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最後還是沒去醫院,她就是不想這麽快好,而且,為這件事去醫院,也真的太丟人了……


    “你覺得醫生除了給我抹點兒藥膏還能怎麽治?動手術嗎?”周晚晚堅持讓沈國棟去拿點藥膏迴來抹抹就可以了。


    沈國棟不敢離開周晚晚一步,在電話裏跟幹休所的醫生描述病情,“就是吧,一不小心勁兒用大了……”


    周晚晚捂住耳朵把自己蒙到被子裏當鴕鳥,真是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最後幹休所送來兩盒消炎止疼的藥膏,外加一個醫療包。周晚晚幾乎肯定,大夫也沒弄明白沈國棟亂七八糟含含糊糊說的是什麽。


    沈國棟拿著藥膏有點不敢給周晚晚用,“這玩意兒能往嘴上抹嗎?萬一吃進去會不會有毒啊?要不你咬我一口,我先抹點試試。”


    周晚晚眨眨眼睛,看沈國棟的眼神無辜又懵懂,純潔極了,沈國棟卻被自己弄了個大紅臉,“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哥哥,那個意思是什麽意思?”周晚晚認真地問。


    沈國棟把周晚晚抱起來抓她癢癢,“你又跟我使壞是不是?”


    周晚晚幾乎笑癱在沈國棟懷裏,“你流氓都當完了,現在再裝紳士已經來不及了!”


    沈國棟看周晚晚胳膊上的幾個黑色手指印,心疼得低頭在上麵親了兩口,自己下午真是太不知道輕重了。


    周晚晚卻被他親得直躲,“胡子紮人。癢癢。”最後兩個字又嬌又軟。還帶著糯糯的小尾音兒,沈國棟聽得心裏真的開始癢癢,麻酥酥的過電一樣。


    “胡子怎麽了?”


    “癢癢。”周晚晚窩在沈國棟懷裏抱怨,比剛才那聲又多了一點鼻音,瞬間讓沈國棟的心化成了一灘糖水。


    “你摸摸,今天早上刮的,不紮。”


    周晚晚伸出柔軟微涼的手指輕輕摸了摸。“紮。”


    沈國棟的下巴在她手指上輕輕蹭了蹭,“是紮還是癢癢?”


    “癢癢。”


    ……


    等周晚晚終於發現自己被調戲的時候,沈國棟已經把她的手指放到嘴裏啃了好幾圈兒了。


    別的地方都抹了藥,他想啃也沒地方下嘴了。


    “我不用你看著,我睡覺老實著呢!”周晚晚對沈國棟要照顧病人陪睡的提議非常反對。她目的達到了,現在不想誘惑他了,他卻非要貼過來。


    “我怎麽不知道?你小時候一晚上得看你好幾迴,熱了不行,冷了不行。讓你自己睡一晚上第二天被子都是橫著蓋的。”沈國棟覺得有必要極了,“你身上都是藥,晚上亂動就蹭沒了,不快點兒好你就得多遭罪。”


    “哪有身上都是?!隻有這裏往上!”周晚晚比劃了一下鎖骨,“我把被子蓋下麵一點就好了。”


    然後又非常不服氣,“你說的那是多小的時候?我六歲以後就自己一個房間了!這麽多年怎麽睡過來的?”


    “就是自己睡睡不好才不長肉嘛!你看你六歲以前多胖乎。後來就瘦成一隻小雞崽兒了!”沈國棟想捏捏周晚晚的臉。又怕碰她有傷的嘴角,隻能親親她的頭發,“囡囡聽話,沈哥哥就是看著你,保證不打擾你,讓你好好睡覺。”


    周晚晚正在洗腳,聽他這麽說忍住翻白眼兒的衝動,踢了踢水,小聲嘀咕,“我是怕你睡不好覺。”


    沈國棟沒聽清她嘀咕什麽。給她擦好腳放到被窩裏,“聽話啊,這是為了你好。”


    周晚晚看著沈國棟出去倒水的背影,“我也是為了你好。”


    周晚晚真的是為了沈國棟好,當他一晚上第三次跑出去洗涼水澡的時候,她隻能攆他,“熱死了,你在這兒我睡不好。”


    沈國棟這迴不敢堅持了,落荒而逃。


    第二天周晚晚看著他神采奕奕的臉非常不解,昨天晚上折騰成那樣,他不累?


    沈國棟不僅不累,精神還好得不得了,把周晚晚放到院子裏的秋千上,他開始爬上爬下地剪葡萄藤,修花架,除雜草,心花怒放,幹勁兒十足。


    院子裏很快充滿了葡萄藤酸酸甜甜的青澀味道,清澈的陽光下沈國棟的笑臉燦爛得晃人眼睛,“今天天氣可真好!我怎麽覺得好久都沒有這麽好的大晴天了!”


    然後又過來調戲周晚晚,“我今天早上刮胡子了,你摸摸紮不紮?”


    周晚晚把一本書蓋在臉上不搭理他,說起調戲人,這家夥除了臉皮厚有蠻力還會什麽?她是懶得動,等她有興致的時候,讓這個笨蛋知道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調戲!


    沈國棟卻以為周晚晚是害羞了,把她抱到懷裏逗她,“你真的不摸摸嗎?那我可紮你了啊!你說紮哪兒好?”


    周晚晚在沈國棟身上躲他,慢慢給自己挪了個位置,裙擺在嬉鬧中變得淩亂,露出潔白纖細的一小截小腿和白皙精致的腳踝。


    她一躲,小腿就在他的腿上蹭一下,雪白嬌嫩的皮膚在他的黑色褲子上如瑩潤如美玉,剛蹭了兩下,沈國棟的動作就開始僵硬滯澀了。


    “沈哥哥,不鬧了,饒了我吧!我沒力氣了。”周晚晚聲音嬌憨又軟糯,比沈國棟最想聽到的那句“癢癢”還磨人。


    然後她沒發現他的異樣一般,在他懷裏動了動,讓他瞬間如被定住一般一動不敢動。


    “我去給你拿西瓜。”沈國棟把周晚晚放到秋千上,快步離開,一眼都不敢再看她。


    周晚晚看著他不自然的走路姿勢挑挑眉,拿起書蓋在臉上笑。


    接吻連舌頭都知道用的家夥,還每天想著調戲人。真讓他得逞了她可丟死人了!


    這些年他們聚少離多,一年裏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最多也就一兩次,每次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的蠻力製服了。


    而且,她大多數時候都在應對自己心裏的排斥和不適,從來沒分神注意過這個問題。


    這兩天為了引他失控,周晚晚一用心才發現,這家夥還真是青澀得讓人無語。


    不過自控力驚人,周晚晚歎氣。這麽青澀的一個家夥,她竟然引誘失敗了,不知道是不是更讓人無語的一件事……


    沈國棟這迴不敢再玩兒火了,老老實實做家務,照顧周晚晚養傷。


    周晚晚試著跟他談起那天他聽到的話,他也肯慢慢正麵迴應,“小時候我就說,你的命是我救的!我就是要養著你,養大了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多好的事兒!有恩就有恩,這讓我們倆的關係更牢固,沒什麽不好的!”


    不得不說,沈國棟這人的想法正常人永遠猜不到。


    他一旦邁過心裏那道坎兒,這些在別人看來幾乎是挾恩圖報的話,他說出來卻理直氣壯極了。而且認為天經地義,還非常自豪。


    “你會因為這個多喜歡我一點兒吧?”沈國棟認真地問周晚晚。


    周晚晚肯定地點頭,“你是我最喜歡的沈哥哥。”


    “那就行了!”沈國棟親親周晚晚的頭發和額頭,笑得溫柔極了,“以後別因為這個哭鼻子了!那天看見你哭,我心疼死了!要是我死了能讓你高興起來,我當時就一槍崩了自己!”


    周晚晚看著沈國棟溫柔似海的眼睛,還是從裏麵看到了淡淡的落寞。她的那些話,無論現在他是不是真的想開了,都把他傷得很深很深。


    “你知道我最怕什麽嗎?”沈國棟對周晚晚情緒的感知經常如野獸一般敏銳,他不去觀察分析她,他隻靠對她全心全意的關注去感知,從來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她的異樣。


    “我最怕你受委屈。”沈國棟抱著周晚晚,像她還是那個小娃娃,不高興了就抱著她晃一會兒,被晃迷糊了就能睡著,一覺醒來什麽不高興的事都能忘掉。


    “如果是因為我讓你受委屈,我絕對受不了。可是我又知道,沒人能像我這麽了解你,別人就是想對你好,他們也不知道要怎麽做。所以我不可能把你交給別人。”


    沈國棟衝周晚晚眨眨眼睛,“所以小二說的話不對,他根本不懂咱倆的事兒!等以後輪到他自己頭上了,他就知道了!到時候就輪到咱們笑話他了!”


    周晚晚一下就笑了,“你怎麽不叫二哥了?”(未 完待續 ~^~)


    ps:更新遲了,跟大家道歉。以後一定盡量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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