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燈突然滅了。


    “我靠,停電了?見鬼。”肖鈺緩緩站起身,摸索著穿好鞋,一絲不掛的向客廳走去。


    雖然才八點,但是因為這暴雨天氣,室內顯得極其黑暗,仿佛一個沒有盡頭的深淵。


    肖鈺剛走出洗手間,突然,一個聲音讓他愣住了。


    “咯吱咯吱――――――”的摩擦聲聲突兀地從黑暗裏傳了過來。


    “這是什麽聲音?”肖鈺非常納悶,刹時心裏猛地一震,有一種種惡寒又從腳心傳到了自己的身體各個部位,他開始害怕了。


    突然,輕微的腳步聲傳到了他的耳中。他哆嗦著身子站在地上。


    “媽?你迴來了?”肖鈺雖然害怕,但是他突然想到,是不是媽媽迴來了。


    沒人迴答。


    “媽,你怎麽不說話啊?”肖鈺又一次問道。


    又是一陣陣咯吱聲迴答了肖鈺的話


    肖鈺下意識的縮緊了身子,強烈的恐懼感更是讓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每一步都在擊打著肖鈺的心房。


    肖鈺驚恐的想說些什麽,可是卻發現自己害怕的連大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雨聲很大,可是卻依然能夠聽到自己心髒幾乎要蹦出來的那種無比強烈的悶響。


    “到底是什麽鬼東西?”肖鈺在心裏聲嘶力竭,嘴巴在空氣裏一開一合,就是發不出一絲聲響。


    當腳步聲快要到肖鈺的身前的時候,竟然和咯吱聲同時消失了在了黑暗裏。


    過了許久,都沒有出現腳步聲和咯吱聲。


    客廳的時針‘啪啪啪’的想著,這種時間的流逝在肖鈺感覺起來簡直是無比緩慢。


    不知過了多久,肖鈺劇烈跳動的心髒才緩緩平靜下來,滿臉的冷汗。


    “我靠。嚇死我了。尼瑪,坑爹呢這是!”他努力的拍著自己的胸口,朝空中豎了個中指。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一絲不掛的肖鈺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額,還蠻冷的。”肖鈺吸了口氣,準備站起身。就在他起身的一刹那,突然,他看向了風吹過來的地方,自己明明關好了窗子,拉上了窗簾,窗戶是什麽時候打開的?


    頓時,剛剛逝去的恐懼感再一次向全身席卷而來,他拚命的打喘著,胸口劇烈的起伏。


    再也經受不住恐懼,啪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顫抖起來。


    咯吱咯吱――――――刺耳的摩擦聲再次響起,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瞬間的光亮照了整個房間,肖鈺看見一個瘦削的身影一閃而過,但是僅此而已。


    忽然不知道從哪來的膽量,肖鈺喊道:“是人是鬼,敢露個頭?”


    “嘖嘖,膽量不錯嘛,真的想見我?”虛空裏慢慢顯現出了扶桑嫂的身影。


    “啊!鬼,是鬼???????”肖鈺看見眼前麵目猙獰的鬼,已經哭了出來,他認識他,是電影裏的扶桑搜。


    肖鈺剛才的膽量全部消失無蹤,甚至已經尿失禁了,惡臭的氣味傳遍了整個房間。


    扶桑嫂拿出一根普通的繩子,隻不過不是那根帶有死寂之氣得紅繩。


    哭泣的肖鈺驚懼到極點,心理防線被徹底擊潰,瞪大著雙眼,瞳孔急速放大,蜷縮著暈倒在地。


    扶桑嫂走到肖鈺的身邊蹲了下來,接著,把肖鈺吊在了客廳的電風扇上。


    “嘖嘖,搶了我的法器,毀了我的部下,我要慢慢玩死你身邊的所有人,最後看著你痛苦的死去。”扶桑嫂狠狠地說道。


    自從扶桑嫂被羅雨妮與陳瑤打傷後就一直懷恨在心,決定先從羅雨妮身上開始報複的行動。


    雨在晚上八點二十就停了,毫無預兆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21點整,羅雨妮一直在窗台看著遠方的星空,恍惚間,一顆流星劃過天際,是如此的倉促,羅雨妮不由得落了兩滴清淚。


    這是怎麽迴事,我的心為什麽會感覺到痛?羅雨妮在心底不解。


    這時羅雨妮的手機響了,一看屏幕是陳奇打來的。


    “老大,我看到流星了。”羅雨妮的話有點失落。


    “???????”電話的那頭沒有聲音。


    “怎麽了”羅雨妮低聲說道。


    “肖鈺死了”陳奇哽咽道。


    “什麽,這是怎麽迴事”羅雨妮非常震驚。


    “不知道,警方初步判斷是自殺。”陳奇的聲音依舊很低沉。


    “怎麽可能?肖鈺怎麽可能會自殺。”羅雨妮不由得有些激動,聲音的分貝提高了許多。


    “老四,節哀吧,我剛得知消息的時候,同樣很震驚。”陳奇安慰道。


    “你能說說他是怎麽死的嗎?”羅雨妮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


    “聽他媽媽說,是被一根繩子吊死的,死的時候似乎是受到極度的驚嚇,麵目表情扭曲。”陳奇迴憶道。


    “什麽?你說繩子。”羅雨妮楞了一下。


    “是的。”


    “好的,我知道了。”羅雨妮掛了電話,心想,難道肖鈺就是那個扶桑嫂所殺。


    “該死的扶桑嫂,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羅雨妮朝天空大吼著,緊緊握著的拳頭已經泛白。


    吼完之後,羅雨妮再次看向天空。


    流星嗎?傳說每一顆流星劃過,都代表著一個在痛苦和怨恨中死亡的靈魂升上天際。


    一陣晚風吹過,羅雨妮夾緊了衣服,心裏有點涼。


    第二天,因為昨晚下了一場大雨,天空顯得很空明。


    早晨七點羅雨妮就離開了學校,點名的事情完全拜托給了羅雨妮的老大――陳奇。


    臨走的時候,陳奇用奇怪的眼神盯著羅雨妮,說了一句令羅雨妮十分傷心的話:“老四為什麽你還是處男呢?有這麽多祖國的花朵愛著!”


    羅雨妮不禁被氣得吐血,真恨不得丟兩朵冰蓮送給楊奇玩玩。


    告別了楊奇,羅雨妮給陳瑤打了個電話,但是陳瑤正在開會,沒法來接他。


    陳瑤說了公司的地址,要羅雨妮自己過去。


    羅雨妮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於他這種超級路癡來說,出門還真有點危險。


    “二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羅雨妮喃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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