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梓墨低著頭一直在自責:自己剛才對漫雲妹妹,這個小師傅的所作所為似唿真有些過了。


    他的這個師傅,如今隻有十一歲啊!怎麽可能喜歡,玩那種曖昧的遊戲呢?


    她對自己用那樣的語氣說話,應該是出於她師傅的這個輩分吧?


    自己又怎麽能夠,將師傅對自己的慈愛當成挑逗呢?


    都是自己想得太多,差點玷汙了她那幼小的心靈。唉!自己這是怎麽了?


    怎麽能?這樣誤會自己純真可親的師傅呢?這心裏都裝了些什麽肮髒的東西啊?


    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她可是自己磕響頭才求來的師傅啊!


    剛才,險些就要被逐出師門了!一定要切記切記!


    當他聽見,陳漫雲讓他帶她去見謝氏她們時,他就知道自己的小師傅已經原涼自己了。


    忙用手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恭敬的答應道:“是!”直到這時,他那緊張的心裏才稍微放鬆了點。


    陳漫雲見梁梓墨,在大雨裏艱難邁開步子,走在此時被雨水侵泡得,鬆軟而泥濘的山路上。


    此時雨越來越大,昏天黑地的下著。山洪衝走了很多枯枝敗葉和大小樹木。


    她們這是在這座山的最高處,將山上的所有動靜盡收眼底。


    他們看見,那一條條山洪衝下山去,到最後都帶走了大量的泥沙石塊,形成了毀滅性強大的泥石流。


    陳漫雲見了,驚得隻能放大瞳孔目瞪口呆。默默道:怎麽可以這樣?


    要知道,這些泥石流衝下山去,不知道又有多少生靈被塗炭?多少百姓無家可歸流離失所妻離子撒?


    陳漫雲不自覺的,憤怒的對天咒罵道:“賊老天!你這是在懲罰人類嗎?


    這些無辜百姓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對他們?你這樣讓他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究竟是為什麽?”


    梁梓墨走在陳漫雲身邊,他也看見了山上山下發生的這一切。


    他也知道,這些泥石流衝到河流裏,會導致什麽樣的後果?


    可是,他自認是沒有能力改變什麽的!


    現在聽到,自己的小師傅這樣咒罵老天。他心裏有些擔心,要知道他是一個古人。


    古人都是被封建思想束縛禁錮,被有神論熏陶著長大的。


    再加上,梁梓墨又是來自皇家,他對那些有神論的說法,就比一般的平民百姓更加信仰。由於心存對鬼神的敬畏!


    他見陳漫雲那麽激動的咒罵,怕真被上天報複。他意圖把陳漫雲的注意力轉移,忙對陳漫雲說:“師傅,來我背你走!”


    陳漫雲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她心裏想自己應該做些什麽?


    如今,自己練的龍吟掌是對周圍東西的毀滅。那推山霹靂掌呢?真的能推山導河嗎?


    她決定,不管行不行她都要試試看!


    於是,就在梁梓墨蹲下身去,伸手要將她攬到背上時。


    陳漫雲提氣飛身一縱,就飄上了天際。她要去把那,堵住水流的泥沙石塊清理出去。讓河道的水流通暢。


    那樣,沿河兩岸的百姓才不會,被洪水逼得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田地才不會被洪水淹沒荒蕪!


    她倒是飄走了!可是,身後的梁梓墨卻大聲喊道:“師傅!你去哪裏?”


    陳漫雲沒有迴答他的問題,隻是對他說:“你迴去照顧好鄉親們!把這個紮在你們所在地的最高處!”


    陳漫雲的聲音還迴蕩在雨裏,梁梓墨眼前一道紅影襲來。


    他伸手一抓,接過來一看。是陳漫雲平時紮在頭上的紅色絲帶。


    他隻是看了一眼,陳漫雲擲給他的紅絲帶。再看自己那小師傅的身影,已經在雨幕裏變成了一個粉色的點。


    他不甘心的自我解嘲道:“嗬!這麽快?這是什麽功夫啊?這麽厲害?我的這個師傅,年紀不大功夫可稱得上是這天下第一了。


    什麽時候也能教教我,這樣騰雲駕霧的功夫就好了!嗬嗬……不過,如今你是我師傅,教我這些隻是遲早的事。”


    說完,隨即他又將剛才陳漫雲給他的,紅絲帶拿起來看了看。


    心中閃出無數個問號:把這小東西紮在所在地的最高處?這是什麽意思啊?是祭天嗎?還是……


    梁梓墨拿著,陳漫雲給他的一條兩尺長的紅絲帶,站在那裏良久後。才慢慢的舉步,艱難的走在迴山洞的路上。


    當他來到山洞口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這時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從昨晚折騰到現在,大概都有一天的時間了,他還水米未進呢!


    也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吃過東西?當他,帶著一身滴著雨水的衣服,走進溫暖如春的山洞,正要問眾人有沒有吃過東西時。


    從火堆旁,衝出來三個的人,噗通噗通的齊齊雙膝跪在他麵前,沙啞著嗓子齊聲喊道:“梁大夫!你終於迴了!救命啊!快救救我娘吧!”


    梁梓墨忙側了側身,讓過三人的跪拜,沉聲說道:“哎!你們這是幹什麽啊?快起來!有話好好說!”


    “梁大夫,救命啊!嗚……”


    梁梓墨聞言,朝著聲音望去,隻見又從人群裏走出來一個五十來歲,滿臉胡子的男子。他邊往外走邊痛苦的哭泣著喊道。


    他看見梁梓墨看著自己,剛走出人群他也就雙膝跪地,哽咽著大聲說道:“梁大夫,您快救救我家老婆子吧!”


    梁梓墨聽了蹙眉,心想:這是怎麽迴事兒?自己才出去不到半天的功夫,迴來怎麽就這麽多人求自己救人啊?


    梁梓墨這時,成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當時走得十分匆忙,也沒有誰發生意外啊!


    就在梁梓墨愣神之際,嶽秋平已經從人群裏擠了出來。向著梁梓墨走來。


    “梓墨,你快幫那些受傷的老人和孩子看看吧!你走後,他們都開始發燒了!


    這已經過去大半天了,也不知道……”


    嶽秋平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再說下去了。


    梁梓墨聽了嶽秋平的這一席話,趕緊擠進人群裏,他要給所有之前受過傷的人都檢查一遍。


    這時一著急,他的肚子似唿也忘記餓了。隻管忙碌的,將每天傷員包紮在傷口上的紗布清除掉。


    這些人,都是傷口未愈,又淋了一夜雨。傷口被雨水侵泡後感染發炎了。


    他在心裏暗暗慶幸著:幸虧自己迴來得及時,要是再晚後果就很嚴重了。


    現在,他手裏有陳漫雲給他的神效藥,倒不用擔心了消炎的問題。


    那些神奇的白色藥丸,服起來既簡單又省事,效果還出神入化的好。真是些好東西!


    跟著陳漫雲的這些人,都是些有福氣的。要不然,就這暴雨天裏,無法上山采藥。一旦發燒也就隻有死路一條啊!


    梁梓墨心裏這樣想著,手裏並沒有怠慢。


    他讓陸剛,將那隻銀白色的藥箱提過來。並讓他幫忙打下手,用酒精清理那些被雨水侵泡程白色的傷口。


    他自己,就負責給傷員們上藥,包紮傷口和配口服藥片。


    這隻銀白色的藥箱,自從陸剛來了後梁梓墨,就讓他代為保管。


    這孩子,無親無故是個孤兒!又比其他孩子的記性好,悟性有高!


    所以,梁梓墨其實是想收他為徒。將他培養成自己的手足!


    說不定到時候,自己要報仇還真離不開這樣一個醫者呢!


    有了陸剛的幫忙,十幾個傷員,他們兩個人很快就搞定了。


    傷員們的傷得到了治療,大家懸起的那顆心終於落下來了。


    此時,謝氏才走過來輕聲問道:“梁大夫!你有沒有找到我家漫雲啊?”


    梁梓墨正在整理,藥箱裏那些他視為珍寶的藥品。聽見自己未來的準丈母娘問起,自己那個近乎完人的小師傅時。


    忙抬頭,笑眯眯的看著她,柔聲答道:“找到了!”


    謝氏聽了激動得濕了眼眶,有些哽咽的又問道:“那她人呢?人在哪裏?怎麽沒跟你一起迴來?”


    梁梓墨把藥箱蓋好,讓陸剛提到角落裏去。


    才從懷裏,摸出陳漫雲給他的紅絲帶,柔聲輕笑著對謝氏說道:“大嬸,您放心吧!她人很好!


    呐!您看,她怕您不放心,就讓我將她的紅絲帶,帶迴來給您看!


    還讓我們,將這紅色的絲帶,紮在我們所在地的最高處呢!”


    謝氏聽梁梓墨這樣說,心裏就不那麽害怕了。


    從昨晚到現在,都一天有餘了,自己的女兒連個音訊都沒有。


    真是把她這個做母親的,急得寢食難安啊!此時,聽到梁梓墨她很好時,那懸在半空中的心算是落下來了。


    她順手從梁梓墨手裏拿過紅絲帶來,確認了一個確實是自己女兒之物。


    才又開心的拿著絲帶,就要迴到自己剛才坐的地方。


    “哎!大嬸兒,把絲帶給我吧!師傅說,讓我把這紅絲帶紮在所在地的最高處。


    您現在不能拿走,給我吧!等她迴來時,你再去問她要便是。”


    梁梓墨見謝氏拿著絲帶就要走,忙緊張的叫住她要迴絲帶說道。


    謝氏聽梁梓墨這樣一說,心裏雖然很不想將手裏的絲帶再交給梁梓墨。


    可是,又聽說那是自己女兒吩咐的,自己心裏不管怎麽不願意都要依著她的意思。


    要是自己一意孤行,隻怕會壞了女兒的大事。所有,便順從的將那條紅絲帶,又交給了手伸得老長的梁梓墨。


    雖然不知道,陳漫雲為什麽要讓他,把紅絲帶紮在最高處?


    但是,梁梓墨還是照著做了。他找來一跟一丈多長的小樹,將紅絲帶牢牢的綁在上麵。


    爬到山洞的石壁上,將小樹插在石縫裏。那細細的紅絲帶,在風裏唿啦啦的迎風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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