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星露出恍然之色,原來行乞也有這麽多的規矩。可是自己真的要行乞嗎?無家可迴,身無分文,以自己的身板能做什麽,齊星很茫然…


    “原來如此,謝謝老爺爺,您是…”眼前的老乞丐和自己說了那麽多,自己尚不知他名甚,齊星不由問道。


    老乞丐聽到齊星叫自己老爺爺,蒼老的臉上久違的多了幾縷微笑。“我姓解,單名一個良,你叫我解爺爺好了…你個小鬼頭叫什麽?”


    “恩,解爺爺,我叫齊星。那您說的這乞丐是有宗門的了?”齊星輕聲問道。


    “是阿,有宗門。”解良在說宗門二字時,露出一臉迴憶之色。解良仿佛迴到曾經的時光“曾經我也是一名宗門的外門弟子阿…”


    “那解爺爺怎麽…”齊星好奇了,稍微調了個位置輕聲道。


    “說來話長了…”解良似乎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一時沉默不語“走吧,我的那裏雖然不大,但是還能加上個你的”


    齊星一時尚未反應過來,等到解良走了兩步之後才明白過來。自己從此便成乞丐了嗎,齊星心裏的某樣東西在緩緩破碎…


    就這樣,在這座城裏,多出一個小乞丐,多出一對一老一少的組合乞丐。日起日落蹲在一個廢棄的牆角,有時能看到這對乞丐四處乞討討要一口飯吃…


    春去秋又來,時間如斯,冬季已至…


    “解爺爺,您看今天我要到兩支雞腿,這支給您吃了。”齊星興奮地從外麵跑了進來,衝到解良麵前手中拿著一支雞腿。


    解良心疼的看著眼前穿著一身破洞衣服的男孩,不知是何滋味,這個男孩既聰明又懂事,有時解良感覺眼前的男孩就是自己的孫兒一樣。然而就這樣了個男孩卻是一個毫無身份的乞兒。自己已是迴光返照之軀,麵對他拿來的雞腿,解良不由想起過往的一幕幕,男孩每次將不多的東西留給自己這個半條命進了棺材的人吃,自己卻挨著餓,忍著凍,為自己擋鞭,為自己洗腳,為自己…一切的一切,解良每一樣都記得清清楚,現在想起來,解良熱淚盈眶,為眼前的男孩感動著,躺在木板上的解良搖了搖頭。


    “解爺爺的時間已不多了,我想死後隨便找個地方把我埋了吧,你是個好孩子,可惜…好、好活、下去吧…”伸手摸著齊星的額頭的解良終究隻是說了這麽簡短的話,齊星看著緩緩閉上雙眼的解良,感覺額頭上重量一輕,齊星再也忍不住,心痛地哭出聲來,迅速撲到解良身上,搖動著解良的身體,悲傷的情緒不斷蔓延,齊星壓在解良身上不斷哭泣著…


    與老人一起的一幕幕在齊星腦海中不斷蔓延,這麽多年來,齊生第一次感覺到親情,如今老人卻撒手人寰…


    尚有些許微光的夜下,齊星身旁躺著的是一位老乞丐,解良。解良一身衣服雖然依然破爛,然而卻是經過清洗了,齊星在這座無人的山腳下挖著墓。或許是見這對乞丐可憐,有好心人借了鋤俱與齊星,從下午到傍晚,齊星的一雙手早已磨破了。見著墓一步步成形,齊星心裏越來越難過,為何快樂總是如此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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