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婊子,敢乘我虛弱的時候打上門打傷我,害我花了四個時辰才恢複,這筆帳我要你千倍萬倍地還給我,你不知道你現在呆在哪裏吧?不怕告訴你,你在我新得的法寶五絕陰陽壺中,裏麵隔絕五行,甭說你了,就算大羅金仙到裏麵也休想出得來,裏麵的陰陽二氣又叫子午蝕骨罡炁,一個對時便將你化得屍骨全無,將你金丹、魂魄統統煉成丹藥給我進補,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向你討些利息迴來,否則怎消心頭恨意?”


    “你想怎樣?”


    “嘿嘿,看你是處子之身,元陰未破,我先讓你嚐嚐極樂合歡散,等會你便會喊我做親哥哥,哭著求著鬧著非要我同你合體交歡,奉上元陰補我天魔大法功力,哈哈哈,良霄苦短,你還是放棄抵抗從了我吧,我都等不及看到你在我胯下曲意承歡,淫聲浪叫的蕩婦模樣了。”


    四壁滲出粉色煙霧開始四散彌漫,這種極樂合歡散是有名的烈性春藥,藥力據稱連天仙也擋不住,它不光從鼻子進入人身體,隻要身體發膚沾了一點也會藥性發作。


    顧月英不敢讓它沾身,張開昊天鏡形成保護罩把藥粉隔離在身外。


    鬱長天冷笑道:“別以為你那件破玩意能護得了你,我先毀掉你的仙器,看你還有什麽能耐不就範。”他話音一落,空間中生出一白一黑兩道氣流合成一股旋風似咆哮的怪獸撲上來,吹到昊天鏡的護罩上發出巨大的響聲並伴隨著火星四濺,好似巨大的鋼銼銼過鐵器。


    顧月英受到巨力衝撞,身體隨著昊天鏡劇烈地抖動,她除了抱元守一勉力支撐著昊天鏡護身外毫無辦法,在陰陽二氣的磨礪之下,昊天鏡的護身光罩隨著時間流逝一分一毫地減少,照目前的速度下去,頂多兩天就會被消耗殆盡。


    還有兩天的時間,她必須在兩天時間內想辦法脫困,否則就隻好在被春藥迷倒前自行了斷以免受辱。


    生死之際,她記起掛在胸前的通靈玉墜,趕緊依朱炎教的法訣啟動通靈玉墜唿喚丁柔雲。


    遲平州下轄五縣,地勢西高東低,鳳屏山在州西通淼縣境內,為叢山的主峰。


    鳳屏山方圓百裏,西高東低,主峰八麵蹉峨,四圍陡峻,直插雲霄,從主峰延伸下來的百餘條山梁形似鳳凰展羽,遠遠望去整座山就如屏風一般。


    近傍晚時分,於醇陽帶著眾人落在鳳屏山主峰東麵一座涼亭外,朱炎被放出來同瑞王、李健站在涼亭旁,血河教的眾人在一旁看著。


    這裏地勢較高,視野開闊,雖已過了中秋,仍有一派美不勝收的風景,向下遠眺,但見山中高鬆、怪柏翠蓋相盤,古樹、老藤蒼虯纏繞,寒氣沁侵人毛骨。


    山溪形成的瀑布有千尋落差,溪水飛流直下落下聲如奔雷驚怒隆隆傳來。


    山林中不時有鳥獸驚走,對麵山脊上麋鹿成群地在山石中跳躍嬉戲,山澗輕鼯飛度、魚翔淺底。


    遠處山巒被斜陽鍍上一層金色,河流時隱時現波光粼粼。


    朱炎沐著山風,詩興大發。


    “善水,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興致作詩?此入賊藪,隻恐再難活著看見京城了。”瑞王站在旁邊哀聲歎氣。


    “哼,什麽他媽的仙客,要不是你攛掇王爺沒事送藥給老乞丐,我們也不至於承他仙客好意變成階下楚囚。”李健恨恨地罵著。


    “李健,不許亂講,要不是老神仙的照顧,本王早被血河教的妖人所害,還有你身上的傷不也是老神仙為你治好的麽?你應該心存感激才對,怎麽能忘恩負義心生怨懟呢?”瑞王一邊疾言厲色地罵他,一邊討好似的向於醇陽賠笑,全沒有半點皇家親王的風度。


    朱炎心裏暗歎了一口氣,瑞王的身份在半途歇腳時公開,礙於君臣之禮他不好對這種沒骨氣的表現說些什麽,李健的表現反倒贏得他的讚賞,舍身護主,威武不屈,很有古仁人之風。


    於醇陽哈哈一笑:“哈哈,不打緊,本來跟蓮台寨約好明天上午到,路上趕得急,從兗州到此處隻花了大半天,剛才已經發了訊號給山寨,等會山寨接應的人一到我就要走了,你們再不對我發幾句牢騷以後便沒有機會了。”


    “老神仙要走?本王還想奉請您到王府供奉,求老神仙一定要答應。”


    “我重迴紅塵本已不該,到了該迴去的時候怎麽可能再有留戀,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對了,我還欠你一份人情,你說我該如何報答你?”


    “啊,些許小事不值得老神仙掛齒,小子離家日久,思念父皇和母後,要是能迴家拜見他們就好了。”瑞王小心翼翼地迴答,臉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嗬嗬,這事容易辦,我答應你。”於醇陽語出驚人,嚇得血河教高手臉色大變,連李健也轉怒為喜,隻有朱炎沒有反應。


    “老神仙說的話肯定算數,我們現在就啟程可好?”瑞王笑逐顏開地說。


    “啟程?啟什麽程?”


    “您不是說送本王迴家嗎?當然是啟程迴京城。”


    “哦,我答應了別人把你送到鳳屏山交給血河教,要是把你送迴京城豈不是食了前言?這萬萬不行。”


    “可是,老神仙您剛剛明明答應了……”


    於醇陽止住他的話頭,笑道:“送你迴家省親別有妙法。”


    他從袖中抽出一個畫卷長軸,展開來有一丈多長,畫上盡是山川地理,右角畫著繁華的京城一景,畫麵左側的雲端有一條青龍隱現其中。


    “你隻需集中精神注目青龍,那麽就能如你所願,不過我要提醒你,迴到家中不能留戀不歸,慎之,慎之。”


    血河教徒鬆了口氣,瑞王和李健都大失所望,連接過畫軸的意思都沒有。


    朱炎上前收起畫軸,對於醇陽道:“瑞王殿下身份尊貴,無端遭受此難,性命朝不保夕,以至有不能生見父母之恨,您是神仙中人,受人恩惠迴報的時候應該急人之所急,以雪中送炭為先,怎恁地小氣拿幅畫就要打發,不怕人恥笑麽?”


    於醇陽笑罵道:“好個同知大人,長得貌似忠厚,實則牙尖嘴利,張口討利,我可是聽說聖人不言利,看來你讀的詩書都化作了臭屁。”


    “我是商人家出身,並不覺得言利有何不妥。”


    “看你說得有幾分道理,我便再大方一些。”於醇陽再送瑞王一塊玉佩,道:


    “此玉佩能救命三次,把你要救的人的住所姓名和生辰八字用朱砂寫在黃紙上,再貼到上麵即可,一個名字算一次,不過依我看你多半用不上,留著以後興許有用吧。”


    說著掃了旁邊眼睛裏放光的血河教徒一眼,補充道:“此寶你貼身收藏才有效,旁人拿去反成惹禍上身的符引。”


    瑞王喜不自勝地接過這塊救命玉符塞進衣襟裏麵,心裏覺得踏實許多,吩咐李健從朱炎手上接過畫軸收好。


    不遠的山徑轉彎處響起腳步聲,很快出現一支全副武裝的軍旅,士卒一個個虎背熊腰、氣勢洶洶,手裏拿的是朝廷製式兵器,身上穿的是邊鎮銳卒的製式皮盔,一身的裝備比內地衛所士兵還要精良得多。


    隊伍前頭是一名騎矮馬的將領,大半張臉被頭盔蓋住,露在外麵的大嘴巴上留有一道深深的刀痕,紅肉翻轉煞是醒目,眼睛中放出閃閃兇光讓人莫名恐懼。


    血河教二十四名刺客中為首者名叫張闡,他迎上前道:“慕容師兄,你怎麽來了?師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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