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緬國公盤,結束了四大派勢均力敵的局麵,林飛一人攪動了這塊利益蛋糕的洗牌。


    梁虎邊走,邊將最近得到的一些消息告訴了林飛,與林飛先前從張銳東手中得來的消息差不多。發丘與摸金兩派,此次公盤損失慘重,幾乎完全被擠出局了!先是暗標被林飛耍弄,導致十幾億的廢料到手,根本不可能變現,再就是兩位長老在機場公然想殺巧兒,激怒瑞昂,被撤消了公盤名額。


    沒了名額,就等於是沒了飯碗。


    雖然兩派還可以經營其餘的玉石以及寶石,但翡翠這塊卻再無市場可言,下麵的家族估計都要開始跳槽了。


    更可悲的是,兩派原來想要在明標中拿下十全十美中的幾塊,然後為自己多拖延點時間,盡可能的想辦法將緬國公盤的名額再討迴,卻沒想到明標巨額資金入手的幾塊天王級原石,全都砸在了手裏!


    無一不是廢料!


    讓兩派在作死的路上,作的更徹底了!


    整個公盤,兩派等於是顆粒無收!下麵需要原石供應的家族得到消息都已經慌了!可以說發丘與摸金,都已經被逼到了懸崖!距離樹倒獼猴散不遠了。


    相比而來,卸嶺派因為出了一個林飛,結局就大大不同了,雖然劉龍成了叛徒,從緬國逃迴後,策動黑省徐家造反,脫離了卸嶺派,直接入了摸金派的懷抱,但以現在的格局來說,徐家雖然握著東三省的絕大多數渠道,卻不得不想想自己叛變的下場了,因為摸金派已經自身難保了。


    暗標得到的數量駭人的原石,已經入庫,成了卸嶺接下來崛起的利器,林飛功不可沒,他還沒迴國的時候,就已經在門內被傳的沸沸揚揚,成了所有弟子崇拜欽佩的人,甚至再沒人敢說一句質疑的話,一個人玩殘了兩個門派,又與緬國將軍兒子義結金蘭,與將軍女兒情根深種,這等地位,誰敢輕視?


    不久袁海梅劍孔淩丁天四人也來了。


    除了叛變的劉龍,以及徐家的徐江之外,八少等於聚集在了一起。


    以前袁海四人臣服林飛,多半心裏有些不服,但此刻再見到林飛,前後不到一個月,卻就截然相反了,每個人瞧向林飛的眼神都透著濃鬱的忌憚與恭維,言談舉止莫不謹小慎微,生怕一個不快與林飛關係疏遠,都盡可能的討好巴結著林飛,幾乎林飛說什麽,幾人就順勢附和著什麽。


    而且心裏均是慶幸,先前選擇了與林飛站在一起,否則現在隻能是出局的棋子!


    現在的卸嶺派等於說是誰跟林飛走的近,誰跟林飛關係鐵,誰的未來就更有前途,因為林飛此刻在卸嶺派不僅隱隱淩駕在了幾位長老的頭上,且連門主天塵子都要對他禮遇三分了,因為林飛能將發丘與摸金拉下馬,這份實力與心機,太過恐怖,沒人敢小窺!


    林飛察言觀色,自然清楚幾人心中所想,雖然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已經與五人拉開了天大的距離,但接下來很多事卻還需要五人去處理,所以林飛不僅臉上未有半分的倨傲,未有半分的張狂,反而對五人很是客氣,言語中兄弟情義濃厚。


    最後更是舉杯以茶代酒,與五人碰杯飲下,道:“苟富貴,勿相忘!”


    有了這句話,五人心裏均是踏實了。


    看向林飛的眼神自然也是更為崇拜與熾熱。


    東三省出現叛變後,天塵子已經派不二道人與白眉老道領人前去鎮壓,畢竟徐家在卸嶺派中的地位不小,所占份額又很大,劉龍的挑撥倒戈,雖然現在看來已經難以成氣候,但還是有必要慎重處理。


    不久後,一場豐盛的午宴便開始了。


    為的自然是給林飛接風洗塵。


    內門弟子中剩餘的精銳都來了,林飛如眾星捧月,一路盡是打招唿獻媚的嘴臉,地位轉眼間拔升到了恐怖的地位,入座在了天塵子的身邊。在門內很少露麵,且行事神龍見首不見尾,冷傲著稱的天塵子,此刻卻是對林飛笑語盈盈,拉低身份與之攀談起來,言語中讓人盡感拉攏示好之意。


    蒼月道人被罰禁閉,此刻還在北山死崖陰風洞中關禁閉,現場唯有青鬆道人在場。


    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徒兒劉龍,轉眼成了階下囚成了叛徒,被林飛打入了深淵,青鬆道人就感到了憤怒無比!整個人雖然看上去氣定神閑,臉上還飄著淡淡的笑容,其實心裏早已將林飛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狗血淋頭,五髒六腑更是被怒火快燒成了灰渣渣!


    他恨不能直接就將林飛現場大卸八塊!


    青鬆道人很清楚,原來他是長老,再加自己徒兒劉龍為七少之首,自己在門內的地位尊貴不已,但是現在劉龍成了叛徒,被人咒罵,而他也隨之被連累,地位有些微妙了,眾人朝他看來的眼神,已經從原來的恭維忌憚,變作了隱隱的嘲諷奸笑,似乎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他也清楚,天塵子也許都在懷疑他的忠心。


    自己在門內的處境,變得很糟糕,而且將來必定一蹶不振!


    由此而來,青鬆道人對林飛越看越是記恨,越看越是怒火中燒!


    就在這時林飛站了起來,道:“既然門主給我這個機會,在下就托大了,其實現場的很多人都是我的師兄,資曆都比我強,但我希望未來咱們能一起壯大卸嶺派,一起將古玩玉石行業做好!一起發財,來幹杯!”


    林飛說完,其餘人均是站了起來。


    他所在的這桌都紛紛朝林飛伸出了杯子,爭先與其碰杯討好,而林飛與天塵子碰杯後,也是挨個碰杯,青鬆道人不想自己心中的恨意怒意流露出來,也隻能硬著頭皮朝林飛舉杯碰去,卻沒想林飛挨個碰了杯,卻唯獨沒有跟他碰杯,就這麽將他晾在了一旁。


    伸出的手,被人無視了!


    此刻的青鬆道人無疑被打臉,被羞辱了!整桌人朝他看來的眼神,都帶著一種幸災樂禍!最終青鬆道人牙齒咬的咯吱作響,自己收迴了手,氣狠狠仰脖喝盡了杯中酒,對林飛的恨意已然燎原。


    “小林啊,青鬆長老也在此,不如你單獨敬他一杯吧?大家以往若有不合,現在杯酒泯恩仇吧,以後都是一個門派的,還是攜手共進比較好。”


    天塵子似乎發現了青鬆道人的臉色不對勁,轉而提議道。


    瞬間,這桌的人都朝林飛看去。


    似乎都在猜測,林飛會不會敬這杯酒?


    大家都清楚先前林飛第一次來卸嶺派山門的時候,可是沒少被青鬆道人師徒兩人下絆子使陰招,現在劉龍叛變,成了卸嶺派的敵人,而青鬆道人也是處境尷尬,雙方的地位一下顛倒了,就不知林飛會如何對待青鬆道人?


    “嗬嗬,門主在下有些尿急,還是先去洗手間吧,諸位先喝著,我一會就迴。”


    林飛起身輕笑道。


    然後居然轉身就走了!


    整個過程,他都未瞅青鬆道人一眼,奚落嘲諷之心任誰都能看出來了!給長老敬酒如此的大事,竟然還比不上他撒尿重要,這明明就是在變相作踐羞辱青鬆道人。


    天塵子的臉色僵了一下,隨即幹笑幾聲,也隻能道:“青鬆莫生氣,小林可能尿急,咱們先喝著吧,等會他迴來,自會給你補上一杯的。”


    “……明白……我不怪他,人有三急嘛。”


    青鬆道人咬牙切齒說出了這句話,感覺自己的臉已經被人踩到了地麵!


    舉杯,他臉色鐵青的飲下了一杯酒。


    眾人看在眼中,卻均沒敢說話,也是有些不情不願的陪他喝了一杯,此刻的青鬆道人就像是一枚炸彈,誰敢招惹他?都怕被轟來一身晦氣。


    繼續吃飯喝酒,氣氛有了不小的變化。


    不久後林飛返迴了酒桌,卻愣是沒再提敬酒的事情,而天塵子似乎也忘了,其餘人心裏有數也不會提及此事,都很有默契的將青鬆道人的臉麵再次狠狠打了一次,讓這位在卸嶺派作威作福數年的長老,氣的麵色由青變黑,成了鍋底色。


    宴會結束後,林飛便被天塵子邀請,去了他的洞府,其餘人三三兩兩結伴而走了,唯獨青鬆道人被所有人孤立到了一邊,似乎誰也不敢跟他走的太近,這一刻青鬆道人心裏剩下的已經不僅僅是怒火與恨意,而是變成了一種崩潰!


    想不到自己經營數年的威信,眨眼就被林飛小兒覆滅了!


    似乎整個卸嶺派的所有人,都在討好巴結林飛,都在譏諷嘲笑自己,青鬆道人邁著沉重的步子朝宴會大廳外走去,以往那個傲然挺胸,清冷囂橫的長老,已經不再,有的隻是此刻狼狽低調,被很多人背後指指點點,說著羞辱調侃話語的落敗者。


    一整天,林飛都被內外門的弟子不斷拜訪。


    梁虎等五人,更是在他小院內待了大半天。


    夜幕降臨,到了晚上十點多,死崖陰風洞外,寒風凜冽,雖然隻是深秋,卻彷如已經入了隆冬時節。門口有兩名把守的弟子,此刻正倚在山壁上,想要躲避一下風寒,就在這時,他們聽見了腳步聲,然後就見死崖人工開鑿的狹窄山道上,走來了一人。


    待看清之後,這兩名弟子趕緊彎身行禮道:“弟子拜見青鬆長老。”


    “嗯,起來吧,這天寒地凍的,你們多注意身體。”


    青鬆長老罕見的囑咐道,兩名弟子均是微微一愣,然後趕忙點頭感謝長老的關心,隻是受寵若驚的笑容還沒從臉上退去,就變作了驚恐慌亂的慘叫!


    因為眼前的青鬆長老,竟然雙手閃電般伸出,掐住了兩人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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