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琿氣喘籲籲趕到城北時,除了地上橫七豎八的殘屍,覃進孝早已帶著人馬不見了蹤影。看得出,他走得很急,連斷後的部隊都沒安排,目的隻是為了不讓自己抓住尾巴。


    按原計劃,覃進孝不應該擅自攻城,而事實也證明他的這個決策是完全錯誤的。徐琿趕來的路上本擬好了無數的責問,哪曾想撲了個空,有勁兒沒處使,隻能對著一副副殘缺的屍體幹瞪眼。


    徐琿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作為此次行動的副總指揮,覃進孝的突然撤離所影響的不僅僅是攻打沔縣的成敗,還關乎趙營的紀律。換言之,覃進孝不按計劃行事是一碼事,公然挑戰趙營的軍紀那就是另一碼事了。而這也使得當下的徐琿陷入一種進退維穀的境地。


    是該繼續對沔縣的行動,還是去追覃進孝?徐琿隻猶豫了小一會兒,就決定繼續待在城下。覃進孝的事,不是他自己能夠解決的,需要得到趙當世的指示方可動作。但這攻略沔縣的行動,卻是需要他自己全權擔責的。


    城上的茹進盛與李延朗也目睹了覃進孝部兵馬突然撤離的情況,他們才剛剛從上一波的激戰中緩過神,正緊鑼密鼓地安排下一次守禦,趙營的變動,也使他們感到疑惑。


    李延朗望著城下急匆匆趕來,立足未穩的徐琿部,拱手請示:“大人,不如趁此刻讓屬下衝他一番,也顯我官軍手段!”


    茹進盛搖頭自思:“終究還是年輕氣盛。”嘴上道:“不可。趙賊素稱狡黠,他這麽做,未嚐沒有誘我等出城的意思。城中官兵不足,不可浪戰。宜等孫總鎮健兒援至,方可再作籌謀。”


    李延朗認定了茹進盛日後會是自己老丈人,聽他這般言語,哪還多說,連聲應會而已。


    茹進盛眉頭深鎖,環視了城頭的狼藉,歎道:“這趙賊果然名不虛傳,不是等閑可比。我前謂千餘兵足夠守備,怎料一戰就傷亡百多人,更不知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兇殘敵寇。”


    李延朗亦道:“就連曹文詔都死在趙賊的手裏,此人絕不是吃齋念佛的易與之輩,從方才交手的情況來看,的確強悍,超出屬下的預期。”說到這裏,換上輕鬆的神情繼續道,“好在大人未雨綢繆,一早就從府城請來了援軍。隻要孫總鎮大兵一到,趙賊仍不足慮。”


    茹進盛微微頷首:“是啊,賊寇人眾,又瞧出我城內能戰之兵不多,所以妄圖多麵齊上以分我兵。隻要一處薄弱,恐就有為彼輩突破的危險。”


    李延朗拍拍胸甲道:“大人放心,隻要屬下在,就不容趙賊一兵一卒踩上我沔縣的城頭!”


    說話間,城下徐琿軍中鑼鼓喧天,李延朗擔心茹進盛安危,勸道:“大人,城上的事就交給屬下。如有半點差池,屬下第一個提頭來見!”


    茹進盛心道:“賊寇打進來了你提頭來見又有什麽用?”但自不會拂了他一片熱情,點了點頭,說道:“等擊退了賊寇,我請李將軍入府一醉方休!”


    願者上鉤,茹進盛輕描淡寫下了個套,傳到李延朗心中那是無比歡欣鼓舞。因為在他看來,茹進盛的暗示再清楚不過,其中隱含的意思便是一旦自己擊退賊寇,立下功勳,就有機會拜訪茹府,進一步說,可能得到與朝思暮想的茹家小姐見麵結識的機會。


    李延朗如此臆測,頓時渾身上下幹勁十足,連雙眼都泛起了亮光,其他的話都忘了怎麽說,隻顧對著茹進盛不斷叨著“屬下必不負使命”雲雲。


    覃進孝不辭而別後,徐琿實則心緒已亂,但他很警醒,知道一旦自己也慌忙撤離,那麽便會給官兵瞧出端倪,再難起到預先震懾的效果,甚至可能會使攻城之事功虧一簣。


    不過好在前番覃進孝的冒進並非一無是處,左營兵士兇悍的作戰風格依然令沔縣官兵心有餘悸,加上徐琿不停虛張聲勢,所以到了最後,李延朗等也沒想到覃進孝與徐琿間產生了齟齬,始終認為覃進孝部的消失是趙營故意布下的一枚棋子。


    臨陣對決,比拚的不僅是雙方將士的素質與士氣,更重要的還在於雙方主帥對情報的掌握與心理的博弈。李延朗雖然得勝一場,但因龜縮城中,無法確實查清趙營當下真實的情況,而富有經驗的徐琿正是抓住了他這一點的躑躅,索性放開了手腳,派了佯攻了幾次城池。趙營越表現得有恃無恐,就越使李延朗舉棋不定,行動趨於保守。


    徐琿的目的不在於攻城,而在於通過對軍隊不斷地調動,使駐守城上的縣兵們疲於奔命。這些縣兵雖有保家衛土的激情,卻實在沒有受到過係統的訓練,在來迴奔波幾次後,兵士素質以及軍官組織協調能力的短板就暴露無遺了。徐琿趁機試探性進攻幾次,都令早為驚弓之鳥的縣兵們大感疲乏。


    試探性進攻一直持續到黃昏,當火燒雲染紅了大半天際時,徐琿下達了撤軍的命令。這一日,除了最開始覃進孝的攻勢外,趙營兵再沒有發動過哪怕一次實質性的攻城行動。然而,就算這樣,高壓狀態下的縣兵在無數次來迴地調派、奔勞下,還是身心俱疲。


    徐琿手下的趙營兵忙碌了一整天,同樣疲勞不堪。徐琿帶著人馬前往早便安置好了一處營地紮營後,就立即派人前往城固向趙當世通報白日的情況,順帶請求再派一支人馬支援。


    “明日當是個大晴天。”


    身處野地的徐琿與立於城頭的李延朗都仰頭看了看繁星點點的夜空。


    “那個人也該到了。”


    不止看天,這兩個人現在心中所想、所期盼的,也是同一個人。一個能夠徹底決定沔縣城池歸屬的人。


    翌日辰時,孫顯祖的軍隊抵達沔縣。


    “我等翹首以盼總鎮,便如久旱而望甘霖也。”茹進盛心事重,一宿沒睡,頂著兩個大黑眼袋,清晨就等著孫顯祖的到來。盼星星盼月亮,這下終於等來了孫顯祖,他毫無困意,滿眼都是興奮。


    孫顯祖笑著說道:“茹大人言重了,姓孫的不過一個糟老頭子,來沔縣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錦上添花。”他路上一直和沔縣保持著交流,也聽說了李延朗力卻覃進孝的事,故此言之。


    茹進盛臉帶掩飾不住的笑意:“賊寇鋒芒已挫,孫總鎮到來助力,破賊可期。”


    孫顯祖又謙虛了幾句,茹進盛便邀請孫顯祖入城,要為他接風洗塵。不過孫顯祖婉言拒絕了,正氣道:“賊寇未滅,何以家為。姓孫的雖已遲暮,卻猶知事情輕重,在趙賊沒有退敗前,姓孫的絕不敢鬆懈半分!”說著補充道,“我孫家軍也不入城,怕驚擾百姓,還請茹大人於城外安置一地,供我軍暫居。”


    茹進盛其實很怕孫顯祖挾勢入城。這些軍人雖說是友軍,但有些時候的行事比之賊寇尤為酷烈。而這孫家軍暴橫之名在外,一旦入城,難保不會生出什麽亂子,茹進盛自忖,麵對年高威重的孫顯祖,他沒有辦法節製入城後的孫家軍。除此之外,更深層次的擔憂來自唯恐孫顯祖趁著這個機會,把觸手伸到沔縣。孫顯祖在漢中的權勢,他有耳聞,而沔縣作為漢中府西麵的要渠,匯聚了西、北等方向延伸過來的多條商路,孫顯祖若是將此地控製打通,必將獲利豐厚。


    因讀過史書,茹進盛對武人跋扈專權一事很警惕,眼下格局固然很小,但身為局中人,茹進盛卻不希望此類事情的發生。他本就在盤算如何委婉地與孫顯祖交涉,哪想孫顯祖十分“體貼”,主動要求駐紮在城外。


    “守城在於守野,若棄野縮城,無異於自剪羽翼。”孫顯祖悠悠說道,“且前番茹大人僅憑一己之力,就能夠力拒趙賊,彼之疲弱可見一斑。我孫家軍入城,並無大用。反倒是屯於城外,相互策應,使趙賊左右難以顧全,作用更大。”


    茹進盛對軍事不是很懂,但聽孫顯祖渾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沒來由深信不疑,連連點頭:“孫總鎮不愧行家裏手,說出的話極有見地。”


    孫顯祖笑道:“一介粗人,當不起茹大人讚許。”說著,轉問,“再過一個多時辰便要黃昏,軍事緊急,刻不容緩,我軍急需擇地紮營,且不知茹大人有什麽安排沒有?”


    看來孫顯祖不進城之意甚堅,茹進盛就怕他反悔,這時候不假思索,迴道:“沔縣三麵環山,城池西、北、南皆為崇山,僅有狹窄山道通往別處,唯有靠東方向,地勢稍平,而縣城兩處寬闊城門,都在此麵。趙賊自東來襲,日前攻防,便主要是在東南、東北兩門,現在趙賊屯駐,也在東麵十裏……”


    “嗯,我知曉了。”孫顯祖不想聽茹進盛冗長的陳述,聽到了關鍵點就幹脆地將他話打斷,“那麽我便帶人屯於東北門外,一來看護城門,二來也可防止賊寇饒北而行。”


    孫顯祖德話完全符合茹進盛德期望,他強忍著喜悅,不住撫掌道:“孫總鎮之助,本官沒齒難忘。待擊退賊寇日,必為總鎮請功!”


    “茹大人此言差矣!”孫顯祖白眉下垂,短歎一聲,繼而昂首朝天,正兒八經地朝東北方的天空拱了拱手,“為國效力,為君分憂,是為臣子者分當所為;掃除濁惡,重拯黎庶,更是我等為官者之本也。姓孫的不才,平生夙願隻有馬革裹屍,餘者功賞雲雲,並不在意。”


    茹進盛聽他鄭重其事說這一番,登時肅然起敬,口稱:“孫總鎮之言甚是,是本官孟浪了。妄自揣摩,著實慚愧!”孫顯祖之言雖然稍顯做作,但茹進盛還是相信他是出自真心。他固然聽到過關於其人的風言風語,但三人成虎,這年頭,誰身上沒些潑墨?武人貪瀆一些正常,隻要殺敵效死的心還在,就仍值得稱道。


    孫顯祖挺胸昂首,用餘光瞄了瞄肅立著的茹進盛,心中哂笑:“又是個書呆子。”


    孫家軍在入夜前於沔縣東北門外安頓完畢。到了夜晚,風雲突變,白日裏的明媚不見,卻紛紛揚揚下起了小雪。


    小雪稀稀疏疏,從頭頂黑而無盡的天空旋轉飄落,落在依然堅守在城頭的李延朗肩上。雪落即化,變成水滲入他的衣甲。直到積聚至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才迴過神,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還沒睡?”


    腦後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李延朗渾身一抖,立馬轉身迴話:“大人,你來了。”


    “恩。”茹進盛披著一件舊氅,走到前麵,和他並肩而立,看著遠處的漆黑中,孫顯祖營內透露出的點點燈火,“睡不著。”


    重壓在身,或許普通的兵士還能在困乏極了的間隙,打上個小盹,但如茹進盛、李延朗這般的勞心者,卻是無論如何也難以閉眼。


    “孫總鎮來的是時候。有他守衛東北,賊寇必無能為也已。”茹進盛看上去已不像之前那麽焦慮,甚至嘴角都露出幾分輕鬆的笑意。


    “是。孫家軍百戰雄兵,有他為援,退敵指日可待。”李延朗看著一朵不規則的小雪片停在了自己的鼻尖,並沒有拂去它,而是任憑它融化,感受產生出的一絲涼意。


    “不論糧秣支持,還是自身安危,賊寇都不可能在沔縣暴露太久。隻要讓他們清楚攻城是鏡花水月,最早明日,他們就將知難而退。”茹進盛似乎很有信心,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瑩瑩幾點亮光。


    “大人……”說到“退敵”,李延朗不知哪裏生出來的一股勇氣,正想借機問問自己和茹平陽的事,但話到一半,卻終究咽了迴去。


    “怎麽了?”茹進盛抬眉看了他一眼。


    “沒、沒什麽。”李延朗急忙掩飾自己的倉皇,但越掩飾,就越羞慚。


    “東北麵既有孫總鎮看著,就不必再大費周章了。東南城牆略低,外在又較開闊,你看著把人都聚在那邊,防備賊寇有可能地攻勢。”茹進盛見李延朗神情有點奇異,邊說,邊用疑惑的眼光打量他。


    李延朗低頭拱手:“是,屬下省得了。”


    茹進盛說了這些話,突然感到有些困倦,打了個哈欠,朝著李延朗微微一笑,就返身帶著兩個侍從沿著城階走了下去。


    李延朗看著他離去,五味雜陳,更多的雪片掉落他頭上,他渾然不覺,最後長歎一氣,搖著腦袋走向了城牆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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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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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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