰一位的,可惜為了護佑三界,截斷了自己的進階之路。


    上天的一生,令人唏噓惋惜!


    我沒有離開界上界島嶼,獨自一人,繼續闖入島嶼深處,我有一招“命運沉淪”,可以隨時離開,就算是界上界之主,也無法阻攔,而且這座城池,還有近三成保全,當中的財富,在徹底決定離去時,我自然還要再帶走一部分。


    偌大三界生靈,為了傳承,太需要這些天才地靈了。


    轟轟!


    一千多個十紀元左右的天位生靈,在一片陡峭山澗中,被我一掌掌裂殺,這是界上界之主的族類,與人族有生死仇恨,我不會留其性命。


    從界上界城池,往深處而去,隱隱中,我能感應到,一扇流離極其古老氣息的門戶,隱如一扇“起源門戶”,任何一切的生靈,都是在當中誕生?


    這片平原之外,是一幕幕的山巒聳立,靈氣無比蔥鬱,所生長的樹木、雜草、灌木、藤蔓等等,也比一般自然世界,巨大上百倍不止。


    猶如走入一個“巨人國”!


    正走時,體內的老天樹開口了,“陋天,此地因星海之門噴薄的氣息緣故,聚集沉積,加之歲月的緣故,地底深處,早已匯集成一條條古老天龍靈脈,你可以將其抽離,截斷也可以,甚至是毀滅,反正這些資源,最後都是界上界之主,給自己的族類獨享!”


    “原來如此!”


    我站立一條綿延山脈上,雙眸內,九彩天芒閃爍,兩道上天之刃裂殺出,整條山脈巨嶺,一剖為二,無數的碎石、泥土、草屑、殘木不斷浮起,升到高空,而後寸寸爆碎。


    緊接著,我雙手劃動,壓落一個個上天之手,再次洞穿這座島嶼,劇烈的攪動中,地底深處,有一種種神芒升騰,上百種光亮,交織成天網,燦燦如虹。


    吼吼吼!


    深處還有龍吟聲咆哮響起,靈氣聚集,到達一定地步會演化為靈龍,不過此刻,靈龍遭鎖困,底下,有一根根巨大天鎖,橫豎斜扯,將上百頭體型巨大晶瑩的靈龍,束縛在深處,每一根天鎖鏈,上有異象圖紋,還有各種天符籙。


    這是界上界之主的手段了!


    鏗鏗鏗!


    一根根天鎖鏈,被我隔空殺伐截斷,頓時間,這些靈龍得歸自由,龍抬頭,朝空衝起,龍吟響徹九天,震蕩十方。


    “吾為人族陋天,帶你們走出這片島嶼吧!”我一抬手,無窮盡的樹根觸須,從手臂上延伸出去,化為萬丈長,密密麻麻的,鑽空出去。


    頓時間,有十頭靈龍,被樹根觸須拖住,往我這邊強行拉扯歸來,以我十九紀元的道行,這些靈龍無法抗衡,十分鍾後,此地的上百頭靈龍脈,皆被我奪食一空。


    這片地域,須彌納芥子一般,太過浩大!


    再走十萬米,又是同樣的場景,時間來不及慢慢抽離了,我直接使用蠻力,截斷一條條靈脈,以秩序法則天力,將其快速收攏。


    走了這麽久,還未見一扇星海之門?


    星海之門,就算是老天樹、起源巨頭,也從未見過,因為限製太多了。


    一百萬米後,我遭遇到了大陣困殺,地底有靈龍脈的緣故,這裏的大陣,足以困住無上巨頭,而且每隔百米,就會顯化一陣。


    抬頭而望,前方天上地下,千種光彩閃爍,交織成屏障,一層又一層的大幕,隔絕了內外,隱隱中,我可以感應到,有一個無上巨頭在深處掌控。


    不過我是十九紀元,在這星海,根本無陣可以困住我的前路。


    轟轟!


    十幾杆天旗,被我強行打穿,陣法倒塌。


    十秒鍾後,上百塊石碑,被我一掌掌拍碎,這一陣分崩離析。


    三十秒後,一方古老天盾,被我上天之刃裂殺,盾牌殘碎。


    一分鍾後,在半空,一杆黃金兇槍,一對血色雙鐧,也被我側踢橫碎,器片飄飛,器靈湮滅。


    五分鍾後,上千具天位傀儡,同樣遭受毀滅。


    十分鍾後,一座五方羅刹,被我一步重踏,黑火紛飛,天符流離。


    ……


    這時候,我已毀滅了上千個法陣,按照我的推演,才是十分之一不到。


    深處一個掌控的無上巨頭,才冷冷漠然開口了,“大膽生靈,知道此處是絕對禁忌重地嗎?乃界上界之主掌控的領地,識相的話,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怒界巨頭,鬥轉萬祖天陣,將你鎮殺了!”


    我不屑迴道,“小小鼠輩,若非為了毀陣,我早就衝進去,將你鎮殺了!”


    “辱罵本巨頭,賜你死亡!”


    深處,原本橫貫天宇的陣法,突然混亂起來,絢麗無邊,絢麗奪目,嘩啦啦的無窮盡響音中,蘊含的汪洋陣威,一一朝我鎮殺而下。


    “辱本陋天,你方才是自取滅亡!”我一陣怒嘯,一拳拳朝前方打出,裂口一開,我已憑空消失原地,闖進了深處,直取那個怒界巨頭。


    “啊……”


    感應到我的巨大殺芒,怒界巨頭一下慌神,雖然不敵,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朝我對殺而來。


    噗噗!


    第一個照麵,怒界巨頭的一條右臂,直接被我崩碎,血水飛濺中,他往後掀翻出去,直接融入陣法中,要逃遁了。


    “怒界老頭,你有路可走嗎?”


    我緊追不舍,不想放過界上界之主的族人,整片星海,除了界上界之主,此刻,還沒有強者,能與我一對一殺伐,即便是混沌巨頭也不能。


    嗤嗤嗤!


    一道道法陣,被我崩穿出口子,我則化為一股九彩流光,極速而行。


    剛闖過法陣,外邊豁然開朗,我一步當空,截住了怒界巨頭。


    噗噗!


    又是血肉、骨頭、血脈、髒腑碎裂的殘忍聲音,怒界巨頭的胸膛,被我直接打穿,前後透亮,顯現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


    天血流淌,傷及魂根,怒界巨頭的臉龐,升起絕望的神色了。


    這一片地域,不再崎嶇,異常平坦,是一片荒涼的戈壁,形似幹涸的海灘之地,一望無際,無限遠的水平線下,可以看到一些城池的影子。


    那些城池中,才是界上界之主的族人!


    看到我瘋狂的神色,怒界巨頭暴躁嘶喊道,“人族,你好大的膽子,與界上界之主為敵,你有多少條命,夠慘死此域?”


    “聒噪!”


    第三次殺伐,怒界巨頭,在高空逃遁時,背後遭遇重擊,前進中被五馬分屍了,一快快滴落天血的肉骨,攜帶龐大命源,想要再次遁逃。


    轟轟!


    無數燦燦的命運印記,狂舞九天,所有的血骨,在滋滋的響音中,蒸發為飛煙。


    “可惡的人族,你去死吧!”


    戰局剛落幕,背後,戈壁砂石中,有幾道影子衝起,每一個,皆有一種異象,最前麵的天位青年,頭頂上,是一個“君王坐九天”的印記,緊接的幾個,有的是神禽飛舞,有的是劍影籠罩,有的是背後懸日月,有的是腳上湧金蓮……


    噗噗噗!


    一邊倒的戰局,兩道上天之刃劃空而出,毀滅一切,獵殺最前麵的天位青年,天刃速度不減,繼續一一抹殺後方的幾個。


    望著無數的血水飛濺,我落位大地,一步步朝著深處而去。


    此地,靈氣幹涸,到處是散亂的沙粒、尖石,與更後方,形成兩種截然不同的地域。


    地勢,也越來越低,仿佛往深海走去。


    呃?


    在一個坑窪,我蹲下身,從坑裏邊,撿起一頁紙張,是一頁金色佛紙,時代太久遠了,金紙慘淡,變為皺巴巴的黑灰色澤。


    這是半截六字真言符籙,是自在王佛遺留下的,無數歲月前,這裏肯定爆發過大戰。


    又走不遠,我還看到一些佛缽盂的碎片,可以想象,當年上天與自在王佛,為了闖入星海之門,費了多少艱難重險?


    越往深處,遺跡的痕跡越重。


    巨大的天狗骨架,散落在沙粒上,完全幹化了,有風拂過,骨屑飄飛。


    天器碎片,堆積了厚厚一成。


    注意到我的到來,一共三座巨大城池,城頭上,擠滿了生靈,無數對眸子,皆凝望而至,如臨大敵的姿態,喧囂衝天。


    第一時間,又有三尊無上巨頭,殺氣騰騰,衝了出來,與怒界巨頭差不多的層次,是十六紀元的,在我看來,可以輕易斬殺。


    這一戰,沒有費多少功夫,兩個巨頭在高空被強殺,一個殘餘一顆血淋淋的頭顱逃走,魂根傷及九成以上,勉強逃走了。


    咚咚咚!


    一步步沉重的天音,令大地震動,半身染天血的我,黑發狂舞,眼眸閃動九彩天芒,湧動無盡天威,一步步逼近過去。


    在那些生靈看來,一個無所匹敵的殺神,即將屠城。


    “老祖宗,你到底在何處?”


    “人族殺神已至,諸位老祖無法阻擋,你難道沒有感應到滅族危難嗎?為何還不歸來?”


    “被一個卑微的人族,逼到這等地步,真是奇恥大辱啊!”


    “早有預言,說人族是禍害,老祖宗,你到底是心太軟,沒有及時斬草除根啊!”


    ……


    一時間,三座城池裏,聲浪衝天,在我看來,算是哀嚎遍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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