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林飛就要走出白蛇山的時候,司徒兄弟以及其餘四位長老再次趕來了,先前的強勢張狂已然不在,質疑也許有,但都懂得收斂,懂得掩蓋了,即便是看向林飛的眼神,也都帶了一種忌憚。


    “何意?”


    林飛問道。


    “林大哥,四位長老都已經深知先前對您有所誤解和冒犯,願意當麵致歉,還請您多多海涵去救治一下我父親吧。”


    司徒流雲與司徒萬山一致彎身道。


    林飛走過去將兩人扶起了,“你倆均是耿直憨厚之輩,否則我也不會在燕山搭手救你倆,至於其他人,我林飛不賤也不傻,既無交情,何必站著讓人作踐。”


    司徒兄弟一聽均趕緊朝四位長老看來。


    首先站出的是石強,“這位林兄,先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希望能看在彼此都是神宮受害者的份上,幫忙救治一下掌門吧!”


    林飛聞言,沒吭聲。


    玉姑也幾步走了過來,彎身抱拳,“我以白蛇山長老的身份,先行謝過林先生,希望能拋開先前的過節,幫助掌門一次,日後若是用得著白蛇山,這恩情我們不會忘。”


    聞言,林飛依舊沒有吭聲,就隻是兩道目光朝東方劍以及趙萬裏看去。


    不用說他自踏入白蛇山之後,這兩人對他的質疑與奚落最多了!而後兩者接觸到林飛目光的一霎,心中便有些惱火!但見司徒兄弟以及其餘兩位長老的目光,還是不得不低頭了!畢竟若是因為自己不道歉,而導致林飛憤憤離去,而掌門又不治而亡,這個責任兩人可是承擔不起。


    即便心中再如何的不爽不快,還是必須低頭,麵色鐵青的一起走上前去道歉了。


    “林先生,先前多有得罪,見諒!“


    東方劍抱拳,微微彎身道。


    而趙萬裏也走近抱拳,說道:“先前錯怪了林先生,見諒!”


    兩人看似在道歉,但無論語調還是舉止,均是讓人感覺不情不願,一副被人逼迫的樣子,林飛見狀便是冷哼一聲,“我沒眼瞎,是不是誠心看得出,既然做的如此別扭,又何必非要掩飾,不如大家還是各忙各的,互不打擾得了。”


    此言一出,東方劍登時氣的眉梢跳動殺意!


    而趙萬裏也是麵色鐵青了!


    不過饒是如此,也不得不選擇了隱忍!畢竟兩人都是白蛇山的長老,而白蛇山又以司徒豪的修為最高,若是司徒豪真命斃,整個白蛇山的實力就要暴跌,到時誰又能率眾抵禦神宮的鐵蹄?


    死寂十幾秒,東方劍再次道歉了,這次錚錚鐵骨彎的更甚,抱拳過頭,言辭語調也誠懇了更多,“司徒豪是我師尊,從小猶如父親待我,因為心中牽掛又擔心他被人暗算,所以此前才咄咄逼人,還請林先生見諒!若心中真有不快,您現在可以給我一劍解解氣,我要是有半分的躲避,自此退出白蛇山!”


    “我趙萬裏與司徒掌門幾十年交情,雖然為人有些冷厲,但也沒壞心,還請林先生見諒!”


    趙萬裏說完這話,腰也是彎的更低了。


    雖不清楚兩人到底是因為自身的隱疾而求林飛,還是因為擔心司徒掌門而求林飛,但此刻的言行舉止卻已然夠誠懇了,林飛也並無撒手不管的意思,擺出的神色與說出的言辭,也不過就是為了壓製這些人的傲氣,以此來改變自己在白蛇山的境遇。


    此刻見兩人已經服軟,他也就見好就收了。


    “既然如此,我便就去為司徒掌門看看病,但七傷損魂毒歹狠異常,我也不敢說有必治的把握,別等會我沒有辦法,你等恐是又要奚落作踐我。”


    林飛冷言道。


    “決計不會!這點還請林大哥放心!”


    司徒流雲見幾人的關係終於緩解,趕緊抱拳道。


    林飛點頭,這才答應了再次返迴,四位長老雖然心中微有不快,卻也再不敢輕易出言擠兌林飛,畢竟先前林飛一語道穿司徒豪中毒的表象,以及東方劍與趙萬裏的身體隱疾,這手段一看便知是醫道高手,如此之人即便不想攀交,也最好別得罪。


    一人壓製住四位冷傲的長老之後,再次返迴到司徒豪房中,林飛便順利的多了,在司徒兄弟的帶領下,便徑直到了父親司徒豪的床前,與林飛先前所言一致,對方果真渾身潰爛,腥臭衝鼻,即便衣衫每日換洗數次,抹了藥膏,但還是遮掩不住。


    但林飛卻非以氣味判斷得出的結論,而是耍詐以神眼窺視了司徒豪的現狀,然後對比醫術知道了他所中之毒。


    神眼在司徒豪身上看了一會之後,他便在幾人的視線裏佯裝伸手按在了司徒豪的腕子上,一兩分鍾後,便就鬆開了,“中毒很深,命懸一線,非我不想以六轉神丹救治,而是現在司徒掌門身子被七傷損魂毒禍害的極其虛弱,若以如此猛烈的丹藥衝撞經脈,與殺人無異。”


    “那我父親可曾還有救治辦法?”


    司徒萬山急忙問道。


    “有,先以銀針吊命,再以丹藥解毒,不過需要煉製一爐極為少見的五轉碧雪丹,此丹藥需一味極其少見的藥草天生花,還需你兄弟倆與我配合煉製精血數滴。”


    林飛鄭重道。


    “為何還需精血?”


    玉姑站在一邊不解的道。


    “所謂骨肉親情,人之血緣妙用極多,現在司徒掌門一身精血都被毒藥汙染,唯有以這兄弟倆的精血,作為藥引,才能如冬陽融雪,助力司徒掌門蘇醒生機。”


    林飛解釋道,雖然聽起來有些玄乎,不過卻沒人再問了。


    天生花幾人都有耳聞,此花真如天生,難以窺探其生長環境以及開花結果的規律,完全任性而生,且花期極短,僅一小時,花謝則再無藥效,如此罕有的藥草,可遇不可求,還好林飛說完之後,玉姑便就解決了這個難題,“我那方隱蔽在洞府的藥圃中,正有一株天生花,我願意獻給掌門使用。”


    司徒流雲與萬山一聽,當即激動不已,紛紛抱拳彎腰感謝。


    但玉姑卻道:“我是白蛇山的人,這是本分之舉,何須如此恭維。”


    林飛聞言,當下對這冷豔女子,也多了一份好感。


    “林大哥,天生花已經解決了,我兄弟也定然會配合煉製精血,不知是否還有其他吩咐以及需要的事項?”司徒流雲再次問道。


    林飛想了想便道:“再就是準備一個煉丹的丹爐,質量越好的,自然煉丹的品級越高,這點就不用我多說了。”


    聞言幾人都點頭,東方劍道:“若是論丹爐的質量,自然是本門的神農鼎最好了!但這鼎自流入我門百十年來,都未曾有人可以開啟使用,一直被保存在後山,神宮先前入侵,不僅是為了奴役我宗門為其煉丹,也想掠奪這方寶鼎,隻是我看林先生應該也沒希望開啟這寶鼎。”


    “神農鼎還是日後再說吧,現在不如就以我父親常用的五嶽丹爐煉製碧雪丹吧。”


    司徒流雲想了想道。


    不過林飛聽幾人言語,卻是心下一驚,萬般沒有想到傳說中的神農寶鼎,竟然就在白蛇山!此鼎據說是神農氏流傳下來的至寶,神農在華夏醫藥史上的地位人盡皆知,他煉丹的寶鼎其價值自然不可估量,此事也是林飛先前在天龍寶藏找六妙老道討教學習煉丹術的時候,聽對方說過。


    有如此機會擺在眼前,林飛如何不想嚐試一下?


    “這神農鼎竟有如此神奇?不如待我去瞻仰一二吧,即便不能使用,也是長了見識,我倒是聽家中長輩說起過此鼎。”


    林飛故作仰慕的道。


    “也可,林大哥不是外人,此事我可代家父答應。”


    司徒流雲沒有猶豫的道。


    其餘長老眼見司徒流雲答應了,心中即便有反對,也不敢說出口了,都怕再招惹了林飛不快,甩袖子走人。而且那神農鼎縱是有無窮妙用,價值非凡,但不能開啟的情況下,也不過就是一尊廢銅。這些長老雖然對神農鼎抱著崇拜敬仰的心態,卻也對這寶鼎興趣寥寥。


    當下林飛便就在房中施展了帝秘九針的還魂手,吊住了司徒豪的生機不絕。


    原本對他還有些不信任的四位長老,見識了林飛以氣禦針,迅疾高明的手法之後,也不得不升起了欽佩,畢竟效果立竿見影,林飛的還魂手剛施展完畢,司徒豪七竅中流出的汙穢便就徹底止住了,身上彌漫的死氣以及腥臭之味,也淡了不少。


    完事後,幾人一起去了白蛇山的後山寶庫。


    這寶庫是將一座大山的山腹挖空建造的,外麵還設計了諸多陷阱,若非有幾人帶路,林飛也不一定能安然入內,進入之後入眼是密密麻麻的各種通道,一看便知是障眼法。


    如果有人通關了機關陷阱到了此處,也一定被眼前密密麻麻的各個通道逼瘋了。


    如果挨個探究尋找,估計少說也要幾個月才能摸個遍。


    所幸林飛有人帶路,但為了照顧門中的規定,林飛也接受了東方劍給他的黑色布罩,戴在頭上將視線遮住了,此法一看就是為了避免寶庫路線被人竊知,但林飛有神眼在,即便有這布罩又如何?


    十幾分鍾後,幾人終於頓住了腳步。


    眼前正有一扇石門,其內也便就是存放神農寶鼎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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