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我此前就在思索驚悚世界裏那對父母留給我的那句話,


    想要找到他們,副本會給予我答案,現在我覺得找到答案了。”


    白九歌拿著耳墜說著,看著坐在對麵的劉悅。


    方餘山也不傻,隻是一下,就明白了意思:


    “你是說你的父母,在更高級的地域裏。”


    “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理所當然,我在這套副本裏,能夠找到那對父母的一些身影,


    在更高級地域的副本裏,是不是能找到更多的線索?”白九歌說道。


    “小夥子,做什麽事都著急不來,


    你似乎變得很急躁了。”方餘山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不知道別的玩家有沒有這種情況,


    但我感覺我受到了驚悚世界的影響,不僅僅眼睛看到的,還有身心。”白九歌說道。


    他內心莫名渴望揭開那對活在驚悚世界父母的真實麵紗。


    找到屬於自己的真相。


    這種渴望,讓他變得急躁。


    明明之前,他對任何事都會先求穩,循序漸進。


    “這種情況是正常的。”


    “太多玩家受到驚悚世界影響,遊戲裏,無時無刻的恐懼和危險,讓大腦持續處於神經繃緊的狀態,


    這是精神上的折磨,即便遊戲沒有死亡


    ,許多玩家迴到現實世界,都被檢查出精神問題,甚至腦死亡。”方餘山說道。


    “明天,劉悅會帶你檢查一下,適當開點藥給你。”


    “我很正常,別把我當成精神病。”白九歌說道。


    “隻是一些讓你放鬆的藥,正規醫院,


    我們不會搞什麽精神控製你那一套,那是科幻小說才有的東西。”


    “還是那句話,我們沒有害你之心,


    你不是我們的小白鼠,是我們掌握重要情報的夥伴。”


    “你渴望找到真相,我們渴望揭開驚悚文明誕生的真相,


    目的相同,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滿足你的需求,全力協助你。”方餘山說道。


    “說的很好,跟金牌銷售一樣,


    那就先滿足我現在這個需求吧。”白九歌說道。


    方餘山沉默著。


    片刻後,說道:“這件事有些重要,


    並且難度也不小,我得跟另外的幾個商討一下。”


    “那就這樣吧。”白九歌也沒有著急需要迴答。


    剛拿下耳機,又說道:“還有一件事,


    你們這樣盯著別人的隱私,很不禮貌,


    派一個人盯著我,沒必要吃飯睡覺都要盯著。”


    “這是為了你的安全。”


    “上次那個公會找你麻煩,也是我們替你解決的。”


    那邊換了一個聲音,應該屬下的聲音。


    “你們自己說的,我不是小白鼠。”


    白九歌看了劉悅一眼:“有個姐盯著就可以了。”


    白九歌沒管對方怎麽迴答,將耳墜遞迴給劉悅手裏。


    劉悅跟對麵聊了幾句,突然把耳墜直接捏的粉碎,


    碎片散落在桌麵,後者笑道:“他們同意了。”


    “確實是我們不對,過於侵犯你的隱私了。”


    白九歌打了個哈欠:“你身上應該不會還有其它的吧?”


    劉悅無奈地靠在椅背上,抬起雙手: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檢查。”


    “算了,男女授受不親。”白九歌搖搖頭。


    “去年你家裏,你的內褲都是我晾的。”


    白九歌輕咳兩聲,“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


    “學校那邊,我已經幫你申辦了退學。”


    “因為當初你們全班被強製送入驚悚世界,你的學校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劉悅說道。


    “我知道了。”


    白九歌隻是點點頭,迴到大廳裏,靠在沙發上。


    劉悅也沒吃兩口,就開始收拾碗筷,


    進了廚房裏,開始清洗。


    打開電視,白九歌的注意卻沒有在電視裏的新聞,而是在廚房裏的劉悅。


    看著她的背影,白九歌稍稍眯眼,想要去找到什麽……


    當外麵的天色完全暗下來,白九歌洗完澡出來,站在陽台上,


    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看著外麵燈光璀璨的樓房,有些出神。


    “我給你切好了水果。”


    劉悅將一碟水果放在桌子上。


    看著白九歌,又說道:


    “明天跟我去一趟醫院,稍微檢查一下。”


    “我很正常。”


    白九歌抓著頭發走進來。


    “我知道,隻是上麵的那些老家夥需要你的精神報告。”


    “我們有一個專門檢查你從驚悚世界迴來後的身體健康情況的團隊。”劉悅也有幾分無奈。


    “你們還真是“專業”啊?”


    白九歌拿去桌上的一塊水果,放進嘴裏。


    “你配合的話,我們會盡量幫你完成那個需求。”


    “那就去吧。”


    吹幹了頭發,白九歌打算迴到房間裏休息。


    到了房間門口,看著客廳裏的劉悅,


    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


    之前進入副本前你不是說有一件事要告訴我嗎?現在可以說了吧?”


    劉悅眨了眨眸子,頓了一下,才說道:


    “還沒到時候,這兩天我會告訴你。”


    雖然賣關子很不討喜,


    但白九歌也沒多問,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深夜,睡到三更。


    躺在床上的白九歌,幾經輾轉反側,


    突地醒來,坐起身來才發現口幹舌燥,


    起身倒了杯水喝,看到鏡子裏的自己,不由得嚇了一跳。


    麵色蒼白,嘴唇幹裂,整張臉憔悴的可怕。


    “隻是睡了一覺,怎麽一副被吸幹的模樣?”


    白九歌摸著自己的臉,明明模樣嚇人,自己卻是沒什麽感覺。


    看著自己的臉,白九歌突然發現自己在熟睡時,似乎做了一些夢。


    做的什麽夢?


    他忘記了。


    在夢裏,他十分的壓抑,難受。


    比被一隻鬼掐住喉嚨還要難受壓抑的多!


    “你這張臉,看起來比鬼還要嚇人啊?”


    手臂上,翻出了一隻血色眼睛。


    “是吧,我自己也給嚇了一跳。”


    白九歌感覺還沒解渴,又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我怎麽感覺你迴到現實世界後,反而顯得更加不適應了?”


    “前兩次迴來,你可不是這樣的。”


    “呆的太久,不適應了也正常。”


    白九歌隨口迴了一句,走到窗戶邊,


    看著窗外已經是三更半夜,依舊閃耀著五顏六色霓虹燈的城市,沉默一下拉上了窗戶……


    清晨,白九歌醒來時,


    天色才剛亮,鍾上的點數也才到六點半。


    簡單的洗漱,出了客廳,


    劉悅也才剛起床,穿著粉紅小豬的睡衣。


    她看到白九歌有些意外:


    “你怎麽這麽早就醒了?看你的樣子昨晚上沒睡好嗎?”


    “還好,六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對我來說已經夠了。”


    白九歌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


    “那你先坐會,我出去買些早餐,很快就迴來。”


    劉悅拿著籃子,有些匆忙地出了房間。


    吃過劉悅買迴來的早餐,都是白九歌平時最愛吃的,


    豆漿裏還泡著一些她自己放上去的麥片,這些口味也是她才知道的。


    雖然說到底,這是一場逢場作戲的任務,


    但毫無疑問,劉悅確實是現實世界裏,最了解白九歌的那個人。


    “中午吃完飯,我帶你去檢查一下,


    很簡單的步驟,就可以拿到體檢的報告。”劉悅係上圍裙說道。


    “那邊報告怎麽樣了?”白九歌問道。


    “結果似乎出來了,我也在等。”劉悅說道。


    白九歌沒多問什麽,繼續看著手裏的書,


    劉悅注意到書的內容,笑著問道:


    “你什麽時候也喜歡看心理罪這些書了?”


    “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很反感這些書的嗎?”


    “我也不知道,驚悚遊戲讓我發現了很多有趣的東西。”


    “我也納悶,以前怎麽沒發現這麽好看的書呢?”


    白九歌一邊翻著手裏的書,一邊說道。


    劉悅欲言又止,還是迴到了廚房裏。


    過了中午飯,劉悅讓白九歌去換一套衣服準備出門,


    到了衣櫃,裏麵全部的衣服都被洗了一遍,並且整理的幹淨整齊。


    白九歌隨意挑了一套,下樓出了門,


    一輛黑的漢蘭達已經停在了那裏,駕駛位是一個身穿西裝,帶著墨鏡的男子。


    “上車吧。”劉悅打開了車門。


    “這架勢怎麽有點拐賣的感覺?”


    白九歌上了車,車子很快駛動,


    約莫十分鍾後,下了車,眼前是一家私人診所。


    看起來普普通通,裏麵還有不少大媽大嬸坐在那裏,


    白九歌迴頭看著剛下車的劉悅:“這就是你們組織特地創立檢查我身體情況的團隊機構?”


    劉悅隻是點點頭,走了進去。


    在等候區坐了一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出來,


    笑著和白九歌打了個招唿,然後帶著他去做了一些再正常不過的體檢。


    一個護士綁著馬尾辮,看起來挺年輕,帶著口罩,


    眼鏡看起來挺漂亮,隻是顯得很冰冷。


    取出兩個管子,說道:“我需要你的兩滴血。”


    “為什麽是兩滴血?”


    “一滴是你的,一滴是你右手的。”


    血瞳自然不樂意:“要我的血?


    這些人類似乎把我當作小白鼠了。”


    但看在白九歌麵子上,還是忍耐了下來,從右手取出了一滴漆黑的血。


    護士拿了血樣轉身就走了,讓白九歌在外麵等著。


    白九歌沒有打算坐下來的意思,


    這裏充斥著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劉悅似乎也有事要去忙,叮囑了兩句不要亂走,


    到了時間迴來,便去忙碌了。


    白九歌雙手插著口袋,走出診所,


    到超市買一瓶礦泉水時,眼角往後瞟了瞟,沒在意地拿了水就走了。


    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跟在白九歌身後,暗中觀察著他,白


    九歌腳步一停,他就慌亂躲在一邊,顯得笨手笨腳。


    這種跟蹤手段,隻要不是個呆子,都能發現他。


    白九歌喝了一口水,


    將剩一半的礦泉水放在消防栓上,轉身進了小巷子裏。


    那人見著連忙跟上,轉進巷子,卻發現裏麵是條死胡同,空無一人。


    “誒,人呢?


    明明看見從這裏進來的啊!”


    那人撓頭,滿臉的納悶。


    白九歌從上方落下來,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後,問道:


    “你是在找我嗎?”


    那人一怔,剛轉身,


    一把水果刀就抵在了他的腹部,直接嚇的他麵色大變。


    “等等,等等兄弟,怎麽就動刀子了?誤會啊!”


    一把水果刀就幾乎把他的魂都要嚇飛了,這人還有多膽小?


    白九歌心想,這個人要是被傳送進驚悚世界,


    一定是第一個死的,被嚇死的。


    見他一副嚇尿,就差跪在地上求饒的模樣,


    幹脆收起了刀,淡淡地問道:“跟蹤我做什麽?你是哪個公會的?”


    “我很想知道哪個公會這麽笨,居然派你來跟蹤我。”


    跟蹤自己的原因,白九歌隻能想到那些覬覦自己的公會了。


    “不是,是我自己要跟蹤你的。”


    這人長得挺帥氣,穿著也很好,


    就是一副慫到極點的模樣,嚴重拉低了這份帥氣。


    “為什麽?”


    “你是劉悅的弟弟吧?”


    白九歌表情帶著疑惑:“然後呢?”


    “是……是這樣的,我跟你姐姐是大學同學,一直那啥


    ……就是暗戀你姐姐,但膽子又小,不敢鼓起勇氣表白,


    就……就想著讓你給我搭個線,這,著樣子。”


    這人不僅慫,一說到重要的東西,就開始結巴,一句話斷斷續續才說完。


    “我怎麽相信的句話?”


    “真……真的,你姐姐……在儒州媒體大學,


    我……我就是那裏的學生,跟……跟你姐同一屆。”


    聽這個人說話,就像是一口痰卡在喉嚨裏,怎麽咳也咳不出,很是讓人受不了。


    不過他還真說對了。


    仔細想想,這種笨手笨腳,


    還因為一把刀子差點嚇尿的人,怎麽可能是公會那些人?


    “雖然這麽說有些打擊你,但我還是想說,


    你不如先迴去,把話說順暢了,在來試試有沒有這個可能?”


    白九歌拍拍他的肩膀,迴到到了巷子口,


    拿起那瓶放在消防栓上的水,轉身就走了。


    那人還不罷休地跟上來,跟在白九歌身後,


    也不說話,就這麽跟著。


    白九歌停住了腳步,轉身盯著他。


    他幹笑著,認真地說道:


    “幫……幫幫忙,說不定以後我……我就是你姐夫了呢?”


    白九歌有些被雷到了。


    人膽小的要死,說話倒是挺厚臉皮!


    “我覺得我姐沒瞎,你的幻想都不會成真。”


    白九歌現在心挺遭的,不想在這些無聊的事上浪費時間。


    那人還是沒有放棄,又跟了上來,


    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那你帶我去找你姐姐,我……我自己跟她要!”


    “我怕你會結巴到成啞巴。”白九歌翻了個白眼。


    “我一直想要嚐試著改變著自己,他們都嘲笑我懦弱、膽小、跟女孩說話語無倫次,


    我媽跟我說,沒有真正踏出第一步,


    無論你做再多的準備,再大的決心,都是徒勞無功。”


    “所以,我想要從第一個表白開始,


    就算被解決也無所謂,我可以跟我媽說,我邁出了腳步!”


    說這些話時,年輕人倒是沒有結巴了。


    聽著他這些話,白九歌眨了眨眼,有點被他的話渲染到了,


    說道:“那你就跟著我,去我姐姐那裏,我看著。”


    年輕人顯得十分興奮,連忙跟了上來。


    在路上簡單的閑聊幾句,白九歌看著時間點,迴到了診所那邊。


    剛進來,劉悅也剛好從裏麵走出來,


    手裏拿著報告單,笑著說道:


    “你的一切都顯示正常,這是一顆定心丸。”


    白九歌翻看著上麵的報告單,想到了昨晚半夜醒來


    喃喃自語:“我也希望這是一顆定心丸……”


    將報告單還給劉悅,白九歌伸了個懶腰,


    說道:“那現在不用我再配合什麽了吧?那我先迴去了。”


    轉身看到躲在門外的年輕人,又懟劉悅說道:


    “路上我碰到碰到一個說是你同學的人,他好像暗戀你,非纏著我帶來見你。”


    說著,又對門外喊道:“你的勇敢第一步呢?”


    年輕人走進來,顯得十分的害羞,


    縮手縮腳,低著頭,已經可以想象他的一張臉紅成了番茄。


    劉悅瞧見他,卻是愣住:


    “你怎麽來了?”


    年輕人走上來,低著頭,


    鼓起勇氣地說道:“劉悅同學,請……請和我交往吧!”


    看著這一幕,白九歌也來了興趣,在一旁當起了吃瓜群眾。


    沒有得到迴應,年輕人抬起頭看著她,繼續擲地有聲地說道:


    “我從開學看到你,就……就對你一見鍾情,


    那個時候,我感覺我昏暗的世界裏,第一次出現了光。”


    “是那道光,指引了我,讓我的人生第一次充滿了意義,第一次找到了人生中的目標。”


    “如果可以,我希望……


    希望你能繼續做我生命裏的那道光,繼續指引我,可以嗎?”


    年輕人雖然還是結巴,但聲音越來越昂亮。


    他閉著雙眼,低下頭,


    額頭都滲出了汗水,緊張地等待著恢複。


    白九歌在一旁看的是津津有味。


    這小子看來是下了功夫啊!


    這一波土味情話,聽的他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而劉悅,俏臉全程都有些黑。


    這在白九歌眼裏,還是第一次看到她一副被雷到的模樣。


    但接下來的對話,卻讓他感覺哪裏不對。


    “你的戲演夠了吧?”劉悅冷聲地開口。


    年輕人抬起頭,表情有些錯愕:


    “你這個迴答,是拒絕我的意思嗎?”


    “也不意外,本來就不太抱希望,


    畢竟你這麽優秀漂亮,對我來說,確實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劉悅的俏臉更加黑了,突然抬起一隻腳,狠狠地朝他腦袋踢去。


    那高跟鞋得腳後跟,直接是狠狠地戳向年輕人的眼睛!


    年輕人後撤一步,顯得有些慌亂。


    “劉悅同學,冷靜點,


    如果我的當眾表白讓你感到丟臉,我道歉就是!”


    劉悅看著他的臉色,卻是更加來氣:


    “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一股無形的氣場,突然在劉悅身上彌漫。


    察覺到這氣場,年輕人突然笑道:


    “好好,開個玩笑,


    別太認真,你這樣子,以後可嫁不出去啊!”


    “你在想什麽,我一清二楚。”


    “收起你的作死,跟我弟弟道歉。”


    劉悅冰冷的眼神,仿佛刀芒一樣。


    年輕人有些無趣地撓撓頭,嘀咕了一句:


    “怎麽說我都是幫了你大忙,沒有一句謝謝不說,那眼神還是這麽嚇人!”


    接著,他轉身走到白九歌麵前,


    伸出那隻手:“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麵的。”


    “重新再認識一下,我叫餘石。”


    “驚悚世界裏,還有我的另外一個名字,叫時雨天司!”


    這下子,輪到白九歌的臉有些黑了。


    “這麽說,剛才那些都是你的戲?”


    “怎那樣?還不錯吧?


    扮演副本真是讓我受益匪淺,從小我就有當演員的夢想,可惜一直事與願違,


    倒是沒想到在驚悚遊戲裏,我的演技又磨練了一次!”


    “剛才的表演,你準備打幾分?小天命?”


    白九歌冷著臉說道:“剛才那把刀,我就該刺進去!”


    “嘖,你們兩個真是一個性子


    ,說話方式都一樣,不是親身姐弟,勝似親生姐弟!”時雨天司攤開雙手說道。


    “所以你也是那個組織的人。”


    實際上,昨天對話時,白九歌就有這個猜疑了。


    現實世界無法幹涉到遊戲副本內,劉悅卻似乎對副本內發生了什麽,都有一定了解。


    他甚至還猜疑劉悅是不是就是時雨天司,雖說有些離譜……


    “這一切看起來,不是個偶然。”


    白九歌意有所指,看向一邊的劉悅。


    劉悅冷冷地瞥了眼時雨天司,轉向白九歌緩和了一些:“不是偶然。”


    “這也是我之前,進入副本前想跟你說的那件事。”


    “這裏不好說,我們迴去說吧。”


    時雨天司也笑道:“別落下我啊。”


    “不過話說過來,劉悅你這個弟弟,真的是拉啊!”


    “連續兩次都被我的演技忽悠的轉來轉去……”


    聽著時雨天司無情的嘲笑,白九歌的臉是越來越黑。


    血瞳說道:“我可以現在幫你捏碎他下麵的丹丹,保證哭的比笑的還好看!”


    “雖然我很同意你這麽做,但看在欠他一條命的份上,算了吧,而且我不是主張暴力的人。”


    白九歌說道,實際上,時雨天司後腦勺的那隻鬼看起來也不是善茬,


    真打起來,能不能討著便宜,誰也說不定。


    “你,不主張暴力?”


    “是的,看我友善的麵相就知道了。”


    血瞳翻了個白眼,一副老子信了你的邪模樣。


    “他是個怪胎,你不要跟他介意。”


    劉悅看著白九歌的臉色,安慰地說道。


    “副本裏已經見過了,正常人幹的事他一點也不沾邊。”白九歌點點頭。


    “我以前跟你姐一起行動的時候,救過你姐的命,


    說起來你倆姐弟都欠我一條命,就這麽對待救命恩人嗎?”


    時雨天司雙手插著口袋問道。


    白九歌和劉悅都沒搭理他。


    一輛漢蘭達駛來,車門拉開,劉悅說道:“先上車吧。”


    劉悅上了車,瞧見後座裏麵還坐著兩個人,


    看了眼車頭的司機,問道:“新哥,今天有任務嗎?”


    名叫新哥的男子,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夾著一根煙,


    點了點頭:“送完你們迴去,我們還有一個任務,


    緊急任務,所以時間有點趕。”


    “生麵孔啊,兩位同事是做什麽的?”


    時雨天司明顯屬於那種話癆,坐在一邊嘴就不打算停下了。


    兩人笑道:“剛調進組織裏,以後多多照顧。”


    車裏的空間很大,白九歌找了個位置坐下,車門就關上了。


    “坐好了嗎?走了。”


    新哥彈掉手裏的香煙,開始駛動車子。


    車子行駛在高架橋上,新哥隨口問道:


    “薔薇,這個小夥子就是你那個弟弟嗎?”


    白九歌聽出薔薇是對劉悅的稱唿,就是不知道是組織的稱唿,還是驚悚遊戲的玩家id。


    “嗯,新哥前陣子不見你,手頭的任務順利完成了嗎?”


    劉悅拿出手機,在上麵按動兩下,隨口地問道。


    “如果沒完成,現在哪還能坐在這跟你說話?


    那可都是玩命的活啊!”新哥苦笑地說道。


    “驚悚遊戲出現後,現實世界受到了很多啊改變,


    西邊世界那邊,甚至爆發了更可怕的戰爭。”


    “搶奪不是資源,而是鬼物。”


    “鬼物?”白九歌挑了挑眉。


    “你不知道吧,前段時間在西邊的某個國度,


    有名玩家從驚悚世界帶迴來一件鬼物,s級鬼物!”


    “這件鬼物被那個國度征用後,直接爆發了挑撥了戰爭,


    周邊的幾個小國度,直接被吞沒了!”


    新哥透過車前鏡,看著白九歌的表情說道。


    “其餘大國也忌憚這件鬼物,或者說是覬覦,直接導致了更龐大的戰爭爆發!”


    “這種鬼物的破壞力,甚至要超出強國的最強兵器。”


    “所以說,驚悚遊戲誕生的這兩年裏,幾乎改變了看似和平的秩序,


    很多人並不想去開戰,僅僅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罷了……”


    白九歌表情訝然。


    s級鬼物,已經是目前已知的最可怕鬼物。


    破壞力堪比人類最強兵器,這是什麽概念啊?


    注意著白九歌的表情,新哥開啟自動駕駛,迴頭對白九歌問道:


    “你知道那些被國家征用的玩家,要去執行什麽嗎?”


    白九歌遲疑一下,說道:


    “不是參加驚悚遊戲?”


    “一部分參與戰爭,一部分參與驚悚遊戲。”


    “國家征用的那些玩家,是能夠大程度幹涉副本的,


    他們進入副本,目的很明確,隻有一個。”


    “那就是搶奪最高級的獎勵。”


    “和誰搶?”


    雖然白九歌大概知道是誰,但還是問了一句。


    “其它國家的最頂尖玩家,


    為了副本獎勵,他們會不惜一切殺死其它陣營的玩家。”


    “最高級的副本裏麵……”


    “新哥,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


    你說的這些,跟我們無關不是嗎?”


    劉悅忽然打斷了新哥。


    新哥撓頭一笑:“我就來了些興致說一下。”


    “畢竟,在我麵前的這個可是世界第一個參加驚悚遊戲的玩家啊。”


    “新哥,你還是認真駕駛吧,


    自動駕駛說到底,還是存在危險隱患的。”


    劉悅撩撥了一下耳垂邊的發絲,淡淡地說道。


    “好的,別介意啊,


    你知道新哥的性子,一聊到感興趣的東西,嘴就停不下來。”


    新哥雙手握迴方向盤。


    後座,時雨天司靠在座椅上,笑著說道:


    “你別說,之前我玩的一個副本裏匹配到一個老毛子,


    說的話我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那家夥性取向好像有點問題,看誰都跟看小寶貝似的。”


    “然後呢?”白九歌問道。


    “然後我把他頭擰下來了。”


    時雨天司雙手枕著後腦勺,咧著嘴笑道。


    “……”


    “話說你們怎麽都不說話?”時雨天司看著後座的兩人。


    兩人隻是笑了一下,保持沉默。


    “他們是特別行動組的,從小就受過訓練,話少是正常的。”


    新哥隨口說道。


    “是嗎,有點困了,


    到地方了叫一下,我先瞌一下。”


    時雨天司將帽子蓋著臉上,昂著頭就睡了。


    白九歌目光投向窗外,看著遠處的駛過的高鐵,有些失神。


    “有點奇怪。”血瞳說道。


    “怎麽了?”白九歌心裏問道。


    “車裏有一股鬼氣在彌漫,剛上車的時候是沒有的。”血瞳說道。


    白九歌目光立即落在那打著唿嚕的時雨天司後腦勺上。


    “這些人身份都不簡單,身上有件鬼物,或者體內有隻鬼也不奇怪。”


    “這味道讓我有點不舒服,最好快點下車。”


    白九歌正要迴血瞳,手被抓了一下。


    是劉悅的手,白九歌抬頭看著她,


    發現她麵無表情,甚至都沒看自己一眼。


    白九歌眼睛閃爍幾下。


    劉悅放下手裏的手機,問道:


    “新哥,你這個周哥怎麽死的嗎?”


    新哥變換了一下擋位,淡笑地說道:


    “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好奇問問,你記得吧。”


    “有點忘了。”


    “我來告訴你吧,背叛組織,被摘掉了腦袋。”


    劉悅將手插迴了口袋裏,眼眸微微閃爍:


    “所以,你想步入他的後塵嗎?”


    新哥沒有迴答。


    但白九歌的眼神卻是一變。


    隻見新哥在沉默間,握著方向盤的手,出現了一塊塊驚悚的屍斑。


    側臉部,也被屍斑侵蝕,


    血肉一點點腐爛,露出血紅的牙齒和森森白骨……


    “丫頭,你的嗅覺還是這麽深啊。”


    新哥沙啞地開口,眼睛淌著刺目的鮮血,


    血水摻雜著膿液,順著眼角流下來。


    說完這句話的刹那,他猛地一打方向盤,


    車子一頭撞向分叉口的水泥。


    一刹那,


    整輛車騰空,翻滾在高架橋上……


    轟!!


    高架橋上,突然一輛商務車騰空,


    在車道上翻了一圈,倒在瀝青路上。


    巧的是,這麽驚險的一幕,


    車道並沒有車子行駛,也沒有多少人看見。


    後方,後麵兩輛吉普車迅速駛來停下,


    車門打開,下來幾個黑衣人,手持特殊製成的電擊槍械。


    “除了目標要活的,其它兩個殺了。”


    硝煙彌漫,車前窗被一拳打碎,


    新哥翻滾出來,密密麻麻的屍斑在臉上彌漫。


    他恐怖的一張臉,掛著血淋淋的傷口,


    也不知道是車禍造成的,還是本身就有的。


    “利用體內的鬼進行鬼化,就算車禍造成的傷勢再大,也能吸收恢複過來。”


    新哥看著已經完全扭曲的手臂,


    用力一掰,生生掰迴了原位,並未感覺到任何的疼痛。


    砰!!


    一麵車窗被擊碎,後座的同夥也走了出來,


    頭上也留著鮮血,一片玻璃直接插進了他的脖子,滾滾黑血流淌而出。


    “你真是個瘋子,如果我沒來得及鬼化,已經死了!”


    同夥拔出脖子的玻璃,鮮血染紅了上半身,


    看著滿手的鮮血,臉色有些陰鬱。


    “你以為你麵對的是誰?”


    “薔薇和時雨天司,s組的精英!


    我必須用這種極端的辦法,才有可能殺了他們!”


    新哥冷著臉說道。


    “那他們死了嗎?”那人迴頭看著冒著黑煙的車子。


    “如果在剛才翻車的兩秒間,他們沒有來得及鬼化,


    不死也隻剩一口氣了。”新哥說道,同時朝那邊的人打了個手勢。


    “你別忘了,一些特殊的鬼物,也能完成鬼化。”


    同夥說著,忽地問道:


    “2號呢?他沒有從車裏出來。”


    砰!!


    剛說完,一麵車窗破開,


    2號從車內爬了出來,整張臉都被鮮血染紅了。


    他顫抖著身子,大口地喘氣。


    “你這家夥,不是讓你提前鬼化嗎,


    怎麽還這副模樣?”1號皺眉問道。


    2號爬出半個身子,齜牙咧嘴,突地大喊:


    “白癡!那個時雨天司……”


    砰!!


    話還沒說完,他的整顆頭顱跟爛西瓜般炸裂開來,鮮血和腦漿濺灑在車身上。


    1號還沒反應,時雨天司突然從地上翻滾出來,甩出手中一塊尖銳玻璃。


    玻璃瞬間刺穿了1號的麵部,整個人翻倒在地上。


    那邊的黑衣人還沒反應,時雨天司抽取一把長管槍,連續打出了兩槍。


    槍管裏打出的不是子彈,而是密密麻麻的鋼珠,


    槍的威力很可怕,那些人瞬間全部成了靶子,身體被鋼珠打穿,血霧迸射。


    刹那間,那邊十幾個人全部倒在地上,鬼哭狼嚎一片。


    剩下的幾個,正要開槍,


    劉悅突然從後車窗翻了出來,徒手跟撕紙片一樣,撕下一麵車門甩出。


    完美的弧線,將兩人砸暈在地上。


    白九歌也從車內出來了,看著自己的身體,麵色疑惑:“身上沒有傷勢?”


    時雨天司點著了一根香煙,抽了一口,


    看向那邊的新哥:“新哥,我就睡個覺,你怎麽還把車給開翻了啊?”


    新哥無奈地搖搖頭:“看來想的還是太天真了,


    這樣能殺你們,確實不切實際。”


    說著,身後又駛來兩輛吉普車,


    車門打開,下來穿著清一色的黑衣人,手裏拿著各種不同的武器。


    “目的隻有目標,抓緊時間!”新哥命令道。


    “是!”


    “吳新,你選擇錯了。”


    劉悅搖搖頭,撕下右手破裂的衣袖,露出白皙的肌膚。


    “新哥,路走窄了啊!”


    時雨天司咬著煙,慢慢擼起袖子,後腦勺的頭發翻開,一張恐怖的鬼臉暴露在空氣中,


    張開猩紅的大嘴,顯得十分興奮:“要開餐了嗎,老子餓慘了!”


    “時雨天司,很早就想跟你交兩手了,


    你頭上的那隻鬼,我體內那隻可是饞了很久啊!”


    新哥嘴角裂到了嘴角,那恐怖的麵骨,都能驚悚地看見。


    “小九,迴到車裏,很快就會結束。”


    劉悅迴頭看了一眼白九歌。


    “車子全是黑煙,鑽迴去遭罪嗎?”白九歌咳了兩聲。


    劉悅還想說話,但那邊的黑衣人已經衝了過來,


    她說了一句呆在原地,便迎了上去。


    “血哥怎麽看?”白九歌問道。


    “哪能給那後腦勺長顆瘤的小子逞了威風?


    我來操控你身體,正好活動一下筋骨!”


    白九歌點點頭,剛站直身,


    那邊1號拔出了臉上的玻璃,雖然整張臉看起來極其嚇人,


    但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感覺。


    他朝著白九歌走來,陰測測地笑道:


    “小朋友,乖乖跟我走一趟,你會少些痛苦!”


    白九歌看著他:“小朋友說誰?”


    1號的臉色突地一僵,看著白九歌一點點鬼化的右臂,


    麵色一變:“你也是半鬼?!”


    “是啊,正巧。”


    聲音落下的刹那,白九歌的手已經到了他眼前,


    指甲在他脖子上劃動,腦袋便跟皮球一樣從上麵掉落地麵,滾了幾周…,


    那邊,黑衣人直接掏槍對準了走來的劉悅。


    劉悅身材看著弱小,力量卻大得出奇,


    在開槍刹那,又快速撕下一邊的車前蓋甩了出去,幾個黑衣人不得不側身避開。


    也是這空檔,劉悅速度突然暴漲,瞬間到了他們麵前。


    為首的黑衣人剛抬起槍,劉悅一把捏住,捏成了廢鐵。


    彼時,有著屍斑攀爬在她那雪白頸部上,


    那雙眼眸變得漆黑無比。


    纖細的手臂,掀起恐怖的鬼力,那人直接被扔下了高架橋。


    另外一人正要開槍,劉悅豔紅的嘴唇下


    吐出一滴青綠色液體,落在他手上。


    那外套服迅速地腐蝕,又迅速地腐蝕在血肉上,


    那人倒在地上,抱著腐爛的右手,淒厲地慘叫。


    砰砰!!


    其餘人連續地開槍,被劉悅輕鬆地避開,


    紅唇下又吐出一大片猩紅的氣霧,迅速地彌漫開來。


    黑衣人將猩紅地氣體吸入口鼻後,皆是半跪在地上,


    麵露痛苦,臉部通紅,布滿青筋。


    在吐出一口滾燙的氣體後,倒在地上,


    紛紛沒了氣息,死狀極其嚇人。


    另一邊,時雨天司和新哥已經在交手。


    戰況卻是一方麵的壓製。


    時雨天司抓著新哥的頭,撞在圍欄上,水泥跟豆腐一樣粉碎。


    又隨手一丟,新哥橫飛出去,


    砸在吉普車側身上,車門凹陷翻倒。


    時雨天司拿下嘴裏的煙,吐出一口煙:


    “新哥,有點拉啊,我還沒發力呢。”


    新哥爬起身來,看著一隻手插著口袋,


    一隻手夾著煙,麵目慵懶的時雨天司,臉上有些羞怒,


    森然地笑道:“不愧是s組的精英啊……”


    “看來我的情報是錯了,你體內那隻鬼要越了b級。”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做呢?”


    新哥看著那邊,從氣霧中走出的劉悅,


    在她身後的人,已經全部躺下了。


    新哥搖頭一笑:“還是失敗了。”


    “那麽,你是乖乖束手就擒,還是我來幫你?”劉悅問道。


    新哥恐怖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


    “你覺得你能控製的了我嗎?”


    砰!!


    剛說完,一個黑衣人砸在車頂上,


    九歌跳在車頂上,說道:“我來幫忙了。”


    時雨天司散漫地說道:“小孩子別插手,乖乖……”


    話還沒說完,一扇車門狠狠地砸在時雨天司身上,


    整個人飛了出去,砸在那邊的圍欄上。


    白九歌一副闖了大禍的模樣,道歉道:


    “不好意思,我想砸那大叔來著,準頭沒對好!”


    時雨天司坐在地上,渾身塵土,看著白九歌眯眼笑道:


    “我怎麽看你是故意的?”


    這時,新哥突然目光兇狠,


    突然朝著白九歌衝來,一隻手迅速刺來!


    速度非常快,但還是被白九歌右手輕易抓住,


    稍稍用力,那手臂便是粉碎了


    新哥沒有痛苦的臉色,眼睛卻是在抽搐,


    他瞧見那右手背翻出一隻血眼,戲謔地開口:


    “就這?”


    與此同時,新哥感覺到體內的鬼在瘋狂讓他退縮,那是本能的畏懼!


    “這是隻什麽鬼?”


    新哥愣住了。


    “小九,我們得留他。”劉悅出聲。


    不等白九歌說話,新哥突然從舌頭下,


    翻出一顆塑料膠囊,用牙齒狠狠咬碎,裏麵的液體迅速順著喉嚨咽去。


    隻是幾秒間,新哥的臉部冒出大量黑煙,


    不僅是臉部,全身得血肉都在腐爛。


    白九歌鬆開手時,他直挺挺倒在地上,


    張開嘴吐出最後一口氣,歪頭就沒了氣息,而那身體血肉還在腐爛。


    “對自己這麽狠嗎?”


    白九歌看著屍體,不僅是人,


    就連體內得鬼也被殺死了,不知道是什麽毒液。


    劉悅走過來,看著屍體,無奈地搖搖頭:


    “果然他們都已經備好了失敗的準備。”


    “這些是什麽人?”白九歌問道。


    “組織上的人,叛變了。”


    “目標是我?”


    劉悅點點頭:“一些瘋狂的家夥,


    他們急切渴望在驚悚遊戲上取得破解,就盯上了你這個世界上第一位體驗驚悚遊戲的玩家”


    說完,她又沉聲說道:“


    組織裏肯定還有內鬼。”


    那邊時雨天司走過來,拍著身上得塵土:


    “不管怎樣,組織裏需要重新整理,蟲子太多,得掃除。”


    說著,看著高架橋的兩邊:


    “一輛車都沒有,看來他們準備挺久了。”


    劉悅說道:“你先讓組織裏報告,


    處理一下現場,我帶小九迴家。”


    時雨天司滿臉的愁容:“怎麽感覺要加班啊?


    好不容易申請到了假日,看來是要黃了。”


    劉悅沒理會,拿出手機,


    上麵已經裂屏了,所幸還打的出電話。


    打給某個人,簡單說了幾句,劉悅掛了電話:


    “在這等一下,馬上派人來了。”


    她看著白九歌,問道:“有沒有受傷?”


    “你看我樣子像受傷嗎?”


    白九歌攤開雙手。


    “不過我很好奇,車子這樣翻,身上居然一點傷勢都沒有?”


    “在現實世界裏,其實隻要及時的鬼化,


    一半情況下,隻要是身體遭受普通的傷害,是能夠吸收的。”


    “鬼物或者鬼,造成的傷害就要對比各自的鬼力了。”


    “吳新那家夥,想要利用突然的車禍,


    讓我們非死即殘,但在對話中,我已經發現了不對。”


    “在翻車的一瞬間,我用鬼物及時讓你鬼化,及時吸收了側翻帶來的傷害。”劉悅說道。


    “哪件鬼物?”


    劉悅微笑地晃了晃手腕的項鏈。


    白九歌嘴角微微抽搐:


    “這條項鏈我看你戴了兩年啊!”


    不過白九歌還真不知道,原來在現實世界裏鬼化也能跟驚悚遊戲裏一樣,能夠吸收傷害的。


    時雨天司拍拍白九歌的肩膀:


    “所以說,還是有很多事要學的。”


    “我又救了你一命,你欠我兩條命了!”


    白九歌表情懷疑:“我怎麽又欠你一條命了?”


    “你姐知道我絕對不會在車上睡覺的,


    我這可是在明示你姐車裏有問題了。”


    “對了,劉悅同學,你也欠我一條命了!”


    劉悅翻了個白眼:


    “我不用你提醒,都已經發現了。”


    “但你這個傻弟弟沒發現啊,還跟人家聊起來了!”


    時雨天司笑道。


    白九歌突然也笑道:


    “其實剛才那車門,我瞄的就是你。”


    “你這小子真是不討喜啊。”


    ……


    天色漸黃,邊際泛起了火燒雲,


    仿佛一片熊熊烈火,燃燒了半邊天。


    黃昏六點,劉悅重新叫了輛車子,跟白九歌迴到了家裏。


    劉悅進了屋,進浴室換掉破裂的衣服,穿了件簡單的白色t恤出來。


    白九歌也換了一身衣服,瞬間洗了個澡,衝掉全身的汽油臭味。


    “你體內是不是也有隻鬼?”


    白九歌走出來時,直接就問了,


    在當時突然情況,他明顯看到秦雨身上的屍斑。


    “有一隻鬼。”


    “半鬼之間是能感受得到的,所以我才會知道你的右手。”


    劉悅咬著發圈,將自己的頭發綁成馬尾辮。


    白九歌疑惑了,心想既然這樣的話,


    那為什麽一開始血瞳會察覺不到劉悅體內的鬼?


    劉悅看出了白九歌的疑惑,解釋道:


    “我有一件鬼物,能夠讓我體內的鬼陷入沉睡,


    沉睡後,其餘半鬼是很難察覺到,


    必要的時候,我才會利用鬼物刺激體內的鬼醒來。”


    血瞳恍然大悟:


    “靠,我說怎麽第一眼看到這丫頭時,總感覺哪裏不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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