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霞山幾百年前就有了五行宗這麽一個宗門。除了在正中間的主峰以外,環繞在其周圍的五座山峰,按五行分為了金木水火土五個山峰,每個山峰都有一個峰主。幾日後煙霞內山脈五行峰養心殿內,檀木椅上端坐著一位氣宇非凡的中年男子。多年執掌大權的曆練使男子不怒自威。此人正是煙霞山五行宗肖宗主。此時肖宗主眉頭緊鎖,滿腹心事,他思量著宗門多年閉關的赤霄老祖,前幾日傳音交代下來一件怪事。讓宗內各峰所有弟子五年之內都要加派人手大規模巡山,無論內山外山皆要查探,如臨大敵一樣。若有異事發生及時迴報。


    肖宗主手捋清須,分析著莫非跟前幾日觸動宗內大陣的驚人天象有關。這種級別的天象從未發生過,相隔很遠卻被那威力嚇得全身無法動彈。明明是天象卻如同天龍地龍齊翻身的景象。赤霄老祖交代的含含糊糊,不許多加追問。肖宗主又沉默了片刻後,眼皮緩緩抬起,麵無表情的望著殿中央,那裏呆站著的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老婦懷抱著一個彩色包裹,包裹裏麵是一個看似沒多大的小嬰兒。不哭不鬧,甚是乖巧。


    肖宗主欲言又止,終於開口了。他語氣中有些不滿的向身旁一個老者問道:“土峰主,凡人闖入宗內大陣禁製後進到內山,近年來時有發生,此事你要如何看待啊?”


    一位身著灰色長袍,老臉顯得微髒的老者,嘬了下牙花子,低著頭心裏暗罵著自己那些偷懶的門下弟子,心想等完事迴去一定好好懲戒他們。隨後一抬頭馬上賠著滿是皺紋的笑臉,唯唯諾諾的迴道:“肖師兄,凡人的話呢,皆可信,皆可不信。如果凡人中若有奇人能士,用些見不得光的方法擅自進入我宗領地,必是居心叵測。”他望了一眼老婦,老婦被嚇得把懷中的嬰兒抱的更緊了。


    “嗬嗬,一切都由宗主師兄拿捏定奪,我可是一直是為宗主師兄馬首是瞻的。”顯然這灰袍老者是在推卸護山大陣失誤,走入凡人這個責任了。這老者點頭哈腰,溜須拍馬的樣子就差沒作揖了。


    “奇人能士!哈哈!飛簷走壁,徒手攀岩的武功高手麽!好笑!笑死老夫了!大家聽到沒有,皆可信皆可不信。到底信是不信?不信白不信,信了也白信,白信誰不信。大家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我特信!”旁邊一位身著黃色長袍,一張大元寶型的老者瞪著眼譏笑道。


    “老小子!”灰袍老兒像變了個人似的,帶著吐沫星子質問黃袍老者:“宗主師兄問的是我!並未讓你答話,你胡言亂語,沒大沒小!沒規沒矩,可把宗主師兄放在眼裏!”這灰袍老兒話帶玄機,一兩句就把仇恨從自己身上轉移到金霞峰峰主黃袍老者身上了。


    “我沒規矩你有規矩!你門下弟子老在火霞峰附近晃蕩什麽,有其師必有其徒,定是你為老不尊!教育不當!壞了規矩!”黃袍老者心說咱倆拌嘴竟然破壞我在宗主麵前的形象心裏暗罵灰袍老者卑鄙,也話鋒一轉,語帶玄機的迴了讓土蜂主灰頭土臉的話。


    土蜂主一聽臉色蠟紅,隻不過臉太髒看不太出來。“你,您竟敢捏造事實,火霞峰是咱們五行宗聖地,就連我也沒去過幾次,我弟子怎麽會膽大包天去那裏!分明是你門下弟子假裝迷失方向,栽贓陷害與我土霞峰!”


    “我呸呸呸!我看你是存心想領教我金霞峰的神通了吧。好了傷疤忘了疼,口吐狂言你最能!”金峰主哼了一聲站起身來,兩個袖袍一抖,隨即便端起了架勢。


    “怕你不成,我堂堂土霞峰一峰之主,豈容你這樣調侃!我迴去怎麽麵對門下弟子!”灰袍老者也就勢站起,雙手結個簡單法印,手中灰光一閃,一青玉磚狀法器被祭出。灰袍老者催動法力,青玉磚靈光大盛,一副蓄勢待發,隨時脫手而出的樣子。


    “哼哼,土鱉佬!我當年功法在宗內切磋勝過幾個前輩時,你個土老鱉那時候還在捏泥巴呢。金峰主嘴又特欠的補了一槍後,左手輕拍右手手腕,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上抬,隻見黃袍老者後脖領子處金光一閃,閃出一柄金色大刀,在頭頂處盤旋不已,然後橫在黃袍老者身前。


    倆人繼續不停得叫場拌嘴,看似大戰一觸即發,奇怪的是養心殿內竟無一人上前勸說阻攔,就連肖宗主也隻是看著沉默不語,不聞不問。


    養心殿內一把紅玉秀椅周圍香氣怡然,上麵坐著一位身著紅袍的極美女子。她優雅的安坐在紅玉秀椅上,紅色裙擺下隱隱現出的筆直小腿,向下流線看去細如玉瓶的腳踝,腳背上的皮膚光滑如絲,一條豐滿的白嫩玉腿搭在另外的腿上,處處散發著性感,無處不媚,女人味十足。最讓人不敢直視的是她胸口襯衣裏麵突起的部分,形狀完美,讓人浮想聯翩。無妝也豔,不露也美。極美女子悠閑的品著煙霞峰特產的楓葉靈茶,櫻口與杯口親親碰觸,讓人好生羨慕那個杯子,任何角度看去都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美畫。極美女子似乎對眼前的兩個老者的交鋒顧若網聞,一副番孤芳自賞的樣子,就算眼前兩人打得頭破血流也會無動於衷,對這種場麵好似是見怪不怪了。


    兩個老家夥耍嘴皮子快沒詞了,隻好真的鬥起法來,兩聲急喝過後,隻聽轟的一聲響,青玉磚和金刀相互撞在了一起。兩個法寶都帶有護寶靈光,此消彼長的相持不下。盡管氣勢洶洶,明眼人也看得出隻是簡單地鬥法。絲毫也不像剛才那樣的叫喊的那麽玩命,可謂雷聲大雨點小。看來這倆人老成精,都知道門內鬥法,點到為止即可。既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又不牽扯什麽實際利益,差不多就得了。


    那懷抱著嬰兒的老婦,在旁邊被駭的瑟瑟發抖,生怕波及到自己和嬰兒。她急忙退了幾步。把嬰兒抱得更緊了。但體弱的她還是被麵前的法力波動震得一個踉蹌跌坐到地上。


    此時肖宗主眼中精光一閃,他手震檀木椅子扶手,那看似堅硬的扶手竟如脆枝般斷裂。一道驚人氣勢洪貫而出。肖宗主長袖一抖,一個鋒利長戟伴著一絲雷電之力轟向青玉磚和金刀。長戟輕而易舉的將此二法寶禁錮牽製住,此二寶頓時失去了靈性一般,不在其再互相追逐膠拚鬥,已然被壓製的無法施展手腳。


    極美女子嘴角的淡淡一抹微笑一閃即逝,忽然想感覺到了什麽似的,那雙水汪汪的雙眸望向嬰兒和老婦,目光中帶著一絲詫異和不解。眼看三件法寶拚鬥中散發的法力波動,讓老婦再也不堪重負就要被吹飛。突然老婦懷抱中嬰兒一聲啼哭,那聲音似乎伴著綿綿的靈氣,在場所有修仙者都心悸了下。肖宗主臉色微變,猛一催動法力,長戟閃光大盛,劃一個十字斬,蹭著青玉磚與金刀劃過,此二寶的護寶靈光絲毫未起作用。長戟發威之後又激射迴肖宗主袖口。養心殿內殘留的靈氣波動霎時黯淡了下來。


    土蜂主和金峰主神色大變,緊忙施法召迴法寶。土蜂主手裏摸著青玉磚心疼的不行,小磚一角已被削掉,法寶上的靈氣微減。而金峰主的法寶也沒好到哪去,金刀刀柄處一道裂痕,看來不重新用本命靈火煉製幾個月那是不堪大用了。


    肖宗主表情嚴肅,目光如炬,想起了總內長老赤霄老祖說過要查探最近宗內異事的話,右手食指勢如破竹的指向老婦,口中冷冷的說道:“你是何門何派,如何闖入我宗門大陣,還不給我如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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