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得到命令,立即恭敬的點頭:“是。”


    說著,大步走向人群,輕鬆的將那人提到了溫婉麵前。


    “你們要幹什麽?”


    被特意從人群裏拽出來,雖然知道一時半會自己死不了,可站在魔鬼麵前,還是止不住的顫抖著身體,眼睛就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無法睜開。


    溫婉走至他麵前,靜靜地看著他,正待他不解時,溫婉突然抬手在他眼前打了一個響指。


    這一聲,就像蕩漾著千層波浪的海麵,化為了一汪死水,然後又擴散出無數層浪圈。


    “你看見了什麽?”溫婉眼底一片沉靜,聲音緩緩如小溪流水般悅耳。


    “我什麽也沒有看見。”男人注視著她,麵對一個漂亮的女孩,害怕漸漸褪去,眸中僅殘留下一絲迷惑。


    溫婉不語,與他對視了五秒後,又抬起手在他眼前打了一個響指。


    “你看見了什麽?”溫婉又重複的問了句。


    “我看見了什麽?”男人迷惑的眼神失去了唯一的神采,像個提線木偶般,眸色黯沉說道,就像在自言自語中。


    溫婉後退一步,繞到他身後,輕飄飄的聲音繼續提問。


    “你喜歡黃金嗎?”


    “喜歡。”


    “害怕蛇嗎?”


    “害怕。”


    “那為什麽有一隻蛇在盯著你的眼睛,你卻沒有反應。”溫婉好奇的問了句。


    隨著她的話音落,男人眼睛像是要瞪了出來,額頭掛著汗血,喉嚨裏發出嘶吼聲,幾乎將近崩潰的邊緣。


    溫婉抬手在他耳邊又打了個響指,將他從惡夢中解救了出來。


    “你眼前有道門,裏麵關著數以計萬條正在齧噬人腦袋的蛇群。另一道門裏是堆集成山的黃金,找到它,它就專屬於你一人。”


    隨著她的話音落,男人先是遲緩的轉動著身體。眼睛無神的四下掃視了一圈,旋即將目光鎖向了某處。


    “在你的身後,有很多人要和你爭搶,你隻有先一步抵達,才能獨吞金山。”


    溫婉緩緩地說著,聲音裏充滿了魔力。此時,就像是一道催命符般,讓昏沉中的人瞬間清醒過來。


    男人先是雜亂無章的走了兩步,下一秒像發瘋了般,徑直向黑暗裏衝去。


    “跟上。”溫婉輕聲提醒了句。


    溫世城大步走至她身邊,眼睛就像裝了兩個燈籠,明亮地盯著她,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你竟然會催眠。”真是讓人大開眼界,給了他一次又一次驚喜。


    溫婉眼角餘光不屑的掃了他一眼,特意往旁邊走了兩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你什麽時候學的?”雖然隔了兩步遠,溫世城仍舊一臉欣喜,熱情不減的問。還好他已經知道她會催眠,要是不知情中被她給催眠了,估計他要涼涼了。


    “有完沒完。”溫婉瞪了他一眼,眸中的厭惡有增無減。


    “歎。”溫世城止不住歎了口氣,有些傷心的嘀咕了句:“你就這麽討厭我。”


    溫婉停下腳步,清冷的眸光陰測測地看著他,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


    “討厭?你也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話落,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溫婉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在轉身的那一刻,殺氣瞬間浮現在她臉上。她不是討厭他,隻是單純的想要殺他而已。


    很快,路到了盡頭,暗黑色的金屬門出現在眾人眼前。


    溫婉抬起手,拇指與無名指在空中相遇,發現悅耳的響聲。


    “打開這道門,金山將會屬於你的,你的敵人將會成為你的奴隸。”


    在看見他眸中透出的喜悅後,溫婉這抬手在他眼前又打了個響指。


    僵硬住的人恢複了朝氣,他目光準確的鎖向牆壁,幾步走向前,這才抬起手掌覆蓋在牆麵上。


    幾秒過後,他移開手,像是威武的王者一樣,趾高氣揚的說道:“奴隸們,推開這扇門。”


    溫世城抬了抬刀削般的下巴,衝下屬使了個眼色。


    “你們幾個過來,把門推開。”


    在槍與匕首的威脅下,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隻好聽從的走向前,賣著苦力。


    隨著鐵門緩緩地被打開,溫世城先一步走向前,用電燈在門外掃了一圈,卻發現在門的外麵,竟然又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通道。


    他迴過頭將目光看向溫婉,這時溫婉也走向前,向門外看了一眼,竟然還沒抵達出口。


    “你眼前全是金子,你擁有著許多奴隸,但你需要想個辦法,將這些金子運出去。”溫婉迴到那人身邊,繼續催眠著他。


    可他的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自信的眼睛裏,此時就像是要發病的重症患者,深身不受控製的掙紮著。


    溫婉冰冷的眸子微眯起,看著他奇怪的反應,麵無表情的又說了句:“隻要出去,你就是富可敵國的王了。”


    可這話對於他已經沒了作用,反而因為她說的話,那人嘴角隱約吐出了白沫。


    “啪。”地一聲。


    溫婉將他從神智不清中拉了迴來,若是再晚一步,他得不到答案,可能會變成瘋子。


    “出口他打不開。”溫婉看向溫世城,將得到的結果告知了他。


    那人身形不穩的跌坐在地,過了幾秒後,才緩緩地迴過了神。


    看著被打開的門,他麵色慘白的無一絲血跡。怎麽會這樣,這扇門是什麽時候被打開的。難道除了他,這裏麵還有臥底嗎?


    “我去看看。”溫世城道,抬手將燈遞給了下屬。


    溫婉不語,算是默認他的行為。


    “主人,還是我去吧。”男人不放心的道,擔憂通道內會有什麽危險存在。


    溫世城睨了他一眼,從口袋裏拿出一副眼鏡佩戴上,頭也不迴的溶入到了黑暗中。


    很快溫世城趕了迴來,麵色並不太好的看向溫婉。


    溫婉幾步走向前,兩人隱藏在昏暗中,與其他人拉開了一段距離,這才聲音低沉的問:“什麽情況?”


    “憑我們現在手裏的東西,無法打開那扇門。”溫世城陰鷙的說道。


    溫婉疑惑的看著他:“那現在怎麽辦,原路返迴去?”


    溫世城搖了搖頭:“也迴不去了。”


    聞言,溫婉將目光看向了漆黑的通道,緩緩地說道:“你沒試怎麽知道。”


    溫世城撫額,沉默了幾秒後才將答案告訴了她。


    “從敲打在牆壁上的聲音來判斷,門並沒有多厚重,用炸彈應該可以炸開一個出口。可是,牆壁卻是空心的。”


    溫婉聽他這麽一說,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擔憂。想必,是這牆壁裏麵安裝了什麽危險的物品。


    “所以,你是在裝慈悲嗎?”溫婉話鋒一轉,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不就是想讓她催眠兩人,替他們將門炸開嗎。


    溫世城笑了笑,誇讚道:“果然你還是懂我的。”


    未曾想,溫婉突然轉過身,抬手在他眼前打了一個響指。


    “主人。”身後,男人慌張的向前,眸中帶著防備的看著溫婉。


    可看著他清明的眼睛,溫婉垂下眼瞼,默不作聲的迴到門內。想要控製他,她還需要再進修幾年。


    “多嘴。”溫世城本想配合她的催眠,因為下屬的拆台,立即讓他破了功。說著,他命令道:“找兩個手腳麻利的過來。”


    “是。”男人膽怯的低下頭顱,恭敬的衝他點了點頭,才轉身走至人群前,拿著槍對著兩人道:“過來。”


    被點到名的兩人渾身發抖的走到他麵前,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快點。”男人拿著槍,在兩人的後背推了下。


    兩人繼續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在溫婉麵前停下。


    知道她可以操縱人的思想,從靠近之後,兩人便一直沒有敢拿正眼看她。


    “看著她。”男人將槍抵在其中一人的腦袋上威脅道。


    “不用。”溫婉說著,衝他揮了揮手。


    見狀,他退至了一邊。


    溫婉轉身走至牆邊,背靠著牆壁,閉上了雙眸,就像午後躺在了?地上曬著太陽。右腳後根有一下無一下地輕點著地麵,發出嗒嗒嗒地響聲。


    在這詭異的環境下,這聲音卻像春風般,讓人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了下來。


    溫世城有些好奇的看著她,忍不住學著她的動作,一下接著一下,聲音平緩保持著持續性的擊打著金屬的地板。


    突然,這聲音被一陣風吹散,消失在黑夜中。


    “你們聽見了什麽?”溫婉問道。


    “秒鍾走動的聲音。”幾個異口同聲的聲音迴答道。


    溫婉睜開眸,看著不遠處也被催眠的幾人,旋即將目光看向了溫世城。


    接到她疑惑的目光,溫世城神色平靜的與她對視著。


    難道是自己多想了,剛剛他跟著自己的動作,隻是恰巧與她的節奏完全保持在了同一個節點上。心裏想著,溫婉也沒再深究,幾步走至那兩人麵前。


    “你們想見家人嗎?”溫婉目光落在兩人的無名指上。


    “想。”兩人齊道。


    確定兩人已經被催眠了,溫婉抬起腳在地板上敲打著,聲音帶著誘惑力的說著:“你們的家人就在走廊的盡頭。”說著,溫婉伸出了手。


    溫世城走了過去,將身上僅存的兩枚炸彈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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