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班長,你好狗啊!”


    一聽這話,另一邊窗邊的男生霍地起身,指著班長忍不住罵道。


    白九歌瞥了眼他,


    那叫唐小龍的鬼學生退後一步,看著白九歌手中的電鋸,麵色透露著驚惶。


    普通的電鋸他們倒不怕,隻是那電鋸明顯是件鬼物,


    給它們的都是真傷,真能把他們鋸成兩半,可縫合不迴來。


    唐小龍盯著白九歌的電鋸,麵色凜然,嘴裏確實硬的很:


    “老師,我爸媽是學校的投資人。”


    “然後呢?”


    白九歌麵色淡然地問道。


    見對方不為所動,唐小龍繼續說道:


    “你動我一根頭發,我爸媽一定會剁了你。”


    “這是我的課堂,你搬誰出來都沒用,


    課堂上,老師教的可不僅僅是書裏的知識,還有做人的道理。”


    “懂得尊重人,做人很重要,


    平時對你們太縱容,導致現在這樣,


    班風惡劣不正,是該好好整頓一下了。”


    唐小龍被慣壞了,這會兒反而衝著白九歌作出鬼臉。


    其餘同學雖然沒做聲,但也十分挑釁地看著白九歌。


    三兩句話,怎麽能把他們嚇唬住,


    他們一班之所以頑劣,是因為夠團結,全部一起整蠱,


    其它老師揪不出刺頭,又不能拿全班怎樣,隻能吃點啞巴虧,


    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他們肆無忌憚的性子。


    可他們不知道,對他人是如此,對白九歌可不一樣。


    “老師,你還是好好講課吧。”


    “說不定一會就走不出這教室了。”


    “暴力這一套對我們沒用的,你總不能把我們全班人都殺了吧?”


    幾個刺頭鬼學生在鬼化,


    戾氣十足地盯著白九歌,話語間帶有明顯的威脅。


    白九歌沉默一下,忽然收起了電鋸。


    鬼學生們見著這一幕,暗自竊喜,以為嚇唬到了對方。


    但很快,他們就見白九歌手掌一翻,


    握著什麽甩了出去,下一秒就聽得唐小龍淒厲地慘叫聲。


    在他的眉心處,有一根一指長的白色釘子!


    釘子顯然帶著可怕的鬼力,冒著滾滾黑煙,還有黑色的電弧在竄動,


    刺入刹那,它竟如同瓷器般竟在碎裂。


    “啊,痛痛,痛死我了!!”


    唐小龍翻倒在地上,那裂紋在他麵龐上蔓延撕裂著他的麵龐,


    整個身體仿佛隨時會炸裂。


    其餘鬼學生被嚇得不輕,都是下意識地後退,


    呆滯地看著疼的滿地翻滾的唐小龍。


    白九歌則顯得不緊不慢,重新拿了個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喝了兩口,


    又拿下眼鏡框,在鏡片上哈了兩口熱氣,擦拭兩下,


    絲毫不在意那邊慘叫的鬼學生。


    見差不多了,白九歌手一招,收迴了鼠骨釘。


    再看唐小龍已經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那已經沒了模樣的麵孔,看不出是害怕,還是憤怒。


    “以暴製暴,或許不好,


    但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這就足矣。”


    白九歌暗想。


    “恭喜玩家成功扮演角色,獲得5%的扮演度!”


    聽到提示音,白九歌心想自己猜的果然沒錯。


    梁子肅對待一班的孩子,根本不是以友善的方式,


    而是以現在這種極端暴力的方式。


    隻是當時他看的是公開課,在不少同事和領導麵前,


    他自然得表現的和善一些。


    私下的課程,就是截然不同的麵孔了。


    也就解釋了為什麽白九歌從進教室開始,


    為什麽扮演度一直在掉。


    教課的方式是這樣的嗎?


    有效就行,最主要的是解氣!


    教導熊孩子改邪歸正,白九歌簡直不要太熟練了。


    白九歌到了那邊,揪起劇烈顫抖,半死不活的唐小龍,


    然後擺迴座位,還貼心地整理他身上的塵土。


    雙手按著他的肩膀,一副良苦用心地說道:


    “唐小龍同學,以後不許再這麽頑皮了,


    老師對你可能是狠心了點,


    但打在你身,痛的是老師的心啊。”


    “這樣做,是為了給你長個記性,希望你能理解老師的用心。”


    後麵的同學一陣啞然,很想說什麽,但又不敢說出口。


    白九歌走迴來,經過其中一個座位時,


    同樣的方式懲罰了另外一個鬼鬼學生。


    (慘狀省略)


    他忍著痛,又驚又恐地問道:“老師,這是為什麽?”


    白九歌笑眯眯地說道:“給我保溫杯裏下東西的是你吧?”


    “以後不許再這麽調皮了,知道嗎,


    老師為了教育你們,真是操碎了心。”


    白九歌的語氣與自己的暴力行為截然相反,


    親近和善的語氣,仿佛是一個為鬼學生操碎了心的老師,


    正在苦口婆心地勸導不知悔改的惡劣鬼學生。


    那鬼學生苦著臉,在白九歌走後,


    撿起那斷臂,按在斷口處,結果又掉落在地上。


    看著這一幕,他忍不住地哇哇大哭起來。


    “我的課堂上,不喜歡聽到別的聲音。”


    白九歌迴頭瞥了眼他


    那鬼學生神經反射般雙手捂住嘴,立即止住了聲音。


    這會兒,其餘鬼學生看著白九歌的眼神終於是換了一種目光。


    倒不是白九歌扮演出了問題,


    而是今天的梁子肅比以往還要的可怖,還要的狠辣。


    方向沒錯,扮演度就不會掉,


    所以扮演角色,找準方向很重要。


    “老師不會是生了一場病,把腦子燒出問題了吧?”有同學竊竊私語。


    “下麵我請幾個同學上來做題,答對的同學有糖果,


    答錯的同學,有小小的懲罰。”


    白九歌麵無表情地說道,既然是惡的一麵,


    那對他來說就輕易許多了,


    學姓嚴的那一套,還震懾不了這幫頑劣的小鬼?


    約莫十分鍾後,下課鈴聲在教學樓間敲響,


    白九歌站在講台上,合上了書本。


    在他眼鏡框上,沾染幾點血跡,


    配上那和熙的笑容,有種莫名的病態魅力。


    “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裏,布置的作業和需要複習的內容,希望同學們都能完成,


    下節課我會隨機提問。”


    說完,頓了一下,目光落在那些禮品盒上:


    “這些表達你們對老師關愛的禮品盒,都收迴去吧,


    有心就好,老師已經很感動了。”


    說完,


    白九歌便走出了門口,教室內的鬼學生們如釋重負。


    這些頑劣至極的小鬼都感到了驚悚,


    然後,一個個蜂蛹地奔上講台,將那些惡作劇的禮品盒都拿了下來。


    唐小龍恢複了點意識,摸著自己裂開的額頭,忍不住地大哭起來:


    “我要迴去告訴爸媽,姓梁的欺負我!”


    迴到辦公室,室內依舊冷清而陰森,


    似乎是烏雲遮擋了光線,使得室內更加的陰暗。


    白九歌在自己的辦公位坐下來,


    翻看了一下邊上的課程表,發現今天自己的課隻有這麽一節。


    “看來今天是挺清閑的了。”


    白九歌喃喃,坐在椅子上迴顧今天這節課的筆記,


    已經準備下節課的課堂筆記,以及課程資料。


    這個過程必然是極其枯燥的,對白九歌來說極其的不適應,


    但為了完美的扮演,他不適應,也得適應。


    不一會兒,上課的鈴聲又敲響了。


    辦公室內,依舊冷清清的空無一人。


    但白九歌清晰地感覺身旁掠過不少的寒意,


    除了那個女老師,其餘的教室似乎很自閉,


    從不喜歡和別人交流。


    白九歌也沒有理會,全心投入自己的工作中。


    忽然鼻間彌漫一種血腥味,接著,


    白九歌發現自己的稿紙上,印上了幾滴殷紅的鮮血。


    鮮血如小紅花一樣在稿紙上綻放。


    “梁老師。”耳邊迴響一個沙啞的聲音。


    白九歌感受著身旁的寒意,抬頭時,


    就見一顆頭顱懟到了自己的麵前。


    那恐怖的半邊臉,讓人不忍直視。


    更恐怖的是,真的就隻有一顆頭顱,沒有身體,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顆頭顱漂浮到白九歌的身旁。


    突然扭頭看到這一幕,這種程度的驚嚇度,足夠把人嚇得心髒驟停。


    饒是白九歌,也哆嗦了一下,


    心髒被刺激的有些受不了。


    對方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恐怖,自顧自地說道:


    “梁老師,我的頭受了點皮外傷,


    想問問你有沒有紗布,你有的吧?”


    說話間,他的天靈蓋上還滾滾冒著黑血,


    像是被砸了一個大洞,頭骨都凹陷了進去。


    白九歌忽然有些明白了,這是一隻無形鬼,


    隻是頭部遭受了傷害,才使得腦袋顯形。


    無形鬼顯形的方式有兩種,一是自主意識顯形,


    二是遭受大程度的傷害,某個部位也會顯形。


    “紗布嗎,你等等。”


    縱使一顆懸浮的血淋淋的腦袋很嚇人,


    縱使那些血糊糊的黑血滴在了自己的鞋麵上,


    白九歌還是表現的鎮定,拉出抽屜翻找了一下,很快找出一卷紗布遞了過去。


    “謝謝。”


    白九歌看著他,順便問了一句:“怎麽弄成這樣?”


    “調皮的鬼學生,一班的,他們似乎心情很糟糕,


    我剛去上課,打開門時一個榔頭砸在了頭上。”


    “找不出是誰,就作罷了,迴來找點紗布。”


    對方說道,


    白九歌瞄了眼課程表,意識到對方也是教一班的數學老師。


    估計是上節課對白九歌積攢的怨氣,撒在了他身上。


    “你這種教育方式不對,隻會讓那幫小鬼更加囂張。”


    可能是愧疚,


    白九歌又從抽屜裏拿出一瓶藥水,遞了過去。


    對方接過,又道了聲謝,聲音很有磁性,


    如果忽略那顆恐怖的腦袋,足夠讓人浮想出一張帥氣的麵龐。


    “可能吧,但那到底是一些小孩,沒必要計較,


    況且這個飯碗來之不易,家長投訴很麻煩。”對方說道。


    白九歌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觀點不同,說再多也是浪費口水。


    當腦袋懸浮著離開,白九歌繼續把心思放迴在自己的工作上。


    不知不覺,手機的鈴聲響了,


    白九歌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


    “差不多了,接下來的時間可以休息一下了。”


    空閑的時間,自然是在校園內走動,


    到了食堂那邊,提前打了份飯。


    飯菜的搭配很符合營養標準,


    但看起來缺少了油分,看上去就讓人沒了食欲。


    但至少有土豆蔬菜,看起來是正常的。


    白九歌想起了墨芳做的飯菜,美味是挺美味的,


    但每次當咽下喉嚨,都讓人有說不出反胃。


    寥寥吃了幾口,便倒去了飯桶,


    白九歌從食堂出來時,放學的鈴聲剛好敲響。


    接著便見教學樓的每個樓梯口那些狂奔而出,


    梁子肅每次吃完飯,都會在校園裏散步,


    然後才會迴去睡個午覺,白九歌自然也不會例外。


    這些生活的小習慣,白九歌都把握的很得當,


    這些都是從梁子肅的日記裏得知的。


    白九歌發現驚悚世界的鬼都喜歡寫日記,


    按照正常人,誰會閑著沒事寫日記?


    或許驚悚世界的鬼不同,


    它們生活在這裏更像是鳥籠裏的雀兒,受禁錮的靈魂,或許哪天就湮滅了,


    日記裏記載寫過的東西,或許能代表他們存在過吧。


    “小黑,小黑,你在哪裏?


    到飯點了,該出來了!”


    走在校園的一角,耳邊忽然聽到女生的叫喊聲。


    白九歌順著聲音走了過去,


    隻見一個草叢下,一個女生正趴在下麵,


    手裏拿著一個貓罐頭,往草叢內叫喚。


    女孩穿著校服,而女生校服的裙子,


    這會兒趴在草叢那裏,簡直……有傷風俗!


    白九歌故意輕咳兩聲。


    女生聽到聲音,從草叢裏鑽出來,見著白九歌,遲疑一下說道:


    “老師好,我在找一隻貓咪。”


    “貓?”


    “校園裏有一隻很可愛的流浪貓,經常趴在這一塊草叢睡覺,


    我擔心它餓壞了,就每天來這裏給它喂食。”


    “可是現在它不在,按照平時它知道我來了一定會出來的,


    所以我很擔心,它是不是有危險了?”


    “因為學校裏有幾個男生總是想著欺負它。”


    女孩噘著嘴,精致的小臉上,帶著擔憂。


    白九歌蹲下來,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唐曉柔,老師可以叫我小柔,


    老師你能幫我找找嗎?”


    “當然可以,老師閑得很。”


    梁子肅對待頑劣的鬼學生,展現惡的一麵,


    對待乖巧的鬼學生,會嶄露出善的一麵,


    這一點倒很正常,跟白九歌一樣的性子。


    正說著,小柔忽然朝白九歌身後,笑道:


    “姐姐,你來啦。”


    白九歌扭頭看去,臉色帶著意外。


    抱著紙箱子走來的李倩倩,同樣意外地看著白九歌,


    接著露出驚喜的笑容:“老師,你怎麽也在這?”


    小柔替白九歌說了:“老師也是來找小黑的,


    不過我到現在都沒找出小黑,它會不會給人抓了?”


    “不會的,它可能跑遠了。”


    李倩倩說道,將紙箱子放在地上:


    “姐姐給小貓咪做的屋子已經做了,


    到了晚上它就不用挨凍了,有個舒服的家。”


    說話間,


    李倩倩散亂的頭發下,滿眼都是溫柔。


    她看起來雖然有些邋遢,


    但一顆心卻很幹淨,心思單純而善良。


    白九歌卻發現在她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傷勢:


    “李倩倩,你臉上的傷怎麽迴事?”


    “老師跟你說過,不要再給別人欺負,


    沒有人生來優越,也沒有人高人一等,


    他們沒有欺負你的權利,你要懂得反擊。”


    李倩倩抬起頭,散亂的頭發下,傷口淤青清晰可見,


    似乎是因為白九歌的關心,顯得十分開心,笑著說道:


    “老師,別擔心,我反擊了哦,


    他們臉上的傷比我還嚴重呢!”


    白九歌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考慮到什麽:“那就好。”


    “先一起把小黑找出來吧。”


    這一帶的草叢範圍很大,小黑去了某個地方玩耍也不意外。


    三人往草叢裏鑽去,在草坪裏穿梭,


    地上散落著很多枯枝枯葉,踩在上麵,哢嚓的碎裂聲不絕於耳。


    他們分開來找,白九歌來到了一顆老桐樹下,


    地麵的土壤被翻出不少,不少根須都斷裂開來。


    除此之外,還有幾句血糊糊的動物屍體躺在那裏。


    自然不是小黑的。


    是老鼠的屍體。


    隻是這兩隻老鼠屍體大的嚇人,該有大腿般大,


    淌著鮮血的嘴裏,還有鋒利的獠牙。


    白九歌眼皮跳動,這是變異鼠吧?


    這體格,這獠牙,貓有九條命也幹不過吧?


    白九歌上前查看周圍,血腥的味道很濃重,


    白九歌掩著口鼻,查看這些老鼠的傷勢。


    傷口很新,還留著鮮血,顯然才被咬死不久。


    “誰咬死的?她們口中的那個小黑?”


    “看樣子沒跑多遠,到周圍找找看。”


    白九歌喃喃著,朝一個方向走去。


    “有隻小貓咪盯上你了。”


    血眼鬼突然提醒了一句。


    白九歌一怔,接著就聽一個方向有動靜傳來。


    非常迅速!


    當白九歌轉過身時,一道模糊的黑影已經到了白九歌的眼前,


    那鋒利如刃的利爪,已經劃到了喉嚨間。


    電光石火間,右手抬起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皮膚破裂,鮮血飛濺!


    白九歌兩個側翻滾,拉開了安全的劇烈。


    再看自己的右手,手背的皮膚跟布塊一樣被撕裂開來,


    血管和森森白骨都能清晰可見。


    白九歌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看著就疼,


    頭皮一陣發麻,這到底來說還是自己的手。


    但下一秒,


    白九歌就見密密麻麻的黑色靜脈在鮮血的血肉中,如同活物般鑽動。


    它們就像是針線,將那破裂的血肉,快速地縫補迴去。


    僅僅是兩個唿吸的功夫,血肉就快速地縫補了迴去,


    就連一點疤痕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黑色經脈在血肉下蠕動,將那些流失的鮮血,填充了迴去。


    “你還有這麽高效的修複能力?”白九歌訝然,忍不住開口。


    “第三隻眼的能力,但隻限於寄生的右手。”血眼鬼說道。


    白九歌抬起頭,把目光看向那邊。


    一隻體格絲毫不亞於美洲豹的黑貓出現,


    在它身上,遍布了各種可怖的傷勢。


    它的頭顱被削掉了一塊,一個眼眶被掏空,


    眼珠子掉出來,掛在那裏,腹部也被刺穿,內髒都能清晰可見。


    白九歌嘴角微微抽搐。


    這該不會就是小柔和李倩倩口中的小黑吧?


    可愛?


    完全跟這個詞聯想不到一塊去。


    黑貓齜牙咧嘴,直勾勾盯著白九歌,


    全身的毛都在炸開,鋒利的爪子刺入土壤,蓄勢待發,隨時都會撲上來。


    白九歌皺了皺眉,也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呀,小黑你在這裏,終於找到你了,


    姐姐,找到小黑了,快過來!”


    另一邊的草叢裏,小柔冒出頭來,見著小黑,驚喜地喊道。


    小黑見著小柔,放鬆了警惕,炸開的毛發垂軟了下去。


    到小柔身邊蹭來蹭去。


    這一幕,必然是讓人直冒冷汗的。


    小黑的體格比小柔還要大,


    如果它想,完全可以吞食了後者。


    “呀,小黑你怎麽受傷了,誰欺負你了?”


    “姐姐,你快來看看,小黑它受傷了。”


    李倩倩走過來,撫摸著小黑身上的傷勢,也是顰起柳眉:


    “還好,傷勢不大,包紮一下就好了。”


    白九歌啞然。


    傷勢不大?


    這換做正常的貓,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黑這血淋淋的軀體,讓他想到了喪屍貓。


    小黑對李倩倩和小柔都顯得十分親近,完全放鬆警惕。


    但白九歌剛上前一步,


    小黑立馬就炸毛了,充滿敵意地盯著白九歌。


    小柔撫摸著小黑,輕聲說道:


    “小黑別怕,這是我們的朋友,老師他也是來找你的。”


    小黑似乎聽得懂人言,逐漸放鬆了警惕,舔起身上的傷口。


    白九歌走過來,見它沒有敵意,


    試著伸手撫摸,小黑仍沒有敵意,


    因為小柔的存在,也把白九歌當作可以親近的人了。


    “看著嚇人,其實還挺溫順的。”白九歌喃喃道。


    結果剛自語完,腦海裏忽然響起遊戲的提示音。


    聽到提示音的內容後,白九歌表情頓時變得怪異,皺緊眉頭……


    “恭喜玩家觸發扮演任務!”


    “梁子肅有著陰晴不定的性格,讓人猜測不透,


    在某些特殊時刻,會做出一些違背他意願的反常舉動!”


    “因小黑抓傷,梁子肅將變得脾氣無比暴躁,


    在五分鍾內,對小黑進行報複,完成扮演任務!”


    聽到這個扮演任務時,白九歌表情不由得怪異起來,


    他分明記得筆記裏寫過,梁子肅是個喜歡小動物的人,


    並且在聽話的鬼學生孩子麵前,絕對不會展現兇惡的一麵。


    這會兒居然要對一隻貓咪進行惡劣報複,為什麽?


    違背自己意願,還要強迫自己去做,這又是為什麽?


    這裏麵顯然有著他所不知道的原因。


    五分鍾的任務時間,讓白九歌沒有時間去思索其中的緣由。


    這會兒,小柔和李倩倩抱著小黑離開了草叢,


    正拿著一些酒精和紗布處理著小黑的傷勢。


    白九歌不動聲色地走了出來,表情平靜之下,


    帶著某種不易察覺的戾氣。


    “哥哥,剛剛小黑有沒有抓傷你,要不要包紮一下?”


    小柔拿著手裏的藥水問道。


    “我很好。”白九歌說道。


    藥水灑在傷口上,小黑掙紮了一下,


    有些齜牙咧嘴,似乎是被弄疼了。


    “小黑忍一下,馬上就好了。”


    小柔摸著它的頭額,輕聲說道。


    李倩倩拿起剪刀有些費力地剪著,


    小柔見狀,讓白九歌過來照看一下小黑,自己則過去幫忙。


    小黑在白九歌身上嗅到了小柔和李倩倩的氣味,對他也放鬆了警惕,


    還主動上前來,用腦袋蹭了蹭褲腿,


    似乎在表達剛才抓傷白九歌的歉意。


    白九歌看著它,眼神在一點點變化,透著一股寒意。


    小黑察覺到了白九歌的眼神,心底生出一絲警惕,


    還沒等有所反應,一隻手掌如鋒矛般,瞬間刺穿了它的身體。


    哧啦!!


    一片黑血濺射而出,小黑嘶叫一聲,


    眼裏噴射著怒火,齜牙咧嘴朝著白九歌的脖子咬來。


    白九歌後撤一步,躲閃之餘,一拳砸在它腦袋上,


    小黑哀嚎一聲,倒在草坪上,帶起一片泥土,


    但又迅速地爬起身來,全身毛發炸開,死死盯著白九歌。


    那邊小柔和李倩倩也聽到了動靜,看到這一幕震驚之餘帶著不解。


    “梁老師,你這是做什麽?”


    白九歌看著她們,露出一絲笑容:


    “這隻貓抓傷了我,我隻是給點它教訓。”


    說著,右手一翻取出了一把開山刀。


    “老師,你不是說你不計較了嗎?”小柔問道。


    “現在我又改變主意了。”


    白九歌盯著小黑,眼底充斥著殺意。


    無數黑色靜脈在右手攀爬,配上那一張略顯猙獰的俊逸麵龐,


    把小柔和李倩倩都嚇壞了,


    看待他的目光,就像是陌生人。


    她們不明白白九歌怎麽突然就變了個樣。


    兩分鍾前,明明還溫柔的撫摸著小黑,


    現在突然又對它充滿了惡意。


    白九歌自己也滿頭霧水。


    但既然扮演任務要他這麽扮演,就隻能照著扮演。


    他剛一動,小柔連忙大喊:


    “小黑,趕緊跑!”


    小黑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朝白九歌怨毒地嘶吼兩聲,轉身跑進了草叢內。


    見小黑跑了,白九歌皺了皺眉頭,顯得十分不悅,


    實際上,他抽出開山刀也是為了嚇唬小黑跑,


    有得選的話,他並不想當著兩個小女孩的麵,殘忍地宰了小黑。


    雖是這麽想,嘴上卻淡漠地說道:


    “可惜了,我好久沒嚐過野味,都快忘了什麽味道。”


    “老師,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聽到白九歌的喃喃自語,小柔眼睛有些通紅。


    “怎麽了,一隻野貓而已,


    這種畜牲的生命可不值錢,流浪也是死,


    倒不如打煲吃了劃算。”白九歌顯得十分輕鬆地說道。


    就像是在講述一道再普通不過的菜式。


    小柔瞳孔微微放大,先是不敢相信,


    然後是失望,哭著跑開了。


    李倩倩想去追小柔,又停住腳步,用陌生的眼神看著白九歌:


    “老師,你親口跟我說過沒有人生來優越,你……”


    “你也說了,那是人,畜牲的生命是最低賤的,


    人類那些道德準則用不到它們身上。”白九歌平淡地說道。


    李倩倩到沒有小柔那樣激動,表現的很平靜,


    眼神怪異地盯著白九歌:“老師,你好像變了個人。”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我覺得你那些話對我可能沒什麽用。”


    說完,李倩倩轉身也走了。


    白九歌摸了摸鼻子,無奈地搖搖頭。


    “自己這幾句話簡直把兩個孩子的童心給無情摧殘了。”


    她們不理解,白九歌本人也不理解。


    梁子肅前後的態度為什麽要轉變?


    因為什麽,還是礙於什麽?


    這些問題,白九歌此前就發現有過類似的。


    筆記裏,


    梁子肅的女友似乎已經出了什麽意外,


    一字一句間都表達了對女友的愛意和思念。


    但為什麽又窺探隔壁的女鄰居老師?


    “恭喜玩家完成角色扮演,獲得9%的扮演度!”


    在白九歌沉思間,遊戲的提示音響起。


    “算了,扮演成功就行了,


    這到底隻是一個角色扮演,就像是一個過客,


    隻要達到扮演度就不再跟自己有關係。”


    收起了猜測梁子肅迷惑行為的心思,


    白九歌看了看時間點,這個時候梁子肅該迴去午休了。


    看了眼草叢那邊,白九歌不做多想,轉身離去。


    迴到宿舍,白九歌換了套衣服,


    又用毛巾擦了擦身子,打開一邊的老風扇,涼爽的風吹去心中的煩悶。


    陽台上,


    鸚鵡跳動在枯枝上,擺動著腦袋盯著白九歌,想說些什麽。


    白九歌瞪了一眼它:“閉嘴,說話燉了你!”


    鸚鵡還真不講了,


    跳迴枯枝另一邊,喝了幾口水。


    白九歌盯著鸚鵡,稍稍出神時,手機忽然響了。


    是梁子肅的手機。


    白九歌有些意外,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此前查看過梁子肅的手機,


    通訊錄等任何聯絡的軟件全是空的,就連通話記錄也沒有。


    仿佛是一個極度自卑的人,隻活在自己的世界,隔絕了所有人。


    但學校裏梁子肅明顯是個善於交際的人,幾乎所有老師都跟他熟絡。


    這樣的人,通訊錄怎麽會是空的?


    甚至連相框裏他父母的電話也沒有。


    這會兒突然來個電話,白九歌意外的同時,


    眼睛也微微亮起,能打來電話的關係不一般,


    或許他能了解到梁子肅更深一層的麵目。


    按了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很禮貌:


    “喂,你好,是梁先生嗎?”


    對方是個女聲,聽起來歲數不大。


    白九歌心裏帶著一絲狐疑,平靜地問道:


    “是我,你哪位?”


    “我們是冀北精神病院,你的母親最近病情有了不少好轉,


    想問問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來看看呢?”


    精神病院?


    白九歌眨了眨眼,說道:“好轉的情況是怎麽樣?”


    “比之前的時候情況好多了,生活已經能自理,


    有時候還有自主的意識,還叫了幾次梁先生你的名字呢。”


    “是嗎,那真是謝謝你了。”白九歌的語氣帶著驚喜。


    “是的,如果有空閑時間,可以來看看你的母親,


    這對你母親病情的好轉是有很大幫助的。”


    “好的。”白九歌點點頭,心裏一堆疑問,


    他想問問父親,但遲疑片刻,還是沒有出聲。


    想了一下,試著說道:


    “有最近我母親病情的報告單嗎?


    有的話,能不能打印一份發給我?”


    “這個當然可以,就是……”


    白九歌問道:“怎麽?”


    “就是醫藥費這個,梁先生您已經拖欠了兩個月,


    能不能盡快結一下?”


    “當然,總共拖欠多少了,我看看。”


    白九歌一邊迴應著,一邊查看梁子肅的賬戶餘額,


    發現餘額不忍直視,一半都沒有。


    “能不能先給一半?”


    “這個梁先生你已經拖欠很久,不能再……”


    “後麵會給你補上,不用擔心,


    先把病情單發給我吧,謝謝了。”


    白九歌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在桌麵上,


    捏著下巴露出思索的神情。


    梁子肅的母親在精神病院?


    是遺傳病還是什麽?


    那麽父親又去了哪裏?


    白九歌看著相框裏的一家,


    總覺得這一家也沒他想的那麽簡單。


    電腦的屏幕敲響了兩下,收到了一份郵件,


    白九歌點擊打開查看,是精神病院那邊發來的梁子肅母親病情報告單。


    精神病的名稱,白九歌念起來都有難度,更別說認識,


    上網查詢,結果全是一種詭異的代碼。


    “看來在驚悚世界上網也是一件不切實際的事。”


    白九歌喃喃,所幸在病單後麵有對這種病簡單的解釋,不過都是英文。


    白九歌對英語不感冒,考級是都是趕鴨子上架。


    費了不少功夫。


    白九歌大致地翻譯出來,大概了解這種病情的發因。


    的確是一種遺傳性精神病,病發的概率並不高,


    一旦遭受過度的刺激就有概率病發,


    常見的病發表現就是妄想,幻想身邊的家人都在,並且具備強烈的控製欲,


    一旦發現臆想出來的家人不見了一個或多個就容易失控發瘋,


    具備暴力傾向,過度情況下,甚至做出一些自殘的行為來。


    “這種病很瘋狂啊,會不會梁子肅平時突然做出一些反常的行為來,就是這個緣故?”


    白九歌心想,他感覺可能性很大。


    那為什麽母親會病發?


    當初遭受了什麽大刺激?


    報告單裏麵寫的很清楚,在沒有極度的刺激下,病發的概率幾乎為零。


    “又是一個問題男兒,不同的隻是從小孩變成了成年人。”


    白九歌收起了報告單,將一半的醫藥費全部打了過去,


    這是梁子肅的全部家當,看得出他的經濟情況十分的糟糕。


    陽台的鸚鵡又喊著開飯,白九歌起身拿起鳥糧倒進了凹槽內。


    旋即,又澆了一下窗邊的茉莉花。


    澆到一半,


    手裏的動作頓住,白九歌抬起頭,眯眼看著遠處。


    在對麵的宿舍樓上的陽台,站著一個男子,


    赤.裸著上半身,消瘦的十分嚇人,


    全身的骨骼都清晰可見。


    他直勾勾盯著白九歌,那眼神讓人寒毛倒豎。


    “這人有什麽毛病?”白九歌眯了眯眼。


    接下來,就是驚悚的一幕。


    隻見男子取出一把水果刀,沒有向白九歌示威,


    而是猛地刺入了自己的脖子,霎時鮮血噴湧。


    白九歌眼皮狂跳時,明顯地看見男子在森笑,眼神瘋狂,


    似乎在告訴白九歌馬上這個就是他的下場。


    接著,


    他刺入脖子的水果刀橫切,鮮血染紅了上半身……


    白九歌不想再看,他等會還要幹飯,


    實在不想因為這個沒了食欲。


    學校不少變態的人,他也習慣了。


    或許是扮演角色的真切感,疲憊的感覺讓白九歌充滿困意,


    迴到房間內,躺在床上轉眼就睡了。


    一個小小的午覺,白九歌直接睡到了下午五點,


    所幸下午是沒有課的。


    在電腦桌前,翻看了一些學習資料,轉眼又臨近了下午六點。


    按照飲食規律,現在是梁子肅的晚餐時間,


    在吃過飯後,會參與一些戶外活動,譬如籃球之類。


    飲食作息,每日如此,


    白九歌都會去一步步掐著時間完成。


    倒不是他追求極致的扮演,


    而是當一天下來,完美地貼合扮演角色的作息飲食,也能獲得5-10的扮演度。


    剛出門,恰巧碰見柳老師迴來,


    手裏還是提著一袋不知名的流食。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不知品牌的營養品。


    “柳老師,天都黑了,還去哪裏?


    買的什麽東西,這麽多東西?”白九歌是想著友好地隨口問兩句,


    結果問出來的語氣,很像是審問。


    柳老師並不在意,笑嗬嗬地說道:


    “給我孫女買的,這小丫頭最近胃口不好,


    越來越挑食了,身體也越來越瘦,還整天貓在家裏不出門。”


    “沒辦法,就買一些營養品給她補一下身體,


    不然都憋出病了。”


    白九歌幹笑了兩下:“那行,你先忙,我先去食堂了。”


    “食堂的飯菜油鹽太少了,改天你來我家,


    老師我給你做些飯菜,改善一下夥食。”


    “好的,那麻煩柳老師了。”白九歌笑了笑。


    “我聽說你以前學過醫是吧?


    到時候可以順便幫老師看看我那孫女是不是得了病,比如厭食症這些。”


    柳老師垂了垂後背,臉上帶著疲憊,


    顯然這陣子被自家的孫女折騰的不輕。


    “當然沒問題。”白九歌爽快的答應,


    心裏則有些驚疑梁子肅居然還學過醫?


    告別了柳老師,白九歌到了食堂,


    食堂依舊冷清清的,白九歌隨意打了一份飯菜,在椅子上自行吃了起來。


    晚飯過後,白九歌照常在校園內走動,


    而這會兒已經是放學過後,偌大的校園變得冷清清。


    “雖然已經扮演到了第二個角色,


    但主線上還是原地踏步,這套副本怎麽看都是完成不了。”


    白九歌來到操場上,跑道還是沙地,


    沒有讚助建不了塑膠跑道,運動的器材也被雨水腐壞的差不多,


    他隻能到一個雙杠前,做一些簡單的運動。


    這次扮演的是個老師,自由度比較高,


    打探那個神秘的校長,相對輕鬆不少。


    可當白九歌旁敲側擊地想從身邊的老師揭開那神秘校長的麵紗時,


    老師們的反應跟白九歌差不多,對那個校長描述很模糊,


    或許每個人都見過他了,又或許從未見過他。


    最後的那句話給人十分大的猜想空間。


    側麵說明了,老師們都沒有明確自己見過校長。


    頑皮的校長喜歡扮演,


    他就像這座廢棄的鬼校最大的神秘黑霧,


    沒有人能揭開那團黑霧。


    目前為止,白九歌手裏唯一的主線線索就是那個音樂盒。


    但在母親說見過後就斷了,


    現在到了新的角色,音樂盒值得探索的地方,完全消失了。


    為什麽黎小銘手裏會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白九歌甚至想過黎小銘就是那個所謂的校長。


    但很快的就消掉了這個猜想。


    先且不說荒不荒唐,


    存在太多的漏洞,太多解釋不通的地方了。


    簡單的一些運動,讓白九歌出了不少汗,


    見運動量差不多了,便離開了空蕩蕩的操場。


    迴到白天的草叢,白九歌沒有看到小柔的身影,小黑的身影也不見了,


    倒是李倩倩那個精致做的紙盒子,還在那裏。


    不過,


    像是被人踐踏過,變得肮髒不已,都變了形。


    “沒什麽自責的,我隻是一個扮演的存在,


    真正心理扭曲的是梁子肅。”白九歌這樣跟自己說。


    正要離開,腦海裏突地響起遊戲的提示音:


    “恭喜玩家觸發扮演任務,


    因為白天的過激行為,梁子肅內心十分的自責,


    到了黃昏,他又迴到這裏,


    打算給小黑包紮傷口,彌補內心的愧疚。”


    “請玩家在30分鍾內,找出小黑,彌補白天的惡劣行為!”


    白九歌一聽,整個人都無語了。


    這梁子肅戲怎麽這麽多.


    白天一副麵孔,到了晚上又是另一副麵孔。


    這算不算是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雖然這種行為讓人感到厭惡,


    但也加深了白九歌其中的一個猜想,


    梁子肅存在不小的精神疾病。


    病情的報告單裏寫的很清楚,


    他母親的精神疾病是可以遺傳的,梁子肅很可能遺傳了。


    並且照目前看來,越來越嚴重。


    不過,這裏麵有一點不對的是,


    梁子肅這種病情的表現,跟梁母有明顯的不同。


    梁母的表現是極端的暴力傾向,及自殘行為。


    而梁子肅的表現為極端的兩麵性,


    就像是內心有著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在左右他的行為及情緒。


    這是為什麽?


    白九歌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精神分裂”這個精神疾病,


    某種程度上表現的十分貼合。


    但不同的是,精神分裂出來的兩個人格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會認為自己還是正常人。


    就像三班的體育老師,分裂的兩個人格,


    卻都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個人格。


    梁子肅對自己兩麵性行為都是知道的,


    時而殘暴戾氣,時而自責善心,這就有點奇怪了。


    對於這些,白九歌沒有深究去想,因為越想越頭疼。


    任務內容,雖然無語,但也讓人充滿幹勁,


    一個扮演任務獲得扮演度都不會少,


    能夠加快完成扮演這個角色的進度。


    白九歌過去撿起那個紙盒子,上麵有著明顯的黑色腳印。


    李倩倩放在裏麵的飲水盆和貓糧盆被丟到了一遍,


    也都被踩的稀巴爛。


    “看起來不像是小孩的腳印,


    什麽人閑著沒事,來這裏找一個紙箱子發泄?”


    見紙盒子放迴原位,


    白九歌遲疑一下,往草叢的深處裏鑽去。


    在白九歌進去後,一個黑影緊跟著出現在了身後。


    草叢裏,到了夜晚更加陰森,


    白九歌在裏頭穿行,腳下踩著枯枝發出的碎裂聲,尤為的刺耳。


    “那小黑現在對我充滿敵意,


    我卻還想著奪迴它的信任,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


    白九歌踩著枯枝落葉行走,突地停住了腳步,


    耳邊聽到了一些動靜。


    伸手撥開身前的草叢,白九歌在一棵桐樹上看到了小黑。


    它被吊在了那裏,


    手腳身體都被鐵絲束縛,鮮血順著那些鐵絲流淌。


    它掙紮著,嘴裏發出痛苦的叫聲,被折磨的不輕。


    白九歌皺緊了眉頭,誰弄的?


    小黑也看到了白九歌,痛苦之餘,還齜牙咧嘴,發出警告的聲音,


    充滿敵意地看著白九歌。


    白九歌不知道怎麽開口,隻能試著開口:


    “你先別激動,我先幫你解脫出來,


    後麵的事後麵再說如何?”


    小黑的敵意一點都沒有消減。


    突地眼神變了一下,


    變得更加兇戾,還發出低沉的嘶吼。


    白九歌不明所以,但緊接著就察覺到了什麽。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白九歌身後,


    手裏提著一柄鋒利的開刃側斧。


    當靠近一米距離,心思朝著白九歌的後腦勺劈來。


    白九歌仿佛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側身避開,


    同一時間,右手布滿黑色經脈,抓在那黑影的手腕上,


    緊接著,很塑料一樣,將它的手腕擰碎下來,斧頭順勢掉在地上。


    白九歌看清了那人,全身十分的肮髒,雙眼猩紅,


    朝白九歌發出癡狂的笑容,絲毫不在意斷裂的右手腕。


    他左手掏出一把刺刀,還想襲上來,被白九歌一腳掃飛了出去。


    那人又爬了起來,即便胸口被白九歌這一腳踹出了一個凹坑,也沒有受傷的模樣。


    “你也想跟那畜牲一樣被掛在樹上嗎?”


    他森笑地問道。


    白九歌眉頭一擰:“哪來的神經病?”


    他正要衝上去,卻又停住了腳步。


    隻見男子的胸口突然被一隻手所穿透。


    李倩倩歪著頭,看著手裏的心髒,小臉上帶著幾分好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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