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門主天塵子已經交代,此次公盤事宜都交給了林飛全權處理,而且享有支配門中資金的權利,隻是會有一個上限。而這個上限僅有林飛與天塵子知曉,也就算是采購翡翠原石的預算資金。


    梁虎已經被林飛的風采折服,沒了多少爭鬥之心。


    而劉龍不會甘心的。


    林飛眼神在兩人身上掃了一下後道:“公盤馬上就要開始了,一切不能再墨跡,劉師兄你現在即刻啟程走走關係吧,我希望你能拿到此次公盤的一手資料,讓我大體能預估暗標和明標需要投入的資金,相信你一定能辦到吧?”


    劉龍似乎有些遲疑,眼珠兒閃動一下道:“如此重要的事情,我自己去不妥吧?”


    “沒什麽不妥,我安排,你服從就行了。”


    林飛語氣有些不快的道。


    這下劉龍隻能佯裝緊張的點頭了,旁邊的梁虎深知劉龍的德行,怕他在其中耍詐,趕緊道:“要不我跟他一起去吧,這事往年都是我們一起辦的。”他說這句話本是好意,也朝林飛使了一個眼色,意在提醒對方不能將此事完全托付給劉龍。


    隻是林飛卻像是沒有看到,又道:“這事我既然決定了,你們就不要多言了,不早了劉師兄去吧,別耽誤了公盤大事。”


    “……好吧。”


    劉龍起身,臉色似乎有些不爽,轉身走出了客房。


    不過他卻並沒立即走遠,而是耳朵趴在了客房門口偷聽,然後就聽裏麵的林飛陰沉說道:“這種跑腿拍馬屁,巴結當地土著的事情,咱們才不能去做,還是讓姓劉的去吧!他活該就是跑腿的命,既然他對我沒安好心,我就要使勁給他找活幹,削削他的銳氣!讓他知道到底誰才厲害!”


    聞言劉龍眼中閃爍了陰狠的兇光!


    隨即他咯吱咬下牙齒就憤憤的朝外走去,自己在卸嶺派一直都是長老下麵第一人,現如今竟然被一個新來的騎在頭上,還被唿來喚去,劉龍自然心裏惱火,既然林飛想要整他,那就比一比誰更會玩陰的!


    客房內林飛的透視眼早就看到了劉龍在外竊聽,那句話不過是故意說給他聽的罷了。


    梁虎也看出了林飛是在演戲,不由好奇問道:“林兄,你當真放心劉龍自己去?”


    “放心才怪了。”


    林飛清冷道,起身隨即朝外走去。


    而梁虎則有些不懂的跟他而去。


    兩人出了酒店後,就看到劉龍開了酒店的車走了,當下便也租車上路保持距離尾隨而去。內必都雖然是緬國的首都,但路上的車輛並不多,畢竟這是新都,並非仰咣那樣文化曆史悠久的城市,半個小時後,劉龍的車子停在了一處裝修豪華的歐式建築跟前,下車後眼神警惕的四望了一下。


    隻是他並未發現林飛與梁虎的身影。


    建築的外麵掛著一個燙金的牌子,上麵寫著緬國公盤組委會。


    林飛詢問了梁虎一些信息後,便讓他在車內等候,自己獨自下車朝組委會走去,梁虎雖然搞不懂林飛要玩什麽手段,但還是點頭服從了。


    眼前這個建築雖然外表看起來很奢華,但麵積以及規模並不是很大,畢竟公盤並非年年都舉杯,即便舉辦也隻是一年兩次,林飛到了門口後,有門衛上來將他攔下了,他謊稱需要進去諮詢公盤的事宜,登記填表後塞給了門衛幾張毛爺爺,對方一看頓時眼亮,恭維笑著將林飛放了進去。


    在與華夏搭界的緬國,人民幣流通量不小,是當地人很喜歡的貨幣。


    林飛進去後,便開啟透視神眼搜索劉龍的位置,最後他上了三樓,進入了一個洗手間坐在馬桶上反鎖了隔間的門。視線穿過隔壁的接待室,就看到了劉龍進入的辦公室,直線距離不過十幾米,林飛看的很清楚,再加他懂唇語,劉龍說的話他自然都能看明白。


    因為經常與華夏人接觸,所以當地的人會漢語的不少。


    此刻與劉龍談話的領導,便會一些漢語。


    林飛通過劉龍的唇語辨別,得知這個領導是公盤組委會的秘書長,名叫丹登,是個身材發福的五十歲老男人,地中海發型再配合他長時間抽煙微微發黑的牙齒,以及圓胖臉龐上一對牛眼,塌鼻子厚嘴唇,這個男人看上去很醜。但男人有了權力之後,顏值就變得無足輕重了。


    因為權力在手,不管是金錢還是女人,都唾手可得。


    “丹登秘書長,許久不見這點薄利還請笑納。”


    劉龍恭維的道,微微彎身走過去,將手掌大小的禮盒送了過去。


    丹登忙說客氣,但卻是笑著就收下了禮品,打開一看,臉上的笑容更是絢爛了,裏麵盛放的是一個帝王綠的觀音吊墜,雕工細膩圓潤,極品玉種,價值很高。即便丹登天天跟原石打交道,見了這個禮品還是心情大爽。彼此又是老熟人,當下丹登少見的起身為劉龍衝了一杯茶水,兩人聊了起來。


    另一邊的林飛,將談話的內容,都看的清清楚楚。


    約莫半個小時後,劉龍起身與丹登握手告辭了,兩人眼中都閃爍狡黠之芒,大有臭氣相投的感覺,而劉龍離開組委會府邸不久後,梁虎接了林飛的電話也進了裏麵。


    在走廊裏兩人碰頭了。


    “林兄,劉龍剛才進來幹什麽了?”


    梁虎問道。


    林飛隻是一笑,卻沒迴答,反而問道:“丹登你認識吧?他的上級是誰?能不能搭根線認識一下。”


    聞言梁虎有些犯難,但還是硬著頭皮點頭了,畢竟丹登是組委會的秘書長,卸嶺派這幾年都在不斷的行賄對方,以圖依靠他的權利,獲取一些便利,但丹登之上,就是組委會的正副主任,這個層次,卸嶺派還沒攀上關係,梁虎也不清楚對方給不給麵子。


    因為這兩位大佬,都是緬國政府任命的,權勢更大。


    卸嶺派雖然是華夏翡翠原石的銷售大戶,但對方卻不一定看在眼中,畢竟這幾年翡翠價格水漲船高,全世界都在爭奪原石資源,他們並不缺少銷售渠道。


    梁虎領著林飛徑直到了一個辦公室的外麵,門是純銅的,工藝精湛唯美,上麵鑲嵌一塊金色的牌子,寫著主任辦公室。“林兄,你想好該怎麽談了?……最好注意言辭,別談崩了。”


    梁虎有些緊張的道。


    如果惹怒了組委會主任,卸嶺派以後的原石進貨就有大麻煩了。


    “明白,你在外等著就行。”


    林飛說完便抬手敲響了門。


    裏麵傳來了一句英語,是請進的意思,林飛推門便就進去了,臉上未有一絲的緊張,淡然的就像是進了自家的門,梁虎見狀不由欽佩,因為他站在主任的門外,已經緊張的有些唇齒發幹了。


    也不清楚林飛會怎麽搞定主任,梁虎壓下心頭的好奇,先去了外麵等候。


    進去後林飛便就看到了辦公椅上坐著一位中等身板,典型緬國長相的男子,應該有四十多歲,眼神很亮戴著一副無框眼鏡,五官簡單沒有什麽值得稱道的地方,隻是渾身的威勢卻很強,尤其那種看人的眼神,冷漠中帶著一種剛硬,看來是久居上位,自然養成的一種官威。


    他看向林飛,微微怔了一下,臉色有些不悅的道:“你是誰?”


    說的竟也是漢語,隻是聽起來腔調有些別扭。


    而這瞬間,林飛已經透視眼開啟,將整個辦公間迅疾的看了一遍,能有的秘密,幾乎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牆上掛著地藏菩薩藏族彩繪相,似乎加持了一些密宗的法力,因為林飛能從圖上看到一些隱約的佛光。再看辦公桌上,也擺了一個金色的釋迦摩尼雕像,造型嚴肅栩栩如生,價值也是不菲,而這兩件器物,通過神眼捕捉氣息,都是不久前才添加進辦公室的。


    並且辦公桌內,還藏著幾張黃符紙,看上麵畫的圖形以及文字,也是鎮邪之用的。


    不用說,這個叫做桑東的主任,肯定遇到了邪門的事情。


    再以透視眼看桑東的麵相,十二宮基本已成定勢,是個天生富貴之人,隻是夫妻宮眼尾朝下,且肉少低窪,此刻彌漫一股血氣,再看命門泛著一層黑氣,林飛略微思量,便猜出了七七八八,當下他的神色便變得更為淡然,麵對主任桑東的打量,不僅沒有半分的緊張,還微微笑著迎了上去。


    “在下林飛,華夏卸嶺派弟子。”


    林飛謙遜的道。


    “進來找我何事?若是關於原石的事情,去找下麵的人就行。”


    桑東說完便就低下頭辦公了,顯然他對林飛沒有半分的興趣,這個組委會主任的位置,雖然油水豐厚,但卻被很多眼睛盯著,稍微不慎就要被人拉下馬。


    所以桑東撈油水,一直有個原則,非熟人不撈。


    但林飛不但沒走,還悠然的徑直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然後便在桑東有些怒意的視線中,張口淡淡道:“主任夫妻間因外情生變,又釀出血光之災,現在報應加身,邪火罩體,我看著地藏菩薩像與釋迦摩尼尊,也未必能救你。”


    此言一出,桑東一下就愣住了。


    眼神閃現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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