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發旺心裏很清楚,自己私下與城主蕭十一之間的勾當。


    為了扳倒自己大哥的家主之位,他也花了大代價將城主蕭十一拖下了水,隻是他沒想到,蕭十一本就有著狼子野心,不僅要扳倒牛發福,甚至還想取代牛家在北海城的地位。


    “該死,蕭十一這蠢貨到底幹了什麽?”


    “難道已經被大哥發現了嗎?”


    “可惡!”


    牛發旺心裏咒罵的同時,也不由發虛。


    若是讓牛發福知道自己與蕭十一的勾當,恐怕不會輕饒自己。


    自己也就罷了,若是牽連到了自己的兒子牛有權,可就麻煩大了......


    城內發生的事情,他還一點都不知道。


    牛發福封閉消息的能力,自然不用言明,所以牛發旺更不知道,城主蕭十一不僅死了,連同整個城主府在內,都被嘎完了。


    而在其一旁的牛有權,聞言此聲後,居然依舊飛身而出。


    很快就來到了許管事和右管事的中間,趁著二人因為牛發福的到來,準備停手之時。


    牛有權以極為詭異的手段,朝著右管事射出了一枚銀針。


    這銀針乃有劇毒,沾者必死。


    “二位這是幹甚?都是北海城的生意人,何必要動刀動槍的?”


    “難道,是不把我們牛家放在眼裏嗎?”


    牛有權也趁機開口,吸引二人的注意力。


    此時,跟在牛發福身後的蘇陽,卻看見了牛有權的小動作,他本就有著火眼金睛,加上感知力十分驚人。


    即便牛有權的手段再怎麽詭異,也逃不過蘇陽的雙眸。


    然而,由於蘇陽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倒也沒有插手。


    而在一旁的牛發福,卻沒注意到自己侄子的手段,被心裏的憤怒蒙蔽了雙眼,本就氣憤的他,哪裏還能想到,牛有權敢當著自己的麵,殺人呢?


    其餘漁夫和商販等人,見是牛家主現身了。


    全部跪地行禮道:“拜見牛家主!”


    牛發福手一揮,那些跪地之人便都瞬間起身。


    而那枚銀針,此時已經與右管事的皮膚接觸到了。


    銀針如液體般瞬間融化,湧入了右管事的體內,右管事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可還不等他做出反應時。


    他便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他瘋狂的抓繞身軀,身上的皮膚還是腐爛,發黑,流出腥臭的膿血.......


    “啊!!!”


    隨著哀嚎聲消失,右管事也慘死在了眾人麵前。


    突然的變故,讓牛發福都沒想到。


    等他靠近之時,便隻看見右管事的軀體,如同腥臭的爛泥般,融化在海岸之上。


    “右管事!!”


    “管事大人!!”


    “可惡,天下商會居然殺了我們的右管事。”


    “該死的,快去搖人!”


    “快將此事上報給總管大人。”


    “......”


    黑金商會的人親眼所見右管事的慘死,立即都憤怒了起來,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甚至還想大打出手。


    “放肆!好一個黑金商會,是真不把我們牛家放在眼裏了不成?”牛有權見自己的手段得逞,立刻陰沉著臉,朝著黑金商會那邊的高手怒喝道。


    伴隨著帝威散發!


    瞬間讓黑金商會的人全都閉上了嘴。


    隻是臉上依舊有著憤怒的情緒。


    天下商會的許管事,此時也有點懵逼,雖然右管事的死,是他與牛發旺早就商量好的,可他也沒想到,右管事會以這種詭異的方式慘死在自己麵前。


    這手段,太過駭人。


    要是自己沒答應與牛發旺合作,是不是也會落到這個下場?


    而此時的牛發福臉上陰沉,可以說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了。


    他看著眼前的一攤腥臭爛泥,目光散發出兩道冰冷的鋒芒,語氣更是如冰窖般冷聲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剛才明明都停手了,右管事怎麽會變成這樣?”


    “許二楞子,你很清楚我牛發福的手段,今日你若是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別怪我牛發福對天下商會進行製裁。”


    見自己的大伯如此動怒。


    牛有權此時笑著道:“大伯,想不到連您也來了。”


    “方才二大商會之間隻是有了一點小矛盾,沒想到右管事居然會.....”


    “你給我閉嘴。”


    “滾迴你爹那裏去。”牛發福可不給自己這位大侄子好臉色,連自己的兒子他都想踹迴娘胎裏,更不談這位比自己幾位兒子都要優秀的大侄子了。


    加上自己的親弟弟,更是在背地裏禍害自己。


    此時憤怒的牛發福,就像瘋狗般,逮誰咬誰。


    聞言牛發福之言,牛有權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居然如此辱罵自己,本就心傲氣高的他,又怎能咽下這口氣?


    不過很快,牛有權的臉色又恢複正常。


    二話不說,就朝著城內飛了進去。


    這倒是讓蘇陽十分詫異,也十分震驚。


    此人倒是個人物,不僅能忍,而且手段極為可怕,看來是一個牛家禍害。


    不遠處,牛發旺見自己的兒子在大哥的臉色之下,飛迴城中,弄不清情況的他,居然朝著牛發福的方向飛了過來。


    他看著自己的親大哥道:“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有權他.....”


    牛發福本就對自己的親弟弟沒啥好臉色,如今右管事又死在了自己麵前,加上城主蕭十一的策反,心裏憋著的火,終於爆發了出來。


    “牛發旺,你是幹什麽吃的?”


    “我讓你來管好這裏,不要出現混亂和打鬥情況。”


    “而你在幹嘛?在看戲?”


    “還是故意不管事情?”


    “你不知道現在外麵的情況混亂無比嗎?”


    “黑金商會與我們牛家乃是多年的生意夥伴,你居然看著右管事與許管事起衝突,還無動於衷?”


    “你心裏安了什麽心?”


    “哼!看來我牛發福平時對你們都太過仁慈了。”


    “別以為你生了個好兒子,就敢在我麵前擺譜,你以為你身後有那幾位老東西撐腰,就能扳倒我不成?”


    “我告訴你,老子就算將家主之位傳給外人,都不會讓其落到你兒子手裏,更不會落到你手裏。”


    “哪怕我成為牛家的千古罪人,也無妨!!!”


    此話一出,算是徹底將兄弟之間的臉麵給撕破了。


    也讓牛發旺愣在原地半天,遲遲沒有迴應......


    吼完牛發旺後,牛發福則是將目光落在了許管事身上,此時的許管事,還從未見過如同瘋狗般的牛家主,心裏那叫一個虛。


    “許二楞子,這次的百年海潮,你們天下商會的資格本家主給撤了。”


    “先前的收獲,本家主可以不管。”


    “但從現在起,你們天下商會的區域,全都劃分給漁夫和商販。”


    “你可有意見?”


    許管事雖是壯漢,但也清楚現在的情況,為了顧全大局,他還是咬牙說道:“一切都聽牛家主安排,此事我天下商會也有責任,若是黑金商會怪罪下來,我許某也不會撇清關係。”


    “隻要不讓牛家主為難,就算再做賠償,我也認。”


    聞言許管事的話,牛發福的臉色倒是緩和了許多。


    這家夥平常跟二愣子似的,怎麽今天如此反常?


    “嗯,算你有心。”


    “今日之事的來龍去脈,你且說來。”牛發福再次問道。


    於是,許管事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當然有些細節上的事情,自然沒說。


    聞言許管事的話後,牛發福倒是不由蹙眉。


    這點小事,就會引起兩大商會的鬥爭?


    以他對右管事的了解,此人為人和善,做事也有規劃,甚至願意損失一些小利,來為日後的大利做鋪墊。


    雖然一條二百年的大魚,價值不菲。


    但也不至於因此動手,此事必然還有蹊蹺。


    隻不過,牛發福心裏也很清楚,若是許二楞子故意隱瞞一些細節,自己再怎麽問也問不出來的。


    眼下右管事已死,當今之計,是先穩住局麵。


    安撫黑金商會的其餘人才行!


    想到這裏,牛發福便對許二楞子道:“你們商會先迴城吧,沒有本家主的傳令,不許出城,另外,你自己備好一份大禮,給右管事的家人送去。”


    聞言此話,許管事急忙拱手道:“在下這就去辦!”


    話落,便帶著天下商會的人,迴去了城內。


    見此一幕,黑金商會的人卻不樂意了。


    一位與右管事境界相同的商會高手道:“牛家主,您這是何意?莫非是要袒護天下商會不成?”


    “平常我們黑金商會可是對你們牛家不薄,右管事有什麽好事,也都是第一個想起您來。”


    “現在右管事死的不明不白,牛家主就這樣放過天下商會,是不是太讓我等寒心了?”


    似乎早有料到黑金商會會因此不滿。


    牛發福語氣平淡道:“羅供奉,我牛發福的為人,別說是你,就算是整個北域勢力都清楚。”


    “今日之事,是我牛家的問題,沒有第一時間做好應對。”


    “我會給你們黑金商會一個交代的。”


    “至於右管事之死,隻要本家主調查清楚了兇手是誰,也會親自將其帶上門去,任由你們黑金商會處置。”


    此話一出,那位姓羅的供奉也不好再說什麽。


    隻好拱手道:“那就恭候牛家主的佳音了。”


    “最多三日時間,若是牛家主調查不出來什麽,也別怪我們黑金商會自己做出一些事情來。”


    “多年的商業夥伴,相信牛家主也不想因為此事,而鬧掰吧?”


    此人倒也有勇有謀,知道以商業價值的重要性來威脅牛發福。


    牛發福說來說去,也隻是資本家,商業價值永遠都擺在第一位。


    聞言羅供奉的話後,牛發福也隻是擺手道:“放心,有些事情,本家主比你更懂。”


    “你們若是想要迴城,也可離去,若是不想,就繼續待在這裏,等著海潮結束吧。”


    “對了,那條二百年的大魚,在哪裏?”


    說罷,牛發福詢問這件事的禍根道。


    若不是這條二百年的大魚,二大商會也不會起衝突,更不會出手,右管事也不會因此喪命。


    牛發福倒想看看,一條二百年的大魚,是如何成為整件事情的炸藥桶,而且還成功點燃了兩大商會的鬥爭。


    而在牛發福身後的蘇陽,倒是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剛才那位年輕人的詭異手段,又捋了捋整件事情的發生經過,加上眼前這位家主與自己弟弟之間的關係。


    不由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心裏呢喃道:“好一個借刀殺人,運籌帷幄。”


    “看來這牛家主,要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精明。”


    “有意思,雖說是兄弟倆,但這當弟弟的,未免太蠢了點吧?”


    而在其身後的毒蝶靈晶蜥看著那右管事的屍體,不由小聲蹙眉道:“好厲害的毒,居然能瞬間溶解一位天帝境初期的高手。”


    “堪比老夫的海蛇之毒了。”


    蘇陽聞言,傳音給毒蝶靈晶蜥道:“不管是什麽毒,我們暫且都不要聲張,讓這位牛家主自己解決,我倒想看看,此人究竟還有著怎樣的手段,能夠讓我眼前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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