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病房裏。


    月姨正在喂簡烙心喝湯,她看著那張瘦了不少的小臉,不住地抹淚。


    “少奶奶,你好好養身體,孩子以後還是會有的。”


    簡烙心輕嗯了一聲,沒說什麽,即使生病了,她依舊淡定從容,眉間的那縷擔憂,約隱約現。


    她的手,輕輕地摸在小肚子上,住院差不多二十天了,不知道外麵的世界變成什麽樣子?


    “少奶奶,雖然外麵傳言你和少爺離婚了,但是……我不會相信的!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月姨喂她喝完那碗湯,輕聲地問。


    簡烙心淡淡地笑,雖然臉色有些不怎麽好,但是依舊恬靜無比,“月姨,你怎麽也愛八卦起來了?我和少爺的感情一直這麽好啊。”


    月姨半信半疑地看著簡烙心,見她表情絲毫不假。


    但是……外麵的人都傳說她得了腦瘤,現在看她的氣色的確不如以前好。


    然而月姨又覺得有些奇怪,畢竟一個孕婦剛剛流產,臉色不好是正常的,為什麽……外麵的人要這樣造謠?


    “嗯,我相信少奶奶的話!少奶奶一定能活到一百歲的!”


    月姨輕聲地說。


    “你在說笑吧,腦瘤就算能活幾年都非常不錯了。”一個淡淡的聲音插了進來,原來是那個進來給簡烙心檢查的護士。


    這護士,也是曾經向簡烙心透露過董冰葉的事的人。


    她的確是這醫院裏的護士,不過現在看到簡烙心大勢已去,說話便無所顧忌起來。


    因為昨天陳騰和陳玄飛有事情急急離開z國了,可能因為m國的公司有事。


    而段淩希也和簡烙心離婚了,她這個當護士的,突然感覺到非常的幸災樂禍。


    “你是怎麽說話的呀?你怎麽當護士的,有你這樣挑動病人的情緒的嗎?”月姨也不是好惹的,一聽到這話立刻發飆了。


    徐寶兒在一邊冷眼旁觀。


    “我當護士怎麽啦?我說的就是實話!”


    “喲,天下怎麽有這麽多嘴巴欠縫的人呢?你這素質是怎麽當護士的?”徐寶兒也冷笑一聲,挽了挽衣袖,一副在打人的架子。


    那護士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你……”


    “滾出去!”簡烙心繃起了臉,“像你這樣的護士還在這裏大吵大鬧,我有權投訴你!”


    那護士震驚地看著簡烙心,平時她都是一聲不哼的,外人都說簡烙心怎麽怎麽厲害,小護士覺得那些都是瞎話。


    可是今天突然意識到,自己好象是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護士灰溜溜地離開了。


    月姨在一邊抹淚。


    簡烙心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你去給少爺送飯,看看他……過得怎麽樣了!”


    月姨聽罷,連忙頷首離開了。


    段淩希這幾天都沒有迴家。


    他吃住都在公司,記者也無法采訪得到他,仿佛一個大活人從世界上消失了似的,再也沒有半點聲息。


    月姨送飯到lxl的時候,段淩希正埋頭在堆積如山的文件裏,頭也沒抬起來。


    “少爺,你的飯我送來了。”


    “嗯,辛苦月姨了。”


    段淩希淡淡地說。


    月姨看著他那張有些憔悴的臉,不忍得有些心疼,“少爺,你怎麽不去看看烙心?她在醫院怪無聊的。”


    直到如今,月姨還是不敢相信外麵的謠言,不願意相信他們離婚了。


    段淩希沒有說話,隻是不停地在翻閱文件。


    月姨輕歎一聲,“少爺,你不要和她生氣了,少奶奶剛剛流產,她怎麽能熬得過去?”


    段淩希抬起了冷漠的眼,“你見過她了?”


    “嗯!”


    “她怎麽樣?”


    “她很好……可是我總覺得她很難受。”月姨急切地看著他,“這麽多年夫妻了,少爺你就不要生氣了。”


    “既然她過得好,那我去不去都沒所謂吧?”段淩希的聲音冷得似寒冬裏的雪。


    月姨震驚地看著段淩希,以前覺得他很親和很溫柔的,可是怎麽現在變了?難道他真的和簡烙心離婚啦?


    “少奶奶好可憐啊……”


    “月姨,麻煩你送了飯就離開,不要打擾我上班,我的事太多太多,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段淩希的口氣軟了一些,但依舊沒有采納她的意見。


    月姨隻好垂淚離開。


    段淩希就是這樣的人,決定了就是決定了,沒有人能改變他!


    盡管網上謠言不斷,但日子還是一樣的過。


    段淩希忙著公司的事,因為股價大縮水,他要處理的事好象更多了,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tqr1


    又半個月過去了。


    簡烙心的病房,再也沒有段淩希的出現。


    沒有人認為他們離婚是謠言了,而陳騰和陳玄飛久久於m國沒有迴z國。連生父都棄她在醫院裏,更不要說段淩希。


    不過簡烙心還是有徐寶兒、月姨以及新來的特護的照顧,幾乎寸步不離病房。


    有少人在後花園看到過簡烙心出現在陽台那裏,她總是恬靜地打著毛線,織著毛衣類的東西。


    但他們看不清簡烙心的樣子,因為沒有人能進過去。


    然而這樣的表現,又是很正常的。


    因為一個女人流了產,麵臨死亡,她的精神已崩潰了,也許她還活在幻覺之中,所以還如此安靜地織著嬰兒用的東西?


    這一天。


    簡烙心由徐寶兒扶著到外麵走了走。


    最後她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淡淡地對徐寶兒說:“寶兒,打個電話……問一下淩希什麽時候來看我。”


    徐寶兒怔了一下,這些天簡烙心一直不提,可見她終於忍不住了?


    “好的,你等等。”徐寶兒撥了段淩希的電話,對方冷漠地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徐寶兒的臉色灰敗無比,“烙心,他說……他很忙,沒時間來看你。”


    簡烙心那張臘黃的臉有了淡淡的笑意,“那好,我就再等等。”


    徐寶兒沉默著扶她迴到病房。


    好些護士躲在不遠處,看到了這一幕,都不由得搖頭。


    “怎麽覺得她好可憐啊,流產又患癌,連段淩希都拋棄了她。”


    “是啊,一個女人怎麽能這麽堅強呢!”


    “她大概瘋了,活在幻覺裏,想不起他們離婚了!”


    “是啊,我覺得她真的瘋了。連生父都不管她了,好可憐,看她的臉色……估計也活不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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