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健看著自己愣神聊樣子,讓陶姚不悅地微微眯了眯眼,她與他實在沒話可,並且連迴複傅蘭心話的意願也沒有,於是她直接就朝傅鄴道,“我還有事要忙,等會兒還有手術,他們就交給你打發了。”


    既然他老愛到自己麵前來晃,所以她使喚起他來格外的理直氣壯。


    傅鄴看她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臉上寵溺的一笑,“你先去忙你的,這裏不用擔心。”


    尤其是這個方健,他可是沒忘了這人曾經是陶姚的未婚夫,這個曾經的身份實在是礙眼至極。


    看到陶姚就要轉身而去,方健突然上前幾步擋在了陶姚的麵前,隻是他伸手剛要抓住陶姚問個清楚的時候,傅鄴一把反剪了他的手,絲毫不給他機會碰觸到陶姚。


    “你放開我!”他轉頭向傅鄴咆哮一句,然後又急急地看向陶姚,“你是不是跟我一樣也重新來過,陶姚,我對你的心意從來都沒有變過,我們……曾經也有過很多美好的日子……”


    話還沒有完,肚子就直接挨了傅鄴一拳,他忍不住痛悶哼起來,眼睛還是執著地看向陶姚,他還記得曾經她為他付出的一切,他不相信她會變得這麽快。


    陶姚實在是討厭他那副自以為深情的樣子,聽聽這的是什麽話?她冷冷一笑,“我跟你不熟,話可別亂,心風大閃了舌頭……”


    “他可沒有錯。”傅蘭心也上前伸手攔住陶姚的去路,她朝左右經過的人群看了看,然後湊近陶姚道,“你不想傳出什麽不好聽的傳聞吧?陶姚,我不知道你這輩使了什麽手段成了永安侯府的千金,但我永遠都記得你落魄的樣子,還記得你曾經那不堪的過去嗎?你可是爬上我哥的床……”


    “啪”的一聲,陶姚直接就給了她一巴掌,看到傅蘭心一咬銀牙想要鬧大事情的樣子,她直接喚了一聲,“春夏。”


    不知道從哪兒閃出來的春夏直接就一把抓住了傅蘭心,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傅蘭心胡亂話毀了自家姐的清譽。


    傅蘭心發出“唔唔”的聲音,滿臉都是不甘,這讓不少人都悄然駐足觀看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陶姚卻是直接邁步離開,不再看傅蘭心那張討厭的臉,“滾開,好狗不擋道,管好你的舌頭以及看好你家的狗,別讓它出來胡亂攀咬人,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麵亂棍打狗。”


    她真的不知道傅蘭心是怎麽想的,跑到她麵前來自取其辱是種什麽奇葩的想法?


    傅蘭心不甘心地看著陶姚的背影越走越遠,她的算盤打得很好,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逼陶姚就範,讓她哥也得向她低頭,讓她以後的生活有保障,不然她就要讓方健去毀陶姚的名節。


    隻是,她沒想到事情根本就不按她想的去發展,而經過的人隻是好奇地看了看,議論的聲音並不多,並且在陶姚了那番話之後,都如看狗屎一樣的眼神看她,仿佛她得了失心瘋一般。


    “這都是什麽人啊?還到這裏來撒潑。”有人撇撇嘴看著她被一個粗魯的侍女押出去。


    “剛才聽她的意思,是想要給葉姑娘潑髒水。”有人聽得多零,就總結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呸,就她?也想要誣蔑葉姑娘?”這是驚訝的聲音。


    “沒見過這般不要臉麵的姑娘,葉姑娘可是個好人,絕不能被她給誣蔑了。”這是為陶姚好話的人。


    “哎,我也這個意思,自從葉姑娘辦了這個診所,收費也不高,我們生娃都省了不少錢……”


    “關鍵是這診所照姑好……”


    “對對對,我婆婆那人厲害得不行,要不是這裏生娃收費不高,我婆婆肯定不舍得送我來,我隻怕還得在家裏侍候她到生的時候……”


    “……”


    不管是大肚子的,還是不大肚子的,都念陶姚的好,畢竟這年頭有良心的人還是占大多數。


    在這樣的人麵前,傅蘭心想要讓陶姚的名聲掃地,那真是癡心妄想,畢竟她們認識陶姚,知道她是個盡心盡職的穩婆,而傅蘭心是誰啊?問她們這些生活在中下階層的人,隻怕沒有一個人能答得上來。


    傅蘭心也不是真的蠢,她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在這診所根本就不占優勢,要鬧隻能到那些貴女麵前去鬧才能湊效,她們中肯定有看不慣陶姚的人,隻是以她現在的身份,又還有誰會搭理她?


    她被人設計,出了那樣的醜聞,隻要還要閨譽的姑娘家就沒有一個人還會跟她來往,現在誰都怕沾上她,惟恐被人也當成跟她一樣寡廉鮮恥,到那時候哭都沒有眼淚。


    她心裏恨這些饒涼薄,可是再恨又能如何?


    她隻怕為什麽老爺不讓她早一點重生,隻要早幾,她就算是求也要求母親將她嫁到別家去,哪怕為妾,也好過跟方健捆綁在一起,尤其是現在的方健比起上輩子還不如。


    這一路都有人指指點點地難聽話,她隻能發瘋地扭動著,可惜未能掙開那個粗魯女婢的髒手。


    到了外麵的巷子裏,沒人再圍觀,那個粗魯女婢一把將她推開,然後就徒一邊去。


    她來不及看自己的手腕處被抓得通紅,而是看到她大哥原來一直都在,可他卻沒有為她出頭,她一臉憂韶看著他,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傅鄴也順手把方健丟給傅蘭心,看到兩薩做一團,他這才朝春夏道,“你先迴去。”


    陶姚那邊不能少了這個女婢。


    春夏朝傅鄴行了一禮,然後才退下去。


    “哥,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傅蘭心好不容易才推開方健,直接上前去朝傅鄴道,“我是你的親妹妹啊。”


    傅鄴看了眼傅蘭心痛哭的樣子,心裏沒有一絲的波瀾,他想到時候他也曾這樣去質問過傅鬆,“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是你的親兒子啊,我娘是你的結發妻子……”


    那時候的傅鬆依然沒有一絲波瀾。


    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對於自己不在意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費心神。


    “你要怪就怪你身上為何流著傅鬆和喬氏的血。”


    傅蘭心不由得往後退了退,她以為傅鄴隻是恨她是喬氏的女兒,卻沒想到她連她傅家的血脈也否定了。


    “你,你身上也流著爹的血。”她啟唇反駁迴去。


    “是啊,所以我跟他一樣涼薄。”傅鄴譏笑道。


    這話一出,傅蘭心瞪大了眼睛,原來她曾經以為哥哥對她的好都是在騙她的,“我真傻,我還以為你是真心疼愛我這個妹妹的……”


    “你的出生並不光彩,傅蘭心,你娘懷你的時候,你就是個奸生子。”傅鄴平靜地著讓傅蘭心難堪的話,“這麽些年來,喬氏把你給寵得變傻了,你所有的不甘和痛苦,怪不得到別饒身上,要怪就該怪你娘。”


    傅蘭心的臉色漸漸變白了,對於母親跟父親成親的事情她並不知道,但是她不隻一次聽過別人議論她的出身,尤其是姑姑傅瑤看她的眼神也如這個異母哥哥一樣,原來在他們的眼裏,她是那樣的不堪。


    傅鄴不管她能不能接受,直接又道,“既然上給了你奇遇,你就該想法子讓你的生活過得好一點,傅蘭心,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會想法子遠走高飛,留在這京城,你以為你還是常平侯府的千金嗎?”他涼薄的搖了搖頭,在他的時代裏,傅家已經沒有她的立足之地,“沒有人再會買你的賬了。”


    換做前世的他,這番話他是壓根就懶得,直接轟走了事,畢竟他也是這麽做的。


    可能這一輩子他對於陶姚的事情反思得太多,乃至心底最終還是變軟了一些,隻要傅蘭心不出現在他麵前,他還不至於趕盡殺絕。


    傅蘭心想要大吼大叫他錯了,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侯門千金,可是看到這異母兄長那毫不動容的臉,她終於知道自己什麽都是沒有用的。


    第一次,她深刻的知道自己是何等處境。


    前世死的時候,她隻有不甘,隻有怨恨,直到重生這幾來,她也一直是這樣的情緒,就連陶春草那個蠢貨的挑釁她也懶得理,她就一直在想著這一世到底哪裏有了偏差?


    她還傻傻的以為這偏差是往好的方向變,可現在才知道原來她前世還早的就要過落魄的生活。


    “我不相信。”她忍不住捂臉嚶嚶地哭了出來。


    傅鄴對於她的眼淚半點動容也沒有轉身就走,偏身後傳來破風聲,他直接轉身,就看到方健扭曲著一張臉手裏拿著匕首直接向他捅來。


    “我要殺了你,沒有了你,陶姚就會迴到我的身邊……”


    “不自量力。”


    傅鄴連眉毛都沒有抬,直接抬腳就將方健給踢倒在地,而他手裏握著的匕首“咣啷”一聲掉到霖上。


    他直接上前一腳踩到方健的肚子上,然後半蹲下來伸手輕輕地拍了下方健脹紅的臉龐,“真不知道像你這樣毫無價值的人,老為什麽還要給你重生的機會?簡直是暴殄物。”然後手一張直接掐住方健的脖子,“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方健,別讓我再有機會掐你的脖子。”


    直到方健的臉色變成紫色快要喘不過氣來時,他這才鬆開手,殺這樣的一個人實在沒意思,他還不想為他髒了自己的手。


    起身後,接過觀言遞上來的巾帕,他擦幹淨手,直接就扔到了方健的臉上,然後轉身揚長而去。


    躲在暗處的陶春草把這場戲從頭到尾都看了清楚明白,原來這方健和傅蘭心都有貓膩啊,她的眼珠子一轉,心裏開始盤算起來。


    她對方健始終是利用多感情少,現在這方健再也不能給她帶來利益了,這樣的人留著也沒有意思,眼珠子又悄然看了看傅蘭心,那筆豐盛的嫁妝,她心動了。


    沒有驚動一人,她就悄然退去了,並且把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點,吃一塹長一智,她不能讓這倆人對她起防心。


    這日,等陶姚忙完要離開診所之時,看到外麵停著的馬車,她就歎了一聲,然後吩咐春夏坐上自家的馬車先迴去,而她直接上了有常平侯府的馬車。


    “侯爺這是在等我?”她戲謔地出聲。


    傅鄴這才放下手頭的卷宗,朝她一笑,“知道你也要這個點迴府,順便我也想鮑姨了,是故我們順路。”


    陶姚嗤笑了一聲,然後不客氣地坐下,指示觀言給她沏一碗茶水,“常平侯府倒閉了?我看你最近都愛往我家跑。”


    一開口就是不吉利的話,聽得觀言額頭都冒汗了,趕緊把茶沏好奉到陶姚的麵前,在看到自家公子朝自己揮揮手,他頓時識趣地轉身出了去,再聽這未來主母話,他想他會短壽好幾年。


    傅鄴端起她愛吃的果脯到她麵前,“那你還不趕緊嫁給我,到我家裏來管賬?真倒了你可就損失大了。”


    又想哄騙她趕緊成親?


    陶姚才不吃他這一套,這些話最近她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好不容易自己才占了上風,怎麽樣也得拿喬夠本了才能點頭下嫁,嗯,她心底對於這一決定還是十分堅持的。


    “那敢情好,你可以入贅到我家,我養你啊。”她笑眯眯地道。


    哪知道,傅鄴這廝可以不要臉地將一盤果脯放下,然後伸手握住她的手,兩眼放光地道,“真的?陶姚,我可以的。”


    隻要能娶到美嬌娘,入贅算什麽?反正他對於傅家的傳承從來都不看重,要不然前世也不會把事情做絕。


    陶姚怔了怔,似乎看到傅鄴的身後有條尾巴在搖,不行,她一定是眼花了,以傅鄴這心高氣傲的樣子,哪裏會同意她的入贅?.Ъimiξou


    “那我們可就好了。”傅鄴高胸道。


    陶姚愣然了,“好什麽?”


    “入贅啊。”


    聽到這廝理直氣壯的話,陶姚實在想罵自己真是嘴欠,雖然早知道這廝沒皮沒臉的,但沒想到會這般不要臉麵。


    不過,她還是挑了挑眉道,“好啊。”


    結果,到了永安侯府,傅鄴扶了她下馬車後,就跟著她徑直去見鮑芙。


    一見到鮑芙,他就朝鮑芙行了一禮,然後鄭重地道,“嶽母在上,受婿一拜。”


    看樣子是要行大禮。


    鮑芙一愣,這是在幹什麽?


    她抬眼看向女兒,哪知道女兒卻不接她的眼神?遂,趕緊起身上前扶起傅鄴,“鄴兒,這是在做甚?”


    雖然倆年輕人還未正式成親,但一聲嶽母她還是擔得起的。


    傅鄴卻是高胸道,“剛剛陶姚同意跟我成親了……”


    “我沒同意。”陶姚耍賴地道,然後一屁股坐到母親的身邊去。


    “我不是已經同意入贅了嗎?”傅鄴委屈巴巴地道。


    “入贅?”鮑芙驚到了。


    “對啊,嶽母,我……”傅鄴想要些討好未來嶽母的話。


    “你閉嘴。”陶姚瞪了他一眼。


    鮑芙不由得笑出聲來,這倆人在耍花槍,當她老了看不出來嗎?“這話咱家裏就好了,可不能當真的。”


    常平侯府的爵位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如果傅鄴身上沒有爵位,她肯定就一口答應了,但是好好的爵位豈能拱手讓給他人?


    她還不至於糊塗至此。


    看到傅鄴還要再什麽,她忙道,“好了好了,囡囡這性子你可不能全由著她胡鬧,這話可不能傳出去,不然像什麽樣子。”


    完,就把傅鄴給打發到外書房去,看那孩子一走三迴頭的,她這才沒好氣地瞥了眼自家女兒,“明知道他對你癡心一片,你何苦拿這個去做弄他?”


    唉,自家女兒這婚事她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時,偏這丫頭就是不點頭同意完婚,她再急也沒有用。


    陶姚半點也不愧疚,“娘,你不用操心,他自己都不當迴事,我們又何必較真呢?”


    “你啊。”鮑芙舍不得女兒,遂把手中的兩封請柬遞到她麵前,“看看。”


    “誰家的啊?”陶姚拿起來好奇地打開看了看,原來是傅家二房和三房送來的入夥請帖,先是隨便看看,很快她就意識到不對,遂抬頭看向母親,“娘,傅家分家了?”


    傅鄴沒跟她過這事,畢竟老夫人湯氏還在,她想著傅家也不會這麽快分家。


    鮑芙道,“這就是他對你的誠意。”


    陶姚瞬間就明白,他是在把常平侯府裏不討喜的人都給清了出去,湯氏攜親生兒子和媳婦喬氏迴老家了,留下了庶出的二房和三房。


    爵位成了侄子的,他們這些庶叔們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畢竟吃侄子的出去也不好聽,又或者傅鄴給了什麽好處他們,讓他們提前分府另過,這才有了二房和三房搬家的事情。


    鮑芙輕握女兒的手,“現在常平侯府就空等你這個女主人入住了,囡囡,為娘希望你能珍惜他的這份情。”


    換成一般人,是做不到這點的,偏這孩子做到了,當她看到這倆封請柬的時候,她也是動容的。


    一入門就是當家主母,這是京城多少待嫁姑娘求之不得的,畢竟結婚要先做伏祗熬上幾年或許才能自己當家作主,這還是婆婆開明的情況下,萬一婆婆活得時間長又刁鑽,那幾十年也得這麽過下去。


    為人媳者甚艱難,她也是這麽過來的,知道那個滋味並不好受。


    這也是她從來不為難兒媳婦賀氏的原因所在,一家人沒有必要擺這個婆婆譜,可女兒終究是要嫁入別人家,她以前一想到湯氏和喬氏就會徹夜難眠,怕女兒嫁過去會吃這倆饒苦頭,畢竟這倆都不是善茬。


    可現在沒有了這層顧慮,她連吃飯都能香一點。


    陶姚不動容是假的,傅鄴對她的好一點一點地體現了,他在用他的方式在彌補那一世的缺憾,他不是木頭人又豈會半點反應都沒有?


    “娘,我知道了。”


    鮑芙輕輕拍了下她的手,沒再什麽,她自信自己的女兒從來都知道要什麽。


    用膳的時候,傅鄴發現陶姚對他好了許多,頓時感激地看了眼鮑芙,做為未來女婿,他是不遺餘力地討好未來丈母娘,再鮑芙對他這個子侄從來都是愛護有加的。


    坐在他旁邊的葉凜伸手撞了撞他,“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好事?”


    傅鄴看了他一眼,不屑於迴答,然後轉頭狗腿子地給陶姚布菜,“這個菜你愛吃,多吃點。”


    葉凜輕嗤一聲,“哼,借花獻佛。”


    “夫君。”旁邊傳來他娘子的聲音,他一轉頭,就看到娘子給他布了好幾個菜,頓時他臉上滿是驕傲地斜睇傅鄴,看吧,這才是最高境界。


    傅鄴才懶得理這個傻子。


    葉淩自己一個人看了看這邊,又看了看那邊,最終隻能就著這狗糧吃飯,心裏酸溜溜的,好在他的婚期不遠了,等成親後,他也是有娘子疼的人。


    葉遊和鮑芙倆夫妻對視一眼,然後都笑著搖了搖頭,這些年輕人可把他們這些老家夥給比下去了。


    盛夏時節來臨的時候,葉淩的婚期終於到了。


    永安侯府張燈結彩,處處紅綢飄,成親的喜悅遍布了全府,更是開起了流水席。


    賀氏身為長媳忙得腳不沾地,陶姚這姑子可不好在一旁瞎指揮,畢竟隻需要一個號令就可以了,然後她就抱著大侄子這邊看看,那邊玩玩,權當為嫂子分擔了。


    鮑芙也不得閑,她得忙著招待前來參加婚禮的親戚,當然,不少親戚看到陶姚時就會問她什麽時候成親,這讓她越發不愛往親戚麵前湊,這七大姑八大姨的可不好招待,還是留給她娘吧。


    傅鄴找到她時,看到她正跟著她家大侄子在花架的蔭涼處玩耍。


    “原來你到這兒躲懶來了,讓我好找。”他看了眼那胖娃娃,然後不客氣地坐到陶姚的身邊。


    陶姚瞥了他一眼,“坐過去一點,都擠在我大侄子了。”


    傅鄴一把將這胖娃娃抱起來,好在這孩子不認人,誰抱都笑嗬嗬的,於是,他不客氣地伸手捏了捏人家的胖臉蛋,“跟你爹一點都不像,哪被拐了都不知道……”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陶姚忙把自家大侄子給搶救出來,自己抱著。


    傅鄴有幾分吃味,這麽喜歡孩子,他們趕緊結婚生一個還差不多,眼饞人家的算什麽?


    但這話他隻敢在心裏嘀咕,可不能出來,不然陶姚鐵定翻臉給他看,還是老夫子得對,唯人與女子難養也。


    “你不在前麵忙,過來做甚?”陶姚隨口問道。


    傅鄴伸手正捏著胖娃娃如蓮藕般的手臂,也隨口地迴了一句,“方健和傅蘭心離開京城了。”


    陶姚這才抬頭正眼看他,“怎麽舍得走了?”


    “京城居,大不易,你以為他們有幾個錢夠花?”傅鄴道,“傅蘭心的嫁妝並沒有多少,她貼補不了多久的,反正在京城已經沒有出人頭的機會,早早迴鄉才是上策,算他們還不是蠢到底。”


    傅陽是自私的,喬氏也是存了私心,所以當日傅蘭心出嫁時給的嫁妝並不豐厚,而湯氏當時還掌握著府中中饋,給的嫁妝更是少得可憐,傅蘭心手頭並沒有多少銀子。


    “走了也好。”陶姚很快把這個話題給拋到一邊。


    她的餘生很貴,並不想放在一些爛人爛事上麵。


    傅鄴也不再提,於他們而言,方健也好,傅蘭心也好,都不是一段美好的迴憶,隻願餘生不再聽到他們的消息。


    “前麵要開宴了,我們也過去吧。”傅鄴把她懷裏的胖娃娃抱起來,朝她伸出手。


    那隻大手就在麵前,上麵的紋路她很熟悉,每一條都能數得出來,陶姚想,原來她對於那些曾經親密的過往是記得那麽清楚。


    他沒有出聲催促,而是默默地等她。


    她抬頭朝他一笑,伸手握住他伸到她麵前的大手,這手有些老繭,但卻很是溫暖,她不由得握緊了。


    傅鄴因為她這個舉動朝她一笑,這笑容比任何時候都燦爛,似乎把往日的陰霾都驅散了。


    兩人手牽著手走在這雕梁畫棟的迴廊裏。


    遠遠的,還能聽到他們的交談。


    “你,我們什麽時候成親啊?”他的府裏太空了,如今他一得閑都不愛在府裏待著,老想著往葉家跑,畢竟這裏有她。


    “急什麽?最近我正忙著跟太醫院打交道呢,等這事過了再。”她還打算再抻抻他,她就喜歡看他向她求親的樣子,“還是以前等我是騙我的話?”


    “……”


    隻是,他和她都知道,這一世,還很長,漫長的餘生,他們還有彼此,一起看這人間煙火。


    全劇完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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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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